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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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盗传说-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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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又忍不住瞄了那张有点泛黄的黑白照片里的人影一眼,压下情绪,闭眼嘴硬地顶一句:〃你那是姑娘,不是男孩。〃
〃是男孩。〃见他带著不甘心的表情不情愿地回著话,颜芮笑著道。
〃切,扎著小辫穿著花袄呢,一看就是个讨人嫌的野丫头,没了最好。〃
〃听我说,这个孩子从小就被算命的说命里带煞,要克亲,必须当成姑娘养才能去煞气保平安,所以为了应氏家族的兴旺,他从小就被当女孩子抚养,居然也日渐出落得标致可人,於是他13岁那年,意外发生了,他与母亲出去逛庙会时走散,从此便下落不明,最後几经周折打听下才知道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并且卖到了遥远的沙漠里。我曾寄住那户人家,所以受夫人委托,替她寻找失踪的孩子。。。。。。已经找了7年了。。。。。。终於给我找到了。〃
〃哦,恭喜。讲完了可以放开了?我要方便。〃倾听的人没什麽诚意地挖挖耳朵,便要挣开被抓著的手。
〃没有完,继续听。〃颜芮一边说一边把另一只不耐烦地挖耳朵的手也抓过来,攒在手里,神情依然温和,〃因为被指是煞星,所以这个孩子一直住在一个独立的小院,也不与其他兄弟姐妹亲近,也不怎麽得宠,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些从野地里移植来的花花草草,里面最多的就是野生的鸢尾草,开著蓝色的鸢尾花,初夏时满满一院子。然後他没事的时候就会拿笔照著他们涂涂画画,就像这样的。。。。。。〃说著,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得很仔细的纸,慢慢展开,正是怪盗留在王宫的那一长画著蓝色鸢尾花的纸片。
见对方盯著自己不说话,颜芮笑笑挥动那张纸片:〃画得真好,进步了不少哦。〃

此刻他的对手,从他的束缚里面挣脱出来,托著下巴眯著眼睛冷笑:〃这麽说你以为那个倒霉的小孩就是怪盗,那又和我有什麽关系?〃
〃还不承认?好吧,就算只承认你就是应以暄也好。。。。。。〃偶们的亲王一面讨价还价,一面再次逼近偶们神经已经开始绷紧的乐师。
心里想著〃那和承认全部有什麽区别啊?!〃嘴巴上却依旧不肯松口的乐师露出无辜又无垢的天使微笑:〃呵呵,不过是碰巧长得比较像而已。你不觉得著照片上了年头根本看不清?〃
〃那胎记也会一样?比如。。。。。。这里的痣。。。。。。〃说著,颜芮已经仗著身高优势覆上对方的身体,大手毫不客气地移上那双看起来纤细匀称、摸起来手感更好的一双腿间,隔著衣物绵薄的布料抚上对方大腿内侧靠近上部的位置,然後看著对方白了又红的脸色,眯著眼睛淡淡地笑,〃前几次我特意看得很清楚,红色的朱砂痣,跟夫人说的一样,很漂亮。。。。。。〃说著,手上还特地加重了力道。
然後看著那张平日里冷静淡漠没少让他头大的小脸上,忽然涨红了的羞也不是怒也不是的可爱表情,偶们的亲王脑子嗡地一声,然後就这麽意乱情迷地吻下去了,原本只是确认胎记的手上则更加放肆起来,甚至慢慢向十分要不得的地方蜿蜒攀爬。
偶们本来盛怒的乐师,是准备像以前对付无数欲图非礼的登徒子那般,给他一脚过去直接定江山的,但是那一刻,听觉相当灵敏的他忽然间听到了另外一种细微的声音从窗外的庭院传来,喀嚓一声──
他不用那东西,不代他听不出来那是拉枪栓的声音!
〃该死!〃随著咒骂的声音,他已经用惊人的力量挣开亲王的钳制,几乎在枪响的同一时刻翻身反扑,飞快压下那个前一刻还压制著他的身体。
玻璃碎裂的声音,火药的味道,呼啸著擦过鼻间,嵌进靠近房门的红木屏风,又静默下来。
院外传来枝叶异常的响动,前一刻还含著屈辱和不甘的眼瞳,立刻散发出锐利的光,颜芮只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放开自己,然後纵身一跃,从窗口消失了。风里面留下一句恶狠狠的话:关上窗户灭了灯别乱跑!不然宰了你!
