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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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女配-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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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床边坐下,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替他把衬衣脱了?最后得出结果,一个字“脱”!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替他解开了衬
  衣的扣子,只是解完扣子之后,我才忆起自己还是个伤员,一只手根本没办法替少爷宽衣解带,于是,我便拉过薄被覆在他身上,然后靠在床边发愣。
  温少贤的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就因为他睡得沉,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丝毫不担心他会突然醒来。就这么看着看着我也有些困了,于是,我便也在温少贤身边躺了下来。
  不躺还好,这一躺,我竟然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迷迷瞪瞪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上,大脑停滞了数秒,才想起自己是在温少贤的家里,可是,温少贤却并没有在房里。
  不过,片刻之后,顶着湿发、□着上身的温少贤便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我喉咙跟着发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温少贤淡淡扫了我一眼,语气也是冰凉的,“怎么过来的?”
  面对温少贤如此冷淡的态度,我突
  然发觉自己干了一件极愚蠢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需要鼓励,否则,坏笑会自暴自弃滴~~~
  45 职业女配45
  既然认识这么久,他都没有领我来过这里,那就是说明,他根本就没打算看见我在这里出现。刚想到这里,我便尴尬地爬下床,光着脚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我“哧溜”一下钻进去。
  隔了许久,我清了清嗓子才找到自己的声线,“我、我打电话给你是陈静仪接的,知道你喝醉了,所以、所以我跟她问了地址,所以……所以……”脑子里面像塞着烂棉花,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结结巴巴根本没有了条理。我脸皮热得简直可以煎蛋了,从小到大还真没做过这么丢份的事情,说后
  悔那简直太轻了,那得是悔恨。
  我抬头望向温少贤,他也瞧着我,好看的面孔像是结着一层寒霜,要多冰凉就有多冰凉。我甚至开始怀疑前几天的温柔呵护是不是我的臆想。如若不是,那就是少爷心情好,只是拿我将小狗逗一逗解解闷罢了,什么都不算。
  “对不起打扰了,我现在就离开。”这句话我一点没结巴,甚至转过身就往外走,也可以说是跑或者逃。
  我逃出公寓逃进电梯,估摸着被死神追赶都不一定有现在这般敏捷。电梯里就我一人,侧面的镜面反射出来的我的影像连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真替她害臊啊。
  走出电梯我才发觉光顾着逃跑连鞋都忘记穿了,不过,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外走。
  虽然已是初春,可是昼夜温差还是挺大的,外套鞋子手机全在温少贤那里,我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简直冻得我鼻子都快歪了。我搓了搓鼻子,没想到鼻头一酸,眼泪竟然跟着掉了下来……
  茫茫人海中相遇那是一种缘分。吴为总爱把这句酸到倒牙的话挂在嘴边,可他忽略了一个根本问题,那就是还有一种缘分叫做——孽缘。
  我认为自己跟温少贤的相遇或许就是一种孽缘。
  回想我们相遇的情节还真是狗血到令人发指。
  我可以确定温少贤看见我第一眼的时候,我正撑着一具颓废的躯体蹲在马路边呕吐。请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狼狈?我唯一可以说的是,当时的自己连命都不想要了,形象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当时,我没有工作,没有住处,没有太多的钱,最重要的是,我刚刚没有了薛子宁。
  其实,我可以重新找份工作,可以给自己找一个稳定的住所,可是我没有,因为我已经打定主意把退掉我跟薛子宁租住的小屋压金花完就去死,平平静静地去死。
  我记得那是除夕的前一天,又赶上突然降温,也不知道是因为体内的酒精成分过大还是因为人已经麻木,穿
  着很单薄的我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寒冷。等我吐完站起身的时候,就看到温少贤站在不远处瞧着我,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脸。
  我摇摇晃晃站在原地,世界挺朦胧,连眼前的温少贤都朦胧得不得了,就是因为这种朦胧,璀璨霓虹似乎都在一瞬间暗淡了,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也都跟着失去了颜色,唯独眼前的男人目光灼灼,闪动着光华。
  醉到失去理智的我,晃晃悠悠向他走去,他居然也没有被我这个疯婆子吓跑反而很镇定地站在原地,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望着我走到他的面前。
  我将兜里仅剩下的几百元钱掏出来,仰着头问:“这些,嫖你够不够?”
