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夺舍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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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夺舍时代-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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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魏紫棠暗自皱起了眉。
  
  曾如玺一手绕到她颈后,拖住她颈背,把她半扶半抱起来,头垫在自己腿上,上半身紧紧搂在怀里。
  魏紫棠又羞又恼,低声警告说:“放开我!”可她浑身绵软,动也动不了。
  
  “你这样子真可爱,”曾如玺低低在她耳边说,“我就喜欢你这样,浑身没有力气,只能任凭别人怎样对你,可爱极了……我做梦都希望看到这样的你,今天终于等到了机会……”
  
  魏紫棠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可也不过是微微动了下手臂,曾如玺一手拿了半个椰子壳递到她嘴边,柔声说:“虽然没找到食物,但是有淡水,先喝点吧,你的嘴唇都裂开了。”
  
  被他一提醒,魏紫棠觉得自己果然很渴。
  
  可是,突然变得这般诡异的曾如玺岂会那样好心,谁知道那是什么水,魏紫棠努力摇着头表示不要喝,突然,嘴巴就被狠狠地捏开,然后听到曾如玺淡淡说:“不乖我只好灌了。”猛然间,大量的水就涌入她口腔,甚至灌进了她鼻子。
  她连连呛咳,水从鼻腔涌出来,她眼泪鼻涕瞬间涌出,咳得一塌糊涂,可是曾如玺不为所动,不断的水灌进来,直到一瓢水灌完为止。
  
  她趴在地上,咳得肺都快咳出来了,难受至极,这时被曾如玺抓着头发把头提起来,他凑近,细细看她脸上的表情。
  离得那么近,她也能看到他的脸,他俊美而又英气勃勃的脸庞,浓黑的头发,眉毛,漂亮的睫毛,和潘旃不一样的英俊,微微斜飞的眼睛里是掩藏的愉悦和强烈的兴奋,强烈得要突破理智的兴奋。
  “真可怜,”他声音轻柔,仿佛充满疼惜,还用手轻轻给她擦着嘴边的水:“很痛苦吧,其实这和小孩子闹着玩都差不多,你根本没见过什么叫做酷刑吧?更不知道看着自己熟悉的亲友一一被杀死是什么滋味吧?”
  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拉到近前,“高高在上的修真者,凡人心中的仙女?你那样养尊处优的人,大概不会知道挣扎着刀口舔血的人的活路吧?能那样云淡风清地说出那样的话,几句话就封死了我们的活路!你可真残酷啊……”
  
  他的眼睛里射出扭曲的愤恨:“我恨死你了,可是你却很有本事,能嫁给这个大陆最强的人,我之所以拜入你丈夫的门下,等的就是这一天!”他冷笑着抬高她的脸:“我这么多年,一直想的就是这个!我要让你趴在我面前,哭着哀求我,让你颤抖,恐惧,让你在我身体下面哭泣……”
  
  魏紫棠猛然想起了他是谁,妙觉大师山顶上那对父子中的儿子,那个江湖帮派的少主,匆匆一瞥,自己连他模样都不记得,而且自己不过帮妙觉大师说了几句话打发他们,他竟把帐都记到自己头上来了!
  自己这么些年,竟然被人这样憎恨着! 

200 报复和忍耐

    曾如玺说完那番话,大概是太激动了,竟然喘着气,就这样默默看着她的脸片刻。
  魏紫棠爆发新一轮咳嗽,咳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她这样脆弱的样子,曾如玺眼神变得更加兴奋,他这次托起她下巴的手很轻柔,仔细端详她眼泪横流,咳得双颊通红,眉梢都微红,多了一番娇弱的模样,便如欣赏美景一般,他的手温柔地给她擦眼泪和水迹,柔声说:“可是,看你这样子我也还是心疼。”说着,眼睛里真的出现了一些疼惜,只是还是掩不住原本的兴奋。
  
  他的手抚弄着她的脸,随着水迹,擦到她的脖子,魏紫棠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衣服都湿了……”他柔声呢喃说着,“我帮你脱掉。”
  “不要!”魏紫棠本是大叫,可她此刻身体虚弱,哪里有叫的力气?叫出来反而像是欲拒还迎的娇嗔。
  
  胸口真的湿了一大片,曾如玺其实轻轻一点,就可以除掉她所有的衣物,可他偏偏一点一点,用手慢慢解开,抽开她的束带,揭开她衣襟,慢慢剥掉,最后露出她浑圆洁白的肩头和鹅黄|色云丝织锦滚着翡翠绿的边的抹胸。
  
  因为紧张和气愤,抹胸下的浑圆胸脯起伏着,曾如玺看得呼吸粗重起来。
  
  他几乎是猛扑了上去,隔着抹胸,咬住了她的顶端,魏紫棠又惊又痛,“啊”的叫了一声。
  好在他还知道轻重,虽然是扑上去咬,也只是轻咬而已,但随之上去抓住她纤腰的两只手却几乎把她的腰揉断。
  魏紫棠只觉得胸前又酥又麻又痛,惊怒之下,她的气力又回来了些,叫道:“住手!”
  
