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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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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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先是仔细辨认了一番,才确定长的白净漂亮穿着外院二等小厮的衣服开口叫他的人确实是被判拔舌打入地牢的夏安,其惊奇程度可想而知。“夏安,你……”
  “徐良,好久不见,又结实许多。”托人办事前,夏安先说上两句好话,徐良最喜欢炫耀他结实的肌肉。待被夸奖的人露出笑脸,夏安才道:“我想托你给队长说一声,我现在在外院做事,过的很好,请他不必担心。”
  徐良刚露出的笑脸马上苦了下来,语带焦急:“我一见你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队长出事了,王爷不知怎地说咱们倒泔水倒的不干净,弄得听风院都是臭味,所以差人把队长抓去刑堂,听说要打五十大板。”
  倒泔水都是从听风院的小门来回,就算偶尔撒了,也会马上有人打扫干净。就算没人去打扫,王爷住在听风院的正北,鼻子得多长,才能闻得到臭味。夏安头痛,王爷到底想要干什么?
  “韩管事,我不放心,跟去瞧瞧,等我同伴回来,你让他先回去吧。”
  韩复晁拦住夏安,忍俊不禁:“你还是别乱跑乖乖回外院吧,阿福那里不需要你操心。”
  “可是……”
  “别可是了,小心被有心人瞧见再罚你的板子,你同伴出来了,快走吧。等我去外院办事,就去瞧你。”韩复晁把夏安推走,对着一头雾水的徐良说道:“你也回飘香院吧,过一会,阿福保准一根头发都不掉的就回去了。”
  将总管的意思禀告给三位主事,庆图和夏安立于厅中候命。前几日因为庆图被诬陷而抱病请假的胡主事,此时吐气扬眉赞道:“庆图做的很好,十五王爷的贺礼既已定下,你就赶紧做礼单,老规矩写三份,一份呈给王爷,一份给总管,一份交给明轩院管事,留待大喜之日随贺礼一同送去。”
  庆图还未来得及应“是”,便听刘主事将茶盅重重往桌子上一放,言道:“胡主事怕是一病便有些脑热,如今府里可是多了位女主子的,给十五王爷贺喜这么大的事,难道我们不应该请王妃娘娘示下么?”
  “娘娘一向不理庶务,刘主事怕是忘了吧?”胡主事冷笑反问。
  坐在右面的邢主事提醒道:“如今刘主事已提升为副管事,我们还是听副管事的吧。”
  胡主事却道:“既是副管事,那上头不是还有个正管事的么?何管事醒了许多天了,我们何不借着看望的时候问一下管事的意见呢?”
  “何管事如今要静养,怕是不会见咱们。”邢主事是墙头草,并无自己的势力,院里哪一派掌权,他就向哪边倒。以前邢主事是不会在管事二字前加姓,这是何管事的要求,可如今倒向了副管事,邢主事马上就改了口。
  胡主事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夏安,你是管事的亲戚,想来他是愿意见你的,就由你往若儒院跑上一趟,替我们问问管事有没有时间见一见我们三个。”
  “奴才遵命,告退。”夏安得了吩咐便往若儒院而去。几日不去瞧何管事,他自己也想着抽个时间去探望。
  青柏在院子里煎药,夏安偷偷过去,想吓他一吓,伸出手拍了拍青柏的肩膀。谁知青柏反应很大,竟一个回身,反转将夏安的胳膊抓住,背在身后。
  “痛,是我。”夏安吃痛,连连哀叫。
  青柏放开他,嗫嚅道:“我不知道是你,抱歉,可伤到了?”
  “还好没有。你反应怎么如此大,这青天白日的,外头都是巡逻侍卫,你还怕有什么刺客不成?”夏安揉着胳膊打趣青柏。
  青柏不好意思地笑笑,没答话。
  夏安凑上去,神神秘秘地问:“青柏,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会武功?”
  “胡说,我怎么可能会那个。”青柏一口否认。
  方才那一手分明厉害的很。夏安从小就喜欢传说中的能飞檐走壁的武功,奈何父亲管的严,只许他读书,不许他耍闹。但他悄悄托伺候他的下人去外面买了江湖杂说类的书籍,躲在书房里感叹别人说的多潇洒,自己活的多无趣,顺便梦想一下有一天自己能学到武功去闯荡天下。
  他真正接触到会武功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阿福,在他面前演示过。另一个便是王爷,带着他切身体验了一把飞檐走壁的感觉。只不过那时他在逃命,没顾得上享受。夏安咬唇,晚上等王爷来了,再求王爷带他飞一次,不,求王爷教他武功好了。或者王爷随便派个侍卫教他就行。
  青柏若是大方承认了,夏安顶多厚脸皮磨他一会,让他教自己,不会多想。但青柏却迅速否认,不由得人不多想。
  夏安微笑,不再多问,迈步朝屋里走,边走边问:“管事可好些了?”
