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如花,终于裙下by驚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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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太如花,终于裙下by驚蟄-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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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晔格外平静地凝视着伏姝,时光在他性|感低沉的嗓音里变得悠远漫长起来:“伏姝,输给自己的心,没什么大不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但当我决定来漓川,当我踏进裙臣,当我在门口的三色堇旁看到你,我就已经不能对你袖手旁观了。”

    伏姝伫立良久,无言以对,木然转身上楼。她缓缓走过转角时正巧听到有两个住在一楼的女学生游玩回来,她们愉快地,或许还有些花痴地和夏晔打招呼,然后恶作剧地故意喊他——夏叔叔!

    她们的笑声那样天然率直,也同样那样刺耳。

    那笑声仿佛在提醒自己,只有那般干净的小姑娘才真的配得上夏晔这个人。

    伏姝回到房间,空腹吃了药,药的安定作用令她昏昏沉沉地倒头就睡。她恨不能陷入永不苏醒的梦境,回到很多年前的夏天,将最不堪的过往擦干抹净!

    “伏姝——”

    有人在唤她的名字,是谁?

    林南吗?不像。

    是谁?她这样熟悉,宛如相识多年。

    暮色四合之时,夏晔熬了粥,思来想去还是又炖了鸡蛋再端上楼去。

    他见伏姝吃了药已睡过去,便小心地将她唤醒,又扶起她,一勺勺将粥喂到她唇边。

    他看到伏姝半睁着眼,好像犹豫了一会儿,不过她抬眼望了望抱着她的人,最终还是乖巧地含住瓷勺,将粥吃了下去。

    喂伏姝吃完粥,夏晔失笑地将她重又在床上放平,抱怨道:“都说你只有生病的时候才最听话了,还不信——”

    夏晔替伏姝掖了掖毯子,刚转身准备出门,一个温凉的触感从他的指尖传来——

    他低头看到伏姝握着他的指尖,心中一颤。他抬眼去看伏姝,只见她紧闭着双眼,眉头蹙起,薄薄的眼皮下一双眸珠正杂乱地飞快转动着。

    她做梦了?做的还是噩梦?

    不然双眉为何皱紧,愁得化不开呢?

    他反手握住伏姝的手,俯身在那憔悴的容颜上落下极清浅的一吻,随即附到她的耳边缓缓开口,仿若情话:“伏姝——”

    “伏姝,我是谁?”

    “伏姝,你还记得我吗?”

    “伏姝,你的梦里有什么?你何时愿意走出那个伤心的过往,何时愿意接受我?”

    “七年了,自我遇见你到现在,你可曾真的停止过你心里的悲伤?”

    “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你为什么那么决绝?”

    伏姝唇齿微微张阖,那几不可闻的梦呓却稳稳落入夏晔的耳里——

    “林、林南——”

    “真像——”

    “林南、南——”

    ……

    夏晔浑身一僵,不知该怎样反应!

    “林南”,深深烙在伏姝身上的字眼,对夏晔而言俨然是诅咒一般的字眼,横亘在他们之间!这无法被打破的魔咒,令他们近在咫尺,却疏离得各在天涯!

    夏晔颓然地躺在伏姝身边,隔着薄毯将她拥入怀中,细细吻去那眼角沁出的那微莹亮的光。

    心,锈迹斑斑,不停脱落悲哀与无奈。

 第5章

    5。

    天还没亮;伏姝已醒了。这一觉,意外睡得深沉。

    耳边传来绵长有力的呼吸,一声一声钻入她的心里。

    她悄悄地去看他;晨昏里那英挺的轮廓;透着年轻的朗润气息,叫人挪不开眼。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夏晔的印象——一个穿着西装革履却生动的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好像他们已然认识很久。

    其实,她现在也有这种错觉。

    她开始认为她和夏晔本应该是认识的,却不知为何错过了。

    伏姝蹑手蹑脚地起了床;不愿惊动夏晔,更不愿面对夏晔醒来时;他们四目相对的尴尬。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了许多;于是换上墨蓝色棉麻长裙,赤着脚,踩着极小心的步子下楼去了。

    值夜的大爷刚好在开门,乐呵着朝伏姝打招呼:“今儿早啊——”

    “阿爷也早!”伏姝浅浅笑着,上前帮忙取下封门的一块块木板,又放到一边堆好。

    伏姝走进柜台翻看昨天的营业记录,查看各个房间的入住情况,检查这几天的账目。

    她翻开一本本册子,最新的记录上都是另一个人的笔迹,那笔体如同他的人一样,俊逸有力。

    夏晔把她该做的事都做了,她便真的落得清闲,只好对着记录册上的字发呆,恍惚觉得这样的日子太不真实。

    这些年来,她总能表现得足够坚强,无论是独自经营裙臣,还是将孩子抚养长大,甚至面对那些小情人,她都披着一层坚硬的躯壳。只是没人知道,那坚硬的躯壳是伤口上结出的一层层疤,由一寸寸柔软堆叠,最终看上去严丝合缝,无坚可催。

