柴宇六说着,开始解自己的衣裳,嘴上却又补充道:“司弟,你若是不答应,你说一声,为兄绝不碰你!”
司彤满脸的惊恐,额角见汗,胸口剧烈起伏。他想张嘴,他想挣扎着躲避,他更想爬起身来扇柴宇六一巴掌,可是手脚瘫软,无一丝力气,看着柴宇六手忙脚乱地脱着衣服,他知道他自己完了。
柴宇六如愿以偿地没听到司彤的一丝声音,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净,爬上床去,放下帐子,将司彤抱到怀中,理智在欲望面前全面坍塌,只余一片狼藉。
柴宇六亲遍司彤全身,又着重在司彤胯间上下前后好一阵舔I弄,见司彤无法兴奋,终于放弃,拿了伤药作了润滑,爬上了司彤的身,百般温柔间将好事做成。
最后柴宇六心满意足,拿了帕子准备替司彤擦去臀间粘腻,将人翻过身去,手还未动,臀间三点血红就先入了眼,柴宇六惊诧间滚下床来,大张了嘴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你,你,你,你是——不可能,怎么会是——”
柴宇六好一阵挣扎方才接受了事实,大错已成,做什么也于事无补,颤抖着手擦去颊上的汗水,扯了被子替司彤裹了,随即胡乱给自己披了衣裳,也不敢看司彤,跌跌撞撞出了司彤卧房,连夜离了浯岛,逃命去不提。
却说江元睿纠结了一夜,次日一早即去见司彤,推开房门,掀了床帐看到司彤的那瞬,江元睿立刻懵了,昨夜走的时候司彤明明衣着整齐地躺着,而此时的司彤却是趴着身子,那时穿的衣裳更是随意地仍在床尾。江元睿双手握拳,深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一角,下手即为司彤解去了穴道。
解开穴道那瞬,司彤一骨碌爬起身来,一巴掌甩上了江元睿的脸。
江元睿脸略偏了偏,却一句话没有。
司彤早气红了一双眼,见江元睿不言不动,欠身到床尾扯了衣裳快速地穿了。眼角瞥见墙上挂的剑,过去握在手里,随即便要出门去!
江元睿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切,在司彤出得房门的那瞬,突然出口问道:“那人是谁?”
司彤顿足,回过头来,看着江元睿,咬着牙狠狠地道:“你那情同手足的柴六哥!”
江元睿心下一紧,继续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司彤冷笑了一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宝剑,道:“杀了他!”
江元睿向前迈了一小步,“你——”
司彤提高了嗓门,“江兄这回也要阻止不成?”见江元睿无以应对,司彤转身大步离去。
司彤气势汹汹地寻到了柴宇六暂住的卧房,也不敲门,抬腿一踢,破门而入,在屋内一阵寻,没见到人,随即出来,到其他地方也找了,依旧没有柴宇六的身影,最后下了岛,在渡口问了撑船摆渡的弟兄,这回有了回答,——柴大官人四更天的时候急急地走了。
司彤立刻让那人将自己渡了海,上了岸要了匹马,又要了个斗笠,一鼓作气奔回同安城。
大柴院,百滋铺,另外两家糕点铺以及茶铺,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柴宇六。一直到天黑,无望之余,司彤查觉到了腹中饥饿。拖着一身疲惫,司彤随便寻了地方吃了点东西,也没付钱,起身拿了宝剑便走。
小二瞅见忙过来拦了要钱。司彤脚下一顿,略抬了脸,道:“现钱没有,回头补上。”说着也不等小二说话,转身离去。
司彤信步走到了安南王府大门口,在石狮后靠了,眼睛却瞅着安南王府的大门。看了许久,等天黑了个彻底,跳墙进入安南王府。
刚入夜,安南王府还挺热闹,这时候去寻原奎还早了些,于是司彤去了毓锦院,在院里瞧见了原靓和辛黎的身影,上了墙头坐了,专心听辛黎和原靓有一句每一句地说话。
那二人说了一阵,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安静后,原靓小心翼翼地说道:“辛黎哥哥你是不是又想祈越哥哥和俊生哥哥了啊?”
“祈越哥哥和俊生都死了半个月了,不知怎的,心里还是挺难受!”辛黎落寞地说着。
“有喜欢的东西玩就不想了。你看我哥哥挖到了玉玺就好高兴,天天对着玉玺瞧。白天里捧着,睡觉也枕着。辛黎哥哥你喜欢什么东西,我给你弄来,你天天对着它你也就不想他们了。”
“我什么东西都不喜欢,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啊!”
原靓高兴得使劲地拍手:“我也喜欢跟你在一起。辛黎哥哥,我们以后永远不分离,好不好?一起看书,一起练功,一起沐浴,一起睡觉,一起玩……”原靓天真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十分的有爱。
辛黎将原靓的脑袋搂到怀里,歪了脑袋,思虑着道:“我和小靓永远都不分开,就这么抱着一辈子。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原靓做出幸福状,连连点头,“今天本来轮到我在上面了,辛黎哥哥心情不好,那就让你在上面吧!你记得要轻点。”
辛黎嘻嘻笑着,忙道:“好好好!”说毕两个人起身手拉着手去了卧房。
司彤看到这里忍不住一笑,站起身来,离开了墙头。
却说原奎坐在卧房的床榻上,细细地摆弄着那方玉玺。把玩了一阵,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祈越,你来安南王府就是冲着这个?我给你拿出来了,你回来拿啊!回来拿我就把他给你。”
住在外间的绮梦隐隐听到了原奎说了话,于是提高了音量道:“二爷,有什么吩咐么?”