  青柏上前挡住夏安,小声说:“管事刚睡下,你别进去搅合了,过来陪我煎药,等药好了,伺候管事喝药的时候,你再陪管事说话。”
  又在睡。夏安往这里跑了好几趟,管事不是要清净养伤,就是在睡不许打扰。夏安便起了疑心,但又无处怀疑。青柏跟了管事五六年,忠心耿耿,管事也十分信赖青柏,夏安只是心里犯疑,要说青柏还有什么不对,夏安真找不出来了。
  “这药大概得煎多长时间?”夏安往火里添了根柴火。药罐“咕噜咕噜”地冒着烟,映衬地青柏的面容不甚真切。
  “还得一个多时辰。”
  夏安呵呵笑道:“若是换在平时,我肯定等不了这么长时间。但是今天我是奉命而来,等多长时间都无妨,今天一定要见着管事再走。”
  青柏低着头看火,漫不经心问道:“奉命,奉什么命?”
  “三位主事派我来瞧瞧管事的病情,若是管事有精神,他们改日便来探望。青柏,你觉得管事有精神见三位主事么?”
  “管事时好时坏的,我不好说。不如等会你自己进去瞧瞧,问问管事他愿不愿意见。”
  夏安戒心放下大半,和青柏扯闲话。良久,夏安听着药罐声音不对,拿起垫手的布巾掀开盖子,急急说道:“青柏,药汁都快干了。”
  一直坐在火边的青柏才意识到这一点,忙端下药罐,一边往碗里过滤药汁,一边说道:“光顾着和你说话,差点就把药熬没了。”
  “总算还能倒出半碗来,我们快端进去趁热伺候管事喝了吧。”夏安起身要去端碗。
  青柏抢先端了:“我先进去伺候管事吃药,他刚醒肯定不喜屋里人多,等他吃完药,我跟他说一声,你再进来,好么?”
  “好。”夏安应道。
  青柏独自端着药进去,过了一小会,夏安听到何管事的声音,比以往显出几分苍老来:“夏安,你在外头么?”
  “是奴才,管事,奴才马上进去。”夏安答话,便要往屋里走。
  又听何管事声音有些急:“别,别进来。我病了许久,屋里污秽不堪,不想见人。你有心来看我便好,回去吧。”
  “奴才是奉命来问管事,可否有精神见一下三位主事?”
  “不了,有事让他们自己拿主意便好。”
  夏安停了一会,才答道:“奴才知道了,奴才告退,管事您安心养病吧。”
  回到阿堵院,大伙都去吃午饭,只留了几个人守着院子,庆图被胡主事留下来等夏安。“怎样,管事见不见?”
  夏安蹙眉:“不见,管事要静心养病。”
  “这可不行,你能不能再……再去求一下管事,请他务必见一见三位主事,否则咱们院就要被王妃娘娘掌控了。”庆图顿了一下,拉着夏安进了小库房,关紧门才敢压低声音说完。
  夏安一惊,随即马上明白过来:“刘主事是王妃的人?”
  “对,他一直隐藏的很好,胡主事也是今天从他坚持给王妃过目礼单才瞧出来动静的。”庆图懊恼地握拳,接着说道:“内院好多院子都被王妃插了人,总管头疼不已,两人斗得厉害,听说,内院近来有好多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若是咱们外院也斗起来,可别再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我再想想办法,一定要请管事出来拿个主意。”
  庆图问:“你有什么办法?”
  夏安道:“还没想好,总之明日再答复你。”
  晚上,夏安趴着窗边望眼欲穿的盼着。容离从墙头直接往窗户跳,若不是他反应敏捷,差点就踩上夏安黑乎乎的脑袋。
  “王爷,你可来了。”夏安欢快的接过王爷手里的东西,一坛酒和一个竹编提篮。夏安将东西搁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瞅向王爷。
  容离受不了夏安这次的欢迎阵仗,戒备的打量夏安。
  夏安低头,态度良好:“王爷,我求你件事,你能不能帮帮我?”
  “要看什么事情。”容离坐下来,喝了口凉茶。穿过大半个王府过来,累死了。
  夏安踢脚,仍是垂着头不敢看王爷的表情:“我想请王爷带着我去夜探我们院的何管事,他养伤好多天了,身边只有一个人在伺候。他一直不肯见人,我挺担心他的。”
  容离的脸马上阴的可以媲美没有月光的夜色:“何管事都四五十的老头子了,你连他也担心?”
  夏安抓抓脑袋,抬起头迷茫问道:“我担心他跟他是不是老头子有什么关系?”王爷的模样好可怕,好像要一口把他吃掉似的,夏安往后退一步。
  “当然有关系,首先他老,所以你不应该去喜欢他,之后你不喜欢他了,凭什么还要担心他。”容离振振有词道。
  夏安转不过弯来:“那个,我不太明白王爷的意思。反过来说好了,我担心何管事,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我要是喜欢何管事,也不会在乎他的年纪。就比如我和王爷您做朋友,就没因为您年龄大而觉得有隔阂啊。”
  “什么,你嫌我老。”容离跳脚。
  “没有,没有。”夏安急忙摆手解释:“王爷不老,不老的。”
  容离打开酒坛子,顿时屋内酒香四溢,夏安吸吸鼻子,坐到对面,决定谄媚一下,哄着王爷答应帮他,便接过酒坛子往茶杯里倒了两杯,讨好地递到王爷身边,恭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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