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医院——”
二人赶到医院已经八点了，顾老汉躺在床上，神采奕奕，以前的时候白天是向水寒，晚上就是司机老张，他本来没病不想让过多地人往这里跑，今天顾老汉高兴，就让老张早早的回去了。
“这么晚，你们俩怎么来了”
“爸，就您一个人？”顾易怀疑惑。
“哦，老张啊，我打发他去给我买吃的了，医院的饭菜太清淡，我突然想吃龙记的小笼包。”
“顾叔叔，您好些了没”向水寒知道情况插话道，企图分散顾易怀的注意力。
“什么顾叔叔，你是不是该改一改称呼了”顾易怀不悦
“啊？哦——”向水寒低头不说话了，顾老汉笑道“易怀啊办事就是有效率，这么快就把证领了，等哪天选个吉日把婚礼补了。”
“爸，你好好养病，这个您就不必操心了，我们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向水寒忙插话“是啊，爸，易怀都打算好了”
☆、02 新婚之夜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问了，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早点回去吧，还有小寒，你怀了孕以后就别往医院跑了，好好在家养胎，易怀你也要好好照顾她，小寒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什么，怀孕？向水寒不可思议的望着床上满面笑容的顾老汉，大脑一片困顿。身旁的顾易怀一脸淡然，似乎她怀孕是件不争的人所周知的事实。
她还想说点什么，顾易怀却拉着她的手，就要告辞，无法，她只得跟着他离开。
“喂，谁说我怀孕了”
车里暖十足，向水寒也因自己的问题内容脸红的可爱。
“我编的”他目不斜视专心开车。
撒谎现在从他嘴里说出这种理所当然的味道来，简直天理不容。向水寒一肚子火，他怎么能这么无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告诉别人——我怀孕了，我怎么收场，到时候我上哪弄个孩子给你，你应该事先给我商量一下，就算是演戏，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你只要按我的意思做就好”
“那——我要是，我”怎么说呢，要不要说，死就死了，早晚都要告诉他。既然决定要赌，就不能再这么畏畏缩缩。
“我真的怀孕了”
“哦？你终于说实话了”要不是这招，她还不知道要隐瞒自己多长时间，要是她一个脑抽把孩子做掉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顾易怀嘴角弯弯，并没有任何的惊诧，仿佛早已料到，如今只是再确认一下而已。向水寒又一次觉得自己被动了。
“那孩子，该怎么办”她小心翼翼的试探他是个什么态度，总不至于让她做掉吧？
“怎么办？向水寒你是个女人，怀了孩子你问我怎么办，当然是把他生下来，现在你也算是母凭子贵”
唔，听他这么说，向水寒不难过反而轻松下来。她不自主的抚上小腹，蓦地，一种幸福感阵阵袭来。
把她送到住的地方，顾易怀没有下车“明天不用见妈妈了，她说以后有时间会过来的”淡淡的说完，他驱车走了，留下向水寒一人望着他离去的车子茫然的看着，结了婚连家都没真正的回过，真是可笑。
“小姐，回屋吧，外面太凉了”张妈出来叫她，她只知道这个女人是她老板的女人，她忖思可能是情人之类的吧，现在怀了孕，住在这里，而这个女孩子看着并不像外边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说起话来也温和可人，张妈挺喜欢她。
“张妈，以后就叫我小寒吧，小姐小姐的我听着挺别扭”向水寒笑着和她开起了玩笑，她总不能对谁都摆出一副怨妇的表情吧，再说了这也不是她的风格。
“哎，好好，小寒，还是这样叫着亲切。”张妈喜笑颜开，二人一同进了房，在空荡荡的卧室里，向水寒辗转难眠，好像回到了十年前暗恋顾易怀的那些时光，她也是在床上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他阳光般的笑容，可是现在为什么他变得这么冷了呢。
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这也算新婚么，她不禁问自己。然后再她数过无数只绵羊以后，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灰蒙蒙的亮，向水寒昨晚上一夜睡睡醒醒，现在虽然眼皮有点疲倦却无再无睡意，空气中有淡淡的酒精的味道，她一转身猛然看到一张俊脸，不由惊叫出声。
“你，你怎么在这——？”他昨晚不是走了吗，而且自己睡得那么晚竟然没感觉到，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吵死了，闭嘴”顾易怀呓语般语气里都是疲惫之音，向水寒立马闭了嘴，他离自己很近，清浅均匀的呼吸就在枕边，那么近又那么远。
向水寒躺在他身边大气也不敢出，定定的望着他仿佛要把他的鼻眼刻在脑子里，直到清晨的阳光射了进来。她才轻轻起身转动一下酸痛的肩膀，洗漱下楼，张妈已经备好早餐。向水寒奇怪的问张妈
“他——昨晚上几点回来的？”她还不知道在张妈面前如何称呼顾易怀。