原奎收了嘴角那丝笑意,起身将那方玉玺小心翼翼地搁置到一旁的桌上,道:“去煮一壶安神茶来!”
绮梦立刻答应了,出去煮茶水不提。
原奎静坐了片刻,突然闻得卧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的是脚步声,轻盈而镇定。原奎目光朝门帘处看去,少顷,门帘挑起,进来一人,头戴斗笠,一身黑衣,腰间还佩了把宝剑。
来人正是司彤。原奎站起身来,问道:“你是何人?”
司彤抬手摘了斗笠,抱在怀间,双目与原奎对视。
看清来人面容的那瞬,原奎心下一颤,“怎么是你?”
“小王爷认得我?”司彤压底了声音,邪魅地一笑。
“祈越呢?”
“祈越死了,我来帮他完成他的任务。”司彤说着走到原奎身旁,目光直视着那方玉玺,抬手将其拿到手中,“小王爷肯让我拿走它么?”
“你们为何心心念念想要得到这方玉玺?”
“无可奉告。”
“不说你便别想拿走它!”原奎猛然起身握住司彤的手,单手作力。
司彤悠悠抬头,看着原奎道,“如果你信祈越,那便请小王爷放手。”
“我信不信他干你何事!你是他什么人?”
“我说我是他最亲的人,不知道小王爷信不信!”
原奎摇头,抓人的手又紧了紧,“祈越没有兄弟!他是独生子。”
“最亲的人未必就得是兄弟,小王爷!”是啊,也许是父子,也许祖孙,也许——是同一个人。
原奎看着司彤的眉目,越看越觉得熟悉,那双眼睛,高挺的鼻子,整齐洁白的牙齿,嘴唇的形状,发际线的轮廓……除了那面颊。长得确实相似,说不是亲人,料谁也不会信。
原奎深吸了一口气,手渐渐松了。司彤抽手,抓紧了玉玺,转身便待离去,挑门帘那瞬,突然听到原奎发问,“你叫什么名字?”司彤脚下一顿,没回头,也没说话,一瞬后,突然展开轻功,飞出里屋直达门外,犹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原奎快步追出,出了卧房那瞬,脚下一僵,——一帮人正沿着走廊浩浩荡荡地走来,为首那人,却是原王爷。
60
60、第五十一章 。。。
却说原奎那贴身丫鬟给原奎烧安神茶,回来时在门外闻见里头有人说话,驻足倾听,片刻后猛然明白过来,手忙脚乱间去禀告了原王爷。
原王爷闻得禀报,在丫鬟的搀扶下从卧床上爬起,领了数人急急地往原奎这边来。在距离原奎卧房还有十数步距离的时候,突然瞧见一黑衣人从原奎房中飞出,原王爷迅速向后面尾随的普廷慵做了个“跟上”的手势,“查清楚他!”
普廷慵好不容易得以继续留在安南王府,此时自是十分的听话,果断利索地点头答应了一声,展开轻功快速跟了上去。
原奎一出房门即见原王爷一干人过来,心下一寒,立定了双足,低眉向原王爷问候一声,“爹!”
原王爷走到原奎身前,隐隐觉得不妙,一字一字地问道:“玉玺呢?”
原奎也不抬头,做好了心理准备后,明明白白地答道:“没了!”话音刚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脸偏了偏,左边脸颊火辣辣地疼。
“逆子!之前我跟你说的话你就当真一句都没听进去?”
原奎无话,低眉颔首。
“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们原家的子孙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对得起你的祖宗,对得起世祖皇帝吗?”
原奎答道:“对不起!”
“你也知道对不起了!”王爷说着,伸手突然往那黑衣人逃窜的方向一指,“告诉我,他是什么人?”
“不知——”
“道”字还未出口,又是一记耳光,平生里第一次被人打耳光,一打就是两记,还是同一边。若是幼时,原奎早撅着嘴捂了脸跑了,此时却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原王爷气得胸腔里呼呼作响,甩了原奎一耳光后,原奎还没怎么样,自己几乎要站不稳,多亏得后面的人扶了。
原王爷平定了喘息,摇了摇头,心下凄凉,“逆子啊逆子。做事前你不想想列祖列宗,也该想想世祖皇帝。世祖皇帝怎么对咱原家、怎么对你的,你莫不是忘了?想当年,灭南姜论功行赏,你说你要当小王爷,他即给咱原家封了王;你说你想来同安,他允了,送我们行了一百多里路;你二十岁时说要像汉人一般行冠礼,他借微服私访下江南,亲自过来给你加了冠;……。无论是对我们原家,还是对你,皇上尽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