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种作者: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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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人种作者:韧心-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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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士真也不能对老人发脾气,他是太子的时候每个月都要来拜见国师,国师不仅是国之师,也是他的老师,登基继位之後,皇帝的威严和架子在老师面前还是很薄弱。
  所以他才不愿意让上官跟过来,不然看见了一定又是一阵龋语。
  
  “师父,这是朕的皇儿,他叫韩岁平,小名宝宝。”韩士真将韩宝宝抱给国师,初次见面的韩宝宝很不乖的小手一挥,当场扯落国师好几根花白胡子。
  “哈哈哈哈。”国师乐呵呵的也不在意,低头逗玩孩子,韩宝宝被搔著痒处,手舞足蹈的乱挥一气,一脚还踢到了国师下巴。
  “师父,朕是不是有两个官跑您这儿来了,为了什麽?”
  “钦天监管天象的,跑这来还能有什麽事,他们看天象有异,来问我的意见。”老人搔完韩宝宝的痒,又故意偷捏韩宝宝的脸,韩宝宝气了,继无影脚之後,使出了铁砂掌,不过没得手,失败的韩宝宝委屈的小眼一眨,圆滚滚的泪珠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哎,怎麽这样就哭了呢,不哭不哭。”国师心疼的高高举起宝宝轻摇轻晃,韩宝宝嘴一憋,趁机再度使出铁砂掌,这一掌就结结实实拍到脸上了。
  “这孩子真聪明。” 国师哈哈大笑。小小年纪就会使苦肉计。
  
  “师父,天象有异,钦天监应向朕递折子,怎麽会来问您。”韩士真皱起眉,不悦的说道。
  “他们看出有异,却看不出异从何来,向你递折十成十也说不出所以然,怕你生气,才先跑来找我。”国师为刚刚的失礼向韩宝宝道歉,笑呵呵的将腕上一串佛珠折成几圈套在胜利者的小手上,韩宝宝愉悦的眯著眼,接受他谦恭的投降。
  “师父不用为他们开脱,身为钦天监守副监守,天象看不出说不出所以然,那朕要他们何用!”韩士真严厉的板著脸。
  “小真真,这次你真的不能怪他们。”国师摇摇头,说:“因为这次天象之异,为五百年来罕见,你知前朝国祚几年。”
  “一百三十馀年。”
  “再前朝呢?”
  “四百八十馀年。”
  “此异五百年一生,每逢此世,天地剧变,往往促使改朝换代,小真真,你运气不太好,撞到风口浪尖上了。”国师表情安宁,不太像在说大事,但他口说的却是不折不扣的大事。
  “请您详加说明,此异究竟是何异。”韩士真肃脸正坐跪起。
  “没什麽好说的,说来也复杂,本来为师该助你渡过此难,可惜力不从心。”国师轻拍韩宝宝的背,又丢下一际震撼。
  “您是说您也没办法!?” 
  “不是没办法,是没时间。”国师看著挺拔的皇帝,轻轻道:“我大限将至,留不了多久了。”
  “什麽!!!”韩士真惊诧的从蒲团上弹起。
  “什麽什麽,小真真,不要什麽了,你当师父是石头精化成的,永远不会死啊,天命到了,人就必须离开。”老人语带戏谑,拍拍蒲团,意示他冷静坐下。
  
  “师父!”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我觉得这辈子真亏,被你的皇爷爷拐来当国师就算了,被你的父皇糟蹋成没用的老人也算了,三朝国师走到最後,还摊上了这麽个破事,连清清净净的飞仙而去都不可能,当万岁的国师果然是要万能,身体挺不住第一个就没办法。”
  叨叨絮絮念了一堆,韩士真都听不进去,他满脑子都是『大限将至,留不了多久』,他登基之後,虽然不像作太子时这麽常来找师父,但师父一直在背後无条件的支持著他,也是他少数真心信赖之人,多年来亦师亦父,如今如今……
  “小真真。”
  “师父…”
  “为师去外头转了一圈,给你找到了下任国师,性格是怪异了点,但能力绝对足堪重任。”虽然还有一些问题…但他没时间里厘清了,死马当活马医,最糟糕大不了跟没人镇住一样,亡国罢了。
  “师父…您…”不能不走吗…韩士真低著头,说不出口,生死之事,由天不由人。
  “振作点,你不是总说不威严无以驭下吗,你现在这张脸,别说驭下,驭匹马都不行。”国师将韩宝宝交还,韩宝宝哎依哎依的伸手去碰他父皇的脸,好像想抹去他皇脸上的苦苦。
  轻握住韩宝宝的手,韩士真知道身为皇帝没有沈浸在私情的空间,他收起感伤,凛色问道:“师父说的下任国师在哪?”
  老人赞许的捻捻白胡,他这徒弟比起昏瞶的先皇,实在是好得太多了。“跟为师来。”
  国师走下诸尖塔,回到大厅,对韩士真说:“孩子先搁在这,免得一下子饿了哭。”
  韩士真点点头,把孩子抱给上官乱,命他在原地等待,他一人跟国师来到府侧的偏门,外头停了一辆盖棚马车。
  韩士真跟著国师登车,车夫驾一声就走了。
  “朕以为他人已在府里。”若做这些举动的人非国师,韩士真定要怀疑此人有谋反弑上之心了。
  “府里人多,他们不喜欢,再说事没确定之前,他们待国师府也不好。”
  “他们?师父是说下任国师不只一人,还有事没确定是什麽意思?”韩士真狐疑的问。
  “师父要给你引荐的二人,任一人的能力都足以胜任国师之职,只要有一人同意,天下应不致於大乱,当然能留下二人更好,等一下你可别光顾著展露皇帝的威严,把人吓跑了。”後两句只是随口叮咛,真正修行之人常常不屑世俗权威,别说被皇帝吓跑,没把皇帝气死就算不错了。
  “朕明白。”
  
