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渣攻改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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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春(渣攻改造记)-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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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武林第一美男子”花宣墨,此刻正坐在长安城最大的赌场天宝楼里喝茶赏美人,赏长安第一美人——肖子夜。
  见到肖子夜之前,如果有谁告诉花宣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美的男人,那下场一定是被花宣墨的魂影剑一剑封喉。而现在,这个自恋自负的男人,第一次对自己的盛名产生了质疑。
  “听说这长安城里有三怪——伏天盖棉被,皇帝王爷一盘菜,义庄外面夫人小姐一队队”花宣墨凤眸微眯,声调一扬,指着正在下注的肖子夜问一旁伺候的伙计,“说的可就是下面那位?”
  “正是,除了这位肖公子,还有谁能把满城的夫人小姐吸引到义庄那种阴森森的地方去啊。”伙计回话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肖子夜几眼,心里默默叹道:夫人小姐算什么,那些胆大的老爷少爷,早都挤到义庄里面看肖公子去了。不过这位爷,您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啊。
  花宣墨起身走到二楼的围栏前,撑着栏杆仔细瞧着楼下的肖子夜。
  一袭墨发如缎,白皙的肌肤比羊脂玉还要细腻,眉如远山,菱唇不点而朱,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令人见之难忘,宽肩细腰,翘臀长腿,说是有倾国之貌也不为过。这美人举手投足间显现出一种贵族式的高雅,一颦一笑间难掩风情万种,细细观赏只觉春兰夏竹秋桂冬梅之美尽在其中。
  阅人无数的花宣墨看呆了,不想承认也要认,这人确实比自己美得多。
  肖子夜这时候可没注意到有人看他,或者说,对于这种视线他早就已经习惯并且学会无视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赢。爱财如命的肖子夜每次来赌场都是空手套白狼,赢了都是他的,输了。。。。。。没人舍得找他要钱。。。。。。可今天肖子夜还没开过张,一抹轻愁挂在明媚的桃花眼角,看得周围的赌客心跳加速,只想着怎么把钱不着痕迹的输给美人,既要让美人开怀又不能让美人掉了面子。
  忽然一股温热的感觉包围了肖子夜,这让天生畏寒夏天都要盖棉被睡觉的肖子夜觉得很舒服。他想回头看看是谁这么不要脸的上来就抱他,却听那人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帮肖公子把他们都赢光可好?”花宣墨嗓音低沉暗含温柔,若不是有肖子夜比他更加魅惑的声音专美于前,只怕赌桌上的诸人立刻就要拜倒在花宣墨的裤腿下。
  赢光?肖子夜眼睛一亮,似乎已经看到了很多银子堆在眼前了,当下不去计较身后之人的无礼,甚至任由那人握上他拿着骨牌的手。肖子夜微微侧头看了那男人一眼,心下赞道:长得不错嘛。
  花宣墨的赌技是出类拔萃的,已经沉醉在肖子夜美貌里的赌客们再对上花宣墨的技术,顺理成章地输得精光。
  心满意足的肖子夜走出天宝楼,回身对送他出来的花宣墨道:“今天多谢了,还没请教阁下姓名。”
  “在下花宣墨。”花宣墨皱着眉自报了家门。
  “花公子为何这么看着我?”肖子夜还没出天宝楼,就套上了他那身特质的加厚棉衣,生生把自己玲珑的身段裹成了包子,花宣墨看了当然不适应。
  “没。。。。。。只是觉得肖公子未免太怕冷了。”花宣墨嘴上这么说着,心里的疑惑更多:都说肖子夜是个妖孽,怎么今天接触下来,反倒觉得这人风度翩翩、气质高华,完全不像是个操持贱业的仵作,通身更无一丝妖气,难道是误传?
  “天生如此,我也没办法。”肖子夜微微一笑,向花宣墨作揖谢道:“另外还要谢谢花公子不吝赐教,将拿手绝活也交给我了。”
  “哪里算得上绝活,出千这种事,就是手熟,多练练就好了。”花宣墨看着彬彬有礼的肖子夜,更觉得不对劲。
  “天色不早,在下先告辞了。明日就是除夕,还不知是否与花公子有缘再见,先拜个早年。”
  “也给肖公子拜早年了。”一通客套完,肖子夜离开了。
  花宣墨目送着走远的肖子夜突然笑得十分奸诈:“难不成还是个千面美人?那倒更不负妖孽的名声了。”
  走出天宝楼这条街,肖子夜摸着鼓囊囊的荷包笑得比花宣墨更奸诈:“敢占本公子的便宜。。。。。。啧啧。。。。。。来日方长……”
  
  肖子夜人生中最悲惨的一个除夕夜莫过于今晚了。肖家的小屋里,因为斗牌而输得精光的肖子夜全身只着一条大裤衩,瑟瑟发抖地站在火炉边金鸡独立。玉样的肌肤泛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已经快撑不住的长腿抖得跟筛糠似的,一双美目里无限的怨恨全都倾注在了吃饺子吃得格外投入的魏璇身上。
