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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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辙记-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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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般在无殇耳畔反复低喃,“少言,我的宝石。”
  猛地被他将手指□发间,粗暴的抓紧脑后的头发,无殇被迫扬起脖颈,露出脆弱的锁骨咽喉。
  “大王,我们同为男子,您……”耶律璟眯起眼,危险得像扑食的雄狮。他微舔了一下嘴唇就贴着绝色少年的耳侧脸庞一路滑到颈间,舔舐着咬了下去,手上将他身上的衣服瞬间就撕得粉碎。硬生生将无殇未说完的话逼了回去。
  无殇再傻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时的辽王眼中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一颗无比美丽而耀眼的宝石,他告诉自己,只要得到他,只要他。
  而无殇温文的笑容也早就保持不住,用尽最后的力气恶狠狠地瞪向他,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制止他。
  况且即使说了,耶律璟也不会停。
  胸中愤懑,身体被触碰的地方却是一片火热。
  可恶!
  也许无殇真的一直低估了这个野兽般的男人……这样的失误,对于他来说,比死更难受。
  瞪着的双眸都开始发酸,几乎流出泪水。
  辽王仍是近乎狂热的盯着怀中美丽的脆弱的人儿,尔后,缓缓地抬起他的腰,贴身上来。
  有些痛可以忍,可有些痛不能。比如说,自尊和骄傲被撕裂的疼痛 。
  不仅是身体,好像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也随之碎裂,消逝。
  无殇整个人被耶律撞击得头昏眼花,几欲呕吐。背上也不断冒出冷汗。他几乎觉得自己将要死去。
  “畜生……”身上的男人将那些粘稠的激|情泼洒在体内深处时,无殇忍不住低声咒骂,声音里带着冰冷的恨意。
  然而眼前这个人,在最后蛮横的动作后,静静地搂住蛇眸中散着杀意的少年。
  用一种近乎舔舐般的目光凝视着那对绝色而愤怒的双眸良久,耶律璟终于缓缓别开头,嚣张的红发落下了几缕,挡住他的眼神。
  落无殇轻轻的合上眼,等待药效过去。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无殇尝试着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然后避开身旁沉睡的男人,扶着疼痛欲断的腰部,飞身离开虎皮大床。
  在床脚站定,面无表情的穿好衣服,又拔出一根观音的手臂,然后莫名地犹豫了。
  下一个瞬间,毒针像是有意识似地迅速地刺入了耶律璟的脚筋。
  硬捺住□的不适,无殇对守夜的士兵比划着去散心,便飞身跨上过隙,扬尘而去。
  任务已经完成了。
  八、九日之后,李应羽的死讯才传入皇宫,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而真正伤心的,终究只有皇帝一人。
  顾及李应羽不怎么光彩的身份,和这在外族被杀的丑闻,也只得秘不发丧。可怜他一介小王爷,就这么作为某些权力争夺的牺牲品了。
  这世间,这江湖,纷繁复杂,易进难出,残酷无比,不是任何人都能活下去的地方。
  而彼时听到消息的落无殇,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正躺在柔纱暖衾中养伤。
  小红起先眼睛红红、脸也红红的冲他傻笑,过一会又带着后怕的神情讲起他刚回来时的情形。
  当时慕容公子看见趴在马上半昏厥的无殇,脸色一下就变青了。再抱我下马后,发现他□血流不止时更是愤怒的说不出话来。后来无殇昏迷了数日,那人找来的大夫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个。
  有钱还骂无殇不要命,自己气得半死,也不晓得他都昏过去了,哪里听得见?
  “不过好歹无殇你醒了,不然慕容公子非把大家都折腾死~雷公子也来过好几次呢!”小红细心地吹吹手上的热粥,靠近来要喂无殇。“你脸色可不好呢,苍白苍白的,慕容公子吩咐,如果你醒来,就先把这素粥喝了,再吃药。”
  对于无殇而言,其实身体倒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劳累过度,失血过多而已。他带着些许疲惫的撑起身子来,“我自己来就好了……有钱呢?”
  “无殇才醒就想我啊?这份情谊真是让我欢喜~”从旁而近的传来慕容有钱带着戏谑的声音。无殇入得耳来,竟是亲切至极。

  第十四笺 白衣染血

  冻云黯淡寒天气,
  怒风北来不见息。
  归云一去无踪迹,
  不知何处是前期?
  红杏不出墙,坚决拽出来。
  “无殇才醒就想我啊?这份情谊真是让我欢喜~”从旁而近的传来慕容有钱带着戏谑的声音。无殇入得耳来,竟是亲切至极。
  走了近来,平日即为注意形象的花花公子哥儿竟也是两眼通红。无殇心头一热,拉住他的衣袖。“你一直没休息?是为了照顾我么?”
  有钱则含笑不语,从小红手里接过那精致的瓷碗,就要喂他。
  无殇有些急了,张口便问,“慕容有钱,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上回那尊观音……那花未眠的配方也是你两天内集齐的吧?”
