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爱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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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说爱我的时候-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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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联络到他们就要全世界飞。现在是千载难逢的一网打尽的良机。错失一次,悔恨终生。
  向思承直起身子,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得方谚铭怒意去了一大半,只觉得脊背一阵凉。
  “佳树,她回来了。”
  “她不是早回来了吗?”方谚铭不解的问,林佳树在公司都上了大半年的班了。
  “她回到我身边了。”
  方谚铭真想不到,向思承十年前好歹也算是百花丛中过,三十好几了倒落得为了个女人到神魂颠倒的样子。
  “恭喜你啊,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方谚铭又倒了一杯水猛咽下肚。
  “谢谢。”向思承大方的说,“也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方谚铭喝完了第三杯水,拿起扔在床上的外套,要回自己的房间。
  “早点睡吧,做个好梦。明天醒了,记得我们是来谈生意的。”说完,他转身带上了门。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深夜,向思承确实做了一个梦,梦到了白天满脑子想的。猛的惊醒,身侧空旷,心底虚无。起身,摸索到了床头柜子上的手机。不管已经凌晨三点,拨通了号码。响了五六声才接通。
  “喂。”电话那头带着浓浓的鼻音的一个字即刻让向思承嘴角微翘。
  “在干嘛?”他想深陷热恋的青春期少年般问着没头没脑的无聊问题,只为听到几个字的回答。
  “睡觉。”林佳树的声音懒懒的,听不出起伏。
  “在哪里?公寓里吗?”他继续着问。
  “没有,我回家了,任真在我旁边睡觉,我挂了。”
  林佳树果断的切断了通话。向思承没有恼,只是对着没有声音的电话傻笑了一下,心里的空洞稍稍被填满,沉沉的入睡。
  后面的两天,向思承终于从魂不守舍中稍微脱离了出来,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和合作商的意向谈判,有一些兴趣颇浓有进一步合作的可能,不能说大有收获,但总算有所斩获,不枉费来这一趟。
  最后一天,中午参加完闭幕招待酒会,方谚铭的爷爷即将八十大寿,两个人到了香港著名的古董街闲逛看能不能淘到些西洋古董。逛了好些个古董店,方谚铭终于挑中了一件古董怀表。沉稳大气,有岁月的沉淀。他外公早年也是留过洋的,那个时代的新式青年,对这些个东西还是有一些怀念的。老板包装的空当,方谚铭瞄到墙角边的一样东西。拿过来,一把中式剑,剑壳有些斑驳。
  方谚铭瞧了一下,对老板说:“老板,这剑是什么来头?”
  老板用港式普通话费力的解释:“啊,这个啊,这个是很普通的剑,说是宋朝的,但是,八成是收错了,你也是知道的,做生意有时候难免看走眼。古董这种,真是要看运气啦。”
  “啊,原来不是啊,”方谚铭一脸惋惜,“那老板,你能真给我找一把尚方宝剑吗?上打昏君,下打奸臣。”说完,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向思承。
  “呵呵,这个比较难啦,那种算是国宝啦。”古董店老板尴尬的笑说。
  “唉,”方谚铭放下手里的剑,一脸苦相,“老板,你是不知道,我公司里有一个昏君,最近迷上了女人,马上就要”
  “谢谢啊。”向思承抢先一步从古董店老板的手里接过包装好的盒子,“老板不好意思,他这边有点问题。”向思承指了指太阳|穴。
  古董店老板似懂非懂又好像在诧异的看着他们出了店门。
  “昏君,等等我啊。”方谚铭跟着向思承从古董店里走出来。
  他们在香港的最后一站就是兰桂坊。其实向思承是想当天立即回去,但是机票紧张实在买不到票,无奈只能过一天再走。方谚铭挑了一家爵士吧,两个人在角落的沙发坐定。
  “你坐我这么近干嘛?”向思承略微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酒上来之后就粘着自己的方谚铭。
  “我不想让别人来打扰。”两个仪表堂堂的男人坐在深夜的酒吧无疑就是狂蜂浪蝶的完美目标,“她们贴上来我们还要买酒喝,多浪费。”
  方谚铭的这一招还真奏效,有一些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子想借着微醺靠近,被他一眼识破赶紧靠上旁边的人,面有不甘,却也只能知难而退。
  “嗬哟,方大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保守了,难道现在连经济大权也不保了,我可没有克扣你工资啊。”向思承抓住机会调侃,他这两天每天昏君昏君的从早叫到晚。
  “我个人当然是不怕,我是怕向总看到我的差旅费报销单害怕。”方谚铭轻巧的还击,“昏君,不是只有你为了爱妃坚守节操,我也是有妇之夫。”
  “你玩够了没有?被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向思承一个晚上被粘的有点受不了了。
  方谚铭嗤嗤的笑,他本就是极漂亮的男人,唇红齿白,明眸善睬。个性刚烈却被对男子过分柔美的五官所累。这样的情景在香港这样一个西化的地方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一对。
  “啧啧啧,你以为是在老家啊,这里谁认识你向总啊?”方谚铭瞥了向思承一眼,讥笑他的太过良好的自我感觉。
  “是没人认识我,但是你方大少就说不定了。”向思承酸回去。
  “昏君,你的爱妃怎么肯自投罗网了?你真的要和林佳树重新开始?”方谚铭话锋一转。
  听到那个名字,向思承忽然轻松了起来,“对,我们要重新开始,怎么了?
