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爱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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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说爱我的时候-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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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这里,林佳树百分之百肯定向思承就是在找茬。前尘往事她想一了百了,当时命运的玩笑,潇洒一笑,过了就过了。向思承有怎么样的资本她很清楚,就算一无所有依然可以东山再起的本事。可是,她不过一个普通女子,没有那样的能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愈合的伤口,他何苦又来撕开。
  林佳树微微转身,正色,说:“向总,也许是我能力不够无法胜任公司企划部的工作,也许你是估计朋友的面子不好辞退我。那我也只能找别的地方磨练自己。”
  “呵呵,”向思承轻笑了一下,接着说,“林佳树你真是长大了不少,搪塞的话说的很溜啊。”
  林佳树变得仓惶,努力镇定,不让他看出惊慌。
  “五年前装纯撩我,现在端架子耍我。林佳树,几年不见,刮目相看。本事长了不少啊。”最后几个字,向思承简直就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林佳树不动声色,感觉意识游离开去,被他说的发懵了。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人。这些话堵在她喉咙里竟然说不出口。还有他竟然说她勾引他。她在这巨大的言语冲击下,久久无法回神。该哭,该笑,只是任何表情都印不上此刻僵硬的脸。
  向思承直起身体,手伸到林佳树的脖颈处,指尖轻轻捻住她颈间的金树叶坠子,悠悠的说:“他对你倒是很有心。”
  林佳树抬手挥开向思承的手,“向思承,谢谢你的帮助,因为你我还真是长大了不少。你现在抓着我十几岁的事不房,也太没风度了。向总,请你自重。”说完,迅速转身开了车门,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发。
  向思承一个人坐在车里,待了好一会儿。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慢慢打开。里面是一根铂金项链,树叶的形状,和林佳树脖子上那一根一模一样。翻过来,背面有两个小的英文字母,J、S。几年前,他在美国的卡地亚店里见到了这一根,立刻买下,日期恰好是她生日那天。随身放了好几年,结果一直等着送出去。结果等到真的可以送,她的脖子上竟然已经有了另一条。这款当初买的时候,店里的经理就说是限量的,现在店里已经买不到了,送她的男人必定是辗转很多渠道才得到。相较之下,他的顿时黯然无光。
  摸到旁边随手放着的药瓶,打开瓶盖,到处两粒白色小药丸塞进嘴里。向思承闭上眼睛,有一种被抽离的无力感。结束了香港的工作,赶了飞机回来给外公贺寿。母亲的态度却依旧冰冷。她对五年前他的决定耿耿于怀。现在凭他这个小小科技公司的老板在人才辈出的家族里母亲觉得颜面无光。林佳树跟着叶伟宁出现,将他狠狠击倒。
  林佳树回到屋子里,情绪还有点起伏。叶伟宁看她脸色发白,心急的问:“你怎么了?外面没事吧。”
  林佳树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轻声说:“有点累。”
  看她连笑都挤不出来了,叶伟宁跟一干亲戚朋友告别完,就带着林佳树离开了。
  深夜的道路十分通畅,叶伟宁和林佳树两个人坐在车里一直无话。
  “很累吗?”叶伟宁侧头看林佳树一路无话,靠在座位上看窗外,极倦的样子。
  “有点。”林佳树依旧望着窗外无力的回答。
  “我带你见我的亲戚你不高兴?”叶伟宁试探的问。
  “没有。”林佳树接的很顺畅,也很冷淡。
  “我是想,我们可以慢慢融入彼此的生活圈子。”
  林佳树没有接话,此刻,她外表平静,内心混乱。她不惜辞职就是为了做个了断,不要和某个人有个交集。可是现在,却演变成有了不可避免的更深的交集。她要脱离,他要融入。老天爷这个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吧。

  胆小鬼

  林佳树回到家还是觉得心乱如麻,洗漱完毕,躺倒床上倒头就睡。她没有定闹钟,已经打定主意再不去公司了。一觉睡到快中午,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接完电话起床,夏任真一脸吃惊的看着她。
  “怎么了?”
  “你怎么没去上班啊?今天又不是休息日。”
  林佳树打开衣柜找衣服,从容的说:“我不干了。”
  “为什么?薪水那么高,又轻松,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不做了?”夏任真的问题连珠炮似的出来。
  “没什么,”林佳树神色淡然的说,“职场性骚扰。”
  夏任真长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说:“不会吧。”她没想到会问出这样一个答案,突然紧张了起来,“他对你做了什么?”