  换了别人,早就被肖子夜的眼神瞟得心生恶寒后背发冷了,可魏璇是谁?那可是肖妖孽的干爹、老师加克星。魏璇无视了肖子夜无声的控诉,继续专注于和饺子奋斗,不时夹一个直接塞进肖伍的嘴里,完全不给肖爹替儿子说情的机会。对于生平只有敛财和吃饭两大爱好的肖子夜来说,这种摧残是从物质、肉体到精神全方位的,令他对魏璇的恐惧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魏璇津津有味地把最后一个饺子放入口中,抬头环视了一下挂满了十殿阎罗、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等画像的屋子,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出了一下。在这个家生活了十五年,还是没能适应肖爹的恶癖好啊。
  “行啦,别立着了,穿上衣服自己把剩下那盘饺子下了吃吧。”魏璇擦擦嘴,懒懒地往火炕上一斜,老佛爷似的赦免了肖子夜,“学什么不好偏学出千,还敢在我眼前现,哼。”
  肖子夜一听这话,一把抓过扔在地上的衣服胡乱套了,兔子似的蹿上火炕扯过棉被就把自己裹了进去,往炕角一团身缩成了个包子,上下牙都磕出音了。
  肖伍在一旁看着儿子的可怜样,老大不忍心的,心里暗暗感叹: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这个儿子早慧,自小就精得猴似的,除了魏璇这个比妖孽还妖孽的人,谁管得住他啊。
  肖子夜本就畏寒,三九天里光着身子跟屋里站了一炷香,愣是捂了小半个时辰才缓过劲来,这一缓过劲,嘴上就开始招打:“你就是嫉妒,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我爹疼我不疼你,要不怎么总跟我过不去。看在你给小爷改了名字的份上,小爷不跟你计较。”
  说到改名字,这是肖子夜不堪回首的一段心酸过往。
  肖爹家里世世代代都是仵作,虽说念过点书识得字,可朝廷明令身在贱籍的人不准参加科举,肖爹自然也不会有太多墨水了。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肖爹从巷子口捡回了不知被哪家遗弃的肖子夜,这可让找不找媳妇的肖爹乐坏了,一心想给儿子起个好名儿。肖爹从隔壁一个穷秀才家里借了一本宋词,把里面俩字的词牌都抽了出来做了个签儿,对着满屋子供奉的地府里的大小鬼神拜了一圈之后,开始给儿子摇签儿选名字。
  第一个中标的是“西施”,肖爹脸一耷拉,这怎么行,老子抱回来的是个小子又不是个丫头。肖爹摇摇头,又对着鬼神们拜了一圈,再摇。第二个中标的是“渔父”,肖爹牙花子一嘬,也不满意,老子家是跟死人打交道的,怎么能是打渔的呢?第三摇,签儿掉出来,肖爹打开一看,嘿,这个好——六丑。老子叫肖伍,儿子叫六丑,这“五六”的听着也顺溜啊。肖爹这时候完全把给儿子起个好名字的初衷抛到了脑后,倾国倾城的肖妖孽就顶上了“肖六丑”的名。当然,这个时候肖妖孽还没长开,鼻子眼睛都挤在巴掌大的地方里,叫“六丑”也不冤。
  魏璇是在肖妖孽一岁的时候来到肖家的。又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肖爹晚上回家就见一个眉清目秀十分俊美的青年人倒在了自己家门口。青年人肩上挎着一个木箱子,写着“铁口直断,敢露天机”几个大字的旗幡盖在身上,人已经冻晕了。肖爹赶忙把人弄进屋里,又是烤火又是灌热汤,算是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从此,算命先生魏璇就在肖家长住了下来。
  肖子夜三岁的时候已经是个小仙童的模样了,左邻右舍的三姑六婆们谁见了都要拉他过来揉搓几下,“六丑”这个名字更是在邻里间引起了公愤,大家都强烈要求肖伍给儿子改名。肖伍哪有这份才情,便请教比他有文化的魏璇。魏璇想肖爹既然是打算从词牌里挑一个,那就叫“子夜”吧。小大人似的的肖妖孽也不喜欢原先的名字,听到魏璇给改的这个,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当即顺杆子爬,认了魏璇当干爹。谁知,一入魏门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啊,尤其是被他爹强迫拜了魏璇为师之后,肖子夜就彻底走上了变身妖孽的不归路。
  “这家里洗衣做饭向来都是我做,你们父子俩一天到晚跟死人堆里埋着都不顾家的,哪谈得上你爹疼我?我疼你爹还差不多!”魏璇尖翘的下巴微微一抬,不屑地瞥了炕角的包子一眼,“就你那模样也犯得上我嫉妒?我魏敏华走出大门去,哪家的姑娘不多看两眼?哪像你,雌雄莫辩,总让人误会我家养了个丫头片子。去年一年我都推了十七八家来提亲下聘的了。”
  肖家父子三人谁跟谁都没血缘关系,也不那么讲究礼仪规矩,魏璇和肖子夜俩人之间更是没大没小。只要肖子夜没闯祸不理亏,就会找着茬地跟魏璇斗嘴,只不过从来没讨到过便宜罢了。对于肖子夜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不屈精神,肖爹也是非常佩服的。
  肖子夜桃花眼一瞪,毫不客气地还嘴道:“呦,这么有魅力,怎么你都三十多了还没找着媳妇啊。”
  肖子夜的话一出口,魏璇还没有反应,肖爹倒坐不住了,老脸一红插了一句:“吃你的饺子去,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魏璇在一旁抿嘴一乐,笑得一副狐狸样,那挑衅的眼神分明是在说“看你爹到底是疼我啊,还是疼你啊”,看得肖子夜直窝火。
  “咕噜”,某人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一声,肖子夜不甘心地丢下为老不尊的老爹和干爹,闪到厨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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