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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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寨-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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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是彭涛如何木讷,也觉出了陶东篱此刻并不开心。这会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他既心疼陶东篱不开心,但一想到这都是为了别的男人才这样,心中又郁闷得不得了。  
    犹豫了一下,彭涛几步追上陶东篱,伸手握住了陶东篱的手。
    陶东篱吃了一惊,看著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问道“:你做什麽?”
    彭涛难得面无表情一次,理直气壮道“:这里我不熟,怕迷路,还是牵著好。”
    陶东篱鄙视的看著扮弱智的彭涛,正想叫他松开手,却隐约听见有人声从前面传过来。陶东篱心里一动,拉著彭涛闪身躲进旁边的大树後面。
     彭涛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只见前面一个高大的身影向著他们走来。
    “:我就知道你嫌弃我。”说话的人似乎是一个青年,这声音好生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回主子,牧霆不敢。”竟然是两个人。彭涛待两人走近,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高大的男子身後背著一个青年走著。
    那个青年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芦伸到男子面前,继续说道“:你不嫌弃我你为什麽不吃?”
    叫牧霆的男子如剑的眉下双眼微垂,淡道“:属下不敢。”
    :啊,是周映。彭涛想起来了,是上次陶东篱在凤起找的那个人和他的手下。只是,这两人怎麽会在这里。
     “:你什麽都不敢。”周映伏在那人背上,没再说什麽,一口口咬著糖葫芦。直到吞了最後一颗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周映拍了一下牧霆的肩膀淡道。
    “:不行,您没穿鞋会著凉的。”牧霆拒绝。
    “:刚才一口一个不敢,现在你怎麽又敢不听我的话了。”周映奇道,头搁在牧霆肩膀上歪著脸打量牧霆。
   男人稳稳的托著背上的人,绷著脸不搭话。
     “:诶,你怎麽不说话。不说话我亲你了。”周映说著真的凑上去。
    “:主子别闹。”牧霆狼狈的侧过头躲开,两人就这麽闹著走远了。
     “:他们怎麽会在这里?”彭涛等他们都走得看不见了才惊奇的扭头问旁边的人,却发现陶东篱的脸色臭的不得了。
     “:天下能有多少人姓周。周映是周牧的弟弟。”陶东篱咬牙切齿道。
     “:哦……”彭涛明了的点点头,小心的问道“:可是,媳妇你为什麽那麽生气。”
     陶东篱在前面甩著袖子大步的走著:为什麽生气?周映跟他朋友这麽久,互相毒舌是他们的乐趣。好不容易抓到周映跟别人亲亲我我,本来应该及时跳出去嘲笑一顿才对啊。可是看著彭涛牵著自己的手,这种自己偷情被抓到的感觉是怎麽回事?这麽心虚是怎麽回事?!!
    而总是不明白媳妇在想什麽的彭大狗只能勤劳的晃著尾巴跟在陶东篱身後呜咽
    : o>_<o媳妇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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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我好机智

  ☆、27

    隔了老远,就听到丝竹声贴著水皮飘了过来。各色的佩环珠钗撞击在一起清脆作响。
    今天的晚宴别出心裁设在未央湖上。四面的回廊从岸边一直延伸到水面上,众星拱月一般将其中一个大大的戏台围在中间。
  长长的宴席沿著回廊一路排开,宫女拖著盘子穿梭在宴席间,裙摆随著易碎的步子微微荡开来 霎是好看。
    而靠近戏台的正面所对的湖岸上,一个半封闭高台临水而建伸出水面。珠帘低低的悬挂在高台四周,武顺帝坐在铺有明黄|色桌布的桌子後面轻轻的晃著玉杯中的酒。一旁华服豔妆的皇後仿佛被繁重的头饰压的抬不起头一般,怯怯的低著头不敢看他身边沈默而冷峻的男子。
    开宴已经很久了,依旧没有看到想看的那个人。武顺帝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想起那人无所谓的笑容,大概又是吃准自己不敢降罪於他所以才那麽肆无忌惮吧。
    “:啊,下雪了。”不知谁喊了一句,武顺帝抬眼望去。透过珠帘,一片轻飘飘的雪花恰好滑过他的视线。
     在臣子们喧闹的吹捧声中,武顺帝魔怔一般,捏著酒杯的手指渐渐收紧来。目光越过那珠帘,落在某处。一瞬间仿佛空气沈滞了下来。只看见有一人的身影静静的站著。而後风声再次入耳,世界喧哗如故,那人白衣胜雪,隔著那麽远站在人群中鲜明却又无法企及。
   陶东篱眉眼间神色淡漠,目光淡淡的飘向远处的高台。他知道那里有人在看著他,更加知道,那人身边有著更为狂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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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风鬓影,高冠广袖。管弦细细,觥筹交错。这是一个彭涛不熟悉的世界。
     跟著陶东篱行走在其中,彭涛有些不知所措。他尽量的模仿旁人彬彬有礼的模样,对每一个注视他的人报以“和善”的一笑。却因为他生得有些凶恶,把一个宫女吓得差点打翻了手里的托盘。
  陶东篱收回目光以後就看到彭涛有些沮丧的模样。扫了一眼周围窃窃私语的人,陶东篱拍拍彭涛的肩膀道
     “:彭大狗,前面开路。走到尽头那一席。平时该怎麽样就怎麽样,给我吓退他们。”彭涛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这样会不会不大好啊?”
