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缘缠by夜猫丸(江湖恩怨 不伦之恋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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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缘缠by夜猫丸(江湖恩怨 不伦之恋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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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中人大概是狗嗅的鼻子,才一会功夫,内外就已经来了不少人。
  老头死得很干脆,暗器从后颈穿过咽喉,一招毙命。
  白布盖上老头的时候,我真想嘲笑他,一把年纪了学人家什么发英雄贴,老不正经的,现在好了,连命发丢了。但我连嘴角都无法扯起来。
  茶园里乱糟糟的,很多人装得一脸道貌岸然也像撕扯下面具一样四处找老头还没来得及呈出来的宝贝。隐岄宫安静得像要被人遗忘一样。
  石玲珑在外院对着她几个丫环骂骂咧咧的时候,我才知道云川哥和祁臻已经走了。老头死了当晚云川哥他们都在老头的房间,成为众矢之的可想而知,但这样丢下石玲珑一个人怎么说也不是他的作风。
  我去他的房间看了遍,东西收拾得很整齐,属于云川哥他的东西的确已经都带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墙上一幅梅花开的妖艳美丽。
  我搬了张椅子去够它的顶端。
  我留意着机关从哪启动时,床板往内翻开,我拿了火器走下去。
  暗道不高,弯来弯去的,我好奇这间房子的机关暗道的时候,老头也告诉了我不少,不过看情况跟他说的一样,没放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就是防着用。
  墙上面挂了的是不少女人的画,都是同一个人,看那些纸的成色都像有些年岁了,画上的女人眉目看上去很舒服,素雅的像支雏菊,老头说他无儿无女的,照着数量来看或者是老头喜欢的人。
  我没走过这密道深处,听到雪柳和秦歌的声音我才知道这地道蜿蜿蜒蜒的在这庄园围了个遍,一东一西的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挖的。
  雪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激动。
  我贴着边上去仔细听,这秦歌看来实在不像是能雪柳那丫头吵得起来的人。

