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骂:“妈-的!这什么鬼地方,连犯人都有开山斧。”
说时迟,那时快,我施展出“柳絮身法”,让他的双斧始终离我一段距离。没想到他使用如此沉重的巨斧,招式竟然还是如此的迅捷,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功行家,这种人的长处就是虽然功夫看起来平平淡淡,其实却攻防兼备,没有太多的破绽,一不留意便会输给他们。
奈何我受伤不但没有兵器,还被铁链束缚,紧急时刻我只能考虑使用剑气,但剑气起于丹田,汇集于双臂,必须借助利器方能完全发挥出来,而此刻对方根本不给我俯身拿刀剑的机会,所以现在的我是徒有一身武功,却被这个平时我不屑一顾水平的对手逼的没有了对策。
他的两把开山斧,几乎把上路和下路都封得死死的,更兼整个牢房的空间有限,我可以退守的余地也越来越少,难不成我江初尘要栽在此处!栽在这个我怎么想也不会想到的地方!
我又怒了,怒的不是自己的失败,而是自己的狼狈,以往的我太过于吊儿郎当,什么事情都是大大咧咧,不追求精益求精,往往是浅尝辄止,无论是武功还是生活琐事,总是停留在很肤浅的表面,这一次便是一次教训。
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退无可退,我丹田中的内力在急剧的云集,一方面是眼前的危机所致,还有就是内心的愤怒,促使着内力不断翻滚。
“小样,本来不是要你的命,没想到你这么难对付,还伤了这么多弟兄,最后一招‘大地之斧’,送你去西天!”那彪形大汉怒吼道。
那一斧应该集聚了他十成的功力,开山辟地的力量!我唯有举起铁链,对!我还有铁链,铁链在巨斧的利刃下,瞬间断开,我右手紧握住一段,内力像是洪水一样奔腾而出,铁链仿佛一把绝世好剑,应声刺穿了劈来的巨斧,剑气的力量也一啸而出。
彪形大汉飞出几丈外,砸断了几根牢柱子,见他没有起来,估计也是受伤不轻,有些奄奄一息的样子。
我发现脚下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想要悄悄的爬开,他也在偷偷的瞄着我。
“起来!”
他满脸惊慌的看着我,哭丧道:“大哥不要打我,求求你!”
“掀起来,不然我要你的命!”我顺便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他踉跄的爬了起来帮我抖衣服,谄笑的道:“大哥,你很牛,我们拥你当老大怎么样?”其他的人有站起来的,也有受了伤做在墙角的,纷纷跟着附和。
“当老大啊,听起来挺有意思,那好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我刚来你们就想要我的命?”
“回老大,我叫疯子,其实一般来新人都要被欺负,今天有人特别关照说要好好照顾你,至少要让你身上少一样,看来老大是得罪了有权势的人!”
我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皱眉道:“你的名字挺有意思,要我身上少一样!看来这个王家少爷想玩死我啊!”
“你得罪了王家的王三公子啊!他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也算是洛阳一霸,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到处作恶多端,糟蹋了不少女人!”
“我割了他一个耳朵。”
“那麻烦了!”疯子说着表现的很担心的样子,这就是趋炎附势的人的一个境界,可以把自己完全融入别人的环境里。
“看来我当初应该杀了他,这样还为天下除了一个坏人。”
“老大果然是忧国忧民的大侠!”疯子不愧是个拍马屁的大家。
我也很享受的笑了笑道:“我不算什么鸟大侠,也不乐意做什么大侠!”
“老大是低调,低调才是最牛逼!”
“得了,一边凉快去!”疯子笑了下,屁颠屁颠的坐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整个晚上我都在参悟武功的境界,虽然没有太大的成果,却也感觉到修炼参悟的好处来,能够把已有的境界好好的理顺,可以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可以把心调整的很平静。
天亮了,牢房里的一色调依然是昏暗,只是高处的通风窗洒进来几缕有些慵懒的阳光。
吃了一顿还算可以的牢房早饭,应该我现在是这个牢房老大的原因,饭菜里最好的都归我,这也是个极端弱肉强食的地方,我最强所以我得到的最多最好。饭后又听他们讲他们各自的往日辉煌,最能说的就是疯子,不过最能吹牛的应该也是他。
随着一阵脚步身,狱卒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到走近后我发现来的人就是还包着耳朵的王三少爷,我知道我又有麻烦了。
他们来到牢门外,王三少爷一脸怒意的看着我到:“看来昨夜没有把你照顾好,本少爷今天就来好好照顾照顾你,割耳之仇,不报非君子!”
