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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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难养-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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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里偷食吃。
  一日午后,简怀修和司马承儒在院子里下棋,宋远和重冥在一旁观看。时值四月,太阳懒洋洋的,林澜看不懂棋局,就寻了个树杈,飞上去,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睡懒觉。
  重冥和林澜虽然各自都卖了一座院子,但是两人都是不会做饭的人,买房子到现在,家里都还没开过火,每日到了饭点,就到宋远这里来蹭饭吃,简怀修嘴上不饶人,却也不曾赶他们走过。
  简怀修嗜酒,有次喝高了,他甚至拉着重冥说,你从前之所以丑是因为练功练得不得法,现在还想练不?想练我教你啊。这话虽是好意,但是从简怀修嘴里冒出来却是吓得重冥连连摇头。他哪里敢让简怀修教他,这不是找死吗?
  四个人这样吵吵闹闹的凑在一起倒也十分热闹。日子久了,重冥和林澜就老往他们院子里钻,不是饭点,也要过来凑热闹。
  简怀修和司马承儒都是高手,当下,棋盘上黑子和白子各占半壁江山,就在双方胶着的时刻,齐思敬提着鹦鹉君的翅膀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边走边嚷道:“师兄,好好管管你这只鸟,偷吃都偷到我头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宫家的麻烦事(2)

  一眼扫到司马承儒也在,齐思敬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原因是前两天他又喝醉了,然后上次的事就又重演了一遍——他又把司马承儒给睡了,不过不同的是,这次他醒来,司马承儒也是醒着的。
  当时司马承儒正坐在床边发呆,看他醒来,就那么轻飘飘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就维持着一个姿势,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在那坐了三天,齐思敬道歉也道了,赔罪也赔了,好话说尽,司马承儒就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一副就要坐化成仙的样子。最后齐思敬一咬牙,把门一关,衣服一脱,背上荆条,往司马承儒面前一跪,来了个负荆请罪。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这样干耗了两天一夜,齐思敬跪了两天,起来也不是,不起也不是,正不知如何是好,司马承儒就病倒了,齐思敬急忙给他寻医熬药。
  大夫来了,一问,原来司马承儒就是饿晕了。想也是,五天不吃东西,铁打的人也熬不住的,等服了药半响过后,司马承儒才幽幽转醒,一旁的齐思敬早备好了一桌美食专等着他了。
  司马承儒醒了,齐思敬赶紧殷勤的扶他起来,司马承儒眼睛扫到他备下的一桌子饭菜,也不说吃,也不说不吃,只是呆呆的坐着,依旧不言语,齐思敬心里正发着虚,见他不说话,自己哪里敢开口讨嫌。他只是眼巴巴的瞅着司马承儒,见他目光落在了哪一道菜上,赶紧夹上一筷子,巴巴的喂到司马承儒嘴巴。
  他心里也是真急了,就怕这饭都喂到嘴巴了,司马承儒还是不开口,于是,他张着嘴“啊”了一声,像喂小孩子一样教司马承儒张开嘴巴。
  司马承儒见他这副蠢相,不禁笑了一笑,他这一笑,齐思敬大松一口气,苦笑道:“我这诚心都赶上彩衣娱亲了,您就张张嘴吧。”
  司马承儒面上有些松动,终于恢复了一丝从前温文如玉的感觉,不似前几天那么冷淡了,他淡淡道:“我不爱吃这个。”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他爱吃什么,齐思敬自然清楚,赶紧又重新夹了他爱吃的菜来喂他,这下司马承儒倒是乖乖吃了。
  司马承儒病了五六天,这五六天里,齐思敬端茶递水,喂饭喂茶甚是殷勤,司马承儒也不提自己可以动手吃饭的事,齐思敬喂,他就吃,他不提,齐思敬生怕他自己不肯动手吃饭又要饿晕,于是每次都这样喂他。齐思敬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司马承儒也乐得享受了。
  经过这一病之后,平日里,但凡司马承儒有什么差遣,不用他吩咐,齐思敬就会给办的妥妥当当的。
  宋远听了这件事,很是诧异了一阵子,他想不到,往日一直称司马承儒为臭病秧子,处处和他争锋相对的齐思敬如今居然这么听司马承儒的话,不禁感慨万千,转而又想到,齐思敬两次醉酒,对四师兄做下这样的糊涂事,如今对四师兄言听计从也是应当的。
  简怀修听了他的感叹,神秘一笑,继而很是热切的问宋远:“你猜,你六师兄和四师兄哪个是被压的那个?”
  宋远气愤道:“这,这还用说嘛,四师兄人这么好,这么温柔,自然,自然四师兄是被欺负的那个。上次四师兄那个样子,你不也看见了,再说,要不是六师兄糊涂,做下对不住四师兄的事,如今能对四师兄这样好吗?”
  简怀修笑的乐不可支:“只怕你六师兄也是这么想的。”
  以司马承儒这样的心思,会任凭齐思敬对自己为所欲为,简怀修决然不相。只怕等齐思敬真正把司马承儒睡了的时候,他才会知道自己是被压的那个。
  因为看齐思敬对司马承儒太过殷勤,简怀修就给他取了个“二十四孝师弟”的绰号。
  这天看他提着鹦鹉大摇大摆的进来,就取笑他说:“哟,二十四孝师弟啊,你不在家种草药吗?怎么和我们家鹦鹉斗上了?”
