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撕烂，浑身赤裸裸地躺在三个男人的面前，即便不用去看，她也能够感受到他们看着自己的身体的眼神，充满着肮脏的欲望，让她感到羞愧，甚至觉到自己本身也是一样的肮脏。
那个男人，势必要用尽一切下流手段来羞辱她。
苏小陌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
她告诉自己，现在躺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具类似行尸走肉的空壳子。
可是，能骗的过谁呢？
这个刚被单子宸拥有过的身子，此时却要在另外三个男人手中受尽凌辱。
男人粗糙的掌抚摸着她全身的肌肤，毫无怜惜地落在她身子最私密的地方。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
破旧的铁门嘭地一声被打开的时候，三个男人还兀自笑地正欢。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他们吓了一跳，全都转过身去，看个究竟。
Dan拍了拍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皱着眉头嫌弃地朝着周围瞟了几眼。
然后才将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
“要干事也起码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啊。”
他撇了撇嘴角，对着他们嗤了声。
“哪来的黄毛，快给老子滚出去。”
Dan伸手食指到自己的头上，随意挑起一根头发，在指头上绕了几个圈，眼睛向上瞅着，一副玩世不恭。
“黄毛？嗯~老实说我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呼。”
“叫你滚，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说那个黑毛，就是你，别看别人。”他向前走了几步，指着那个对着他吼叫的男人，“给你个建议，好好去理理你头上的那几撮毛吧，我的头发是自然卷，你觉得如果是直发的话，看上去会不会更帅？”
她是肮脏的
男人狠狠地朝地上淬了一口痰，操起一旁放着的一根钢管便向Dan走了过去。
“叫你个小洋鬼子罗嗦。”
他抡起钢管，向着Dan迎面砸下去。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
另外两个男人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
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倒在地上的人居然成了高个子了。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高个子男人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痛苦的表情仿佛就像在说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了。
终于缓过神来，另两个人匆匆跑到高个子面前，用万分谨慎的眼神瞅了一眼兀自打理着自己一头卷毛的Dan。面面相觑一阵，抬起地上的人慌忙离开了这个废弃的工厂。
****
苏小陌已经失去了意识。
或者说，她的意识停留在了那一刻。
男人粗糙且肮脏的大手，抚摸过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到达她最私密的地方……
她是肮脏的人。
****
脱下自己的牛仔衬衫，罩住昏迷女子的整个裸露在外的身子，Dan将苏小陌轻轻抱起，那动作轻柔地如同在抱一件珍宝。
他深深望着苏小陌此时已然惨白的脸颊，嘴角浮现一抹浅笑的痕迹。
将苏小陌轻轻放到车子后座上，他发动引擎。
车子发出轻微的轰轰声，那声音听起来优美极了。
拍了拍方向盘，他为自己不需要再去修理厂而感到高兴。
回头望了眼后座上的人，依然还在。
Dan踩下了油门，朝着来时的路开了回去。
帮我个忙
坐在大床对面的单人绒布沙发上，Dan望着在床上已经睡了很久的苏小陌，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拿起一旁的zippo火机，点燃，又忽然是意识到什么，重新熄灭，将烟随意丢在一边。
门铃响起，他快速起身走向门边，仿佛快一点开门，便能够让铃声快一点安静下去。
“您好，您吩咐买的东西全都在这儿了。”
服务员端着职业性的微笑，将一个大袋子端正地递到他的面前。
Dan拿出一张纸币，当做小费，接过袋子之后，对着她点了点头道谢。
纸质袋子里头，是几件女式的衣服，包括内衣裤在内都已经准备好了。
他满意得将袋子放到床边，然后又重新坐回沙发上，摆弄着一旁的打火机。
电话铃声在不知过了多久的时候突然响起，Dan仿佛都能够听出那铃声里头夹杂着的迫切。
他不紧不慢地接起。
“hello…”
“是我。”
“哦，sorry，今天恐怕没法过去跟你碰面了，也许明天吧。”
“我没那么想见你。”
“oh，听了真让人难过。”
“帮我个忙。”
Dan走出了房间，来到客厅，从冰箱里头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喝下一口之后，才笑出声来。
“我没听错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那寂静却有些迫人的可怖，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过了一会传来一个低沉压抑的声音：“没有。”
Dan再次笑出声来，老实说这样的情况真的太少见了。单子宸居然开口让他帮忙，实在难得。
“不过说实话，今晚我可没办法。”
“什么意思？”
Dan拉长目光，朝着房间里头望去，视线所及之处，只看到一阵阴影。
“有时候我也偶尔有些要紧的事。”他说，嘴角是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微笑的弧度。
