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乐越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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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快乐越堕落-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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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是一声。
黑暗的屋子里只看到亮荧荧的东西发出微弱的闪光。全冲着她来。她抬起头;彩带落了满脸。她用手把它们拿下来丢到地上。
一点烛光在两米开外的地方突然亮起来。
夏劫双手捧着一个生日蛋糕向她缓缓地走来。柳悉和暖时也适时的唱起了歌: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然后兴高采烈的鼓掌;鼓推她许愿吹蜡烛。
她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三人;眼睛有些胀痛。
是夏劫告诉他们的吧;往年的这个时候夏劫都会和她一起过生日的。她以为和他发生了争执;他不会在给她过了。又或者忘记了。她以为他会一直生气等到她来向他道歉。
这是他们冷战时间最长的一次了。整整四天。她以为他对她彻底失望了。
想不到;他原谅了她。他还是记得她的生日。看着他们热切激动的脸。她闭上眼睛;数秒后又睁开。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她并没有许愿。
此时四个人能在一起;已经是最好的愿望了。六岁以后;她就在也没有愿望可以许了。一滴温热的液体沿着脸颊流下来;滴到了蛋糕上;毫无声息;却在奶油上激起了一小圈涟漪。
暖时把灯一开;日光灯的光线有些强烈刺眼。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咝”了一声;眯起眼睛。
夏劫跑到架子鼓后面抱出一盆花递给苏墨凉;说:“凉;生日快乐。恩……那个,对不起。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
苏墨凉接过花;笑逐言开;“劫;谢谢。这花好大呀。我很喜欢。”
“恩。喜欢就好。它的花期很长。不会很容易凋谢的。”
“呵呵,那万一到我这就凋了呢?是不是你做个假的贴上?”夏劫被她这么一调侃,顿时哑口无言。
她把花往身上一靠,单手托着花盆,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摩着盛开的花。鼻尖凑过去闻了闻。
白色的花瓣交叠重生;厚厚地像绒球一样一层覆盖住一层。点点粉色参差不齐的留在花瓣上如同一只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翠绿的叶子生机盎然的向外生长。给人一种春天的错觉。可是,她却没有闻到香味。
暖时大声感慨花的美丽;问道:“这花是不是叫伊丽莎白女王啊?我记得在一个茶花展中见到过也。好像还有粉色的。很漂亮呢。”
夏劫摇摇头,对着苏墨凉说;“这花名叫花蝴蝶。不是女王。不过它也是茶花的一个品种。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你;所以就拖人在温室栽了一盆。没想到现在就能开花了。我当时还怕送给你时它连骨朵都没有。”
“哈;老夏;你可真够富的。”柳悉看到夏劫的礼物;握着手中的礼盒;犹豫着。想到自己的不过是条普通的银项链;没有什么新意。有些不好意思将礼物送出去。要不是这几天忙着筹备元旦晚会让他忘记了她的生日,他肯定要送她一个最特别的礼物的。可是,哎。事与愿违哪。
暖时这时也将手中的礼物递给了苏墨凉;是亲手制作的肥皂;上面写满了她对她的祝福。又是一件很有心意的礼物。苏墨凉笑着接下来并未打开;而是连同花一起放到了一边。
就只剩柳悉的礼物了。他愣在原地窘了半天;才在暖时的催促下,把礼物往苏墨凉怀里一丢;说道:“回去慢慢看吧。那是专门为美女挑选的。”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吵着要吃蛋糕。
苏墨凉笑着摇摇头;拿起刀;切了一块最大的递给柳悉。
暖时看到她切蛋糕的时候手有些颤抖;担心她的身体;想要伸手帮助她。苏墨凉似乎能读懂她的心思;轻轻推开她的手,然后把切好的蛋糕放到她手里;说:“我很好。不要担心。”说完转身把另一块蛋糕递给了夏劫。
暖时看着她还想说什么。一阵敲门声忽地如击鼓般响起。
柳悉骂骂咧咧的去开门;愿景抱着一个盒子探半个头进来;气喘吁吁地说:“你们几个王八蛋;全躲这呢;找死我了。”然后单手推开门;直接把盒子放到苏墨凉手中;说道:“刚才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真难闻。把我熏了一路。差点把爷我熏死。”
“快递吗?怎么这么晚了还送货?”柳悉走过来习惯性的踹他一脚。看着盒子皱眉问道。盒子的气味让他有些不舒服。刚咽下去的蛋糕差点吐出来。
愿景瞪他一眼;指着他手中的蛋糕大叫:”孙子啊!你们可真没良心;居然悄悄躲这潇洒呢。亏我在外面应付那一堆人累的半死。你们也不想着孝敬爷爷我。太没人道主义精神了。”说着,自己动手就去拿盘子切蛋糕。
看到蛋糕的红字才又停下来说:“今天谁过生日呢?”
