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金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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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金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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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兰迟疑着,还是出了门去。

不一会儿,老鸨来了,花枝招展的站在床帘外娇声道:〃丞相大人可有何其他吩咐?〃

隔着厚厚的帘布,她看不见外面的情景,估计外面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所以放心的合眸任疲乏的神态尽现。〃剑兰伺候得很好,我打算带他回丞相府,嬷嬷认为如何?〃

老鸨夸张的惊叫起来,一副割舍心肝的口吻,开始陈述这些年她花费在培养剑兰身上的钱财和精力。

坐靠床头,仰首无力的浅浅呼吸着,她强迫自己耐心的忍受老鸨的唠叨。

到最后老鸨才在自说自唱中道出个天价。

〃不识抬举。〃她轻吐出四个字,不再言语。

老鸨倒抽一口冷气,终于意识到她在跟谁谈价钱,慌忙跪倒在地,口齿利落的忙改为要将剑兰免费赠送,只求她息怒。

白玉的纤手伸出床帘,〃剑兰。〃

剑兰连忙上前,让那只玉手搭上手臂,另一手撩起帘子。

帘内走出气势尊贵逼人的她,无双的美颜无任何表情的冰冷若霜,优雅的举动不再亲易近人,而是散发着不可忽视的骄傲和贵气,让人不由自主的退避膜拜。

只斗胆看了一眼,老鸨便颤抖着闭上还想说些什么的嘴,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心知惹恼了这位玉面丞相了。

长长眼捷微垂,她冷冷注视着老鸨,〃剑兰无价可比拟。感谢嬷嬷照顾他多年,我大可重重打赏,但嬷嬷的口吻就太伤人的,若传了出去,怕是今后少有人再敢上门呀。〃

惹出她的薄怒,想刻意堵了画舫的生意,简直是轻而易举。

老鸨连声称错,自动掌嘴。

她抿着薄薄的嫣唇,一语不发。

只有最靠近她的剑兰才看清她脸色苍白到什么程度,就连她光洁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小的冷汗。心惊,这不会仅仅是疲乏而已,怕是累出病了。他脱口而出:〃大人请带我回府好么?我很想见见那丞相府呢。〃

她侧脸,看见他满眼的焦虑,才冷哼一声,搭着他的手臂转身出门。

行走变为艰难,若不是紧紧抓着剑兰的手臂,她虚浮的脚步肯定会明显踉跄,可四周都是人,她不能显示出任何异样神态。

和着数个前来打招呼的官员寒暄数句,她在走向大门时停了步子。

〃大人?〃剑兰疑惑的低问。

犹豫,她咬了咬下唇,还是轻声问出了口:〃另外两位花魁在什么地方?〃

剑兰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选择大人身旁那位大人的是佩兰,她住在西跨院,大人请随我来。〃

她为他的心细加深了印象,却没说什么的只是慢慢随着他来到西跨院。

站定院口,她听见女人娇媚的嘤咛和乞求。

〃哦。。。。。。大人,求求您,饶了佩兰。。。。。。啊。。。。。。大人、大人。。。。。。〃

娇嫩的呻吟放荡诱惑,肉体的撞击狂野急速。

她垂下眼,不明白为什么觉得失落和失望。

没再说一句话,她离开。

回丞相府的路上,耳边反复回响着那女人柔软的语音。一阵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她揪紧拳头,只觉得脑子更加眩晕。

软轿抬入丞相府,在她的院落前停下。

她锁着眉头起身下轿,却在触及地面的一瞬间,脚尖一软,头脑昏沉,无法再掌握平衡的陷入了黑暗。

昏昏沉沉,她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只知道身子一会儿处于火海一会儿又冷得像在冰窖,无论醒着还是睡着,嘴里的滋味都是苦涩,那么的苦,就连心头都酸苦无比。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身体难受,心却更难受。像是想要什么,却得不到,那种空虚那种寂寞好难过。可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根本没有敢要和能要的东西,为什么她直觉里还在渴求着什么呢?

是什么?

是什么可以安慰她的空虚,安抚她的寂寞?

是什么呢?

忽然的,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住了她,紧紧的,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似的将她包围。

其实有些疼,她却没来由的放松了所有混乱的心神,安定下来。

凝了个笑,她想要的是他。
第三章(上)
第三章(上)Ⅲ

缓慢的睁开双眼,第一个印入眼帘的是晨光中古铜色的结实胸膛。

迟钝着盯着这片宽厚的肌肤好一会儿,她重新闭上眼,打算顺从睡意再沉睡下去,似乎很久没有熟睡过了,她直觉的决定不放过这次机会。

腰间突然箍紧的强悍力道让她差点一口气噎在喉咙,这回掀起眼睫的速度称得上火速,她抬眼望入一双深邃细美的艳红利眸中。

〃怎么是你?〃她傻傻的张嘴就问。醒来和他面对面的经验是零,以往的案例多数是头沉眠的黑豹,少数是个沉眠的男人,从来没有清醒的男人在她床上出现过。

血红的眼眸闪过丝有趣,他的口吻懒洋洋的,〃很奇怪吗?你希望是谁?〃

她以着少有的认真看着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被他抱的情景。

他的拥抱其实略嫌凶悍的,双臂的力量大得惊人,将她整个人密密贴入他厚实的胸膛,如果得不到她的注意,他还会故意重重收紧臂膀,让她几乎无法喘息。

一开始,这样过于的亲昵让习惯了独自一人的她相当反感,想摆脱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逐渐的,她慢慢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接纳这种强悍的拥抱。被他抱着的感觉好象全世界并不只有她一个人似的,还有他。

