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爷家族那年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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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爷家族那年那事-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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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完毕。潘清扬回到办公室,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捧起那杯香茗,轻轻呷了一口。余味无穷的啧啧有声。正在思虑间,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接过一听,见是自己母亲,不觉一恍神,赶紧问道:“老妈,怎么这会给我来电话,有事吗?”他母亲闻声,在电话里喝斥道:“我能有什么事?还不都是因为你,惹出这么一大摊子事!赶紧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潘清扬听母亲在电话里,喷出浓浓的怒气,心里不由一虚,声调早降下八度来,低声问道:“娘,您告诉我,倒底怎么了?”他母亲不待儿子把话说完,恨恨骂道:“还怎么了!你还有脸来问我?都是你做的好事,把你爷爷都气病了。我也不跟你罗嗦,你现在赶紧到医院来一趟,我倒要问问你,怎么闹会出这样的事来!”

    “那您,您现在在哪家医院?”潘清扬支支吾吾地迟疑道。

    “你说我在哪家医院,我还能在哪家医院?我现在正陪着肖燕哩!”潘清扬母亲话一说完,便“啪”地关了电话,留着潘清扬坐在那里呆呆发怔。潘清扬理了理思绪,只得站起身来,再次来到秘书办公室,给小张交待一声。匆匆下得楼来,钻进车内,一路疾弛,心不甘、情不愿地返回医院。

    一进病房,潘清扬看到桌上、床下摆满鲜花和营养品,母亲正倚在肖燕床头,不停在规劝着两眼无神的肖燕,露出满脸的痛惜。潘清扬踌躇一阵脚步,慌乱近身过去,轻轻唤过一声“娘”后,便如树桩一般,站在那里。他母亲转过头来,用陌生的眼光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嘴里含着悲泣沙哑的声音对,潘清扬问道:“清扬,这事是你做的吗?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了,你还配做一个男人吗?告诉我,你这个孽障!”

    瞬时,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严厉,整个空气似乎凝固了。

    肖燕母亲一见,过来扯了扯潘清扬母亲衣角,对她劝道:“亲家,事情都过去了。这人呢,也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再埋怨,也为时过晚了。我看呀,你也消消气,这清扬哩,知道错了。这事呢,咱们就别说了。”潘清扬母亲闻言,泪水早滑落下来,抚住亲家的手,愧疚道:“都怪我养儿不教,让你家肖燕受委屈了。我知道,你们家也都是知书达理之人。可遇到这种事,怎不让人伤心,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刚刚成形,就这么说没就没了,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呀。”说着说着,心里愈是痛楚起来。

    望着眼前场景,潘清扬既有羞愧,亦有愤恨,他暗暗咬牙道:“冤有头,债有主,黎家宏,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否则,我这个副市长岂不是白当了!”由此,一股怨恨从他心内油然而生,想到我老表,愈是变得急切起来。

    两个亲家在一起悲切一阵,潘清扬母亲起身抚了抚肖燕散落长发,轻声安慰道:“肖燕,这段时间在这里好好养着,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见肖燕空洞着一双泪,她恨恨地转过身来,狠狠瞪了一眼潘清扬,厉声道:“还在那里愣着做什么?赶紧把我送到车站去!”

    潘清扬一听,迟滞道:“娘,您这刚来,还是一起吃过饭再走吗?”他母亲一听,越是生气道:“吃什么饭,为这事,你爷爷也气得倒下了,现在正躺在医院呢。我若不早些回去,若是再把你父亲给累病了,到那时,我们全家都得搬到医院里去了。”潘清扬闻言,更加张惶起来,过来扶住母亲,对岳母赧颜垂首地点了点头,出了病房。

    肖燕母亲起身把亲家送出房门,待要跟着下楼,被潘清扬母亲一把按住,只得眼巴巴地望着他们母子,闪身进了电梯。

    上得车后,潘清扬母亲便细细盘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潘清扬本来羞于开口,但在母亲的逼问下,只得把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他母亲一听,顿时诧异道:“一个个体工商户,能有多大能耐?竟能让肖燕牵肠挂肚不能忘怀!你见过这人没有?”

    “在一次聚会上,也曾见过一面。”潘清扬把车子一打,拐上大道,对母亲淡淡说道。

    “这人看上去怎么样?”潘清扬母亲身体一晃,一把抓住扶手,面朝儿子,轻声问道。

    “举止优雅,谈吐大方,看上去还是一个比较有修养的人。”潘清扬在记忆里搜罗一阵,随后对母亲说道。

    “那他家住哪里?结婚没有?”潘清扬母亲细心问道。潘清扬瞅一眼母亲,沉呤一阵,把我老表的情况整理一下,慢慢告诉了自己的母亲。

    潘清扬的母亲听完,神色一愣。见母亲神色有异,潘清扬心里一沉,也不好多言,把稳车子,径直向车站开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天不负 厚赠有心人
    我老表与芳菲在乡下老家住过一宿。第二天一早,辞过我舅母,一路向镇上奔来。到得镇上,见芳菲神色倦怠、疲累不堪,我老表心里甚是不忍。在路边坐了一会,待芳菲气色稍有好转,我老表想到紫竹林,便对芳菲悄声道:“芳菲,要不,你先在这里稍作歇息,乘现在天早,我去林中看看?”芳菲听我老表说到紫竹林,像是注射了一针强心剂,一下子兴奋起来,一把拽住我老表,嗔怪道:“凭啥子把我一人丢在这里,我也是黎家人,这竹林难道只能你进,就不准我去看看?”说完,振作起十二分的精神,迈腿向竹林方向跑去。

