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町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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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町物语-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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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黄泉路……往生花……就是他的命运……
  
  ——————————————————————————————————————————
  
  当贑仁回到行在所的时候,右大臣告诉了他一个非常意外的消息,那就是足利異熾已经在数个时辰之前离开了神宫,临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句“期待在元服式上再次见到亲王殿下”的话来。
  
  听到这样的话,贑仁的脸上满是鄙夷,分明是注定要见面的,什么又叫“期待再次相见”,真是个令人十分生厌的家伙!
  
  不过乐得他不在,这一夜,贑仁睡得非常好,而且还做了一个很幸福的梦……
  
  在梦中……他在姐姐的鬓边,插上了那朵在初春最早盛开的樱花……
  
  而当他在神宫做着这个对他而言是可以谓之为“幸福”的梦的时候,被他厌恶的将军大人则早已经回了自己的“花之御所”。
  
  也难怪贑仁会认为他是那样一个私生活的糜烂的人,因为此时的他是被众多的女御包围着。
  
  他一手执着酒碟,一手将手伸进了依靠在自己身边的那名女御的和服中,殿内充斥着丝竹声,眼前是声香活色的歌舞表演,耳边听着女御那蜜糖一样的甜腻嗓音,他的脸上从头到尾挂的是一副安逸自得的神情。
  
  一名身着玉虫色裳唐衣的女御,伸出自己的柔荑轻抚着他脖子上的伤口,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将军大人的这里,怎么受伤了呢?”
  
  足利異熾笑着伸手盖住她的手,将她扯入了自己的怀中,又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暧昧的笑道:“那个啊……是被不知名的野猫给抓的……”
  
  女御娇嗔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道:“大人你又欺瞒我,哪有猫的抓痕是那样的!”
  
  “你不相信?” 足利異熾将酒盏中的酒饮入口中,覆上她的唇,如数的灌进了她的口中,女御像是习以为常似的,倒也把那酒饮尽了,看着身下的女人眼里的迷蒙,他继续问道,“还不相信麽?”
  
  被他的吻和酒灌得有些分不清情况的女御抓着他的手臂,无力的眼神望着他。
  
  足利異熾看着她那迷醉的表情,眼前突然泛起在神宫樱树下浅笑的少年的身影来……
  
  他的嘴唇是那样的美,樱桃一样的艳红,娇艳欲滴……
  
  伸手抚摸了一下身下女御那同样饱满的红唇,□,不自觉的从心底升起,他只觉得一股热气开始往某一处涌去……
  
  舔了一下因为□上深而变得有些干燥的嘴唇,褪下身上的衣服,他俯身啃噬起身下人的嘴唇来,而手也不停歇的撩开了女御身上那宽厚的衣裳,褪下那绯色的绔,挺身而进,女御被他如同野兽一般的攻势弄得娇喘连连,整个殿内开始弥漫着那□的气息,其他的女御见此情景并不觉得奇怪,各自悄悄的退下,而只有那进御所没有多长时间的人,才会在脸上浮现出羞涩的表情来……
  
  第二天清晨,伊势山间的薄雾还未散去,那玫瑰色的晨光追赶着暗蓝色的夜幕,将连上染上一片桃红的时候,贑仁已经坐上最初来时的御驾准备离开了。所有的神职人员都站在了当日迎接他的神御门前恭送他。
  
  贑仁挑开御驾车上的帘子,没有看到姐姐,虽然知道她是不会来的,但是心里还是有着失望。
  
  放下帘子,他敲了敲车厢,示意可以出发之后,一行人开始缓慢而又平稳的前行,神职人员欠身恭送他,待到起身再看的时候,车队早已经在薄雾中消失不见了。
  




第七章

  回到京都御所已有数日,元服式的日子也已经定了下来,是在入夏后的第二个月里的某一天,听说在那天加冠能长命百岁。
  
  如此算来,大抵是应该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从回来到现在,他的确是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人。不过不见也是好事,不然总是会想起在神宫里发生的令人觉得不堪的事来。
  
  宫中的女官们继续在尚好的春日下谈论着无聊的话题,谁家的公主与人私会,谁家的公子又惹了祸端,或者又是哪一位女官和另外一位女官关系破裂,更或者是中宫妃与哪位大纳言暧昧不清楚,总之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话题,虽然乏味而无聊,但是永远不会单调。
  
  不过即使是在这些无聊乏味的话题中,他依然能听出些许新鲜的话题来。
  
  偶尔在身边的女官们也会谈到朝堂上的事,最近谈得最多的一桩莫过于那位在多年前被遣逐出宫的前中宫妃藤原定子皇妃,大抵是关于找到了她和她的儿子的事。
  
  算起来这位皇兄是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只是他母亲已经在多年多前死去,所以他也早在五岁的时候送去京都的某个寺院里做了和尚。
  