  曾如玺当然不可能真的住手,他埋头在她胸前,不住吮吸,双臂用力,紧得几乎要勒死她。
  “你太奇怪了!我不过是说两句话,又不是我把你家灭门的,你找我干什么?有本事找你的仇人去啊!”她急得没办法,只好找他的弱点说。
  
  果然,曾如玺抬起头来。
  “你以为我会放过那帮人吗?”他冷笑说:“我还没筑基就去报仇了,他们所作的一切,我当然会十倍偿还。”
  
  “既然你已经报仇了,还找我干吗?”魏紫棠理直气壮了不少,心里暗想,莫非是他修道之后,仇报得太容易了,有了幻灭感,意犹未尽,所以才来找她?
  可是,他也不是傻子,难道看不出妙觉大师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出手的?自己不过是帮着说两句话而已,怎么就迁怒到自己头上?
  为什么不去找妙觉大师的麻烦?
  为什么不迁怒潘旃?
  难道就因为自己最好对付?
  
  “光报那些仇怎么够?”他脸色阴沉,眼神如欲择人而噬,“再看到你的那天我就知道,如果不能把你……我的仇不能算报了!”
  
  变态!
  魏紫棠怒了:“你果然是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主!说得那么可怜,什么挣扎着刀口舔血!说得好象你们是任人欺凌的弱小一样!不错,和修真者比起来,你们武林中人是不算什么,可是比起普通百姓呢?那个什么帮把你们灭了,可如果形势倒转呢?你们就会比他们仁善到哪里去?你们就不欺负普通百姓?凭什么妙觉大师就要去帮助你们对付别人!”
  
  曾如玺眼中射出怒火来。
  这说明她的话戳中了他痛处。
  
  “我说得有错吗?”她冷眼看着他。
  
  曾如玺心中充满恼恨,却无法说她说得不对。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是迁怒,是说不通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自小就骄傲,容貌俊美,练武上头又有天赋,父亲是一帮之主,自己生来就是唯一的少主,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也不为过,城里不知道多少少女为他怀春,他却根本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
  巨鲸帮来袭是他生命中第一个重大打击,看着他父亲一夜一夜睡不着觉在书房踱步,一天比一天脾气暴躁,愁眉不展。
  他才知道他的父亲不是天下第一,他们的帮会也不是那样强大。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不是王子,就算是王子,也还有比他们强大的国家。
  
  最后,他父亲实在没法子,竟然打算去求传说中的雪山神尼。
  雪山神尼的传说已经传了好多年了,是许多人在困境中的一线希望,虽然是传说,但每过多少年,就会有人的际遇来说明它的真实。
  不过,会去求雪山神尼的,都是已经绝望了,没有别的办法的人了。
  
  曾如玺一想到父亲这样一个骄傲却又务实的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心都酸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陪着父亲去了。
  雪山的恐怖,超出常人想象,尽管他们二人武功都不凡,还是九死一生……雪崩,难以呼吸,无力以继……但最终他们还是爬上去了。
  那一刻的喜悦,难以用言辞表达。
  可是紧接着就是兜头的冷水:妙觉大师毫不犹豫拒绝了他们,她说,不涉足武林之事和利益争斗是她的基本规则。
  那他们千辛万苦的努力算什么?他们的欢欣鼓舞算什么?
  
  他们忍辱跪在大师门前,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看到了她和那个男人。
  
  他们飘然而至,洒脱至极,比起他们的困苦委屈,仿佛不知道人间疾苦,他看到她的时候,恍惚了一下。
  她不是绝色倾城,却是如清泉一般熨贴到他心中,她端庄优雅,却又温和地微笑着,她姿容飘逸,却又好像深知他人的心思,仿佛极远,又仿佛极近。
  
  她好像是他短短不到二十年的生命中一直等待的女人,在那一刻,他心中充满隐秘的欢喜,仿佛从这一刻,什么都会改观,她一定是上天赐给他的转机。
  
  可是,等到她开口,他却心凉了。
  她竟然那样伶牙俐齿,毫不留情地批驳他们,泯灭他们最后的希望。
  
  那一刻,他咬着牙,心里充满愤恨和委屈。
  他恨不得上前抓住她的头发,狠狠惩罚她,让她哭着说自己错了,然后自己再施恩放过她,不,还不能轻易放过她,要她服侍自己,讨好自己,婉转承欢,日日哀求,才能放过她。
  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武功,在这些修真者面前,不过是不堪一捏的蚂蚁。
  正因为这种无力,他恨她至极。
  
  再然后,他们被强制下山,所有的希望都破灭,甚至不记得是怎样走回家的,然后,就是无望的备战。
  现在想起来,都好像梦境。
  
  巨鲸帮攻来,敌众我寡,无望的战斗……最后一一战死,直到被攻破……幸存的人被俘虏,父亲被酷刑折磨……如果不是因为恰好有修真者路过,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灵根,他也早被折磨死了。
  
  然后,便是修炼……因为他出众的天资,那个修真门派对他极尽宽容,连他第二年在修炼到练气第七层时便要出去报仇,说否则过不了心魔都同意了,还派出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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