  没多久,马车停在城南的小巷旁,矮小的车夫跳下车推开没落锁的大门,又爬回前座直接将马车驶进院落。
  韩士真甫下车就看见那二人,二人都在院里,一人背对自己坐在小椅上劈柴,他长发披散,右手拿著小斧,左手将木块递在中心位置,手起斧落,柴火向两旁飞出一定距离,恰好叠成了两堆,每一动作不可思议的精准。
  另一人眯著眼坐在方桌旁,正在煮茶,也未束发戴冠,两人都是一身胡服装束。
  “八里,去打十斤酒。”眯眼的人手一抬,一袋银子丢进马车夫怀里,车夫做了一个鬼脸,碰碰跳跳的跑出去。
  “路兄,巫兄。”国师笑呵呵的凑到方桌旁。“老夫依约带来你们想见的人。”
  劈柴的没有抬头,煮茶的也没有立即抬头,他将烧开的热水倒进紫砂壶匀了匀,沏出三杯颜色浓郁的茶汤。举起一杯啜了一口,才正眼看向天下至尊至贵的皇帝。
  ────那个让舒儿离开他们的人!
  巫孟信眯著眼,说:“请坐。”
  韩士真沉下脸,对方的视线莫名的让他不快。
  
  《 待续 》
  
  
  丑女婿总要见公婆!?(惊)




异人种 第三十三章

  
  
  国师彷若没察觉不寻常的气氛,寒暄道:“路兄巫兄避世隐居多年,京城车水马龙人往熙来的,还不习惯吧。”想当初他从紫金山被先先帝拐到京城的头几年,也是十分不习惯,大京是天子脚下,地广民众,城里人污交杂、气场混浊,对惯於清净的修道者实在是种折磨。
  “是颇不习惯。”巫孟信没什麽表情的推出馀下的二杯茶。
  “既然如此,为何要来。”韩士真厉光内敛冷著脸,没去碰茶。
  “替国师,安天下。”短短六字,如此壮志雄心、铿锵有声的发言,巫孟信说起来却既不激昂也不豪迈,他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简简单单,拓手可成。
  “好大的口气。”韩士真冷哼一声,甩袖而起。“很遗憾,师父,他们不会是朕需要的人。”说罢,举步便要离开。
  “皇上,你稍嫌速断了。”国师软声相劝,皇帝徒儿脾气倔起来也是要命的,这时候他当然不会在喊什麽小真真火上浇油。
  “速断?不,朕没有。”韩士真凝著锐眉,沉声说道:“为天下安稳太平、百姓富足安乐,朕宵衣旰食,竭尽了多少心力,兼得上官、宋、商等能臣干吏相辅,百官各司其职戮心尽责,边关将士用命,杀敌奋不顾身,才有今日这等局面。此人寥寥一句空话就说『替国师、安天下』,狂言悖语!天下岂是国师一人即能得安,难道没有国师,天下就非乱不可?无国师镇府,不少先皇先君不也都挺过来了,朕也可以!朕不需狂妄之徒做大耀的国师!”
  哦!巫孟信轻挑的拍著掌,嗤笑:“沐以南,你的皇帝好像太天真了点,还是被你保护的太好了?这几十年来你也没少为耀初挡掉灾祸,怎麽,都没告诉他?”句末,又刻薄的补上一句:“难怪没当成没用的老头。”
  “巫兄。”国师苦笑,盼他口下留德。
  
  韩士真听出对方讥诮的话中话,蹙起双眉,问:“师父,你是不是瞒著朕什麽?”这麽一提,他才注意自己一直以来都不很清楚师父在做什麽,只知道师父偶尔出门远游,偶尔闭门静修,大半的时间都待在府上,作为一名德高望重的长者,对门下弟子後生晚辈循循善诱尊尊教诲,除此之外不见其他,难道另有隐情?
  “皇上,臣已是将往之人,过去的事情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为当前谋定下任国师,巫兄路兄修为深厚,足堪重任,请您务必接纳他们。”国师觉得自己这辈子果然亏,临老奔波不说,还要充当斡旋和事佬,他在心里悄悄叹气,走过去将皇帝徒儿拉回来,让他在桌旁坐下。韩士真纵想离去,也要给师父几分薄面,况且他也想知道师父到底瞒了他什麽,便没再坚持要走。
  安抚住一方,老人转头立刻换了一张脸,贼兮兮的说:“巫兄刚刚说『替国师』,这麽说你愿意当下任国师罗?”
  “不太愿意,其实我比较想看到耀初亡国。”巫孟信蛮不在乎的耸耸肩。
  “大胆!”韩士真拍桌,这人简直可恶!
  “巫兄…”国师白眉下方的双眸闪动著无奈,他长吁一口,沈重的说道:“五百年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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