    她的温柔,蛰伏于地底,难以被唤醒。

    可再难被唤醒,她终究会感知到暖春的温度,被温暖的水汽包围,滋润。

    这种感觉既令她安稳,又令她蠢蠢欲动。

    林凯华和苏玲丽找到裙臣的时候,天才刚刚放亮。穿街而过的风即便裹挟着金色的晨光却仍有着黑夜的微凉气息。

    老两口反复确认了旅店的名字,对视一眼,极为默契地走了进去。

    “有人吗——”苏玲丽略显尖细的声音响起在裙臣冷清的早晨,有些刺耳。

    伏姝自柜台后抬头望去,微怔。不过她随即敛了神色,礼貌而客套地笑着:“叔叔阿姨怎么来了?来漓川旅游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我好安排安排。”

    苏玲丽正急着上前,却被林凯华轻轻拦了下来。林凯华转而微笑着对伏姝说:“小伏你太客气了,我和你苏阿姨也是临时决定到漓川走一趟。”

    “看来您和阿姨不是来旅游的——”伏姝嘴角噙着笑,眼里却透着冷冷的光。

    伏姝不用猜就知道,林凯华和苏玲丽还是冲着浚生漓生来的。前两天在丽江,他们俨然已摆出一副不把孩子夺回去便不罢休的气势。他们不死心,伏姝就得让他们死心。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夺走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因任何事和孩子分开!

    浚生漓生是她的支撑到如今的信念,是她赖以生存的脊柱!

    “小伏,我们是想来见见孩子的——”林凯华见到伏姝戒备而疏离的神情,有些尴尬,毕竟他是希望双方能平心静气地解决孩子的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充满敌意,“即便你不承认他们是小南的孩子,但我们作为你的长辈,关心关心你的孩子,也是能说得过去的嘛。”

    “叔叔阿姨,不是我作为小辈的不懂事,只是孩子太小,你们又是新面孔,孩子们不认识的。指不定到时孩子们不听话闹脾气,发生什么不愉快的状况,驳的是您二位的好意。我看,这关心终究显得不必要了。”

    伏姝的话像软绵绵的刀子,一刀刀把他们这两个原本和孩子至亲的爷爷奶奶给撇得干干净净。苏玲丽听得气不打一处来,仿佛连那布满皱纹的眼角都藏着怒火。她抑制住心里的火气,但情绪仍有些激动,声音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你怎么可以把话说得这么绝?你难道敢发誓说孩子和我们小南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吗?”

    林凯华拍了拍苏玲丽的背,叹着气安慰道:“你急什么,我们这不是才要开始商量嘛。”转而他面向伏姝,指了指清吧,“小伏啊,叔叔知道上一次大家谈得有点不愉快,回去之后我和你苏阿姨都好好想了想,我们都觉得,有些事,还是要和你再心平气和地聊一聊。”

    “既然叔叔都开口了,我也希望大家把话一次都讲清楚,省得以后生出什么别的事来。”伏姝带着林凯华和苏玲丽在清吧最靠内的位置坐下,又简单泡了两杯普洱,才缓缓坐下,“叔叔阿姨还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

    夏晔这两天照顾伏姝,又帮要打点裙臣里琐事,所以睡得很少。

    昨晚将伏姝抱在怀里之后,他不知不觉便睡得沉了。

    再醒来,已是日头高照。

    他转身发现伏姝不在身边,先是皱了皱眉,继而眉线又缓缓舒展,好笑地想:她还不就是这样,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夏晔下了楼,才走到楼梯转角处便听到清吧里传来的谈话声。他走上前,透过书架间的缝隙看到伏姝坐在林凯华和苏玲丽的对面,脸色着实不好看。

    他预感到事情不妙,随手上楼打了个电话给金一:“你赶紧去一趟白阿婆家,让两个孩子别出门,再把阿婆接过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金一在电话那头问。

    “具体的情况回头再说,你就告诉阿婆说是关于孩子身世的事情,让她赶紧过来帮伏姝一把!”夏晔没等金一回话便挂掉了电话。

    他来不及理头绪便状似悠闲地踱进清吧——

    林凯华和苏玲丽这次是有备而来的,而伏姝显然被一棍子打懵了,毫无招架之力!

    “小伏,你说夏晔是你的未婚夫,你们在七年前就认识,可是他现在不过二十五六岁!七年前他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学生而已。他说你们一见钟情,还让你怀了孩子,这个故事未免编得有点过头吧?我们问过周围的人,他们都说这个夏晔是第一次来这里旅游而已。”

    “小伏啊,你们家在苏州也是大户人家,书香门第。叔叔不相信从这种家庭里出来的孩子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所以你要是心里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我们绝不亏待了你。”

    “我家小南时常在我们老俩口面前说你的好,你就看在小南的面子上和我们说实话——”

    林凯华的话令伏姝茫然失措!他们在这两天里不仅调查了她,还调查了夏晔!他们的表情看上去有十足的淡定,像是早就知道了真相,就等着宣布宣判结果一样。

    忽然身边的藤椅被一只修长的手拉起——

    夏晔慵懒地坐下,漫不经心地搂过伏姝的肩膀,对着林凯华说:“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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