“我。”苏墨凉难得一脸笑容的看着他回答。
“我就说呢;怎么会有人送个包裹给你。对了;生日快乐啊。早也不知道;也没准备什么礼物;真是不好意思嘿。”愿景有些不自然的抓抓头。
“哪送的。”苏墨凉并不介意他的冒失;接过盒子却没有看;直接放到一边问。
“不知道。送来的那个人不像是快递公司的;况且都这么晚了;快递早下班了。神神叨叨的。说一定要交到你手中。哎呀,饿死爷爷我了。”
“会不会是路远。”夏劫放下蛋糕看着盒子;开口说道。却不是疑问的口气。语气中反而有些肯定的意味。
“拆开看看吧。”暖时提议。说着就埋头找了把剪刀出来递给苏墨凉。
接过剪刀的时候苏墨凉的手有些不自然的颤抖;她不知道为何心里会有忐忑不安的感觉。夏劫看出了她的慌张;从她手上夺过剪刀;刷刷刷的剪开了盒子。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夏劫在看到盒子中间的时候;一张脸瞬间苍白。握着剪刀的手一甩将剪刀丢了出去;整个人颤抖着不断往后退。活见鬼一样惊恐的大叫一声。他的脚一不小心绊到了旁边的花;连人带花摔了出去。暖时急忙冲过去扶他。路过盒子旁边的时候踩到了刚剪下的带子;脚下一滑;把盒子踢出去老远。而盒子里的东西;也随着盒子的翻滚掉了出来。
大家看着那个掉出来的东西;无不与夏劫一样。大惊失色;倒吸凉气。颤抖着连连后退。柳悉和愿景一阵恶心急忙冲到窗子边吐了起来。暖时甚至被吓的哭了起来。急忙跺脚;好象刚才那只脚碰到的是那东西而不是盒子一样。
只有苏墨凉呆呆地看着掉出来的东西;伸手把它拣了起来。
那是一只手。
被齐腕砍断的一只右手。像是刚砍断不久;血液还存有一丝热度。手上脉络间的血液凝固起来;形成一条条黑色的痂死死地贴在表面的皮肤上。那只手就像一株失去水分的植物;干瘪萎缩着。失去了最初的饱满。
这是一只她无比熟悉的手。
就在几天前;这只手还拉过她;放到杯子边缘取暖。她还记得从它的血管里清晰感受到的血液的急速流动。
她怎么可能忘记。
这是路远的手。
路远的右手。
苏墨凉紧紧的抓住这只断手,眼睛里的温度一点点冷却;她转身看了一眼夏劫。他惊慌失措的坐在地上;那盆美丽的花蝴蝶此时被打碎;他的脚踩在一朵花上;汁液印湿了地面;她仿佛听到了那朵花小声的啜泣;她很想走过去安慰一下它;可是;她感觉到胸口有什么即将涌出;腥重的味道就快到达口腔;一阵被抽空的疼痛向她席来;然后;她两眼一黑。身体失去了重心。。
耳朵里那小声的啜泣却始终没有停止下来。
一如她心里那些只有她能听到的卑微而无力的呐喊。。
她握着路远的手;沉沉的睡了过去。




生命是一场声势浩大的隐喻

我是路远。
遇到她的那一年;我26岁。她17岁。
那个时候的我;打死了管治我们十几年的“老巫婆”;顺理成章的成了团伙的新首领。带领着一干徒子徒孙在城市招摇撞骗。
说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吧。
对;我就是那个以偷窃要饭为毕生职业的团伙的首领。
所有人看不起并且深深憎恨的一群下三烂的首领。连找个鸡;鸡都嫌弃的窝囊首领。
我还记得那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天空蓝的近乎透明。
我蹲在角落里磕着瓜子盯着一批新进来的孩子们要饭。谁要是不好好工作;我晚上得回去收拾他。就跟当年老巫婆收拾我一样。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穿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撑一把红色的遮阳伞站在离我不到五米的地方;她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脸。她的头发高高绾起;干净修长的脖颈转来转去;汗珠将她的裙子紧紧的吸在背上;还有屁股上。里面的文胸和内裤若隐若现。我只觉得心里痒痒的;然后我的老二就不争气的硬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依然站在原地。作为一大老爷们;这个时候我一定要有所作为;于是;我猛地向她冲去;一把抢过她的包;狂奔起来。并不时回过头看看她离我有多远。
果然,她追着过来了;跑的还挺快。但是她并没有呼救。来不及多想我就诱她往人少的巷子里面钻。在我跑到一条死胡同的时候;我一回头;却看到了两个人。
一个自然是她。另一个。是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站在她的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敢说;这个男人是我见过最可怕最英俊的男人。活生生一副杀人犯的料。
别看我做这行当;方圆千里要饭抢劫的姑娘哪个不是对我暗送秋波眉目传情的;洗洗干净那谁;刘德华怕还没我帅。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五官很深;棱角分明。虽然左脸从眼角到下巴有一条长长的锯齿型伤疤;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甚至还给他的冷俊加了分。一身黑衣又让他整个人无比神秘。比明星还有范儿。
只是他的目光太阴郁。看的人毛骨悚然。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当下就急忙把她的包丢了过去。让他们放了我。
他拣起包检查了里面的东西;然后递给她;叫了一声“小姐。”
这个时候我才好好的看清楚她的脸。什么嘛,完全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朋友。亏我还……
她接过包,突然开口说:“你叫什么名字?”
“关你鸟事儿。”我懒得搭理小朋友,不屑的回答。
她仿佛并未生气,继续说:“你多大了了?”
“26。比你大。”
“嗯。是比我老。我17。”
“包我还你了,可以放我走了吧。”我像泄了气的皮球,没好气儿的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男子的脸早就开始变色了。当我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一脚把我踢出去好远。五脏六腑都快被他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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