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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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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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何诚还是按着吩咐,将早饭放在屋门口就到二院忙活了,不知道屋内的异常。直到过来送午饭,看见早饭仍摆放在门口,便觉疑惑,敲门叫道:“夏安?”
  “怎么了。”夏安应声,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
  “你没事吧,我可以进去么?”
  夏安急道:“别别,我还没起床呢。你把饭放在门口就行了。”他脸上虽无伤可见人,但屋里的气味和杂乱,任谁看见都想的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何诚道:“好,饭我放门口了。对了,管事早上问过你,并未说什么,只是我瞧着管事像是有话说的样子。”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何诚。你帮我同何管事讲一句,说我昨晚着了凉,休息一日。”
 
  57、夏安探病 。。。

  晚上,容离没有过来,尽管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希冀容离能够像普通的爱人一样,但夏安还是遏制不住的失望难过。
  到了月上中天,窗户开了个缝,一直竖耳听声音的夏安马上伸长脖子去看,却不见人影,只有一个瓷瓶丢了进来,正好丢在夏安的枕边。
  夏安捡起来看,是上好的止血生肌的伤药。是王爷给他送的么,为什么不进来?还是派个人过来给他送的?
  晚上开门取饭,裹了件外袍。掀开袍子,里面其实什么也没穿。夏安往指腹倒出黏稠的药,跪趴在床上,伸手往后探。
  修养了一天,已经好很多,躺着不动也就是微微的痛。可此时拿手一碰,只是口,就让夏安疼出一身汗来。
  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做这个,太疼了吧。尤其那些姑娘家,柔柔弱弱的,如何能忍受的了?
  夏安心里为女人打抱不平,又想着老天爷为什么不让男人的那家伙小一些。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自己给自己上完了药。
  拿过布巾擦干净手,夏安已经累的筋疲力尽。知道王爷不会再来了,夏安闭眼,强迫自己睡觉,明早醒来,就不会痛了。
  在第二天早早睡醒,真的感觉好很多。夏安打开门,何诚刚好端着脸盆进院子。“早啊,何诚。”
  “夏安,你今天起得挺早啊。”何诚进屋,先蹲下身子给夏安烧炭盆。
  他都睡了一天一夜,能起得不早么。“昨天院里没什么大事吧?对了,宫里赐下的赏赐礼单入库了么?”
  “明轩院得先一一对照着实物造册入库,今天估计才能还回来吧。”火烧起来,何诚先烤烤手,天儿是越来越冷了。“夏安,你在裁衣房定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来,要不趁着无事,咱们出府到外面裁衣铺子定做几件吧?”
  夏安摇头:“在府里做不是不需花钱么?”出去做衣服,那他刚攒下的月银不就要光了。
  “可是府里各季也就两身,你现在是体面人,夏天还好,到冬天,两身根本就不够换着穿。样式也少,总穿一样的,可不教人看轻了去?”
  “没什么的,就是遮体的俗物罢了。”
  何诚打趣道:“呦呦,这个时候说的像圣人。在裁衣房的时候我看你恨不得给人做衣服的婆婆把图画出来,让她们照着做。”
  “啊,对了。”夏安洗脸的时候。何诚突然记起来什么,凑过来说道:“府里抓了个人,关在地牢,口口声声说要来咱们院子。牢头半夜将管事请了过去,管事在里头待了好久,到拂晓才出来的。”
  “这有什么稀奇的?”话虽这么说,但夏安眉头一挑,直觉不好。
  何诚言道:“可是管事出来之后,总往你这三院瞧。一天时间都魂不守舍的,吃茶的时候还把手烫了。我这几日因为跟着管事学理册,一个时辰就能看见管事好几次冲着你这边叹气。”
  “是么?”夏安心中忐忑。简单的漱口,问道:“管事来了么?”
  “还没呢。”何诚起身:“我去给你端饭过来。”
  “别,我去大厨房吃吧。这一路端过来,还不给凉了。”夏安束好头发,整理衣冠。
  何诚环顾四周,说道:“那我帮你打扫一下房间吧。”就一天没进来,乱成这样。
  “不用。”夏安干笑:“我在收拾冬天的衣物,等弄好了,你帮我拿去洗洗就行。咱们快走吧。”被褥上面全是血,怎么拿出去洗啊。夏安笑的脸抽,这么冷的天他要自己洗被子,还无法晾晒,被何诚看见他怎么解释啊。
  两人用过饭,夏安直接去了若儒院给何管事请早安。何管事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好,院里也不忙,他便不再每日辰时到阿堵院去。
  “管事,您吃过早饭了么?”夏安搬了个鼓腿缠花凳,坐在床边看着白齐伺候何管事吃药。