他皱眉。
脸上有什麽东西,一开始热烘烘的,又很快转凉。
伸手摸下来看,才见是一抹鲜红,血的颜色。
听到枪声後,这里的主人约瑟芬.杨很快握著两把菜刀冲进小屋,巡逻的卫兵也很快赶到现场把他们的亲王护卫起来。

8、
那个狙击手最後逃进了英吉利街高级住宅区的某个後院。
这是天大明後,挂著一手臂鲜血的乐师最後回来时给出的情报。
这情报是告诉杜萧的,没有理睬大厅里面那个下药陷害他的死老头,然後看也不看那个死老头生出的混蛋亲王,直接回到自己作为乐师住进来时在偏庭的房间。
当然的,他很生气。
。。。。。。结果也不过是个不知死活的淫虫亲王、蠢货罢了。
〃应。。。。。。〃
颜芮走进来,看著冷著脸给自己手臂包扎却因为情绪激动颤著手怎麽也包不好的他,伸出手想帮忙,却被闪开:
〃别碰我。〃压抑著的冷静声音,却还是被微微发抖的手指出卖。
太难看了,一个应该由他保护的人,结果却差点以非礼他的好色愚样死在他身上。还是死於一直窥伺著的第三者的谋杀。。。。。。那种恶心的感觉怎麽也挥之不去,让他再次陷入严重的自我厌恶。
〃对不起。。。。。。〃
颜芮试图再次伸出手,却被毫不留情地格开:
〃滚!〃
始终绑不好的白色绷带沾著刺眼的血红,在剧烈的动作中散落开来。
应以暄站起来,盯著他,明亮的眼神很冷酷,又有点歇斯底里:
〃你的敌人我会守约全消灭,要告诉别人那些什麽鸟玫瑰的下落也随便你,好了,从我眼前消失吧!现在,马上!滚蛋!〃
〃你知道我不会那麽做。。。。。。我只是想让你承认一些很重要的事实。。。。。。但是现在我发现也不重要了。。。。。。〃说话间,颜芮俯身从药箱理拿出新的绷带,仔细地看著面前剑拔弩张的人,慢慢地小心地靠近:
〃我跟父亲说了,你不用再保护我。。。。。。。以後。。。。。。我来保护你。〃
偶们天不怕地不怕的乐师那颗精明的脑袋顿时嗡地一下子大了起来,接著就是背脊发寒,就算他不能完全理解此刻投射在自己身上那种极尽温柔疼惜和愧疚的眼神究竟是出於何种缘故,但是他起码可以马上肯定两点:这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有,他不需要什麽保护。
更何况一个一心想揪出他所有过去,猛挖他伤疤的死色鬼的保护。
他後退,再次错开对方伸过来的手冷冷地道:〃昨夜那一枪吓得你精神错乱了麽,我亲爱的亲王殿下。精神错乱事小,希望没有吓出不能人道的後遗症。〃
好狠的嘴。颜芮苦笑:〃我是吓到了,在发现你受伤的时候。。。。。。都是我害的。。。。。。看来以前是我太天真。以後你不用担任我的护卫也不用再插手这件事,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怎知颜芮这番发自肺腑的恳切之言却让对方的脸色越发阴沈:〃养伤?什麽意思?区区擦伤养什麽养?你也想把老子当女人?再说我受伤不关你的事,我只是完成工作,只要亲王殿下您别再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对象地发情在下就感谢真主了。〃
颜芮的脸不怎麽好看地扭了起来。
那种无法用语言诉说的焦躁充斥他的胸口。
很久,才理出解释的话:〃我没有把你当女人。〃
〃很好,请以後别来碰我,也别再说些蠢话。〃
究竟是谁在背後搞鬼他一个人很快就能查出来,然後神不知鬼不觉把那些威胁连根解决掉,他就算达成任务──而他原本一开始就是这麽计划的,如果不是被这个亲王头脑发热强行绑在身边又被认出来的话,也许他已经解决掉这桩麻烦现在早不知在哪里逍遥快活了。
可惜事事总不能尽如人意,偶们的亲王在严肃思考很久以後,坚决地回答:
〃这个我做不到。〃
〃因为我喜欢你。〃
〃你。。。。。。〃挥出去一半的拳头在空中定住,恶寒袭身。偶们的乐师有点疑惑地眨眨眼睛,看著颜芮脸上後知後觉泛起的可疑红晕,张张嘴,呆呆地道:
〃你。。。。。。说啥?〃
〃我喜欢你,所以想保护你,要我不亲近你也办不到,除非你杀了我。〃坚定地表白的同时,也仿佛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以後心情竟然轻松不少。
反观被告白的这边,就怎麽也轻松镇定不起来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说〃喜欢〃。。。。。。
但是。。。。。。为什麽无一例外是男人啊!混蛋!
不不,也许他说的不是那种喜欢?
应以暄你要镇定,怎麽居然被这种屁大的事给吓著了,又不是没这种经验!
强忍想拔脚痛快跑掉的本能冲动,他动动嘴角,古怪地笑道:〃能不能麻烦详细解释一下您的‘喜欢'是怎麽回事?不过我想不管是怎麽回事我都不会高兴的。〃
〃这个。。。。。。我也不能具体说明怎麽回事,不过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颜芮偏著头,好笑又宠溺地看著那张一阵白一阵红的脸,他就不信都说这麽明白了这家夥还能装傻到底。
果然是那个意思!
尽管这猪头亲王的表达方式在他的遭遇里面可算相当儒雅斯文,但是这不能改变这个行为的本质。反正这帮混蛋就是脑子进了羊奶,眼睛糊了牛粪,究极目的也不过是想把他当玩偶一样扒个精光然後压倒为所欲为罢了。
应以暄脑子里开始迅速酝酿逃离计划。
〃我不会阻止你离开,不过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颜芮顿顿,又补充了一句时间状语,〃一辈子。〃
应以暄感到自己脑子快当机了,他咬牙切齿地看著对方:〃我和你有仇?〃
〃没,只是一天没看见你就难受。〃颜芮用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认真眼神凝视著他,郑重地道。
但颜芮不知道,他越是步步紧逼,应以暄就越是本能地拒绝,并且一个劲儿往牛角尖里钻。
只见他忽然仰头笑起来:〃反正你也是看上这张像女人的脸吧,毁了就好了吧!〃
说完,手里便忽然多出一把匕首,抬腕就割向自己那张精致如同人偶的脸蛋。
颜芮大惊失色,飞步上前:〃住手!〃
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肉,温暖的血顺著白皙如雪的脸颊滴下来,红得妖豔异常。
颜芮松了口气,把夺下的匕首远远扔开,随後用没有被刀刃割伤的右手紧紧拉住挣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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