  方谚铭摇摇头,说:“我对着她种不安的感觉。当初是她直接也好间接也好,总之打乱了我们所有人的生活。你想想,要是没有她,也许你和行芝就结婚了,你还有向氏,根本不用像现在这么拼。”
  “我觉得现在也没什么不好,这个公司是我一手建起来的,不是谁给的,赏的,我很自在。”
  他承认也许是她搅乱了他的生活,后来波及到了旁人。但是她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因为他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她要跟我离婚。”几杯过后,有些微醺,方谚铭开口。
  端着杯子正在喝的向思承愣住,酒杯停在了半空中,皱眉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方谚铭笑了一下,抿了口酒,手里把玩着酒杯,说:“我们这样叫好端端?”
  向思承无语,停了一会儿才开口:“好好谈谈吧,结婚这么多年了。”
  方谚铭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干,伸手又去倒。
  “是因为什么?简露的事情?”
  方谚铭默不作声,望着前方的眼神已有些迷茫。向思承低头喝酒。二十出头的狂放岁月,两个人是一起走过来的。当初,家世显赫、外貌出色,他们也是有一段声色犬马的日子。直到后来,他破产,方谚铭结婚。方谚铭的情史之辉煌自然不必说,而且多是被别人单恋。女朋友也是交过那么几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真正到结婚的时候,他和沈行芝几乎一天恋爱都被谈过,直接进了礼堂。
  “她想离就离吧。”方谚铭的话语听上去有些自我放弃的意味。这份无奈,和他张扬的个性格格不入。
  向思承放下了酒杯和方谚铭并肩坐,问:“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方谚铭又一杯喝完,垂下头,低声嘟囔:“问题出在,也许,我们当初根本不该结婚。”他自嘲的一笑,接着抬起头,看着向思承,“我的死结解不开了。”
  “昏君,你自己幸福去吧。”方谚铭在一堆空酒杯前倒下,最后含含糊糊的说。
  方谚铭喝的不省人事,向思承连拉带扛的打车带他回了酒店。方谚铭脚步不稳的被扛到了房间,最后被扔到了宾馆的大床上。向思承少了一个大包袱,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一摸额头,一层薄汗。
  经过这一场体力运动,出了一身汗,酒也差不多醒了。向思承觉得口渴就在方谚铭房间里找水喝。窗外维港的灯火绚烂,夜空中的月色清亮。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模糊的嘟囔了一句。向思承不放心,坐在房间里等方谚铭睡熟。
  想起晚上方谚铭说沈行芝要跟他离婚,向思承一阵惆怅。两个人都是年少就交好,真心相交的知己好友。感情路上,谁能预知。到了而立之年,他才懂得要牢牢抓住,稍不用心,也许就从指缝中溜走。
  向思承摸出外套内袋里的小盒子,晶亮的树叶坠子。眼含暖意,嘴角含笑。

  放弃

  第二天一早赶飞机,方谚铭宿醉未醒精神不济的上了飞机。昨晚喝的不多,他的酒量也不浅。不过心烦确实容易醉,到现在还闹着头疼。反观的向思承怎是神采奕奕,归心似箭的兴奋劲。飞机做好了起飞准备,广播里播出的关闭手机的通知已经好一会儿了,向思承还握着手机不肯放。方谚铭一转头看到,瞌睡醒了大半,赶忙伸手抓过他的手机,按下关闭键。等到屏幕全黑了,才扔还给向思承。
  “两个多小时就能见到了,你就不能消停点。”方谚铭强打起精神怒斥身边的人,向思承要殉情,他还要活命呢。之后才转过头,放低座位,安稳的闭目补眠。
  一下飞机,向思承马上开了手机。这两天除了中间半夜的一次电话,他怕显得烦就没再给林佳树打过电话,回到了这里就迫不及待的马上拨了出去。
  “喂,在哪里?我回来了。”向思承内心澎湃,表面冷静。这里毕竟不是外地,认识的他的人还是不少的。
  “哦,你回来啦?”那边的声音有些飘忽,周边有噪杂的声音。
  “你在哪儿?”向思承放低了声音,对林佳树和他说话的心不在焉不满。
  “机场。”
  向思承放慢了脚步,心底抑制不住的涌上欢喜,说:“来接我啊。”话音刚落,便是无预警的一盆冷水。
  “不是,我要去英国。”
  向思承停下了脚步,走的时候嘱咐她的话语还在耳边,她在他怀里满口答应。现在他急着赶了回来,她倒要走。怒火腾一下子烧了起来。
  方谚铭一个人往前走,转头不见向思承,站在原地没有焦点的乱打探。转了一圈,才发现他站在后面没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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