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悲伤啊。
为什么?像是滴在心里的血泪,那么那么的悲伤。
“小少爷……”
啊咧,唐烈在说些什么啊,听不清,完全听不清。
光,还是那样的光,只是,渐渐的,渲染了整个世界,很孤独吧,一定,被丢弃在这样的地方,谁也没能注意,谁也不能理解,所以很愤怒吧,一定,因为太悲伤了。
那,要不要……一起去惩罚这个世界。
蓦地,光芒万丈,谁的心开始苏醒,沉睡的雄狮呵,在这一刻终于张开了他惺忪的眸。
“堇儿,快醒醒……不要被它的念力所侵蚀了,堇儿……”
谁?谁在叫我。
“堇儿……”
好温暖啊,就像被初升的太阳拥抱着,那么温暖,好想好想就这样一直沉沦下去,一直,一直……
“堇儿,振作一点,你要是这样失去了自我可就再也回不来了,堇儿……”
耳边好吵,是谁。
好熟悉的声音,身体突然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就像窒息了一样,好难过,好难过……为什么……
“白……落。”
睁开酸涩的眸,白落焦急的脸近在咫尺。
“好难过啊,白落,这里……”像是被谁掏空了一般,又悲伤又难过,摸着胸口,陌堇微弱的声音响起。
白落心疼的看着他,“不会有事的,堇儿,坚强一点,不要受到它的蛊惑,想想身边的人,难过也好,悲伤也罢,要相信,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至少,现在,我还在你的身边。”
“是吗?说得也是……”
陌堇喃喃,意识再次昏迷,白落接过他下滑的身体,顿时古月剑像是失去了生气的木偶,光芒不再。
“现在你满意了吧。”
白落冷冷的看着在一旁呆愣中的唐烈。
“不,老夫……”该怎么说呢,完全与预想的不一样啊,他只不过是想让小少爷尽快的接受这个事实而已,然后一鼓作气的将所有的信念化为坚强的动力,去做一切该做的与必需做的,他的本意是这样的。
古月剑本就是一把颇具灵性的剑,它可以感知到主人的心境,然后因其心境的变化而变化,坚定的信念与强大的决意,会让它产生无可预知的力量,这就是古月剑最大的厉害所在,不过,反之……可是,怎么会?
“你太自以为是了,堇儿根本就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坚强,你这样想当然的以为差点将他给毁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一点点,差一点点,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真想像不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唐烈一惊,继而眉头深锁,“对不起,老夫没有想到这些。”他以为……是啊,他以为什么?
……
白落低着头注视着陌堇有些苍白的脸,神情在这一刻蓦然变得有些哀伤,“这个孩子,他的内心其实一直都活在孤独与痛苦的边缘,人性最悲痛的一幕,他在那么小的年纪就已亲眼见证,失去,仇恨,误解,这些带给他的冲击绝对不是我们所能想像得到的。所以,当他持着的某种信念就这样全然颠覆,你以为他会有那么强大的心去坦然接受吗?。”
……
人心的脆弱,我们总是无法估计,又怎能凭那些想当然的结果一锤定音。
唐烈蓦然就噤了声。
却在这时,石洞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两边的洞顶不断摇晃着,似时随时都有可能塌陷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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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青殇皱着眉,不好的预感油然而升。
银低笑着,语气凉凉,“怎么?担心了吗?呵,告诉你吧,这个石洞就快要爆炸了呢,大概是有人等不及了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青殇冷冷的睥了他一眼,“别忘了,在这之前,我这剑只要稍稍往前一点,你以为你还会有命活着吗?”
“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请便。”
听到这话的银却一点都没有危险降临的自觉,身子往后一倾,便懒懒的靠在石墙边,卸下面具的脸满是轻佻的笑。
青殇盯着他,许久,他终是有些气馁的放下了剑,“谁管你……”他说,语气里满是不耐,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银挑着眉,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脸上这才露出些许苦涩。
焰火啊焰火,就这样的一个人,你至死都要执着他吗?轻轻的叹息的回荡在周围。
“我说,挖苦别人的时候是不是首先该反省一下自己。”
银顿时一惊,“是你。”
“走吧,这个洞就快塌了。”没有理睬他的惊讶,来人简洁的说着。
“呵,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呐,没有让他丧命在这种地方。
守护
碧雪潭的交界处,两方人马就那么互相对峙着。谁也未曾先踏出那一步禁线。
气氛弥漫着浓浓战火与销烟的味道。
彼此虎视眈眈,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这种情况下,却是谁先打破了这种沉寂。
“于老,这还真是意外啊,没想到会在这里与你碰面。”算是兵戎相见吗?