    陶东篱眼睛一挑目光冷得跟冰渣似的“:你听我的还是看别人的目光行事?还是你想一边待著去?”
   “:当然是你的。”彭涛闻言急忙表态,开什麽玩笑,他还惦记著他的情敌周牧呢。一边待著媳(骨)妇(头)给人抢了都不知道。
    经陶东篱这麽一说,彭涛倒不再那麽拘谨了。抬头挺胸,大大方方的走在陶东篱前面。一旦不刻意去笑,彭涛俊轮廓粗犷的线条加上眉上那一条伤疤,倒显出几分骇人的气势来。陶东篱人缘向来不好,每次进宫总有那麽一些要多说两句。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彭涛看起来太凶的缘故,竟然没有一人敢上前向陶东篱搭话,两人就这麽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他们的席位。
    这一桌可谓是今晚最奇怪的一桌了,既有江湖人士玉丞父子,又有王爷周映,最後还搭上个陶东篱。
    陶东篱到的时候周映正在和他的护卫商量著座位的问题,周映非让他的面瘫侍卫坐,他的侍卫却坚决不坐。
     埋头喝汤的玉丞听见有人过来,一抬头看见是陶东篱,双眼顿时都要闪著泪花了,无声地对著陶东篱做口型“:救……我。”一旁的玉青田面无表情的抱著手靠在椅背上,顺著玉丞凄楚的目光看到了陶东篱
     “:这位公子和犬子很熟?”
     陶东篱看著玉丞求救的目光露齿一笑,对玉青田摆了摆手“:不熟不熟,公子乃人中之龙,本人岂敢高攀。我们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不熟不熟。”
     玉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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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锺响过三下,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高台之上,巨烛高烧。宫女素手拨起珠帘,串珠撞击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当今天子坐在上面,目光扫过全场。那份从容不迫的王者气度,迫使台下大部分人下意识的把头压的更低。文武百官心中暗自纳闷:今天皇上是立後,这麽沈闷的气氛是怎麽回事。
    过了一会,武顺帝像是终於看够了台下那群人,抬手示意一下,一旁的宦官才开始尖著嗓子宣读旨意。内容无非是当今皇後贤良淑德,识大体,通晓大义。今择吉日立为皇後。罗罗嗦嗦了半天,那宦官回头请示了武顺帝,湖边的锣声响起。湖心的戏台戏鼓的声音便敲起来了。
        湖心的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开了,由於离得远看得不真切。想要看戏的人都坐上了预备的小船,陆陆续续的向著湖心滑过去。
    一艘艘小船精致漂亮,船头挂著的灯笼随风飘转著,倒映在湖面上上下皆明,灯光随著水波荡开来宛如流金一般。
    这边彭涛屡十分伤脑筋。玉丞的父亲有事先行一步後,陶东篱和玉丞两人就杠上了。
   送酒的宫女都来回几次了,酒壶也不用了。两人拍开封泥比赛著喝。
     “:嗝,我说,东篱”玉丞脸红红的搭著陶东篱的肩膀笑“:现在你懂我为什麽,嗝,躲你那儿了麽?玉青田那个王八蛋,十个八个往家里娶的时候。老子,老子也是这个心情。呵呵……”玉丞打著酒嗝往陶东篱身上凑,
    “:不如我两凑一对吧。你那个……那个彭大狗,不如,我好……好看啊。”
    彭涛黑著脸在玉丞撅著嘴亲上陶东篱之前把人给拉开了,玉丞醉的乱七八糟的把彭涛给当成玉青田扒拉住了“:去……去你的玉青田。我……呕……。”彭涛及时在玉丞吐在他身上之前把人拉开了,好不容易把玉丞按在椅子上不再拉著他了。一回头,陶东篱不见了……。
    陶东篱喝醉的时候很平静,除了脸颊稍微红一点以外,常人几乎看不出他有什麽问题。於是当陶东篱冷静的和戏班子师傅提出他的请求时,师傅没怎麽怀疑就答应他了。
     今夜的宴会已经进行到了一半,舟中的,岸边的。已经醉倒了一大片,雪夜听戏,良辰美景,酒不醉人人自醉。
     所以当陶东篱披著戏服上去的时候,一众人醉眼朦胧的瞪了半天愣是没多少人看出是他。
   而当今的武顺帝──周牧,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搁在桌面的手紧紧的收成拳。
     “: 梦回莺转,乱煞年光遍,人一立小庭深院……。 ”陶东篱水袖一抖,朦胧的灯火下桃花眼中一片波光潋滟。
     同样是那个人,同样的雪夜。武顺帝神情恍惚,几乎要伸出手来去抓住那飞扬的水袖。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流动,一切飞快倒退回多年以前。
     那时候他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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