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树 麒麟正传第2部快乐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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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树 麒麟正传第2部快乐人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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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臻的手指拉扯着衣襟一寸一寸地往上爬,爬到领口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变成为没有距离……
  
  “夏明朗,我爱你。”
  陆臻微笑地看着他,嘴唇轻微地颤抖,因为刚才的深吻而变得潮湿红润。
  “你今天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夏明朗的眸光柔和而深沉。
  “可我觉得怎么都不够,说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陆臻热切地看着他,眼睛亮得惊人,像欲滴的星辰:“如果你知道,我怎么做能让你更快乐,请,一定要告诉我。”
  “专心做你自己就可以了。”夏明朗温柔地抚过陆臻的脸颊,起身离开。
  
  开门的时候,夏明朗不自觉转头向里屋看,陆臻仍然在看着他,整个人像是半透明的,内部有光源,脸庞微微发亮,夏明朗霎时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充盈在胸口,像棉花一样的柔软,糖一般的甜蜜。
  或者,真的是如此,找一个人,付出爱,是一种本能,如果没有,心会去寻找。
  我们从不害怕爱上谁,我们只会害怕不值得,虔诚地奉上一颗心,被扔到泥土里踏碎。
  我们期待回报,期待着被珍视,期待着那些仿佛身体被涨满的时刻,如此幸福,而且甜蜜。
  于是,在关门的瞬间,夏明朗听到自己的心底在叹息,这一刻,他柔软得不像那个人所共知的夏明朗。
  可是,那又怎样呢?
  
  
  半章后记
  
  1关于婚内暴力HJ的问题及其它。
  
  首先,怎么说呢,同性之间这种行为有点先天弱性,只要没有前期细致的准备工作,无论承受方是不是乐意,那后果都挺惨烈的,有时候就算前期准备充分,也有过程中出现惨案折腾进医院的,所以……
  其实有时候我在安排情节的时候都不由自己控制,我一直都觉得夏明朗和陆臻都是活的,我无力做上帝去控制他们的行为,我只是在旁观,记录他们的行为与反应,所以很多时候我也得回头琢磨他们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一句老话说得还挺有道理,男人在愤怒的时候会选择拳头和性来发泄,如果陆臻没条件上了队长,那他大概会选择把队长抽一顿,而现在队长是他男人,他还有另外一个选择,他就选了另外一个;他当时其实精神状态很差,你让他撑,他其实能撑住,他当然可以不哭不闹不吭声就这么把事情扛下来,自己回头默默地崩溃重建或者不能重建,只是自己心里苦点,他也能撑住。
  
  可是现在他不是有队长了吗?我们找一个爱人是为了什么?
  分享喜悦,分担痛苦!
  就是这样,队长告诉陆臻,你现在不用这样自己一个人承受,你现在有我,所以你想发泄就发泄出来,我陪你。
  至于心理准备嘛,当然陆臻没那么无知,他当然知道他们可能会遇到什么事,可是知道与遇到永远是两回事,有准备与能承受也是两回事。我们从来都知道我们的亲人终将会死去,可是我们仍然会悲伤得不能自抑,在床前痛哭流涕。
  这就是人性。
  或者有人已经发现,陆臻从来没有试图跟队长说理,因为他知道自己没理,他根本没有去跟队长争论什么军人道义、人道关怀。他其实自己知道执行任务那是应该的,他只是仍然不能平衡这种失落和巨大的痛苦,在当时,他大概也在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以及那个让他清醒地痛苦着的人。
  
  另外,陆臻虽然是想上了队长,也是想不让队长被上得这么舒服,可是让队长受伤,他是不想的,如果他知道他这么折腾,会把夏明朗弄进医院,他一定不会这么干。其实在陆臻心里对夏明朗的身体有点数,夏明朗对陆臻对自己也有点数。
  当队长觉得不行了,你也够了,你停下,陆臻也就真的停了。
  
  
  2.关于君子与枭雄
  
  有那么一群人,他们不那么干净,不那么完美,他们被迫要去接近一些丑恶的东西,然后清理。
  他们没有纯洁的透明的玻璃一样的灵魂,他们的手上染着罪犯的血,也可能有些无辜的冤魂,而这一切好的与坏的他们都得承受。
  然后我们应该怎样去对待他们?
  我不想把他们封在黑暗中,阴险地相信他们都是阴暗的见不得光的麻木不仁的一群人,然后心安理得地把自己与他们隔绝开。那太可笑,因为我无法宣称我的生活不需要这些人,我不能一边享受着他们的保护他们的服务,却居高临下地忽视他们,以显示自己的高贵正义。
  
