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男妻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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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男妻养包子-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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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他去了如意坊,赵允熏请他喝酒,问了许白不少事。
    诸老三酒喝了不少,但自认许白的事什么也没说,除了五年前许白来时,手臂受过伤的小事。
    此时来太平茶馆,还着带满身酒气,却格外义愤填膺。
    “诸老三,你赶紧给我滚出去。”捕快黑子并不给老三面子,他的眼里只有县太爷一尊大神,对许白客气那是人情,对老三,那就是矫情。
    喝了酒的诸老三略有些激动,故意重重跺了跺脚,溅起一地尘埃。
    许白趁机收起了从房梁上飘落的银线,握在手心,恍若无物。
    此事,就算不了了之。
    捕快驱散了围观的百姓,许白带着诸老三回酒馆。
    诸娘子脸色灰暗,眉一挑,嘴一翘,就差拧着诸老三的耳朵上家法。
    又去如意坊,喝了个烂醉。
    “我知道了!”
    突然,趴在桌上的老三突然大叫一声。
    “叫魂啊!”诸娘子赏了一个巴掌。
    “你这婆娘……”诸老三眼一瞪,正所谓酒壮人胆。
    许白笑而不语,两夫妻吵架,果然有趣。
    “会不会是朱家恶少咽不下昨天的气,于是砸你店?”诸老三终于把话说清。
    许白摇摇头,像是毫不在意,“嫂子好好照顾老三吧,清浅身子不适,我先回去。”
    “嗯?那孩子怎么了?”
    “嗯?你不会真的吃干抹净了?”
    一夫一妻,同时回应。
    许白懒得解释。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
    撑着诸家的油纸伞,许白路经自家茶馆时,却突然看到随意束着长发,慢慢走来的清浅。
    清浅目光有些慌乱,他仿佛很不习惯被邻里百姓打量的目光,但是却又在找寻着什么。
    步履微微有些蹒跚,娇弱间别有一番风情。
    “清浅,你怎么来了?”许白快步走上前,略为不解。
    “终算……找到你了。我听领居说,你的茶馆被人偷了,或许是朱少寒来报复……我只是担心你,就出来找你。”清浅就像抓住了水中浮木,紧握住许白的手掌,轻声回答。
    或许不善言辞,或许依旧懦弱,但清浅担忧许白,却鼓起勇气一个人来到市集。
    身体依旧不适,想着许白便不觉得痛楚。
    人心虽冷却不死,许白不愿去爱但不代表不会被感动。
    手掌小心擦去清浅发丝上的雨滴,那张冰凉的脸颊少有血色,沾湿的衣服贴在清浅单薄的身上,足以令人怜惜。
    “真是傻瓜。”许白将清浅抱在怀里,耳旁私语足够温暖人心。
    “啊嚏……”突然,清浅打了个喷嚏。
    纤弱的身体在许白胸前微微颤抖。
    “着凉了吧,雨天独自出门,也不知带把油纸伞,若是我也没有,或许我们就该雨中漫步了吧。”许白一手撑伞,一手扶着清浅,脸上带着温润笑容,毫不遮掩。
    清浅顿时感觉自己的蠢笨,是啊,自己来寻许白,却忘了拿一把伞……
    看着清浅内疚的模样,许白真是越看越喜爱。
    没有心机更是单纯,许白责任心不多,但保护欲作祟。
    好在许白有伞,但此时雨却渐渐大了起来。
    清浅不肯许白只护着自己,而许白不愿清浅再受凉。
    对初八的大婚,许白变得愈加期待。
    最终,许白带着清浅回了随手锁上的茶馆。
    窗户上的大洞请了工匠补上,凌乱的内堂也被打扫干净,许白并不缺钱。
    昨夜,来者何人不重要,碰了二楼的羽丝,自然留下蛛丝马迹。
    “你先坐会,我去泡壶姜茶。”许白让清浅在内堂等着自己。
    生火,泡茶,一两老姜半钱白茶,沸水一冲辛香起。
    散寒温中,回阳通脉。
    “清浅?”许白拿出一套茶具,白瓷花红比天工。
    但清浅却伏在桌上睡着了。
    胸口起伏,嘴唇轻抿。
    “这样睡会寒气入体,来,醒醒,喝了这杯姜茶。”许白无心欣赏,狠心将清浅摇醒。
    倒了杯焦黄的姜茶,轻轻往清浅嘴里送去。
    “唔……怎么了?我自己来吧。”清浅揉了揉眼睛,想接过茶水,手指却先触碰上的却是许白手心。
    一口气将姜茶灌进肚里,遍体暖意。
    略一抬头,却见许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你也……喝一杯吧。”清浅不知是姜茶还是羞怯,红着脸难为情。
    “嗯。”许白点点头,却给自己沏上另一杯清茶。
    叶形优雅,香味淡然,菜色清亮,回味清甜。
    “这是什么茶?”清浅被茶香所吸引。
    “雨前龙井。”许白难得讲茶,却头一次为旁人续上。
    “好香。”清浅捧着龙井,就像看着钟情的夫君。
    可就在此时,茶馆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来人青衣小帽,尖嘴猴腮。
    “今日不待客,明日请早。”许白眉头轻皱,语气冷然。
    那人直接退在一旁,很快,一身飞鹤长袍的朱少寒,悠然进入。
    “许老板,不欢迎我吗?”纨绔少爷笑着说道。
    清浅看到来人,立刻警觉起来,握住茶杯的手不禁用力捏紧。
    许白拍了拍清浅的手背,有他在,不必忧心。
    “朱公子,请坐,不过小店遭贼,实难招待。”许白头也不抬,只是示意朱少寒随意坐下。
    朱少寒脸色果然一暗,但离奇的照许白说的去做。
    若不是朱浣信让自己接近试探许白,他不可能来到这。
    不过今日再看看桌前的清浅,美色依旧,但……
    许白果真连夜将让这少年吃下肚。
    朱浣信将他当成|人物,这男人却怕夜长梦多。
    “看我做什么?对你这种残花败柳没有兴趣。”
    朱少寒不喜清浅看自己的目光,冷冷一句话,让清浅愣在原地。
    这话……什么意思?