他高大精壮,全身的霸气轻易可以包裹住全部的她,鼻端是他的气息,仰头是他俊美的面容,似乎他用他自己帮她撑起了一片天空。明知道那只是她的错觉,可他强悍的臂弯以着凶狠的力道勒紧她,总让她以为他是在霸道宣布他的所有权,除了他的怀抱,她哪儿也别想去。

这样的想法太过甜蜜和不切实际的虚幻,所以她从来不敢多想,直到今天她病蔫蔫的,无法再克制自己肆意游走的心神。

她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去想的,一旦奢想了,便会潜意识的去索取,一旦尝到了甜头,就像沾染上毒瘾无法戒舍,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

所以她不敢去碰,甚至不敢去想。她要不起,不敢要,也不能要。

所以。。。。。。就算那晚听到他在和其他女人交欢,她心头像被割去了什么般难受,却什么也不能说出口,他不是她的男人,她也不是他的女人,她只是他兴致来的时候就戏弄把玩的人,她怀疑在他心里,她甚至连女人也不是,仅仅是个不会反抗的玩具罢了。

他勾着懒懒的笑,瞅着她大病未愈,可仍然美得惊人的容颜,密合在怀里的娇躯玲珑有致,鲜红的眼眸微沉,一个利落的撑起身,从头到脚将她笼罩在身下,他这才发现她好娇小,还不及他肩膀的高度,让他可以轻易用自己包裹住全部的她。

她柔顺的仰躺在他健壮的身躯下,双手抬举在枕头上方,全然敞开的神态柔媚可人。

他细细看着她精美面孔上的每一分,细嫩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最后目光落在那张菲薄的嫣唇上开始炽热,回忆起那天品尝她的感觉,新鲜美好得让他现在都回味无穷。

他的眸色变浓,她知道意味着什么,想起那晚女人的放荡呻吟,不自觉的微皱了眉,下意识的偏开头去。

他为她的躲避而挑了挑骄傲的剑眉,有些困惑也有些好笑,索性低下头去咬她正对着他的小巧耳珠,低笑着问:〃你躲什么?〃他记得她似乎不反感他的吻,而且被吻过的她娇媚得惊人,忽然很想再看看那双如烟的银色水眸流转着淡淡情欲时的诱惑神情。

她揪住柔软的锦缎枕面,想借此抵抗他在她耳畔引起的酥麻躁动,〃你不是有其他女人了么?〃那时他说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可当晚就破功,虽然她也说要帮他找其他女人,可说说与实施有太大的区别,让她无法不介意。

他惊讶的抬起眼,看着她别扭的精美侧脸,〃我什么时候有其他女人了?〃

就是不看他,她闭上眼,讨厌自己妒忌的嘴脸,可还是忍不住语气酸酸道:〃那个叫佩兰的花魁。〃

他眨眼,低低笑起来,〃我对她没兴趣,只是看着她脱掉衣服后,就觉得无聊的走了。〃

她掀开银色美眸,看向他,犹豫了很久,〃真的?〃问得很小声。难道是其他的〃大人〃在那女人的房里寻欢作乐?

他笑得狂妄而傲慢,〃她还入不了我的眼。〃

是呀,以他拽得二五八万的高姿态,他的眼里能入主谁?该恼火的,却悄悄的绽出美丽的笑来。

他带笑垂眸看着她娇柔惊艳的笑靥,低下头,吻上她不再拒绝的唇瓣,辗转厮磨,反复缠绵,在她忍受不了微启娇唇轻呼时,他将舌霸道的喂进去,缓慢的挑逗步调开始节奏加速,激烈的吸吮探索纠缠,直到她喘不上气来,紧贴着他的身躯开始抗议的扭动。

他退开,满意的欣赏着她娇颜似火的妩媚,朦胧若雾的银眸,薄唇又红又肿,喘息急促连带着她娇嫩的双|乳暧昧快速的磨蹭着他的胸膛。鲜艳的红眸变得深沉,他抬眼看向她紧揪着绸缎枕面的小拳头,微笑。

就算在激|情失控的情况下,她都不曾用白玉指尖上圆巧的指甲抓伤过他,总是揪着被褥什么的,直到整个小手的关节都泛白了都不会放开。这样温顺不伤人的性子,居然在上一回会主动反抗他,真是不可思议。

原来这个一直挂着乖顺驯从外表的小人儿,被逼急了,也是会像只被睬的尾巴的猫儿撕咬人的。

比起她一味的顺从,偶尔的抗拒显得格外刺激,他笑得邪恶,享受着她柔嫩肌肤在掌心的完美感触,有些蓄意的加重力道,几乎是将她当成柔软无骨的面人儿又搓又捏了。

柳眉微颦,一副难以忍受却不得不忍受的委屈神态竟然格外的娇怜诱惑,她无助接受他粗暴的柔顺样子让他血脉贲张,欲望勃发得逐渐不受控制,立刻决定下一次再撩拨得她失控反抗算了,这一回放纵了再说。

娇喘声声,痛苦又享受,闷哼连连,纵情得满足。

晶莹肢体薄汗濡湿,遍布着最美艳的绯红叫人无法克制的一再肆虐蹂躏。古铜的精健躯体肌肉绷紧,有力的线条挂着亢奋的闪亮汗水格外性感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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