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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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无别-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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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寒衣道:“欢喜什么?”
  北寒衣心里明镜似的透亮,自己分明就是醋了,可就是不想认,司马君荣晓得他在这上头害羞的很,便含蓄道:“知你心里在乎我,我很高兴。”
  司马君荣给杨有福递了个眼色,杨有福会意的点点头,悄悄离去,并掩了殿门。
  “你是不是吃醋了?”司马君荣从北寒衣身后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低笑道:“送我一杯薄醋,寒衣,你这醋吃的也太含蓄了,为何不来御书房找我,我还以为你懂我的。”
  北寒衣哼了一声,凉凉道:“吃醋?我北寒衣什么都吃,就不爱吃醋。”北寒衣挣了挣,没挣开,没好气道:“松开,我饿了。”
  司马君荣邪魅道:“我也饿了。”他低头在北寒衣耳侧轻声吐息:“寒衣,你说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放我下来。”北寒衣正想嘲笑他几句,突然被司马君荣打横抱了起来,北寒衣狠狠拍了司马君荣一巴掌,怒道:“你放我下来,你这淫/棍!”
  司马君荣嗤笑一声,把北寒衣压在床上:“寒衣,何必害羞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北寒衣气得面红耳赤,顿时有点结巴:“你,你,你个淫/棍!我,我饿了。我还要吃饭。”
  司马君荣只认真的看着北寒衣的脸,半晌笑道:“你脸红了。越来越红了,从耳朵到脖子,到这里。”他的手指从北寒衣的耳朵,划过脖子,缓缓划开领口,将衣服慢慢划开。
  司马君荣双目幽远,带着几分邪气,他看着北寒衣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渴求已久的猎物,专注多情,又带了几分霸道。
  完全不同于平时事事顺着北寒衣时温和多情,北寒衣默默的看着司马君荣,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司马君荣,贪色又霸道。
  “寒衣……”司马君荣叫得急切,呼吸粗重,撩拨了情绪。
  一番云雨渐收,甘露尽数留在北寒衣体内,北寒衣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仍带着情潮未退的声音轻声道:“我腰都快被你掐断了。”
  司马君荣吻了吻北寒衣的眉心,满足道:“对不起,寒衣,我这好几日没碰你,有点急切……”司马君荣又吻了吻北寒衣的额头,又道:“我的心,你应该明白的,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也只爱你一个人。”
  “我明白。”北寒衣突然觉得此生有司马君荣作伴,便是明日就得下黄泉,他也觉得毫无遗憾了,笑了笑道:“我也一直爱着你。”
  司马君荣震惊的抬起头,侧眼盯着北寒衣,平时连句关心都吝啬不已的人,今日突然一本正经的说起情话来。司马君荣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淹了理智,又缠着北寒衣融作一处。
  天色深沉,几上的蜡烛燃去了一半,北寒衣精疲力竭的趴在床上,无力道:“早知如此,我死都不说那句话。”
  司马君荣伏在北寒衣身上,得意洋洋道:“可惜晚了,话已经说出了口,事也做完了,即便你能收回那句话,可这身上的感觉你能忘了吗?”
  若在平日,北寒衣早就狠狠啐他一口吐沫,只是此刻,他浑身酸软,哪有心思同他拌嘴。
  司马君荣觉察北寒衣情绪低迷,显然把他累惨了,不由笑道:“我这还是顾及着你有所不适,收敛了几分,没想这就受不住了,那日后可怎么办?”
  北寒衣含糊不清道:“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哎呦,浑身疼。”
  司马君荣起身从床头暗格子里拿了药,给北寒衣身后涂了些,体贴道:“困了就睡吧,明日早起我陪你沐浴。”
  北寒衣懒得应,由着司马君荣将他往怀里带了带。
  昏黑的夜色中,北寒衣突然睁开了眼睛,不适的动了一下,司马君荣立即醒了,低声道:“怎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北寒衣道:“感觉有些奇怪。”北寒衣又动了动,支吾其词道:“后面,感觉不舒服,有点麻痒……”北寒衣又扭动了一下。
  司马君荣一下清醒过来,起身点了蜡烛,凑近北寒衣一瞧,见他双颊绯红,眼色带着几分迷离恍惚,不安的蜷着身体,轻轻颤抖着。
  “药。”司马君荣低叫一声,连忙去翻暗格子,将方才用的药翻出来,凑到烛台旁一瞧,这哪里是修复平伤的良药,分明是催|情增趣的慢性春/药,合欢。
  藏在无恙殿暗格的药都是司马君荣特意让御医院配的上等好药,还有一味情开的药,合欢。只是未得北寒衣同意,司马君荣也不敢直接用在他身上,一直藏在暗格中未拿出来过,不想今日居然拿错了药,阴错阳差给北寒衣用了合欢。
  北寒衣轻声低吟,气息紊乱粗重,连他自己都觉察出自己不正常,残存得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浑身燥热难耐,渴求挑战着理智,绷在脑海里的那根弦,越绷越紧,却在司马君荣低头吻住他时,顷刻间,分崩离析,溃散成渣,自此沉沦下去。
  “寒衣啊,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让你受苦了。”谁得声音如此悦耳清亮,北寒衣想努力睁开眼,却又被一阵激荡而来的巨浪卷离了意识。

  ☆、第060章 鸳鸯成双羡煞谁(十)

  记忆有些破碎,但还能捕捉到几个片段,炙热与疯狂,缠绵与索取,每一个片段都陌生的不像现实。
  他何时疯狂到那种地步?北寒衣翻了个身,叹了口气,他简直没有办法接纳这样的自己。堂堂一国之相,雌伏于人,却甘之如饴,他怎么就堕落到这个地步?年少时,豪气冲天,今日只因司马君荣一句我爱你,而不能自拔。
  北寒衣又翻了个身,扯得身上一阵酸痛,扶着腰咬牙切齿的咒骂:“那个混蛋!”他直勾勾的盯着虚空,心道:该回丞相府了。
  无恙殿空荡荡的,只香薰里的香气萦萦绕绕溢开。北寒衣盯着那丝丝缕缕的香气,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过了巳时,殿里的轩窗大开着,有风微微拂来。
  北寒衣睡眼惺忪,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者雪悄悄推开殿门,手里端着一个金边菱角盘,盘里放了一只白玉盅,一支细柄银匙。者雪见北寒衣睁着眼睛发愣,笑道:“丞相,您醒了。”
  北寒衣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扫了一眼者雪托盘里的白玉盅,随口问:“你端得什么?”
