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错(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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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错(高干)-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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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烟又手握成拳眯起眼睛,居然是跟我玩软硬兼施啊。
  许玫珂碰了一下她:“说说吧。”
  林峰已经将出租车门打开,凌烟和许玫珂一起进入,凌烟问:“说什么?”
  许玫珂满含深意的点着头:“说、你。”

  第二十一章

  出租车内冷风扑鼻,将凌烟刚刚看到陆彦时带上来的燥热的心吹凉了一下,可是又同时凉成了另一番滋味。许玫珂看着她有些微变的心情,换着话题与她闲聊,林峰便在前面打着电话。
  “回国后和晴姨联系过吗?”
  凌烟转头:“这段时间一直忙就没联系,你去看她了吗?”
  玫珂点头:“嗯,我上次去看她了,她知道你回国了还让我将你联系方式留下了,她说这段时间你没去看她,很想你。不过她过段时间好像说是要回国探亲,可能会来看看你。”
  凌烟想起法国那个一脸慈祥却透露着孤独的妇人,心里一片柔软。
  法国疗养院里遍布古树的花园里,那位妇人常常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向着东方遥望,凌烟有时会走到她后面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问她在看什么,她会伸出手覆在凌烟的手背上回答说,我在看我的过去。
  那位妇人很有学识,凌烟每次去看她的时候,妇人都会轻声和她讲许多,她知道妇人也有一段过去,但从未主动问过,因为她从妇人孤独的眼中读出那段过去很沉重。
  即使这样,凌烟每次去看她回来后,心情依然会轻易的被治愈一些。
  温暖而亲切。
  “嗯,我也想她了,希望她早些回来吧。”
  凌烟和玫珂同岁,两人的感觉确十分不相同,凌烟如千姿百态的都市丽人,玫珂却如存于山水画间的轻柔女子,但两人站在一起,却是相称相宜。
  两人许久不见,进入出租车,话语就没停过,林峰看着两个人相见后的兴奋,还是打断了她们:“一会我先去办些事情,你们先回我的公寓,顺便买点菜回去,晚上在家吃吧。”
  待林峰从市中心下车后,凌烟和玫珂便去超市买了些菜回来,熟门熟路的走到林峰的公寓,拿出钥匙走进。室内还是一如既往的洁净,也算对得起那些视林峰学长为白马王子的一众女性了。
  凌烟将手提包往沙发上一扔,便走到旁边的吧台上找杯子,一旁的玫珂也径直走到CD机前,这还是她和林峰在美国时一起挑选的法国Mimetism CD机,拿出几张CD看了看:“好像没有王菲的唱片了。”
  凌烟喊:“随便放吧。”
  玫珂便随手放了一张,委实是这些年在国外,和凌烟听的最多的就是王菲。然后她走到冰箱前,拿出几听啤酒,也坐到吧台旁。打开倒酒,然后二人相视一笑,碰杯各喝一口,终于步入正题。
  CD机里前奏刚好结束,女人低低的发出带些失落的歌声:“本来总是牵着的手,现在怎么各自寂寞……”
  “刚才在出租车上不好说,现在说说吧,说你。”玫珂轻柔的嗓音传到凌烟的耳里。
  “不准对我用催眠!”
  玫珂笑了:“对于你,我根本不需要用到催眠。”
  凌烟听着也笑了,她只要一饮酒,脸颊就会透粉,现在卸去了白日里的高傲面目,仿佛又变成了在法国party上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种妩媚。
  “陆彦果然是你的劫啊。”玫珂轻轻开口,“像他这样气宇轩昂,眉间尽是自信骄傲的俊朗男子,你若不沦陷,我倒是觉着奇怪了。”
  “可是你知道他马上要结婚了的。”凌烟一字一顿的答。
  玫珂反驳:“可是你也知道陆彦和苏妮之间全部是假的。”
  假的啊,她当然知道是假的了,若不知道是假的话,她不会和陆彦有一丁点纠葛,她至少知道女人最应该远离的便是“小三”二字,何况那个女主角还是她最保护的苏妮,她怎么会做出对不起苏妮的事。
  从最初回来第一次看到苏妮时,苏妮愧疚的眼神,她就知道了。他们一起长大,苏妮对陆彦有没有感情她还不清楚。但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和陆彦订婚再要结婚呢?凌烟左思右想,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陆彦和苏妮达成了某种共识,而苏妮又是个心机单纯的人,不至于因为利益与陆彦达成共识,所以唯一剩下的原因,就只是——陆彦拿一些事情在威胁苏妮了。
  于此还什么事能让陆彦威胁得了苏妮呢?恐怕只有自己了吧,陆彦可能知道了当年的事情,而她唯一不能肯定的是陆彦知道了多少。
  所以她要阻止陆彦和苏妮的婚礼,她不能让苏妮因为自己而毁了苏妮的一生。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陆彦只是在等你的靠近?”