    这人……如何看出?
    清浅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求助似的望向许白。
    许白哂然一笑,看来,是自己高估朱少寒。
    “朱公子特意前来,是有何事?”不再兜圈,许白开门见山。
    “昨夜是我荒唐,特来请许老板过府一叙,以表歉意。”公式化的语气,朱少寒也很无奈。
    都是朱浣信的主意,与自己无关。

☆、第十八章 金针术

沐浴,更衣。
    许白的确打算去见朱浣信。
    既然陆镇已经出现乱象,自己何苦一避再避。
    换好墨色长衣,长发整齐束起,黑色腰带上,挂着那块东山玉。
    清浅不明白,许白为何如此慎重。
    坐在床边,目光流连。
    许白不肯带清浅去,因为祸福难料。
    坐上朱家马车,趁着点点星光一路驶去城东朱府。
    气派的石狮镇宅,大红的灯笼醒目。
    “许先生,深夜莅临寒舍,真是不胜荣幸。”朱浣信亲自来迎,披着腥红斗篷,却更感虚弱。
    一句许先生,让许白上了心。
    “朱公子,客气。”
    许白神情自然,对方已经重视,自己何必装傻。
    只不过朱浣信重视的理由,却让许白有些好奇。
    一前一后,许白跟着朱浣信进了朱府大门。
    院内曲径幽深,亭台楼阁间点着数盏烛火,黄石的假山,石壁前的清泉,似幽涧,音冷冽。
    “朱公子真是好雅致。”许白不吝称赞。
    朱浣信只是笑而不语,那眉眼,很是谦虚。
    一路通往花厅,穿着素衣的白玉已经备下酒宴,而朱少寒却目光不喜。
    见许白,更是神色暗淡,手上的酒杯狠狠摔在白玉脚下。
    “真是废物,连酒都温不好。”
    白玉像是习惯,弯腰将酒杯捡起,对着来客歉意一笑。
    谦卑,有礼。
    朱浣信或是担心弟弟怠慢了许白,竟然让他不用留席,朱少寒冷然一哼,毫不迟疑。
    许白倒是想看看,朱浣信打的是什么主意。而站在朱浣信身后的白玉,此人倒是有点意思。
    倒是朱浣信见许白一直看着白玉,不露痕迹的用身体挡住了白玉,就像许白不希望让清浅四处抛头露面,如果可以,朱浣信也不想白玉受旁人品评。
    “白玉是我的贴身侍从,天生白发,倒是许先生真人不露相,其实医术高明,却偏偏蜗居茶室。”朱浣信喝了一口白玉倒的酒,轻声笑语,但语中含义,却能让人措手不及。
    许白心下了然,自己为黄族老全家治疗的事,在朱浣信眼中,的确不是秘密。
    “朱公子这是在调查我?许白不过一介平头百姓,何得何能能让朱公子多加挂心。”许白的软钉子同样毫不留情。
    又是一杯温酒,朱浣信腹内微烫,却依然面色如旧。
    “不不,许先生误会了,我虽是京城人士,但因为身体堪忧来到陆镇修养,不巧舍弟冲撞了先生与未过门的妻子,为表歉意,特备薄酒。”
    “许某真是好大的面子。”许白略感咄咄逼人,却只是一种手段。
    突然,站在朱浣信身后的白玉突然为许白倒上一杯温酒。
    那笑容,温柔清丽。
    白玉略瘦,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传闻他是朱浣信初得朱家时,抢来的战利品。
    也曾欺过,也曾厌恶,但白玉的坚持与柔情,终于打动朱浣信不曾爱过的心。
    白玉倒酒的刹那,朱浣信目光微冷。
    许白看在眼中,却故意视而不见。
    “许先生不要责怪我家少爷,是白玉自作主张打听您的事,本想让黄族老出面讲和,却偶尔得知许先生你医术高超。”
    白玉的声音不大,却声声令人信服。
    许白好似被他吸引,嘴角的笑意完全挥之不去。
    “今天请我来又是什么意思?”许白看着白玉漂亮的脸,笑着问道。
    “咳咳……”突然,朱浣信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蜷着身体,脸色更加苍白。
    白玉将酒壶随手扔在桌上,溅洒出来的液体沾上了许白衣襟。
    “少爷,你快休息一下,来人啊,快……快请大夫。”
    一声声的关切,却见朱浣信脸色逐渐发青,胸口起伏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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