  何管事一口气吃完药,摆手让白齐退下,对夏安说道:“吃过了,药得吃晚饭才能下肚。夏安,我昨天去见了个老朋友,却没想到,你和我这老朋友还有这么深的关系。”
  夏安的心突地一跳,掩饰出慌乱,问道:“谁啊?”
  “方家大少爷方夏同。”
  “管事,奴才……”
  何管事打断他:“你别说了,听我说。他惹得王爷大怒,给下了地牢。总管想救他出来,求了好几次,正巧赶上王爷生病了,都给挡在门外。”
  “王爷病了?”夏安再也忍不住,声音提高了好几度。真是祸不单行。
  何管事问道:“夏安,你能回到我,你和方夏同是什么关系,和王爷又是什么关系么?”
  夏安垂眸:“我只是王府里一个小小的奴才,不明白管事这话是什么意思?”方夏同是如何知道他就在阿堵院呢,还叫何管事去谈话。还好他被王爷收监了,若是真的找过来,看到他一直找的堂弟竟然是一直恨着的人,会如何?夏安不敢想。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那次我问你,愿不愿意为我做事,你总能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了吧。”
  夏安松了口气,何管事要是一直追问下去,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奴才在院子里做事,您有什么吩咐,奴才不敢违抗。”
  “咱们院子要说需要整理清算礼单,其实一年也就那么几天。而我把你调过来,却是看重了你的算账能力。你难道没多想过?”
  夏安不语。何管事真如他所猜想般不简单。
  “本来我是不打算给你后路的,若过了考核期,你不愿意,那么王府后山的畜生就会多一份盘中餐。”何管事咳了几声,缓过气,接着说:“可是现在我发现,王爷对你颇为重视,其程度教我震惊,并且你与方少爷还有关系,我倒是动你不得了。”
  “管事,您对奴才有救命之恩,只要您要奴才做的事,不违背良心,能保证奴才的生命安全,奴才愿意为您效力。”夏安揪住衣角,欠了人情就要还,否则一辈子都会觉得自己有一部分是别人的。
  何管事满意地点头:“我就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既答应下来,今晚到二院去等我。”
  “晚上么?”夏安请求道:“白天不可以么?”
  “你晚上有事?”何管事奇怪道。白天还要处理阿堵院的活计,哪有时间,再说白天消失,太引人注目了。
  夏安苦笑道:“无事,奴才只是贪睡罢了。”
  “每日时间不会很长。你都是副主事了,以后不忙的时候,白天回屋打个盹也没人拦你。”何管事指指桌上的茶水,夏安起身给他拿过去。
  何管事润润嗓子,接着说道:“王爷病了,按理说,每院的主事都该去给王爷磕头请安。如今天乍一冷,我身子有些吃不消,你就代我到听风院磕个头吧。反正王爷也不见人,只要到院子里对着主房叩首就成。”
  夏安正愁怎么去见王爷一面呢,没想到何管事竟给了他这么好的借口。“管事,王爷生什么病了?”是伤口裂开了么?到底是谁,竟敢伤到王爷?
  “说是风寒。”何管事轻飘飘答道,看着夏安脸色好转了许多,却又说道:“但其实,府里许多人都知道,那次国宴,哦,也就是你被王妃下狱那日,王爷半路出宫,有失国体,皇上大怒,第二日将王爷抓到宫里,杖责三十方消气。”
  “你以为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降下这么一大笔赏赐。君主都是打一棍给一个甜枣吃的。”
  夏安内心波涛翻涌,前夜发现王爷的伤之前,他明明有好几次机会看到了王爷,还单独待在一起好长时间,竟然如此粗心大意未曾发现。现在想来,似乎,这几日一直未见慵懒的王爷坐下来过。这么明显的差异,他居然没发现。
  那晚,他知道王爷受伤,仍坚持要用那个姿势,其实心里多多少少对王爷待自己的感情没有底气,想要去试探一下。看到王爷坚持下来,没抱怨一句伤痛,夏安心里的坚冰在一点点融化。
  可若是教他那时知道,王爷这伤本就是为他受的,他是无论如何,也再不会去怀疑王爷的感情。
  各院的管事都过来给王爷请安,人虽多,却都不敢大声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王爷平时就暴躁,这时生了病,脾气绝对有增无减,王爷不肯见他们,他们皆是在心中窃喜,谁也不愿意往刀口上搁脖子呀。
  夏安进了院子,伸着脖子想往屋里瞧,可是门窗紧闭,什么也瞧不见。他动作极慢的下跪磕头,快速思考该如何能见到王爷。
  好巧不巧,微黄出来倒水,就看见夏安慢吞吞起身,眼睛一亮,掀帘回屋。夏安试图跟旁边的管事说话拖延时间,希望王爷身边能有认识他的人看见他,可所有人都不敢多在听风院逗留,夏安说不上几句,人都走光了,而且也一直没有新的请安的人进来。
  直到院子里就剩下他一个请安的人,他才不得不往外走。这时微黄却从后面追上来,笑道:“公子怎么要回去了,不进屋瞧瞧王爷去?”
  夏安喜道:“我可以进去么?”
  “当然,王爷在里面等着您呢。”
  
  58、亲密关系 。。。

  浅色帷幔层层叠叠,一室兰花香。王爷的寝室,布置的典雅,倒有些女儿闺房气息,不似王爷残暴骄纵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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