  “言语骚扰。”林佳树回答的很镇定。
  “那还好。”夏任真大大松了一口气,又一想,还是狠狠的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林佳树收拾妥当要出门,夏任真一脸不放心,堵在门口,跟她告别,“那你要小心点。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林佳树蹲下穿鞋,回答:“不用,我不是去公司。”
  刚才的电话是方谚铭打来的,问她方不方便,能不能到某家医院去一趟。方谚铭客气的不容拒绝,想当初也算是他介绍进来的,离职去打一声招呼也是应该。那家医院林佳树并不知道在哪里,打了车过去。到了才发现,竟然是在靠近郊区的地方。她走进去的时候心里还有点毛毛的。
  到了住院部那一楼,人烟稀少,方谚铭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林佳树走过去。他抬头,满眼血丝,有些憔悴。
  “佳树你来啦?”方谚铭开口,声音有点哑,应该是没休息好。
  “方总,出什么事了?”林佳树看到一向光彩照人的方谚铭如此憔悴,不免紧张了起来。
  “行芝不太舒服,在病房里,我们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能帮忙照顾一下吗?”
  林佳树一头雾水,说:“我?”
  “她现在不太想看见我。”方谚铭一脸苦涩。
  林佳树也没多问,进病房的时候,沈行芝正躺在病床上,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其他也没什么异样。她在病床旁边的椅子轻轻坐下,稍稍一动了一下,发出了细小的声响。原本睡着沈行芝马上醒了,两个人面面相觑。
  “佳树。”沈行芝先回过神,微笑着开口,一如往常。
  “沈小姐。”林佳树的笑意略显尴尬,自己的手脚也太笨了。
  “你怎么来了?”沈行芝一向温和,就算躺在病床上也不失优雅。
  “方总打电话给我,说,”林佳树突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她是根本不了解情况就被召唤过来,“沈小姐,你,”
  沈行芝一脸了然的笑,说:“我有睡眠障碍,长期靠吃安眠药才能睡着。”林佳树脸色未变,沈行芝看上去从容干练,仿佛什么情况都知道该怎么办,一点想不到她会有这种问题。
  “这次吃的量太多,该醒的时间没有醒,被我助理发现,他们很紧张就把我送到医院来了。”
  林佳树听出话里的蹊跷,她服安眠药过量,发现的不是丈夫,而是助理。不过他们夫妻间的异样,只打过几次交道的外人也能感觉的出。他们好像也并不避讳。
  “这个医院有点偏僻。”送急救病人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实在太过冒险。
  “我刚转过来的,他们怕媒体发现我住院洗胃,你知道现在的报纸杂志消息总是比较乱的。”
  林佳树点点头,表示同意。这年头,稍微有点名气或财产都得过受无数双眼睛盯着的生活。她突然对自己的平民身份感到庆幸。
  “不过麻烦你了,这么远让你跑来。”沈行芝做人一向周到。
  “没关系,反正我也是闲着。”林佳树客套回去。
  “现在几点了?”
  林佳树拿出包里的手机,看了一眼,回答:“快一点了。沈小姐吃饭了吗?”
  沈行芝摇摇头,说:“洗了胃,不舒服,没什么胃口。”
  林佳树起身,走到门口,方谚铭还是石像般的坐在远处。
  “方总。”
  听到林佳树的声音,他起身快步走过来,紧张的往病房里望了一眼,“醒了没有?”
  “醒了,该吃饭了。”
  “哦,对,”方谚铭茫然,“那该吃什么?”
  林佳树看着他没头没脑的样子,不禁皱眉,说:“要不然先弄点白粥来吧。沈小姐现在也没什么胃口。”
  方谚铭离去的脚步匆忙,背影透着无措。
  回到病房,正午的日头正烈,林佳树想去拉窗帘,却被沈行芝制止,“我难得能这样晒晒太阳。”
  林佳树坐回床边,到了一杯水递给沈行芝,她摇摇头,重复着不舒服,喝不下。
  “你和思承最近好吗?”
  林佳树沉默了一下,说:“我和他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林佳树的语气有点硬,沈行芝没有恼,还是一脸的温和,“原来不好。”
  “我高攀不起。”林佳树的语气更冷,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我有个妹妹,在加拿大,跟你差不多大。我们小时候经常窝在一个被窝里说话,睡觉,从来不觉得会孤单。后来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我们一直分隔两地,就再没机会这样。佳树,你可以不叫我沈小姐,暂时像我妹妹那样听我说一会儿话吗?”
  林佳树对突如其来的要求完全没有准备,又开始莫名的紧张。不能预料沈行芝会说出什么话来。
  沈行芝不再追问,话锋一转,“那你觉得我和方谚铭怎么样?般配吗?”
  林佳树点头,虽有客套,但真心占了大部分。外貌、家室、一动一静的性格也能互补。
  “别人也都这么认为。”沈行芝笑的愉悦而带点羞涩,下一秒却又掺杂了点苦涩,“那你看我们幸福吗?”
  林佳树不语,沈行芝微微叹了一口气,头转向窗外,望了炽热的阳光,幽幽的开口:“我认识方谚铭是在大学的时候。新生进校,学院开大会,他是高我两届的学长。我坐在礼堂的座位,他一进大门,我的视线就立马移不开了。他那个时候就像现在的太阳,整个人简直就是带着聚光灯在身上,走到哪里都是发光体。那时候有多少学校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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