  慕容有钱俯下身,替那苍白的人儿掖好被角,一双凤眼里桃花闪烁。“因为我喜欢无殇啊~”
  喜欢么……
  “无殇好好养伤,等痊愈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有钱忽而又笑道,“看花魁,好不好?”
  无殇扬了扬嘴角,垂下眼睑,专心喝粥。又回味小红适才说有钱还告诉大家自己是腹部受了重伤,需要静养。心下感激他不追问受伤的来龙去脉,还替自己维持了仅有的尊严。
  一碗清粥喝了半个时辰。
  后来有钱怕无殇不舒服,便将他搂在怀里,靠在自个身上,然后一碗碗的灌药,间或讲些无伤大雅的笑话。
  落无殇起先以为,耶律璟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自己会惧怕别人的触碰。然而有钱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触痛什么,反倒温暖舒适得像是种治疗。
  之后他眼皮发沉,终又沉沉睡去。
  在慕容身边,总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亲切的就像是血缘,亲切的可以立刻睡去,不用担心醒来后要面对什么。
  不知恰好是没有落无殇的任务还是别的原因,他这一歇就是两个月。别说那些伤早已痊愈,经过自我暗示治疗后,他连那辽王的模样都几乎忘记。
  已是隆冬,虽未有雪,南方也是寒冷不已。无殇叫来小红打算多升几个暖炉时,多日不见的雷霄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银狐。
  落无殇,身体好些了么?”个性泼辣喜庆的银狐走上前来,快人快语,“我和雷打听到一些有趣的事,你可有兴趣一听?”
  无殇闻言放下手中的暖木,直起身来,“想必与我有关,说来听听。”
  “你,被抓走了。”
  无殇有些奇怪的看着两人,自己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
  银狐轻轻一笑,“那辽王恨死你了,悬了重赏抓你。”
  辽王?他竟没死?还是应该说……果然没死?落无殇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难道银狐是指——真正的刘少言?可是大师兄不是在山中作了掌门么,他下山做什么!
  无殇神色一冽,脱口问道:“你是指辽族军师的我么?银狐!他现在怎样?”
  “可不是他!想来那人定是与你有怨,不然你也不会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还留下他的名字。呵呵~无殇一石二鸟,倒是聪明~听说辽王以为有人冒充你,更是气得发疯,马上就斩了那人。”
  为什么会这样!
  大师兄……死了……
  无殇的双拳攥了几回,又松开,最后勉强牵起嘴角笑了笑,就要开门送客。
  雷霄盯着他,双唇张了张,最终没有说什么。
  魂不守舍地送走两人之后,无殇重重的跌坐在门槛上。
  “谁……谁能告诉我怎么会这样!我以为大师兄即位了掌门,应守门中规矩,闭关三年,别说不会下山,就是出关都不可能。而且大师兄为人稳重,怎么会……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只是神差鬼使的借用了大师兄的姓名,我只是想成为拥有攸云师姐的他——哪怕只是一个名字。”
  无殇只是不曾想到,着诸因诸果,联系得如此弄人。
  可是,自己害死了大师兄,攸云师姐最爱的人。
  ——攸云师姐!无殇的瞳孔猛的收缩,她那么爱慕大师兄,定会不计一切去救他!那么现在,师姐也许正在危险之中!
  已经不能再等!
  无殇留下一张字条告诉有钱出去散心云云,尔后一跃而起奔向马厩,牵出过隙,飞身上鞍,策马扬鞭驰向那个他曾以为不用再回去的噩梦之地。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最终会全变为绝望。
  但他还是希望,大师兄没有死,或是攸云没去找他,或是没有被抓住,或是……他不曾做下那蠢事……
  过隙不愧是宝马,通人灵性,日夜不停的风驰电掣。不过三日,一人一马已至辽营。
  “辛苦你了,过隙。”无殇拍拍它的脖颈,示意它隐藏起来休憩。“我去去就回。”
  这一日,辽王耶律璟听闻手下又捕获一名与刘少言有关的汗女,便拖着那条断了脚筋,即使是中原第一神医也无可奈何的左腿,早起入得大帐,准备进行审问。
  帐外,那“假冒的”刘少言头颅在风中晃了两下。
  而帐中的景象让他一时失了神,屏了息。
  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血将牙白色的帐壁染得鲜红。耶律璟日思夜想,或爱或恨的“军师刘少言”——落无殇正端坐在自己的虎皮软椅上。
  杯中有酒。
  膝头横剑。
  白衣胜雪。
  莫说辽王,连那一二十个侍卫,也尽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反应。
  只有攸云露出迷惑而惊喜的表情,但那神色在耶律璟脱口而出的“少言!你——”之后很快消失,转变为了不可置信的痛苦。
  落无殇将目光移向发怔的辽王,轻执起酒杯,笑声芬芳。“大王近来腿脚可好?似乎还想与草民饮上一杯?”
  “上!”那贴身的侍卫终于缓过劲来,“护驾!”
  耶律璟并不阻止,只是黯然道,“莫伤他性命。”
  白衣杀手舞剑杀入人群,刀光剑影中仿佛看见了当日的觥筹交错,那么热闹……那时候,他们还当自己是上天的礼物,亲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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