    须臾之间,两人来到林园。我老表近得门前,警惕地扫视一眼周遭,见并无他人,便从腰间解下钥匙,迅速靠近那扇铁门。随着咣啷一声,门吱一声开了。两人潜脚走了进去,来到那片紫竹根处,拨开掩盖在浮土上的杂草,睁大眼睛一瞧,只见松软的褐土中冒出一片嫩叶,其间泛出悠悠黛紫来。

    不看则已!看到眼前情景,我老表瞬时呆住。他按捺住剧烈跳动的心脏,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俯身下去,像是发现稀世珍宝一般,轻轻地探出手来,拂去地上杂土,在那嫩叶边小心翼翼地拨弄一番,他终于发现,在薄薄的土层下,那披着浅紫色蓑衣的竹笋,正在地下开始萌动。我老表停下手脚,侧头一望,只见芳菲亦是睁着惊喜的大眼睛,紧紧逼视着自己,不禁惊喜万分地一把拥过芳菲,在她耳边高兴地喝叫道:“紫竹。是紫竹!太好了,她终于逢春萌芽了。”

    放下芳菲,我老表唯恐是在梦中。当他用力拧了拧自己手臂,真真切切在觉出痛感之后。越是惊喜万分!

    芳菲并未见过竹笋,她推开我老表,踮脚过去,望着那一株嫩芽,质疑道:“这就是紫竹,真是紫竹?”我老表神色紧张地过去掩好院门,嘘声道:“千真万确,这就是紫竹幼笋。”说完。跳动一阵身体,扑身下去,泣不成声地对着竹笋跪拜道:“皇天厚土,您总算不负有心人,让紫竹重新涣发生机了。”说完,站起身来,重新把荒草重新盖好,嘴里念念有词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老天真是对黎家厚待有加。”芳菲见我老表喜形于色。一把将我老表紧紧抱住,悄声道:“如此一来,也算不枉了你一番心意了。”

    我老表与芳菲热烈相拥。久久不忍分离。不知过了多久,当两人展目望了望满院一片绿意景象,像是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一扫往日心中阴霾,重新燃放起对生活的热望,相视而笑。

    在院中恋恋不舍地逗留一阵,为了防止外人生疑,我老表携起芳菲,悄悄走了出来。待锁好院门。他们一步三回首地向车站走去。

    刚到站台,售票员小姑娘便一眼瞧见我老表。远远大声叫道:“黎老板,真是巧了。今天第一班车,又遇见了您。”语音未落,人已趋身上前。芳菲一见,用疑窦的眼光望了望二人。小姑娘见芳菲一脸质疑地看着自己,赶紧解趣道:“黎老板,想必这就是嫂夫人了?”说着,过到芳菲身边,俏声道:“嫂子,黎老板是我们的常客。每次回城,总是第一个上车。只要他一来,我们当天的生意就特别的好。”芳菲闻声,殷殷一笑,玩笑道:“以你这么说,那他可是你们的财神爷了?要得,下次让他每次回来,都坐你们的车。”三人说说笑笑,上得车来。还未坐定,那售票员跟身过来,脆声说道:“黎老板,今天我也有一单生意,不晓得你愿不愿意做?”

    我老表料想定是买电动车的事,便爽快道:“有生意不做,那不成了傻子?当然要做。”说完,对她笑笑。随后,故意问道:“啥子生意?”小姑娘闻言,呤呤笑道:“莫不是黎老板还做其它的啥子生意,当然是买电动车的生意呀。”

    芳菲见他们俩一唱一合,相谈甚欢,不觉嘴一撅,戏言道:“你们这可是:一个投桃,一个报李,两不亏欠哈。”

    我老表与小姑娘闻声,面面相觑一阵,见芳菲并无恼色,知道她是个有口无心的人,忍不住齐声笑了起来。那司机过完早,用手掌抹着嘴走了过来,见三人嘻哈一处,甚是热闹,也不甘寂寞,跳上车座,回头大声道:“说的啥子嘛,有哪子好笑。”小姑娘见他插进话来,一扭身,下了车厢,四处招揽起客人来。

    司机一见,自觉无趣,打开音响,车里便传出悦耳动听旋律来。

    闲坐无聊,加之见到紫竹发出新芽,我老表心情格外欢畅,他合着音乐,跟着轻轻哼唱。芳菲最是爱听我老表嗓音,见他今天唱出声来,愈是心花怒放,头枕着我老表的肩膀,禁不住跟着悠悠晃动起来。

    “家宏,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好事成双?”待一曲播完,芳菲抚着腹部,对我老表轻声问道。“算,算!”我老表一把拥过芳菲,兴奋道。刚巧,他们的亲密举动被飞身过来的小姑娘看到,脸一下子被羞得通红。为掩饰自己的慌乱,她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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