  温少贤低头望了望我手上的钱,没说够也没说不够,只是冷着脸又看回我,我以为他嫌不够,连忙把自己所有的口袋都掏了个遍,又凑出了七八十块钱,说:“我、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其实事后很久我都在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说真的,很多我已经记不清
  了,可是那个晚上温少贤的眉眼唇角,我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偶尔闭上眼睛,还依旧能浮现出温少贤在那晚的样子。就是因为他的样子,我才坚定地认为他是一个优质的特种行业从业者。
  当时我的心情很微妙,其实我并不是想跟他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关系,因为当时,我恨透了男人,我只不过想将他当成是薛子宁然后滴蜡、皮鞭狠狠地虐待他罢,虽然途径有些变态,可苍天为证,我的想法真的只是这么单纯。虽然事后我偶尔会感激温少贤将我在变态的道路上拉回了头,可是那晚的整个过程却完全没有了可控性。
  我见他没出声,以为他答应了,正想上前与他友好地握个手,庆祝一下交易成功,没想到,我脚一软竟然栽进了他的怀里。他似乎也没在嫌弃我,我当时很想称赞一下他的职业道德,可是,我实在太醉了,脸颊一挨他的胸膛便闭上了眼睛。再后来,我知道自己被放进了车里,再然后,我好像是吐车上了,再然后,我光荣地
  失忆了……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一丝|不挂地躺在酒店的床上,我的衣服还有温少贤的衣服扔了一地,而洗手间里正传来洗澡冲水的声音。
  酒醒之后的我继被抛弃之后又一次崩溃了,我开始悔恨,居然花了我身上仅有的钱反而还让人家嫖了我?这更加坚定我去死的决心。可是我又不想死得这么窝火,于是我套上自己被吐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离开的时候,果断顺走了温少贤钱包里的现金。
  三年多了,这些记忆居然还这么鲜活。不过,那晚我跟温少贤到底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我却真的不知道,之后的日子,我有好几次脱口而出想询问温少贤,可是最终都还是说不出口。因为那段记忆里除了温少贤的脸,一切都是灰色的、腐败的,我没有勇气去回想,温少贤似乎也很配合地从来没有提过,当然也包括那个夜晚的一切。
  我记着第二天是除夕,自己正用从温少贤那里顺来的钱给自己买最后一身新衣服时,一个陌生号码在我的手
  机上闪烁,我接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身份证不要了吗?”
  我猛得想起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不过,我还是赌气地说:“送你了。”人都不想活了,还要个身份有屁用?做一具无名女尸更好!当时的自己千真万确是这么想的。
  “如果你家人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外头偷窃的话,他们会怎么想?”他的声音很平静,也很冷漠,一时之间,我的心脏几乎碎裂成粉末状。
  就因为这段孽缘,我到现在都没死成,也不知道是要感谢他还是憎恨他。这段经历,这辈子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甚至连回想,都觉得脸皮是热的。
  总之从那开始到现如今,我一直跟温少贤纠缠在一起,他虽然言语金贵,可是他却用许多行动让我的天空从最初的灰暗一天一天的洁净晴朗。想到这里,我认为自己还是应该对他心存感激。
  可是,我觉得自己不能因为这种感激便让他无休止地践踏我的尊严。我们相识的场景不够纯洁,我的性格也
  不够美好,等等的等等,这全都预示着我跟温少贤这朵白莲花不能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这些我早就知道的,可是心呢?情不自禁地牵挂,控制不住地想念,想到这些,胃部像是紧紧缩在了一起,像是疼,又不是十分疼,是一种让人腰都无法直起来的难耐。被薛子宁抛弃时也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可是我不想矫情地承认那叫做心痛,我觉得,也许只是一种饥饿后的胃痛,来自生理,与心理无关。
  实在走不动了的我,找了个便利店用自己运动裤兜里最后的十块钱往老家打了个电话。
  我知道这个时间不应该打电话回家,可是我觉得自己像一部极其需要充电的破烂机器,只有这个电话才能让我找到能量与勇气。
  当我妈的声音刚一传来,我的眼泪顿时涌到了眼眶。
  我妈听到电话里没有动静,竟然主动问道:“是……扬扬吗?”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滑出眼眶,铺在了脸颊上,我忍了忍情绪,“妈,是我。”
  我妈顿时紧张地问:“这么晚打电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没有,”我连忙说,“我刚录完节目,领导刚刚给我发了个大红包,我一个高兴就把时间给忘了,对不起,妈。”
  我妈长吁了一口气,“死丫头,吓死我了。不就是奖金嘛,至于把你美成这样吗?真没出息!”
  听着我妈温柔地责备,我的泪水再一次开始汹涌,我强忍着情绪,扯着笑说:“您是没看见,真的挺多的,说出来得吓到你。”
  我妈笑说:“那你说出来我听听,看我能不能被你吓到?”
  “不告诉你,让你猜!”我抹了把泪,发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两个小姑娘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于是,对着电话说,“妈,太晚了,你睡吧,明天我再给你打,晚安。”
  我妈也说了句“晚安”,然后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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