  我宁愿相信他们是与我们一样的人,他们是活生生的,会悲伤会痛苦,有欢喜也有快乐,会迷茫却又坚定,他们向往阳光温暖、善良光荣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了贱民的工作,然而他们并不贱,因为我们的生活需要他们,他们在为更多人的安乐而牺牲。
  我不信任纯白的英雄,他们太脆弱,轻易就会崩溃,轻易就会死去,真的勇士是在沧海奔流之后仍不失英雄本色。
  圣人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可是当广厦危斜,谁来挽狂澜之即倒?
  有人告诉我,那是枭雄。
  或者是的,所以队长是枭雄。
  
  
  3.关于信仰和我们的国家
  
  我最近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想起一个非常真实的故事,因为故事的主角是我的家人。我奶奶当年念大学的时候是地下党,干革命的,解放前家里很有钱,于是解放后,干革命的她等于是革了自己家的命。因为这个出身,她在建国后一次次的运动中被排挤,而我爷爷虽然根正苗红,可因为不肯离婚,最后全家下放农村。
  文革后,政府问她是不是还愿意出来主持教育局的工作,她很乐意,甚至是非常热情地,非常认真地开始工作。被打倒二十年一朝平反,所有的补发工资,一分没要全部交了党费。可能有人会觉得这很傻,你的政党你的国家你原来为之奋斗的事业辜负了你,现在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又要你为他们卖命,那怎么可能?有很多人不能理解那一代的人,以为他们傻、愚忠、被人利用,为他们嘘唏不已,我曾经困惑过,现在却能够理解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那一代的人,是真正有信仰的,我奶奶从来没有怨恨过新中国怨恨过她的政党。
  为什么?
  因为她相信她就是党,她就是国家。
  她觉得真正的共产党员就应该是她那样的,她觉得文革那些年,甚至更早的那些年,那些风波只是一时的小人得志,那些人不能代表她心中的中国,也不能代表她的政党。她要坚持,正面对抗不行,她暂时忍耐,所以文革之后当她有机会再次出来工作,她非常兴奋,因为那是她的胜利,他们的胜利。
  我不想从更高更宏观更冷静的角度去判断她的一切,因为我坚持认为,一个有信仰的人是幸福的,我奶奶一生高傲,她的确吃过苦,但没人能伤到她的心。
  现代人,可能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情怀了,那种为天下任,真正心怀大志的人,已经随着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有些时候我看到网上那些言论,那些人冷笑着说出:爱国?我爱中国,可是中国爱我吗?
  我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和立场,可有时候也会想到我的祖辈们,如果他们还在,他们会怎样去评判这些话?他们可能会困惑,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居然觉得“我”和“中国”是可以分开的两个个体。因为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中国,中国就是我。
  于是我忽然真正明白了队长说的那句话:人会走,事会变,唯有信仰永恒不灭。
  是的,不要把信念押在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身上,不要因为原本与你同路的人伤害了你,就放弃自己脚下的路,就开始动摇自己曾经相信过的。我想这个道理不光是适用于那些虚幻的信仰与主义之争,更适用于我们生活中的每个点滴。
  *佛说:我们应当以法为师,万物之形无不寂灭。我们要做自己的火炬,做自己的庇佑,不必另外寻求,用真理来照亮和庇护自己。
  于是我忽然不再害怕有一天队长和少校会被自己人辜负与出卖,因为会辜负他们的,不是自己人。
  
  注:语出《涅槃经》。有自行翻译删节。
  
  
  
  
  27.梦开始的日子
  
  小陆少校的花园大赏终于收官,曹亮走的时候很低调,不过陆臻还是在门口堵上了他。
  “我还是让你失望了。”曹亮要比陆臻大几岁,于是黯然的神色看来几乎苍老。
  陆臻尴尬地看着他:“曾经成为你的队友,我仍然觉得骄傲。”
  “谢谢。”曹亮笑了笑。
  “你,你对自己很失望吗?”陆臻问道。
  “有一点,我原来觉得自己啥都能干,现在不这么想了。”
  “其实没有人可以十全十美……”
  “我知道,”曹亮打断了他,“我自己都知道。”他忽然拔直了身体:“可以吗?”
  陆臻愣了一下,看到曹亮微微抬起手。
  
  “哦,当然。”
  陆臻立正靠步,极为郑重而标准地抢先敬礼。
  曹亮把手指抬到眉边,嘴唇紧抿,腮上绷起一根线,正午的阳光映到他的眼底,另一种挺拔升腾起来,冲淡了那一抹疲惫的苍老。
  陆臻看着他上车,看着大路尽头的烟尘吞没最后的一点影子,他慢慢吐出一口气,转过头却发现刘云飞正站在不远处观望。
  
  “要送人就站近一点嘛。”陆臻笑着走过去。
  刘云飞勉强笑了下:“老曹想一个人走。”
  陆臻收起了笑意:“说真的,我觉得他一点也不丢人。”
  刘云飞飞快地抬头看了陆臻一眼,笑一笑,没有答话,陆臻于是主动勾上了他的肩膀:“兄弟,眼睛要往前看,马上就要演习了,你们这些金刚钻,得帮我去揽瓷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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