我挠了挠头道:“那个那个,我该说些什么呢”。说求饶的软话我肯定说不出来,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也没有什么意思。
“你昨天不是很牛逼嘛,今天怎么装孬种了,哈——哈——哈!”说着狂笑了起来,他的家丁和朋友也都笑了起来。
“我说王八,不王三少爷,我只是割了你的耳朵,有没有割你的鸡-鸡,有必要这么生气嘛,你也太小气了。”我最受不了别人的挤兑和激将。
“你——你——”王三少爷怒道,“好——好——你割了我的耳朵,那我就要了你的命根!”
………【第十七章 怎忍屈辱——兄弟相救】………
听了王三少爷的话,我心里不禁骂了一句:日-你先-人的!现在的富家公子哥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把人命不当一回事,虽然我是江湖中人,打打杀杀在所难免,伤人死人也是常事,但那些都是江湖规则,不像他们拿着权势草菅人命。
“没有必要这么狠吧!”我不得不思索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这么的年轻,不管怎样命根子还要要保下来,要不然这一辈子岂不是了无生趣。
“今天我还阉定你了!”他脸上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十足一泼皮无赖,偏偏是个有权势的泼皮无赖。
牢里的其他人都躲开一段距离,我知道他们现在心里都会在幸灾乐祸,看样子疯子更是乐的屁颠,大概是觉得这次我死定了,毕竟得罪一个阔少爷是一件很不理智更是一件很愚蠢的事,他们这些要么富家一方的公子,要么是大官宦的子弟,几乎可以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而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招惹他们,下场当然也是显而易见。
现在到了抉择的时候,昨天晚上后来狱卒又给我装了超重的手镣和足镣,现在活动很困难,看来到关键时刻我必须要出手,既然此事不能善了,只能撑个鱼死网破。
“我们先来一点开胃菜,你们几个去抽他。”王三公子指使了几个狱卒拿鞭子进来。
一阵鞭雨袭来,虽然对于我这样内力深厚的人来说这些打击不会造成内伤,但外伤却是在所难免,疼痛也随着而来,我继续忍耐,不到最后我还不想还手。打了十几鞭,狱卒们都都打累了,我身上几乎到处是伤,头发也散开来,衣服被打的破破烂烂,这是我有史以来最惨的状况,作为一个江湖人我感觉到无比的屈辱,愤怒也开始聚集在心头,涌在眉头。
“整个洛阳还没有谁敢惹我,你小子从哪来的愣头青,竟然割了本少爷的耳朵,不玩死你我就不姓王!”王三少爷“义愤填膺”的道,好像欺负他是一个无比的怪异,这些公子哥的心理都已经开始不正常,认为自己的横行霸道是理所当然,悲哀的不过如此。
我拖着笨重的手镣,捋了捋散落的发丝,惨淡的一笑,如果是在江湖上,我敢保证会把此人一剑毙命,留在人世间只能浪费粮食,估计我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让他变得更生气。
“只要你给本少爷磕头认错,本少爷阉了你之后就留你一条狗命!”
“磕你妹啊!”我不禁啐一口。
“把他给我阉了!”他吼道,“你们把他按住,我来亲自阉他,明山、明水你们两个也上,这个小子武功甚是了得,要多多小心!”
“是,少爷!”应该都是王家的护院武丁,看上去武功也甚是了得。
紧急时刻,开始运气于丹田,在必要时候必须出手,既然要出手,就顺便杀了这个毒害百姓的执绔子弟,也算是为民除害,总是惹一些麻烦也是值得。
狱卒和王家的家丁一起压着,尤其是那明山、明水更是臂力惊人,如果不发动内力恐怕我只有被宰杀的命运,那王三少爷淫笑着走过来,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不要怕,我的这个匕首可是突厥宝刀,绝对瞬间搞定,哈哈!”
就是他俯身去解我衣服的时刻,我剑气之源从丹田一涌而出,一股磅礴的气势如排山倒海爆发而出,他们人都被巨大的气势波动震飞数丈之远,手镣和脚镣也被震裂开来,脱落下来。
他们显然是被这样的气势吓得呆滞片刻,因为这样的境界他们都还不曾接触过,如果这股气势化作剑气,必能把一般的铁质城门一斩而断。
“你——你——竟然如此——如此——”我走到说话断断续续的王三少爷面前,藐视的看着他,手中拿着他的那柄突厥宝刀,“这个匕首看起来是很不错,如果用在王少爷你身上,不知道是何效果?”
“你——你敢!这可是在朝廷的地盘,你敢动我半根毫毛,我就让你好看!”王三少爷说话有些惊慌失措,因为他这样的人在生命危险面前会更脆弱,更没有勇气。
“那是你去西天以后的事情吧!”我吹了下匕首道。
“不要啊——我求求你绕过我吧,算我狗眼看人低,冒犯了大哥!”
“谁是你大哥。”
“是冒犯了大侠!大侠饶命!”
“江大哥,你没事吧!”我听到楚剑雨的声音传来,也渐渐看到他走了过来,还有艾未明、杨捕头和一些捕快。
“剑雨,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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