  对于为什么突然谈论起这位皇子的身世来,宫里的女官们各有猜词,当然,不光他们,连那朝堂上的大人们也是意见各一。
  
  “……其实无非就是为了东宫殿这个位置来的……”在一次觐见自己的时候,右大臣藤原形成无意中如是说。
  
  那位皇子的母亲是南朝皇族的某位公主,是在当年天皇和前任将军联手驱逐南朝皇室的时候,被迫嫁来的,虽然说是为了拉拢南北朝的关系,但是又传闻她日夜将小刀揣在衣服里,以伺机谋杀天皇,而终于在某一天,阴谋败露,她被迫带着肚子里的孩子逃离了,而那之后,没人再知道她的行踪。
  
  所以对于找到这位皇子,右大臣这一派,是极力反对的。且不说这个所谓的“皇子”究竟是不是天皇的血脉,光就他的母亲而言,那是谋害天皇的罪人,罪人的儿子怎么能做太子之位?更何况东宫殿早已有已故皇后所生的贑仁亲王,立嗣一事又怎能轻易的改变?
  
  反对派也有自己的说法,大抵也就是说南北朝虽已统一,不过局势尚未完全稳定,若这位皇子能够做东宫殿,那么也许就能够解决掉南北朝两家皇统的仇视局面,实乃皆大欢喜的局面。
  
  然而对于他的说法,贑仁没有作出评论,少言谨行是他的作风。
  
  他唯一觉得好奇的是,在室町花之御所的那个男人居然对此事一言未发,而且还听说他最近是一直都没有入宫觐见。
  
  既然实为掌权者,是否应该在这种时候说点什么话来呢?
  
  贑仁把玩着手里的蝙蝠扇,眼睛盯着停在梅干上的红头雀,如此想着。
  
  不过在此情况下,正常人的思维应该是担心东宫殿的位置是否能保得住,而不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去想别人为什么没有这样或者那样做的理由吧?
  
  真是好笑的想法!!!
  
  暗骂自己数声,抬头看了看天色,问过身边的采女,得知现在刚过午膳时间,估摸着父亲现在正在清凉殿休憩,贑仁起身他便信步往那里走去。从昭阳舍前往清凉殿有一段距离,要穿过两处长长的走廊,身边的采女们见他有所举动,也纷纷跟在了身后。
  
  他住在御学问所前面的昭阳舍,也是他即将举行加冠典礼的地方,正前方是可以看见绿树成荫的御池庭,从昭阳舍看过去,那里风景怡人,不仅仅只是因为这御池庭看上去是动辄羽惊辉烁,明暗离合;静辄清波澹澹,温婉流盼,御池庭畔,烟柳拂堤,椒香郁烈,杜蘅流芳,宛若仙境桃源,更是因为这里经常有女官倘佯徘徊于水畔山隅,忽焉皓婉掠波,忽焉兰步踟蹰,罗裙曳地,飘然轻举,且行且戏。
  
  昭阳舍左前方那个在门梁处用金粉画着十六重菊纹的墨色飞檐,朱红立柱的建筑便是历代天皇登极时的紫宸殿。上次在这里登极的是他的父皇,不过照目前突发的状况来看,下任在此登极的不见得是自己。
  
  出了昭阳所,在第一道回廊上,他已经可以透过旁边隐隐的竹林看见后面的宜秋门了。
  宜秋门是大臣们觐见天皇时所进的宫门,位于它的右边则有一个诸大夫之所,那是大臣们休憩的地方。
  
  在整个御所内,大臣们能进的地方也仅限于从宜秋门到御学问这块地方,那后面的就是天皇的后宫,是众多女御和采女们居住的地方,男子们是不得随意进出的。
  
  转过一个拐角,当看到清凉殿前从大唐长安带回去的汉竹和吴竹的时候,就已经代表着他进入了天皇休息的场所,在殿前的守候着的采女远远的瞧见他来了,便转身进了殿内通禀去了。
  
  贑仁的脚步在清凉殿门外停了下来,在听到采女唤他的名号进去的时候,他才举步往里走去,而跟在身后的两名采女则留守在了殿外。
  
  进得殿内,并没有发现父皇在主殿内,便很自然的往左边的偏殿去了,他是知道的父皇必定是在那里的。偏殿和主殿中间设置了御几帐,透光光影他隐约的看见里面有两个人正对坐着讨论,此刻说话的正是他的父皇——天皇陛下。
  
  他绕过御几帐,正想开口说话,却被眼前这个和父皇面对面谈笑的男人给惊得把原本到了嘴边的给压了回去。反倒是他的父皇,看见他来了,十二分的高兴,笑着道:“贑仁,你来了?正好朕在和将军讨论你的元服式的事,快坐到朕的身边来。”
  
  贑仁看了一眼坐在父亲对面的那个男人,男人也回望着他,一脸的笑意,只是在他看来,这个叫做皮笑肉不笑。安静的做到了父亲的身边,足利異熾欠身以示恭敬,作为回礼,贑仁也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瞄一眼对方脖子上那隐匿在内单衣领之下的伤口,贑仁开口道:“看来自从神宫回来之后,将军大人有很认真的在养伤。”
  
  伸手摸了摸脖子,足利異熾回道:“承蒙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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