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春色系列之情难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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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春色系列之情难绝-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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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
    齐桓怎么也没想到弟弟竟然陷进去了,原本还以为他就是单纯的报复玩弄,尝到了男人的滋味儿,觉得还好,所以不想放手,然而看看他现在丢脸的行为,若不是爱到了骨子里,同样高傲的靖朝少元帅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哭鼻子?脸还要不要了?
    一时间,齐桓也深深苦恼起来,看看冷初烟,心想幸亏是初烟拦了那一下,不然朕要是真处死了那个段易书,柏儿还不得扑上来和自己拼命啊,到时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岂非更是下不来台。
    原本兴兴头头的想着来明亲王府和弟弟同乐一回,却没想到遇到这糟心事儿,当下齐桓也没心思继续待着了,勉强安慰训导了齐柏几句就起驾回宫,临走不忘嘱咐人好好注意齐柏的动静,免得他想不开,虽然想也觉得这种几率比鸡蛋长在树上还要小。
    齐柏送了老哥回来,就呆呆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全都是这些日子和段易书的相处。想着他虽然一开始不待见自己,但是慢慢地,偶尔也会露出笑脸,想着自己去给他送点心,他似乎也很高兴的样子,想着就在上午,两人还在书房中翻云覆雨,那一幅工笔花鸟也只是打了个框架。
    可是一瞬间,怎么这一切就都没了呢?原本以为会慢慢到来的幸福,到头来却只是一场泡影,这让齐柏怎么能甘心。
    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吓了旁边服侍的齐鹏一大跳,只见那张结实的八仙桌块块碎裂开来,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忽见自家王爷抬起头,面上全是森冷残忍的笑容,一字一字道:「想逃离我?不可能。天上地下,碧落黄泉,段易书,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再一拳,却砸空了,只因为那桌子早已经碎成一堆,只不过劲风所到之处,那些桌子碎块都变成了更细小的碎渣。
    +++++
    段易书害怕齐柏不听皇命,再来追杀自己,因此一回家,就收拾了衣物细软,又拿出当日金文侯府的馈赠递给那个仆妇和丫环,嘱她们回去交给小侯爷,之后雇了马车,也不及向老太太解释,就带着她逃离京城。
    出了京城,走了十几里路也没遇到一个客栈,彼时天气已经渐渐黑了,圆月升在空中,洒下清辉一片。
    出乎意料的,段老太太并没有问儿子这是在做什么。这些天她仔细思量,也觉着金文侯府请儿子做先生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如今儿子又带着她仓皇离京,自然是有不得已的缘由,老太太是个最疼儿子的,自然不愿让他心痛为难,因此也就不肯开口相问。
    「车夫,找不到地方歇脚了吗?」段易书将身上唯一的一件大氅给老太太披上,他身上只有一件棉袍,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身体早已经凉透了,想到母亲偌大年纪,如何能受得了这风雪之苦,不由得越发焦急起来。
    「公子,我也没出过京,之前和你说在京里歇一夜,明儿早晨再出发,您偏不肯,到如今我也没办法了,过了前面那个山坡,我和马可也得好好儿歇歇,不然根本支撑不住。」
    车夫大声的回答,忽听从风中传来隐隐的马蹄声,他不由得迟疑向后看去,只见几匹神骏之极的大马转眼间便来到面前,一字排开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大……大爷,我们……我们车上可没什么值钱的……您……您老开恩啊。」
    车夫以为遇到了打劫的,「咕咚」一声滚下车来拼命磕头,车内的段易书听见动静不对,忙钻了出来,借着皎洁的月光,他清楚看见了为首人的面孔,身子不由得一软,就坐倒在马车上。
    「齐柏,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皇上……」
    段易书握紧了拳头,回头看到母亲倚着马车壁睡着了,他这才重新撑起身子,站在马车上沉声对齐柏道。
    「我老哥的话对我没有用。」齐柏冷冷说完,马鞭子指向段易书:「我说过,你走出王府的大门,一定会后悔的。」
    「齐柏,你是大靖朝的皇子,这天下,是你齐家的天下,你竟然罔顾皇上的君威和国家律法,你……你算什么皇室子弟?像你这种混蛋,死后也没脸见你们齐家的列祖列宗……」
    恐惧和愤怒让段易书完全失去了理智,瞪着齐柏恨恨说完,却听他嗤笑一声,猛的跳下马来,森声道:「列祖列宗不认我,那就不认好了。我只知道,这辈子,我认准了你。」
    话音落,他猛然飞身过来,一把就抓起了段易书摁到自己马上,然后对身旁的齐鹏道:「按我之前说的,把老太太安排在庄子上。」
    「齐柏,你这个混蛋,你想做什么……」段易书拼命挣扎着,下一刻,脖子上被狠狠切了一下,让他的意识猛然就陷入了黑暗中。
    +++++
    再醒过来,不是熟悉的床帐和房间。阴暗散发着霉味的房内,是入骨入髓的寒意。从腰部往下都是湿冷的,段易书低头一看,才知道那是齐腰深的凉水,想来这该是王府的水牢。
    双手被吊在梁上,只有脚尖能够触碰到水底的地面,这个姿势着实让人痛苦不堪,段易书勉强动了一下,立刻从肩膀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苦,让他再也不敢稍动。
    大概是守在外面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冷笑道:「醒了?这水牢的滋味不好受吧?谁让你这书生太不知好歹,得罪谁不好?得罪我们家王爷,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看着之前他对你好,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嘿嘿,现在怎么样?就受着吧,什么时候受不了了,愿意服软了,就和我说一声,我告诉咱们王爷,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
    被吊在梁上的段易书无声笑了起来,他早就知道:那些素日里的脉脉温情,那些看似真心的关怀和体贴,不过是给一个玩具的抚慰罢了,如果玩具肯安守本分,陪着主人开心,等着慢慢被弃就好。一旦玩具有了自己的意识想要反抗,所有的温情和关怀就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对玩具的鞭笞和调教,他应该感谢齐柏还没有对他动手吗?
