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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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难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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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三岁那年生了场大病,被天松子所救,后来他就拜了天松子为师。他去青云北宗学武的时候,他母亲怕他住的不舒服,把整个青云宗给翻新重建了一遍。
  他一生顺遂,做什么事,他只要都只要勾勾手指就能办成,比如他只想要一条鱼,上天就不但会给他鱼甚至还会附送了一个湖泊。 
  简怀修想,他上次这么努力的练功是什么时候来着?他不记得了。
  唉,好寂寞……
  简怀修无病呻吟了一阵,眼角瞥见一直麻雀从树林间飞起,他随手一抬,一道真气飞出射中麻雀。他挪动身体,换了个姿势继续寂寞着,然后忽然觉得脚有些痒痒的,他蜷起脚趾在鞋底蹭了蹭。
  脚痒的感觉让他觉得寂寞感少了些。
  忽然内力退潮般从简怀修体内流失,一股寒气袭来。他这个内力消失的忒没规律,有时候上午刚消失一阵,下午就又没了,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消失,而且每次消失的时间长短也不可琢磨。
  “阿嚏!”一个喷嚏打出来,简怀修流着两行清泪顺着梯子爬下屋顶,他窜进屋里,翻出一件厚厚的棉袄穿上,他在这个时候也不嫌宋远给他的棉袄料子粗糙,款式难看了。
  他穿得鼓鼓囊囊的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放着一把匕首和一只没完工的桃木簪子。简怀修拿起匕首和发簪,开始认真的修饰发簪。
  刀尖在木簪上行走雕刻,不一会木簪上就出现了流畅的曲线,复杂优美的花饰。他吹走发簪上的木屑,用木轻轻擦拭一番,然后他把束发的绸带解开,用削好的发簪把头发重新簪好。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劈柴声停了下来,他刚把头发挽好,就听见宋远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宋远满脸兴奋的冲到他面前:“师兄,我有真气了!我有真气了!”
  他激动得叫嚷着,多年来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让他兴奋得满脸放光。
  真气是练内力的根本,刚刚宋远在劈柴的时候,有一丝微弱的真气从他的|穴海出现。
  简怀修探手摸了摸宋远的脉搏——没有一点真气。
  他看着宋远放光的大眼睛,打击的话忽然就不忍心说出口了。
  “下次再出现真气,就用意识去引导它在体内运行一个小周天,这样它才会留在|穴海为你所用。”
  宋远忙点头,心里高兴极了,虽然那一丝微弱的真气出现后立马又消失了,但这却给了宋远希望,这至少说明劈柴这个法子是有效果的。
  宋远兴奋的重新劈起柴来,充满激|情,喜悦与希望。
  简怀修看着宋远就这样兴致勃勃的又跑去劈柴,觉得十分无语,这小子也太无知,太没追求了吧!
  简怀修托着下巴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诉他那个简单、快捷、迅速并且事半功倍的法子呢?
  这边宋远还沉浸在第一次体验到真气的喜悦中,那边封存却也是在奋发图强,修为成就一日千里。
  自从上次在简怀修那里受辱,封存就开始悬梁刺股,日夜苦练,他发誓一定要一雪前耻,让简怀修在他面前跪下求饶,只要想想向他求饶的情景,封存就会立马动力十足。 
  他在山上苦修了半个月,终于在今天下山了。
  青云山脚下散落着几个村庄,最近下雪,有狼到村子里偷吃家禽,还伤了好几个人,于是几个村子商量着请了几个青云宗的弟子到村里去杀狼,封存也在其中。
  到了山下,几个师兄弟两人一组住在村子里,封存和吴大志住在了李家庄的村长家,村里的人对青云宗熟悉的很,他们刚到,村里的吴大婶就过来找他们。
  “吴兄弟啊?司马大夫怎么没来?我儿子那药快吃完了,还麻烦司马大夫给再配几幅呗。”
  吴大志先是给吴大婶解释说,司马承儒去京城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然后从包袱里取了几包药递给大婶,说是司马承儒走之前就算到药会没了,所以早早就配好了,先前他忘了拿给她,这次特地给带来了。
  吴大婶拿了药千恩万谢的去了。
  吴大婶刚离开,又陆陆续续有人来找吴大志,有让他打几副家具的,有求着写信的……
  这其中只有一个人是来找封存的,这人就是卖羊给封存的李老头。
  李老头一见封存,就先笑迷了眼:“封老弟啊,怎么样上次那只羊不错吧,我李老头手里出去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我这里还有几只羊,封兄弟,你还要吗?我保证个个都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你看咱们这么投缘,我就是折本卖你也行!”
  他一把年纪,连胡子都白了却还厚着脸皮和封存称兄道弟。
  封存“呸”了一声:“呸!就你那只破羊还敢要八两样子,云城里也就卖四两银子,我不找你要银子就算好了,你还敢在和我谈卖羊!”