“大概三点多吧，顾先生好像喝了点酒，我听说他一般是不喝酒的，要不是遇到开心的事要么是心情难过的时候，我还听说顾先生刚从德国回来的那一段时间情绪消沉了很久呢，哦，对了，我弟弟给顾老先生开车已经三十年了，可以说是看着顾先生长大的呢”张妈陈述着。
原来这顾易怀一般情况下都是摆着一张脸，几乎没有人见他笑过，或是没有见过他发自内心的笑过，如若心情不好那就更难看了。这一点向水寒从这段时间的接触中深有体会。
顾易怀心情不好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自己，一定是因为结婚的事情。
“张妈，这些话以后就别对外人说起，顾先生应该不喜欢人家知道自己的事情，还有我在这里的事出去最好也不要说”
“放心，我是有分寸的，小寒我是觉得你心地好才告诉你的，我看的出来你很喜欢顾先生，喜欢他就多多的了解他。”
向水寒被说中了心事微微的红了脸，沉默不语。
“咳咳——”顾易怀从楼上下来，边系着手腕上衬衣的袖口，看样已经洗漱完毕，衣装整洁，向水寒吐了吐舌头，不知道刚才的话有没有被他听去。张妈起身慌慌张张的去热牛奶。
“我先走了，你就不要去上班了”
向水寒追出去的时候，车子已然消失，不让她做事情，还不如给她一刀来的舒服。她可不想做金丝雀。
她叹了口气，早餐也食之无味。
一连几天她孕吐的厉害，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人也愈发的苍白瘦弱起来。张妈看着心疼，又不敢给顾易怀打电话，只安慰说，顾先生一人管理那么大的公司可能实在太忙了，而自从结婚的第一天晚上他回来过，向水寒已经有十几天没见过他了。
“没事，张妈，我知道他忙，我想出去走走，这在家里憋了这么久，心里难受的很。”这十几天在这似乎鸟不拉屎的地方快生锈了，空气景色虽好，可是就少了些人气。
“这——恐怕，先生回来问，我不好交代呢”张妈有点为难。
☆、03 主动出击
03
“张妈，你放心，我不说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再说了他一天两天也不会到这里来，而且，他又没说过不让我出去对不对。出去走走反而对胎儿好呢”向水寒本就是个能说的主，张妈觉得她说的有极有道理，这十几天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可能被憋坏了。
在别墅后面的公路上很容易就拦到出租车，向水寒想好了，直接去公司，顾易怀不见她，自己也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呆在家里。也许他总会有用得着自己地方，端茶送水也行，只要可以见到他，就是有希望的。
她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想想还是算了吧，万一他不同意怎么办。
此时，顾易怀正在开会，底下几十个老古董，大部分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而那些年轻新近精英们，反而正襟危坐听得仔细认真。他看了近几年的股份分成，这帮老油条，思想落后，业绩没有，凭着手里持有的股份，大都是坐享其成。
“这个月销售额比上个月总体少了八个百分点，顾易磊，你负责的销售部分是最差的，拉了公司不少后腿，这段时间你都在忙什么呢”
对于这个堂哥，顾易怀丝毫不留情面，他前段时间在南三环买了别墅玩起了金屋藏娇，这些私生活，顾易怀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业绩上不去影响公司的发展他就不可能不管了，这也是对付他的一个好时机，顺便给其他人来个下马威。
“易怀啊——”顾易磊自知理亏，此时也放低了姿态。
“现在是工作时间”
顾易磊尴尬的低头，心里早已对他恨之入骨。
“顾总——我没什么好说的，这个月的销售情况的确不好，但是下不为例”顾易磊也是聪明人，知道顾易怀给自己挖了坑，他哪能顺着往下跳，即使心里清楚有许多外在因素，也不敢多提，此时最好的对策就是顺着他。
顾易怀沉默一会道“既然你能保证下个月可以提上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最好是把这个月的损失也补上”
下面鸦雀无声，老狐狸们面面相觑。
了解市场行情的都知道，电子产品受金融风暴的影响，销路近来一直不好，尤其是在东南亚地区更是一败涂地，这次顾易磊竟然放下大话，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顾易怀在给他施加压力。只见顾易磊脑门子都是汗，眼神邪光闪烁不知在打什么注意。
向水寒哼着小曲，心情莫名的好，此时陈女士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更高兴了，就说今晚上回去看她老人家呢。
“妈，晚上我回去看您”向水寒先声夺人，否则这么久没回家，陈女士一定会唠叨个没完。
“那太好了，你们一起回来吧，我叫了你哥嫂一起回来吃饭”
“我们？……我尽量吧，你知道……他很忙，我问问他，好吗妈”这可有点为难人呢。
“死丫头，吞吞吐吐的，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