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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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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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蹴鞠在汉朝非常盛行,无论贵族士家子弟,还是布衣平民皆以蹴鞠为乐。长安贵少霍去病自不例外,不但喜欢,还是个中高手。一入羽林,凡两队相抗,皆拉拢霍去病入己方阵营。
  霍去病一身火红,臂上系着黄绸带,这是他这一队人与对方的区别。略弓着身,警惕地盯着对方,而嘴角却上扬着成竹在胸的笑容,脚下趟着皮革制成的小球,左右穿插,直冲对方阵地。校场边,各有各自的队友给场中交战正酣的众人呐喊助威。
  不远处,武帝刘彻悄悄驻足在一株龙爪槐下,静静地望着校场中快速移动的火红身影,不禁莞尔。为了不让心上人再恐惧侍寝,霍去病到羽林骑后,他给傅冲传旨,暂时不安排霍去病宿卫甘泉宫。
  今日,天子实在耐不住思念之情,摆驾上林苑,正巧看到心上人在校场中踢蹴鞠玩得不亦乐乎。
  傅冲猛地发现天子驾到,大惊失色,正要喊人接驾,刘彻却大手一挥制止,他可不想吓到他的子崱
  傅冲赶忙上前,低声道:“不知陛下驾到,臣有失远迎,望陛下降罪。”
  刘彻笑道:“不妨,朕今日也是一时兴起,过来看看,并非卫尉之过。”
  刘彻又看眼场中红色身影之后,就把傅冲叫至一旁,询问霍去病到羽林骑的近况。傅冲如实回答,霍去病不倚仗士家身份,平日严于律己,即使武艺高强也紧守规矩进行操练,对此,傅冲颇为赞赏。
  刘彻听完傅冲禀告,更是欣慰。这个少年,他没有看走眼,日后必成大器。
  
  天刚擦黑,霍去病的住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琅琊传旨完毕,明显感到霍去病跪在地上的身子瞬间僵直。
  霍去病还僵直地跪在地上,并未按规矩谢恩,琅琊岁数小,也不以为意,只是轻声说道:“请随奴才来吧,不可让陛下久等了。”
  霍去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下摆,咬了咬牙,就随琅琊往外走。看到北堂勋愣愣地站在门外,霍去病当时真有想挖个洞钻进去的想法。他是羽林郎,是宿卫天子安全的羽林,他可以为天子拼劲最后一滴血, 
 4、别扭少年 。。。 
 
 
  也可以为天子征讨胡夷,但决不愿成为以色侍君的男宠。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我先交代一下,蹴鞠,就是足球,在春秋战国时就有,而且是大众很喜爱的娱乐。而咱们的少年英雄霍去病,踢足球的技术相当不错,堪比国脚。