肖老率着魔教一帮弟子,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看似嘲讽的东西。
“是啊,的确是很意外,不过,与其说是意外倒还不如说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这一天的到来,你我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于老笑着,这一天的到来……从当初决裂的那一刻开始,就已昭示出了这种结局。
“说得也是……那么,这次我们想必都是抱着相同的目地吧。不过可惜了,这趟我看你是白跑一趟了。”
“呵,说得好像你势在必得似的。”
“难道不是吗?”无论是古月剑还是那个孩子,都在我们的掌控中。
沉默,无声的洒落下来。
……
啊啦,这场面还真是壮大呐……
新一轮的开战又要上映了吗?
远远的望着这一触即发的局势,苏也忍不住小声感慨着。裴然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很不给面子的在一旁出言道,“这都快要交战了,你难道就不能稍微产生一点像样的紧张感这样的自觉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
可是这样的场景不是太奇怪了吗?比起紧张感,更多的应该是震憾吧,仅仅只是为一个不太确定的可能,两方竟聚集了那么多人,甚至连那位向来不怎么露面的于老前辈都出动了,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难不成还有另一层不为他们所知的真相。就是因为从赤木兄那里听到这样的消息他才有些不安所以又跑了过来,果然,这样的排场绝对不仅仅只是找剑的缘故,肯定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难道是……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某个身影,苏也一惊。很多事情都被迅速连贯起来,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就不难推测了。
可恶……
想到此,苏也不由暗咒一声,偏偏这个时候,名扬又不知所踪,按理说,他应该早就到了才是啊,不是……连这都算计好在内了吧,一切都是早有预谋,让他们绊住魔教,然后其真正的目地是……趁此抹杀掉陌堇。
一阵冷汗倾刻间布满全身,苏也不由哆嗦了一下,很难想像会被上面的人这样设计,这下麻烦大了。
想着,苏也神情凝重的转身,“裴然,你留在这里,我去找一下名扬。”
说是这样说着,可是还来不及等到裴然出声,一阵巨响突然就响彻周身,两人皆是一愣,同时,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把诧异的视线投向了那声音的源头。
只见碧雪潭的深处蓦然爆发出股股洪流,像是擎天直柱一般直抵云宵,这是……
湖底正在塌陷。
这个认知让他们震惊。
“终于要出来了么?”
肖老冷笑着,然后回头看向不远处的于老,“看吧,马上就会终结掉了,所有的一切。”只要得到了那个孩子,一切就会终结掉。
“呵,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
“那就拭目以待吧。”
……
果然是这样么?苏也拉着裴然突然疾速的奔了过去。
“怎么了,师兄?是要过去帮忙吗?”
裴然问。
苏也头也不回的答,“不,不是,相对的,待会两方交手时你不要插手,但是……”顿了顿,苏也继续道:
“但是,如果陌堇遭到袭击时,绝对要不遗余力的去阻止。”
裴然看着他,许久,他才缓缓道,“这样好吗?协盟会同和各武林的人可是都在这里看着呢。”一不小心,可会被他们落下话柄。
“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一瞬间,苏也的神情蓦地变得有些哀伤,“关于他们所维护的正义什么的都无关紧要,在我心里,只有想要守护重要的人的那种心情才是绝对的。”
“是吗?”
“是啊。”所以,做为大师兄的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弟沦落成别人的把柄而不管。这次的交战双方很明显的都是冲着他而来的,所以,不能,绝对不能让任何一方得逞。
苏也这样坚定的说着,裴然沉默良久,然后才缓缓道,“既然师兄是这样认为的,那无论怎样我都会替你守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