“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单子宸顿了顿，马上又说：“我现在过去你那。”
说完，不给任何反驳的机会，便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头传来的单调的嘟嘟声，Dan无奈地耸了耸肩。
单子宸似乎总是这么霸道，他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
他必须找到她
车子在路上狂奔，单子宸紧锁眉头，一双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盘，像是握住什么能够给自己安慰的东西。
她没有回来，没有回来。
已经找过了，可是找不到她，找不到她。
该死的，她是小孩子吗，还会迷路？
这个地方根本不大，就算迷路了，难道她不知道张嘴去问别人吗？
或者她就不能够给他一个电话吗？
她难道不知道，不知道他会担心吗？
半夜宁静，车子引擎声，如同了一只在嘶吼的野兽，发出愤怒而夹杂着担忧的声音。
****
单子宸没有按门铃，而是伸手在门上嘭嘭地狠狠敲打。
Dan以最快的速度开了门，他担心自己再晚一秒钟，那扇门就会破一个大洞。
“我都说了，今晚我没时间。”
“动用你的力量，帮我找一个人。”
“女人？”他来了些兴致。
单子宸瞟了他一眼，满脸写的全是对他当前这个问题极尽的不耐。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找。”
Dan装出一脸的无辜，用来说明他真的不是因为八卦才问这个问题的。
“对。”
单子宸的目光落在房间的某个地方，但是若是去追寻，却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点。
他只是努力将自己的视线固定，免得泄露了慌乱。
Dan依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仿佛眼前的单子宸他不认识了一般。
本来就是，要他为了哪个女人而不惜半夜过来找自己帮忙，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好吧，但是现在已经是半夜了。”
单子宸转过头，甩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是在说着，废话，我当然知道现在是半夜了，可是，那又怎么样？
“ok，我明白了。”
Dan撇了撇嘴，知道这个问题是在自讨无趣。
拿起客厅茶几上放着的手机，翻下了通讯录里头的一个号码。
拨通……
他等不了
单子宸盯着那电话，眼神仿佛是要把它给吃了一样。
两声铃声响过，却让Dan觉得似乎过了很久。终于那头的人接起了电话。
“是我……”Dan开口，却只说出了两个字后，便没有了下文。
房间里，忽然传来女子尖锐而凄惨的吼叫声，那声音在这个寂静的过分的深夜里，听起来分外恐怖。
丢下手头的手机，Dan快速跑回房间。
她醒了！
凌乱潮湿的发丝胡乱地黏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苏小陌浑身赤裸，将被子狠狠地攥在手中，紧紧包裹住自己的身子，疯了般地从床上滚落下来，像是要逃离一个噩梦之地。
她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好在木质地板上头铺着厚厚的容貌地毯，能够减轻些痛感。
“你没事吧？”Dan上前托住她的身子。
苏小陌的一张脸上满是惊恐，此时的她仿佛看不到任何人任何东西，只一双耳朵依旧保持着正常的功能。
她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Dan的问话只换来了苏小陌更为惊恐的疯狂，她拼命地从地上爬起来，用尽全部的力气推开身边的男人。
不，谁都不能碰她，谁都不能……！
“我不是坏人。”他对着她解释，却已经放开了双手，退出两步远的距离，将两只手掌分别举在身前，如同投降了的犯人，示意自己并没有携带任何危险物品。
“你放心，你现在没有危险，你很安全。”
他像是个细心安抚的心理医生一般，用着最温柔缓慢的语气诉说着。
他的话，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苏小陌渐渐安静下来。
只是身子依旧蜷缩在房间的角落，死命抱住手中唯一的遮挡物，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她慢慢抬起头来，一双眼此时才渐渐有了着力的焦点。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像是怕她一信任自己，Dan又一次强调。
室内的光线并不通亮，为了不影响她的睡眠，先前只开了几盏浅黄｜色的小小顶灯。
光线有些暗淡，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的景象都不甚分明。
****
对于Dan忽然就丢掉电话的行为，单子宸早已经没了耐心，只是听到里头房间传来女人的叫声，他才压住自己的情绪。
然而，他进去的时间太久，久到让他根本顾不得现在就这么闯进去会不会打扰到谁。
对于现在的单子宸来说，一分钟堪比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他，等不了。
殴打
“听我说，”Dan缓缓移动步子，朝着苏小陌迈进，“我已经把你救了出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ok？你现在很安全。”
他蹲在了苏小陌的面前，对着他浅浅微笑。
那笑容充满朝气和阳光，能够驱散阴霾黑暗。
“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又一次问了一遍，或者，只是一句喃喃自语。
“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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