  前几天下了场大雨,把司马承儒种的药草冲毁了不少,这几天,司马承儒在把那些草药重新栽种,齐思敬因为对司马承儒始终心怀愧疚,就自发的开始帮着他种药草,今天他好不容易种好了一垄地,回头准备去吃点心歇息一会,结果就发现自己的点心都被鹦鹉君都给偷吃了。
  齐思敬这个气啊,这只臭鹦鹉仗着自己有点内力竟然敢欺负到他头上来了!他一把抓住鹦鹉君,狠狠揪了它几根毛。
  齐思敬把鹦鹉君往简怀修面前一丢:“师兄,你这鹦鹉太猖狂,早晚我得把他杀了吃了。”
  简怀修毫不介意道:“这样正好,我让宋远帮你拔毛,到时候记得分我一杯羹。”
  危机感极强的鹦鹉君闻言急忙扑棱着翅膀,死命的挣扎着想往更高更远的地方飞去,它可不想死!
  齐思敬嗤笑一声:“瞧他那怂样。”
  几人都是瞅着鹦鹉君乐,在场的哪个不是高手,别说它只有两个翅膀,就是再插几对翅膀也别想逃出去,不过在场的高手们也没一个把它放在眼里,任由它瞎折腾飞走了。
  鹦鹉君飞走后,简怀修与司马承儒继续下着棋,齐思敬磨磨蹭蹭跑到到司马承儒旁边,对着棋盘指手画脚起来。
  重冥小声提醒他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齐思敬诧异的望他一眼,“你真是重冥吗?居然说君子?”
  重冥低声提醒:“观棋不语,观棋不语。”
  擦!居然被武林第一反派上思想政治课,齐思敬内心十分不屑。正待反驳几句,忽然,从院子外面飞蹿进来一个人,直直扑进简怀修怀里,然后死拽着简怀修的衣襟叫道:“怀修救我!”
  “怀修救我”这四个字说的声泪俱下,字字泣血。
  众人心下一惊,一起朝简怀修怀里看去,那人不是别人,却是楼中玉。
  简怀修拿手嫌弃的拔开楼中玉的两只爪子:“你这又是闯了什么祸了?”
  楼中玉眼含热泪看着他:“你先说,你肯不肯帮我?”
  “不肯。”
  简怀修答的斩钉截铁。
  楼中玉泫然欲泣。
  原本正在树上睡觉的林澜被吵醒,睁眼就看见他这样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十分看不过眼,骂道:“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娘娘腔似的!”
  楼中玉停住哭泣,转过脸看向林澜,原本泫然欲泣的脸瞬间变得刻薄起来:“你个丑八怪还敢嫌我!”,说完,再转向简怀修又是一副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
  这变脸的速度真是让众人叹为观止。
  林澜自持貌美,向来容不得别人说自己不好看。当下就要找楼中玉干架。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宫家的麻烦事(3)

  林澜扛着铁榔头跳下树来,气势汹汹的走向楼中玉,待她走近,却听简怀修问楼中玉,“你先说说你到底干了什么”,林澜对此也十分好奇,于是就扛着铁榔头站到楼中玉旁边,伸长耳朵想听听他到底惹了什么祸。
  楼中玉眼睛瞟了在场诸人一眼;捂着嘴,小小声对简怀修使眼色说:“这边人太多,你让他们都走开我就说。”
  “不行!”在场众人都是异口同声的拒绝。
  楼中玉巴巴望向简怀修。
  简怀修目不转睛的看着棋盘。
  楼中玉扭捏一下,半响,小声道:“我把南宫珏给上了。”
  “什么?”
  众人皆是伸长脖子,一脸震惊的看向楼中玉。
  楼中玉索性破罐破摔,大声道:“我把南宫珏给上了!”
  一阵沉寂后,重冥愣愣的问:“你说的南宫珏,是南宫世家的少主南宫珏吗?”
  “除了他,这世上还有哪个人敢叫南宫珏!”林澜无语的说。
  重冥愣愣的哦了一声,忍不住对楼中玉刮目相看。
  南宫世家现任家主南宫圣是以胆小怕事出名的,他的武功到底如何没人清楚,但是胡搅蛮缠的功夫却是一流的,据说,连他这个家主之位都是靠撒泼打滚从他大哥手里抢来的。因此江湖上的人虽然敬畏南宫世家,但是对于南宫圣本人却没半分敬意。
  或许是因为有南宫圣这么个老爹自小做反面教材,南宫珏这个人正经的很,或者说是假正经的很,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而且向来说一不二,在武林中很有些名望。
  这么个爱面子的人被人强了,还是被个男人,还是被一个像楼中玉这样的小白脸,楼中玉的下场可想而知,因此众人看向楼中玉的目光就如同看将赴刑场的犯人一样。
  半响无声,楼中玉紧张的辩解道:“这有什么啊?!就跟撒泡尿似的,,我都没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你还上人家,你这不是犯贱吗?”林澜毒舌的说。
  楼中玉不满道:“谁让他拿走了我的‘飞火流星’,都是他自找的。”
  重冥提醒他:“飞火流星本来也是你从南宫珏那偷来的,算不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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