  “回丞相,是香料。”者雪揭了香薰的盖子,取了香灰,将白玉盅揭开,递给北寒衣瞧了一眼道:“听杨公公说,是主上托正王特意调的。有驱乏去痛之效。”者雪觉得自己似乎多了嘴,暗暗吐了回舌头,偷偷去瞧北寒衣的反应。
  北寒衣闭着眼睛恹恹欲睡,一听者雪的话顿时来了精神,沉吟半晌,不解的喃喃道:“正王调的香,没想到他还会调香。”又猛得省了神,不解道:“不过是香料罢了,为何用白玉盅放置,有那么珍贵?”
  者雪摇了摇头:“这奴婢就不知了。”抬眼看他一眼,低头道:“丞相既然醒了,不如起身吧,之前璘药公主来过几次,因您还未起身,皆被奴婢挡了回去。”
  “璘药公主来过?”北寒衣纳闷道:“她来干什么?”
  “奴婢不知。”者雪换完香料,将托盘放在香薰旁,垂手站在床尾,微微笑道:“丞相再休息片刻还是起身?”
  北寒衣有些发懒,舒出一口气问:“华月呢?她怎么不在?”
  者雪道:“华月去浣衣局送需要浆洗的衣物去了。”者雪脸色发红,北寒衣还稀奇的咦了一声,突然想起昨夜的事,顿时尴尬不已,慌忙道:“怎么不见裳花?她人呢?”
  者雪顺着话头接道:“她说她有个姐姐来到宫里,她去找她姐姐说话去了。”
  北寒衣哦了一声,气氛顿时压抑下来。
  能有资格侍奉在无恙殿的只有者雪,裳花与华月三个人,都是司马君荣精挑细选的,而杨有福是随侍在司马君荣身侧的老人,自不能日日守在无恙殿。
  诺大的一个无恙殿,顿时静下来,连北寒衣都觉得不舒服。便招者雪伺候着起身梳洗。
  刚把玉带系好,外头璘药公主分花拂柳而来。璘药尚未及笈,头挽双髻,身穿一件鹅黄银边的衣裙,笑岑岑的一蹦三跳的进了无恙殿。身后三四个宫婢低眉顺眼跟了进来。
  “皇嫂。”
  北寒衣一怔,看着璘药震惊道:“你叫我什么?”
  “皇嫂啊。”北寒衣脸色铁青,璘药畏惧的小声道:“皇兄说,你以后就是璘药的皇嫂,我理应叫你一声皇嫂。”她瞟着北寒衣,见他原本铁青的脸色直接阴沉的似只锅底。
  璘药捂着嘴,眨巴眨巴眼无辜的求助一旁的者雪,者雪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北寒衣,意思再明确不过,这是告诉他北寒衣绝对的生气了。
  “璘药公主,臣乃一国丞相,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这皇嫂一称,臣当不起。”纵然气得七窍生烟,可面上仍带了三分和煦。北寒衣话越说越恭维:“不知璘药公主驾到,有何要事?”
  璘药鼓着眼睛,拘谨道:“没事,璘药就是来看看…丞相。”她差点又说成皇嫂,那日匆匆一别,她未瞧清北寒衣这个人,今日来,便是想来增进增进感情的,不想一声皇嫂而已,北寒衣这般较真。她还以为北寒衣听了会很高兴,结果却适得其反了。
  北寒衣与璘药并不熟稔,这一问一答下来,氛围尴尬到极点。璘药顿时犹坐针毡,想走又想留,心里一时拿不清主意。
  北寒衣让者雪上了茶,与璘药相对而坐,璘药明显有些紧张,没话找话道:“不知丞相对皇兄怎么看?”
  “暴君。”北寒衣脱口而出。
  璘药一愣,僵硬的笑了一声,忍不住嘀咕道:“什么呀,原来是暴君,皇兄还想和丞相成亲呢。”
  “你说什么?”
  璘药啊得惊得抬起头,见北寒衣一脸惊诧的模样,不禁叹气道:“璘药以为,丞相应该懂的。”她直视着北寒衣的眼睛,口气略带叹息:“皇兄的心,璘药以为丞相懂的。皇兄这些日子,一直在为了徐家那件事烦心,徐家一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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