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脱了实在也没啥看头,就不在这里丢人显眼,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了。下面,我受一个好朋友的委托,给在座的一位湖北老板献上一首歌,祝他身体健康,事业发达!同时,也祝在座的各位朋友们:小酒常喝一点,但不能醉哦,小妞常泡一点,但不能睡哦。好了,闲话少说,朋友们,下面我就献上这首 《老乡见老乡 》。”
随着前奏响起,男歌手用他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唱道:
“老乡见老乡 两眼泪汪汪
一口家乡话 句句诉衷肠
老乡见老乡 心儿滚滚烫
一壶家乡酒 滴滴暖胸膛
老乡见老乡 两眼泪汪汪
一口家乡话 句句诉衷肠
老乡见老乡 心儿滚滚烫
一壶家乡酒 滴滴暖胸膛
家乡话分外亲 家乡酒格外香
出门在外不容易 老乡帮老乡 呦~
那怕山高路又远 走南闯北 胆气壮
老乡……”
座位上的张明听着听着,禁不住眼圈红了。
饭店门口,李巍拖着醉酒的徐艳正往出租车里塞。
回到家后,徐艳趴在床上“哇”地吐了出来。
李巍手忙脚乱地围在徐艳身边侍弄。
7
张明推了推房门,没锁,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他进屋轻轻带好门,锁上门锁,在玄关里换了拖鞋,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向大卧室走去。
李巍此时背对着房门,正在给醉得不醒人事的徐艳擦裙子上的呕吐物。心想这可是刚从大商场里买回来的新裙子啊,看质地不是名牌货也是品牌货,转眼之间就被糟塌成这样。张明啊张明,娶了这么一个败家娘们,别看现在又有车又有房的,以后有你小子苦日子过。还别说,这小媳妇的大腿可真够白净的,摸上去手感也不赖,光滑紧绷。
李巍这一刻的确被眼前横陈的女体打动了心。
心动导致的最直接后果就是手动,就跟狗见了骨头流哈喇子,猫见了鱼嘬牙花子一个道理,条件反射嘛。
要说你什么时候动手不行?徐艳给你的机会够多的了,人家没有条件创造条件,还苦苦艾求,让你上你都不上。偏这时候心眼活泛了,看人家大腿白,摸一下两下也就算了,反正徐艳是喝多了喝醉了,她什么也不知道,你李巍在张明面前也算保住了面子。甭管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吧,反正不是小人就得。可事情蛮不是那么回事,什么叫鬼迷心窍?什么叫阴差阳错?什么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又什么叫人要倒霉了放屁都砸脚后根?谁若还不知道上面这话的意思,请看李巍现身说法。
这小媳妇的大腿可真白啊,白的晃眼,白的世上少见,就算唐僧见了都会腿软。
李巍看得心辕意马,他一只手假意给徐艳擦抹裙上之物,另一只手悄悄摸上了她的大腿。就在他忘乎所以之时,猛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李巍,你在干吗?”
李巍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得差点坐到地上,真魂都飞了。
“李巍,你,你小子这是……”
“大哥,你误会了,我……”
“别放屁了!还我误会了,说,你刚才都对你嫂子干什么了?”
“我没干什么呀。这不,你也看见了,嫂子她……她喝醉了,吐得到处都是,我……我在给她擦裙子。”
“放屁,擦裙子你摸她大腿干什么?我算认识你了李巍,我他妈这叫引狼入室。你给我滚!滚!”
这时,徐艳也被吵醒了,她看了看眼前的境况,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张明,你别喊,我今天是喝多了,但没醉,人家李巍确实没把我怎么着,你误会了。”
“你没醉?不对吧,你要是没醉的话他摸你大腿你会不知道?”
“张明,你越说越不像话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男人男人,你整天就知道喊男人,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张明,你混蛋!”
徐艳腾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指着张明的鼻子骂:“我他妈就想男人想疯了,怎么着吧?李巍就摸我了,是我让他摸的,我们还在一起睡觉了,你能怎么着?”
张明给噎得差点没背过气去,站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呼吸沉重。
李巍不干了,冲着徐艳嚷:“臭娘们,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谁和你睡觉了?再说瞎话信不信我抽你?”
徐艳瞪了他一眼,骂:“你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脸不要脸!”
“嗨,臭婆娘,还反了你,别看我大哥不敢打你,我可是翻脸不认人,今天我非替我大哥教训教训你不可!”