5

5、夜光宝马 。。。 
 
 
  第二次甘泉宫侍驾后,刘彻下旨,调霍去病伴驾御前。
  接到圣旨,霍去病当时也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他能明显感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羽林封侍中御前伴驾的不在少数,那是搏命换来的荣耀,而他一个年仅十六岁的黄口小儿,得此殊荣,除了以色侍君,还能让人作何感想。
  御前伴驾,宿卫帝王身侧,这是众多羽林梦寐以求的目标。偏这别人眼中至高无上的追求,到霍去病这儿,倒成了挥之不散的梦魅。
  不过,这几日,天天与刘彻朝夕相处,少年发现,天子勤于政务,倒并非是沉迷声色之人。
  刘彻最近政事颇多,边境被侵扰,农耕水利,礼仪祭祀,各个方面,大小杂事举不胜数。霍去病今日发现,自三日前天子接到一份密报后,一直浓眉紧锁,似乎非常棘手。刘彻这几天表情阴郁,浑身散发着丝丝寒气,上至朝臣,下至伺候的宫人,均加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拂了天子逆鳞,到时身家性命不保。
  又是华灯初掌的时辰,刘彻将手中朱笔置于龙案,然后仰头闭眼,伸个懒腰。
  陈庭见机,忙奉上新泡的清茶,刘彻懒懒地看了一眼,并未接过,对侍立一旁的霍去病道:“子崱骐蕹鋈プ咦摺!
  天子在阶下如火如荼的牡丹花丛顿住身形,淡淡开口:“子孟,朕对一人无论如何宽容、体恤,也换不来他的忠心,你说朕该怎么办?”
  霍去病猛然一怔,天子这是意指何人?难道,说的是自己?这一惊非同小可,忙撩衣跪在天子面前,朗声道:“小臣誓死忠于陛下。”
  “嗯?”刘彻拉长了疑问的声音,片刻恍然,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让身前的人误解了,忙伸手相扶,道:“子崱槐鼗炭郑匏档牟皇悄恪!
  听了天子的解释,霍去病还是惊出一身冷汗,所谓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这样了。这几日天子都在为那份密报而犹豫不决,即使方才已然做出批示,然天子仍不曾释怀。究竟是何人何事,让当今英明睿智的帝王如此犯难,不得果断裁决?
  “子崱惴讲潘担慊崾乃佬е矣陔薅悦矗俊
  霍去病一听,赶忙又跪下,大声道:“回陛下,霍去病终其一生,誓死效忠陛下,还望陛下明察。”
  “呵呵。”刘彻龙颜大悦,“快平身,朕信你。”
  刘彻命人在花丛旁摆案,置酒,然后又命霍去病陪他落座。
  陈庭带人奉上一坛西域葡萄酒,后面琅琊手捧一只锦盒,不知何物。待陈庭打开锦盒,霍去病才看到,盒中是一对白玉夜光杯。
  爵杯斟满琥珀色的葡萄酒,霍去病双手执杯,在天子注视下一饮而尽。美酒入喉,甘甜醇厚,再观玉杯,纹饰天然,杯薄通透,光亮似镜,内外平滑。迎着皎洁月光,再次斟满美酒,杯体顿时生辉,光彩熠熠,不禁令人心旷神怡。
  刘彻见霍去病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笑问:“子崱墒窍不叮俊
  霍去病道:“小臣不敢。”
  刘彻朗声大笑,一扫几日阴霾,“既然子孟喜欢,朕就将这对夜光杯赏与子崱!
  霍去病本想拒绝,忽然看到陈庭不迭给他递眼色,示意他收下,勿惹皇帝不快。当下赶紧站起身,道声谢主隆恩。
  天子心情大好,拉着霍去病陪他饮酒赏月,等月上中天之时,刘彻才发现霍去病双颊酡红,醉态略显。但少年努力维持一丝清醒,生怕君前失了仪态。
  “呵呵,子崱愕木屏靠烧媸遣桓夜丁!
  听着天子略带调侃的话语,霍去病努力集中精神,答道:“小臣自幼很少饮酒,嗯……”伸手抚额,少年再也无法维持清醒,眼前朦胧一片,然后伏身趴在桌上。
  陈庭见状,忙问天子:“陛下,您看这?”
  刘彻也是抚额,无奈摇头,笑道:“扶到寝宫去,然后着人去备醒酒汤。”
  陈庭给琅琊使个眼色,小内侍忙过来,扶起霍去病,就往天子寝宫而去。
  醒酒汤端上来时,刘彻又好气又好笑,摆手让人又把醒酒汤撤了下去。
  霍去病已被琅琊安置在龙床上,沉沉睡去,任琅琊如何呼叫也不见醒转。外衣被琅琊褪去,只着白色里衣,少年一张因醉酒而红扑扑的俊脸更显憨态可人。刘彻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摩挲着,却没有惊动梦中人,努力调整好呼吸,天子扯下了收拢帐幔的翡翠钩。
  第二日早间,霍去病拍着还有些发闷的头,定睛细看自己又躺在龙床上,惊得一下坐起来。看看身上,里衣整齐穿在身上,后面那个部位也没有不适的感觉,心下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想了又想,不禁汗颜,自己陪陛下饮酒,多贪了几杯,竟然在陛下面前宿醉,还不知有没有在君前失态呢。
  穿好衣服急忙去找天子请罪,天子只是笑吟吟地摆手制止。
  午后,天子小休息片刻,便带霍去病一起去上林苑御马园。
  御马园占地很大,围栏内一群小马儿正欢快地追逐嬉戏。
  御马监见天子来了,忙带人接驾,刘彻道:“都平身吧。”
  刘彻跟随御马监到一旁似乎是在询问着什么,霍去病没有跟过去,他的注意力被场地里一对小马吸引了。
  左面是一只通体枣红的小马,右面是一只淡金色、鬃毛和四只蹄子却是纯白的小马,均是头细颈高,四肢修长。两只小家伙面对面,立起身子,前蹄上扬,然后不停地踢蹬嬉戏。
  霍去病头次见到这种场面,顿觉有趣,便问旁边管理马匹的宫奴:“它们这是做什么?”
  “它们这是高兴了在戏耍,要是不高兴啊,就该拿蹄子互相踢啦。”
  “原来是这样,有意思。”
  “子崱裁从幸馑迹俊
  刘彻突然发问,霍去病赶忙回道:“陛下,小臣是说那两匹嬉闹的马儿。”
  刘彻看眼场中兀自嬉闹正欢的两匹小马,问:“你说那两匹吗?”
  “回陛下,正是。”
  “呵呵。”刘彻赞道:“子崱醚哿Γ拚舛员Ρ吹美床灰祝愕故且谎郾闱瞥隼戳恕!
  霍去病不解,低声道:“小臣愚钝,不知陛下何意。”
  刘彻但笑不语,边上御马监答道:“那两匹,是纯的大宛马。陛下花重金得来的种马,就只育出这一对儿,现在才八个多月。”
  霍去病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道:“纯的大宛马,难道是汗血宝马?”
  御马监道:“正是,现在整个天朝,就这一对,红的那只陛下赐名赤焰,金色的那只名踏雪,这可算得上天朝的无价之宝啦。”
  “确实是宝马良驹!”霍去病大声称赞,眼睛盯着那对小马,不曾错目。
  刘彻忽然收起笑容,正色道:“匈奴打仗,倚仗的是马匹优势,这是我大汉朝所望尘莫及的。现在用武钢车对付匈奴,已然过时,所以,培育好的马匹至关重要。可惜,大宛离长安路途遥远,河西又被匈奴控制,我朝连退居其次,购进楼兰的马匹都办不到。唉!”天子长叹一声,颇是无奈。
  霍去病攥了攥拳,道:“匈奴一定会被驱逐出去,河西一定会被收回,请陛下耐心等待。”少年暗自咬牙,陛下请放心,霍去病总有一天为陛下把匈奴赶出我大汉天朝!
   

作者有话要说:葡萄美酒夜光杯,这个我就不解释了。
汗血宝马,发源地是现在的土库曼斯坦,在西汉时称为大宛。此马品种古老,本名阿尔捷金马,汉武帝时因为反击匈奴,在马匹上吃亏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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