  凌烟听着玫珂的话默默不语,将杯子里剩的酒一饮而下,伸手将盘起的头发散开,有种明艳动人的美,低头摩挲着杯子,半晌终于抬起头。
  “我想家言,有时候想得都要疯了。”凌烟暗哑的开口。
  这样一开口,接下来的话好似顺畅多了。
  “可是刚刚你看到了吧,我只要见到陆彦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凌烟按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里,就会不舒服,很不舒服。我觉着我像一个坏女人,一边等着家言,一边拒绝不了陆彦的靠近。可是我又如何能让陆彦靠近呢!”
  凌烟的微笑倒映在带着酒精浓度的酒杯里,再晕开,淡淡的模糊着,微笑顺便被染上了苍白的无力感,她一边和玫珂低低地说:“在C市,我又看到家言好几次,但他从来不会停下脚步来看我一眼,甚至四目相对的时候都只是将我当做透明人,我没有力气上前去追他,只能看着他和别人离开。我一直在安静的等他的回头,可是他怎么可以对我这样的决绝呢?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啊!”
  她的话变得有些激烈,玫珂轻柔的将她搂入怀里,一边轻拍着她的背部,一边缓缓开口安慰她。
  “凌烟,你没有错知道吗?家言他不再理你,但是你还有陆彦知道吗?”
  凌烟从玫珂怀里抬头,嘴角微笑仍然不减,只是眼睛里的大片光彩已经减少,望着玫珂轻声道:“可是我没办法,没办法找到那一个平衡点,我只要一靠近陆彦就会觉着罪恶感在增加,但我远离他一点我又会想他。人生本是痴,不悟不成佛,不疯不成魔。”她咯咯笑着:“玫,我已经成魔了呢。”然后又搂住玫珂,将脸掩在她的脖颈间。
  许玫珂搂着凌烟的肩,觉着她又比以前瘦了很多,渐渐的脖颈有些湿润。她还是这样的固执,任何时刻都维持着她那抹迷人的微笑。她已经承受够多,在别人面前却依然固执的显露自己的骄傲。
  或许当凌烟第一次知道“带自己长大的姨妈是妓。女”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强韧的性格就养成了,她总是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穿梭于人群中。
  也或许就是那时候家言给她的温柔,让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吧。
  她淡淡的问凌烟:“还记得我们一起读林徽因吗?梁思成婚前问林徽因:‘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林徽因答:‘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听我了吗?’林徽因最终选择梁思成没有选择徐志摩,金岳霖为林徽因终生未娶,梁思成又在林徽因去世后娶了林洙。我们当时为他们的爱情感动,也为他们而感慨,一辈子很长,我们无法预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会系于身上,但至少应该在自己清楚自己的情感时,抓住它。”
  凌烟想起当年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对话,低低的用法语重复着:“pourquoi tu m'as choisi il faut mettre toute ma vie à te répondre cette question。 Le temps; est bien la réponse。”
  渐渐地,凌烟抽泣不停的背部缓缓平息,慢慢抬起头,缓缓笑开,问玫珂:“凌烟就应该是战无不胜的吧?”
  此时背景音乐正好放到:“我找不到理由忘记,大雨里的别离,我找不到理由放弃,我等你的决心……”
  “呵,恢复的怪快的啊!”玫珂将桌子上最后一听啤酒打开,分给两个人,“好了,最后一杯喝下去,今天的放肆就到这里了。不然一会儿林峰回来若看到我们这样,凌烟你会被踹的。”
  凌烟低头又想了想,好像忽然又想通了什么,双手按住许玫珂,在她脸上吧嗒狠狠亲了一口,嫣然一笑:“玫,林峰若娶到你真是他修来八百辈子的福分那。”
  许玫珂举杯一笑:“我也这样认为。”
  将吧台收拾好,许玫珂本来刚要去厨房洗菜做饭,但是看到凌烟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不动的样子有些心疼,便走过去让凌烟躺在她腿上,伸手按着凌烟的太阳|穴,做着按摩。
  许玫珂电话响的时候,凌烟好似刚刚睡着,便轻轻放开她,去接电话。
  对方是林峰,她和林峰说了一会,再回来时看到凌烟已经坐了起来,低头专注的翻着自己的包。
  “找什么呢?”
  凌烟没抬头,直接说:“找烟……”话没说完,抬头看到玫珂眉眼弯弯的弯腰看着她,凌烟对她笑了笑:“那个,我戒了烟的……”
  许玫珂摇头:“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吸烟成性啊。林峰被我管得都彻底离了烟,你还真是人如其名轻易地改不了了啊。”
  凌烟笑了笑,将包包放好没再翻找,许玫珂满意点头,然后忽然用力踢她腿肚子:“去楼下买瓶醋去,家里没有了。”
  凌烟没躲开,疼得直嘶哈:“玫你是不是和林峰一样当过兵啊,踢腿肚子这招学得这么像!”
  许玫珂呵呵一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都快和他学弟一样练成绝活了。”说罢转身去了厨房,凌烟也起身去楼下买醋。
  此时太阳刚刚下山,楼下有些清凉了,吹着微凉的风,凌烟的酒劲也上来了一点,头带点晕眩,想着玫做菜应该不急,索性找到个花坛坐着休息。
  想着玫珂说得林徽因他们的纠葛,自己恐是真的太年轻了,未来真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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