  相杀

  是夜。有人从梁上跳下来,本来就没有睡着的我从床上弹起来,雪剑堪堪停在那人脖子的动脉边。看着那熟悉的脸孔我惊道,“泉叔?怎么是你?!”
  “果然还是和叶月楼在一起,你想气死我对不对?!”
  “泉叔……”
  “不要叫我!”
  “泉叔,别这样好不好。”
  “迟早隐岄宫都会倒的!不听我话到时别来怨泉叔没提醒你!”
  “……什么?”
  泉叔那张尖长的青脸憋着气,急急来回踱了几步,怒道,“给我好好留在房间,等下我回来再说!”
  说着就从窗子飞了出去,我抱住头坐到椅子上。兰杀了天机老头是为什么,他又想干什么?我猜不出兰的心思,我不知道他又想怎样,更不知道我应该怎样做。即使现在我去责备他天机老头会醒过来吗?不会,已经不会,我不知道怎样做!心乱得像绞了麻花。
  油灯一点点燃尽,屋子里黑影摇曳。
  早上在椅子上惊醒,窗子外面吹进的风把我发胀的脑袋吹醒了不少,泉叔还没有回来。
  我突然有了最坏的打算。泉叔的轻功是很好,但是对于兰来说,就像一只蚊子在一头大象面前炫耀一样,如果泉叔连兰的房间也闯……
  我撒腿狂奔出去。
  兰的房间传出轻微金属碰撞的声音,我大惊去撞开他的房门,“兰不要杀人!”
  太迟,红红的血沾到我的手上,很暖。泉叔的头狠狠的落到桌子上然后掉到地面,血飞溅到桌子边,我跪着地上去看泉叔。
  “泉叔?!”
  兰的武功我从来都不敢质疑,泉叔的眼球瞪得很大,凸了出来,越来越多的血泡从他嘴里冒了出来,终于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成。
  “又死了……”我伸手去把泉叔的眼皮拨下来,抬头对兰笑,“兰,你有没有算过,我身边的人你杀了多少个?两个?三个?”
  兰没有动作,可能是我笑得太恐怖,“还是连你都没有数过?”
  “对隐岄宫不利的人都不可以不死。”
  “好好,我知道的,泉叔一直在查隐岄宫,他活该他死有余辜,那天机老头呢?是你杀的对不对?!还有为什么要陷害云川哥他们!你说啊!”我站起来去摇他的手臂,他雪白的衣服被我弄得红红的,像血一样的梅花。
  “小穆,你在干什么?”
  我抱起泉叔的头,他教过我辫竹蜻蜓,陪过我练轻功,和我一起捉弄过云寨的小姑娘,夜里老是装鬼唬人,现在好了,终于变成鬼了,以后看你怎么吓人,是我害死你!
  “回家。”
  记忆里的赵子兰是温柔的,带点苍白,却从不会挽留,我撞上床板的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我一点也不懂他。
  面前的这双眼睛黑得高贵清冷,袭过来的空气有他身上很淡的不知名花香。
  “你是不是不会回来?”
  我睁着眼睛,天花板的颜色很白。
  “不可以……不可以!”
  我捉住跨坐在身上的人的手,“可以的,起来。”
  “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小穆,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他的吻粗暴而炙热,完全没有技术可言,手臂被他捉得痛到发麻,那些花香的气味很熟悉。我觑到落在床沿边的那把红色的匕首,杀泉叔的匕首。我的头很痛!
  不要……
  不要这样……
  近在咫尺的紧闭着的双眼,那一根根我曾经碰过的睫毛。
  我不想这样!
  一滴液体滴了下来。
  房间里突然安静的诡异。一股滚烫的血从匕首浸了我满手。
  我的双手抖地不像话,手臂上压制住我的内力卸了下去,我推开他跑下床。背后劈过来一道冷冷的气流;门边结上了一层霜。
  是你逼我的,我不想这样,不可以这样!
  不要逼我!
  我跌跌撞撞几乎是用爬的跑出房间。在门口撞上的蓝蝶托盘上的食物落了一地,“你?……”
  “不关我的事,是他逼我的!!”我吼着跑出了茶园,简直像疯子一样。
  手上的血已经被雨水冲掉,血的腥味刺鼻异常。
  白隐和几个不认识的隐岄宫弟子手上的剑寒光闪闪。
  我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逃跑。雨水从衣领流进身体,内寒外冷交加。
  恍惚间刀剑相接,树叶零落。
  雪剑震断的时候如果不是我脚底一滑,现在我已经是两半。
  “他要杀我?”
  我问;然后抬头透过雨帘去看他,我并没有见过白隐多少次,他看着我,眼神里是一贯的冷酷。“知道又何必问?”说完他蹲下来,一扬嘴角,那种嘲讽的笑。“爱宫主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但蠢到像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你什么意思!?”
  “反正你都要死了,告诉你一件事吧,再过些时日吧,不只是双雪楼,世界上连归云谷都不会存在,我想再然后的话,是听风阁。那时隐岄宫才会实现真正的万代千秋。”
  “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爱我!你知道什么!”
  白隐站起来;笑了几声,“或许吧,但是事实证明,你比不上权利地位的十分之一,真那么喜欢月宫主的话就祈求下世再见到他吧。”
  白色的小粉末慢慢的飘下来,落在我脸上的凉凉的,然后是比火还灼热撕心裂肺的痛楚。
  “啊!!”
  一天,还是两天,什么都不知道,等我有了点知觉时,指尖传来的是泥土湿润冰凉的触感。耳边有细微的水打落什么东西的声音,叮—咚,叮—咚的连绵不断。
  巨榕后的天空苍白的像要哭出来。阴雨来临的前兆。
  我慢慢地爬起来,腰上的天鳞剑险险的挂在了树枝上,有些许风过就晃了晃想掉下来,剑身的玄白闪闪发光。伸手去够落在我脚边的剑鞘,看了眼自己的身体,痛楚从四肢百骸一点点渗进来。
  捉起身边的石头去扔,剑掉下来的时候整座山已经蒙了浓重的阴影。山底的春天似乎刚来,春寒料峭。一路荒无人烟。
  我不知道自己摔了几遍,爬起来几遍,喉咙被火烧一样发不出声,脑袋昏昏沉沉,眼前一花一白。真的爬不起来时,我伏在地里盯着的水洼看,里面那张丑陋到极点的脸,腐蚀过的皮肤摸上去坑坑洼洼的,还有点血红,但是我感觉不到痛,真的,一点也不痛。只有手指戳进地里的锐痛让我觉得我还活着。
  我好恨!我不甘心!
  爬过的山泥尖石上血迹斑斑,见到草药就吞下去,把那些嫩草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我的内伤很重,五脏六腑都应该受到损伤,但是我四肢还在,我的眼睛还没有瞎掉;我还能动!
  直到两条虚软的腿撂倒在地上,我闻到了跑到嘴里的草有血的腥味,恶心得我想吐,但除了干呕我什么也吐不出来。
  我要活下去!我还要找到云川哥,我还要去找云丫头,我还想知道很多事情,我不想死!

  土神庙

  江南霏霏细雨,风斜烟暖。
  等我寻着小路偏巷跌进一间破庙的时候,泥巴溅了我满身。我很累,很饿,蜷缩着靠去稻草边直接躺下去,头昏昏沉沉的,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
  微微睁开眼睛时,夕阳的光从破了的墙孔洒进来,把那尊佛像踱上了层金光,干涩水肿的眼看过去竟有神圣的温暖感。
  大概睡了一天一夜。
  视线还没清晰过来,鸡的香味一丝一丝钻进鼻孔。
  一个穿着东一块破布,西一块破布缝接起来衣服的女人蹲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满嘴油污,毫无食相可言。见到我望过去,那女人往后闪了半步,那只鸡又往她身体的方向收了收。蓬头垢脸的,连眼睛都看不清楚。
  脏死了。
  然后我又想大笑,我有资格说别人脏?看看自己,衣服磨损得已经看不出原貌,又脏又臭,和她一样,不,比她还脏,还丑陋!还偷偷摸摸的甚至连大道都不敢走!我不知道隐岄宫的人走了没有,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哪个人从角落里蹦出来认出我给我背后一刀,想杀我的人肯定不会比叶月楼少。
  正邪不容。
  这是谁带给我的!呼吸难受,胃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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