李巍嚷着,上去就要打徐艳,被张明一把拽住,当胸一拳打倒在地。
“你他妈给我滚!”张明恶狠狠地扑过去还要打李巍。
李巍能和他动手么,心说今天这漏子可捅大了,现在不跑更待何时?跑吧。
躲过张明踹过来的一脚,李巍抱着脑袋一路狂奔,又一次的逃掉了……
恋恋风尘(1)
第二天下午五点钟,李巍在明月三千里饭店门口的一个公用电话亭里拨打谭丽丽的手机。
电话接通,李巍很高兴地说:“丽丽,是我,你李哥。”
谭丽丽说:“听出来了。说好了昨晚去给我捧场,怎么没去?害我找了半天人。”
李巍说:“临时有点别的事,对不起啊。你还在这吗?”
“嗯,还有五个场子要赶,得在这儿呆上些日子。”
“现在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韩国烧烤。”
“现在啊?还是算了吧,您那么忙。”
“不忙不忙,你来吧,明月三千里,我包间都定好了。”
“那好吧,不过我可能呆不了多一会儿,还要准备晚上的演出呢。”
“那一会见!”
挂了电话,李巍把手里那张皱巴巴的纸条重新叠好放到兜里,赶紧进饭店订了一个小包间。
等了没一会,谭丽丽就到了。李巍看了一愣,问:“你换发型了?”
“嗯,好看吗?”谭丽丽托着一头亚麻色长发在李巍面前转了一圈。
“还行吧,就是差点没认出来。呵呵,坐,坐。”
“谢谢,你也坐。点菜吧。”
“好,服务员,点菜!”
“别点太多,我只要一碗石锅拌饭就好。”
同样一个谭丽丽,在李巍面前总是显得很拘紧,像个成*人。而在张明面前倒很放得开,率真得像个女学生。即便后来她知道了两个人不同寻常的关系也是如此。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谭丽丽问。
“你是从哪看出来的?”李巍故作镇静。
“从你的眉宇之间看出来的。生意上的?”
李巍摇了摇头。
“那就是感情上的?”
李巍先摇头后又点了下头。
“你有情人吗?”谭丽丽看着他的眼睛,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大麦茶。
“没有。”李巍被她看得脸上发烧,赶紧胡乱喝了一大口酒。
“我信。”
“你有吗?”
“曾经有过。”
“老板?”
“不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歌星,我给他伴过舞。”谭丽丽手托着杯子似在回忆往事。“我们交往了四年,那时我还不到十八岁。”
“四年,不短啊。”李巍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是啊,四年,不算短了,我的整个青春都给了他。四年里我打了三次胎,吃过两次安眠药,也曾经想过要跳楼。可就在我已经站到天伦王朝的楼顶上准备往下跳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朋友告诉我,我的另一个一起学跳舞的好朋友在深圳跳楼自杀了。”讲到这儿,谭丽丽苦笑了一下,手伸到随身带着的手提袋里摸了一会,再出来的时候,纤细的指间夹着一只同样纤细的香烟。点上,她深吸了一口,接着说:“我实在是不想让我们院长再受打击了,他已经快六十岁,马上就要退休了。如果一个学院接连培养出两个自杀的学生,你说他还怎么办学?”
“是啊,这简直就是要老人家的命嘛。”
“当天晚上,老人家给我们挨个打电话,说如果真的只有死才能解决问题,那就让我去死吧,还轮不到你们!所以我不能死,不能死啊。”
谭丽丽垂下头,亚麻色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双肩不停地抽搐,她哭了。
李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从桌上的纸盒里取出几张柔软的餐巾纸,走到谭丽丽身边递到她手里。
“坚强,一定要坚强起来!你是我看过的跳舞跳得最好最棒的女孩儿,我们都佩服你。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
“呵呵,我那也叫跳舞?你就别再和我一样糟塌艺术了。”
“谁敢说你跳的舞不是艺术我他妈跟谁急!”李巍气忿填膺地说。
“你知道什么是艺术?”谭丽丽挂着清泪的脸庞从瀑布后面露出来,泪水使得她那张本就清秀的面孔看上去更加生动。
“我是个大老粗,你如果让我用词弄境还真不行。但我知道电视里有一个节目叫‘艺术人生’,朱军主持的,想必你也看过。”
“是,我看过。”谭丽丽点点头,用手里的纸巾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认真听着李巍说。
“这句话倒过来说就是‘人生艺术’。听见没有,人生艺术?人生就是艺术,甭管你是干哪个行业的。你是歌星也好,舞星也好,老板也好,洗头妹也好,只要你蹋蹋实实地做好本职工作,你的人生就是完美的。”
说完这几句话,李巍戞然而止,他怕再说下去就露陷了。自己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吗?但上面那几句话确实也够硬,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出来的。天才呀!
感谢朱军,感谢艺术人生!
谭丽丽又一次落泪了,不过这次她流出来的是感动之泪。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