  李老头不乐意了:“封兄弟,你这就外行了,那羊说什么也得五两……”他猛地住嘴,朝封存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封存重重冷哼了一声,甩袖走了。
  “封兄弟,你不要羊,我那还有几只牛犊,都是健健康康的,你要是想要,我这次肯定便宜卖你。哎,封兄弟你别走啊!你等等我,我这次肯定便宜卖!”                    
  作者有话要说:  


☆、废柴与人生赢家(4)

  晚上吴大志和封存轮流守夜,封存守上半夜,吴大志守下半夜。上半夜平安无事,下半夜村里来了两只狼,被吴大志一个人轻松给解决了。
  直到天明,再也没有狼来,熬了一夜的两个人在清晨的鸡鸣声中沉沉睡去。
  早晨的李家庄在妇女们的打扫洗漱声中逐渐热闹了起来,而此时,在通往李家庄的小路上,有两个男人正在急匆匆的往李家庄赶,其中一个人披散着头发,头发和衣服上全是污渍,他眼睛通红,对着另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道:“你果真看见那个婆娘了?”
  “不会认错的,上次我随我兄弟到李家庄来卖货,远远看见她和她男人一起进城去了,她比从前胖了些,但模样一点没变,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什么她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野男人,那个贱人!看我这回怎么收拾她!”
  那瘦高男人知道这个邋遢男人是个爱打老婆的,那女人这次要是被带回去,说不定就得去了半条命,他虽然是看不惯男人打女人的的,但是那女人到底是不忠……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也不是他能管的,算了,他也就是个带路的,该怎么办还是看这两家人怎么处理吧。
  “我打听了下,她男人是云城悦来客栈的厨子,两年前救了她一命,后来两个人就成了亲,现在还有一个才一岁的儿子。”
  听到这些,那邋遢男人气得直揪头发:“那个婆娘在家连蛋都没给我下一个,她竟然去给那个野男人生儿子!”
  邋遢男人是云城一个叫聚贤帮的小门派的挂名弟子,说是挂名弟子其实也就是每个月交给聚贤帮几吊钱,然后仗着聚贤帮的名头四处贪点小便宜。挂名弟子这种事也只会出现在小门派中,真正的大门派收弟子都有严格的要求,他们要求弟子有狭义心肠,还要求他们不准滥杀无辜,欺负弱小。像邋遢男人只会坏了帮派名声的,他们是坚决不会收的。
  李家庄的妇女此刻都聚在村头的一口古井边洗衣服,郑厨子的娘子端着已经洗好的衣服往家里走去,她刚走了一段路,旁边的路上就忽然冲上来一个人扯住她的胳膊,顺手就朝她脸上呼了一个巴掌。
  郑家娘子被扇倒在地上,装衣服的脸盆跌落在一旁,她一时被打蒙了,等她再抬头看向动手打自己的人竟然是她从前的丈夫,立时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那邋遢男人见她比从前过得更加圆润丰满,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一边打一边骂:“你在跑啊!你倒是再跑啊!你个臭婆娘!”
  郑家娘子本就离井边不远,在井边洗漱的农妇们听到声音都跑了过来,一见本村的小媳妇被一个疯子欺负了,哪里肯依,都找了榔头,脸盆过来死命的往男人身上招呼。
  男人只好放开郑家娘子,用手护着自己,只可惜他护着了脸就护不住腰,护住了腰,腿又被打了,一时间被打得鼻青脸肿,好不凄惨。
  和他一起来的瘦高男人忙上去拉人:“停停手,都住手吧。”
  农妇们也不敢把人打死,眼看差不多了也就住了手,但是嘴上却不甘示弱,一起叫唤道:
  “青天白日的,就到李家庄来撒野,当我们李家庄的人都是好欺负的吗!”
  瘦高的男人连忙上前解释:“诸位别再动手,先听我解释解释,这位郑家娘子本是我这位王兄弟的娘子,三年前从家里跑了出来,才到了李家庄落户,我们王兄弟这三年来一直在打听娘子的下落,今天听说他娘子又嫁给了别人,一时气愤才动的手,还请诸位见谅。”
  邋遢男人在旁边不住的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她是我老婆,我打自己老婆怎么了?”
  农妇们一时都沉默了,现世对女子颇为宽容,女子休夫改嫁的也不在少数,但是对于私奔偷情之类的,人们却是完全不会同情的。  
  郑家娘子倒在一边呜呜的哭咽。村里的男人听到动静也都赶了来,有知道情况的立刻去了郑家找郑厨子来。
  众人沉默间只见吴婶子走了出来,她直接走到邋遢男人身边,朝他脸上吐了口口水,嘴一撇,骂道:“放你娘的屁!打女人的也能叫男人?!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也就能够在家里打打老婆,你是没栽在老娘手里,不然,你要是敢动老娘一个手指头,老娘让你断子绝孙!”
  她扶起郑家娘子,温声对她道:“妹子,我看你是个好的。这事定是有原因的,我相信你的为人,现在你到了李家庄就是李家庄的人了,万万没有让你被外人欺负的道理。”
  她会回头对着村里的男人道:“看他再动一下手,就直接绑了扔出去!”
  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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