    「我娘呢?」没什么可牵挂的,哪怕就算是这样吊着,痛入心扉,也比自己被迫在床第间像一个女人似的承欢好。现在段易书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高堂老母。虽然知道有皇上的命令在,齐柏应该不至于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不知道,有心关心你娘,就早点儿服软吧,真是的,何苦自己受罪,还带累亲人。」那看守的人说完,见段易书闭上眼睛,不像是服软的样子,就哼了一声,将牢门关上,继续巡逻去了。
    牢房内一时间又陷入了黑暗,段易书觉得头脑有些昏沉,昨天路上就受了凉,这时候又在冰冷刺骨的凉水里泡着,他想自己大概又感染了风寒。
    耳边回想起当日齐柏逼着自己调理身体时喝补汤说的那些话:「你们书生啊,这身子骨就是太弱,吹下风就能受寒,当日我在边关,大风雪里照样光着膀子拼命。赶紧喝下这补汤,喝了就能和我一样强壮了,乖……」
    他忽然微笑起来,齐柏这个恶霸王爷虽然是混蛋到家,但有时候也的确有一点可爱,明明自己就比他大,他却是一副哄小孩儿的语气,让人又好笑又好气。但他有一点还真说对了,就是自己这个书生的身子,还真是禁不住折腾。
    头脑越发昏沉,脸颊上好像有些滚烫,段易书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闭上眼睛想睡,身体那些麻木的疼痛也抵挡不住睡神的侵袭,他心里告诉自己:睡一觉吧,睡一觉就不用承受这些痛苦了,好冷,好痛……不如死了的好……
    思绪慢慢沉进黑暗中,如同回到了小时候,满是绿荫的庭院,爹爹院子里哼哧哼哧的做着木匠活儿,母亲在屋里煮饭,自己则拿着一本书,靠着窗子大声朗读,那般美好的时光,是从他十岁以后就不再有的,好想多留一会儿,最好能够永远活在这样的时光里。
    

第八章
    
抓了段易书,安置好段老太太,齐柏当然是不敢面对老人家的,只好吩咐庄子上的下人好好周旋,务必要保证老太太的安全。
    别听他拿老太太威胁段易书要胁的欢,真让他狠下心来,他是万万不敢做的,真要是对老太太下手,不要说皇帝老哥会要了他的命,就连老天,也不会放过他。虽然他对段易书做下的这些事,让他已经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
    可是人抓回来了,齐柏却再也坐不住,在屋里来来回回折腾了两天,只把身边的丫环小厮仆人骂的一个都不敢近前,到最后他终于将齐鹏叫过来,恶狠狠问道:「姓段的在牢里已经关了两天吧?这两天没人给他送饭送水吧?」
    齐鹏连忙摇头表示没有。
    齐柏这才点点头,想了想又道:「你让清风明月过来,随我一起去牢中,如果他不肯签婚书,就别怪我把回雁楼那些手段都往他身上招呼。要是清风明月不能胜任,就给我去回雁楼请专门调教的人过来。听明白了吗?」
    「啊……啊啊啊……」齐鹏整个人都傻了,只会张着嘴发出无意义的音节,他以为齐柏把段易书抓回来,这一次是铁了心要折磨对方一个半死,没想到竟然是为了逼迫人家签婚书。
    「你那时候什么表情?」齐柏气的一脚踹过去,把齐鹏踹了个跟头:「不签婚书我和他还怎么往下过?老哥那天来说的什么话你没听见啊?不许我再用强迫的手段,那除了让他嫁给我做男妻,还有别的路选吗?亏你跟了我这么多日子,脑袋怎么还像猪脑子一样?」
    齐鹏苦着脸,心想王爷,是我猪脑子还是你那脑子太有才?从来只听说过求婚,还没听说这样逼婚的,以段先生的性子,他能答应吗?不过这话可不敢说出口来,连忙爬起身,按照齐柏的吩咐去叫清风明月了。
    带着几个人向牢里走去,却见偌大的地牢中只关着两个偷了府中东西往外卖的丫环,齐柏这一惊非同小可,拽了看守人的脖领子就暴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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