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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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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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旗穿着灰色的上衣,里边是白色衬衣,他现在成了罗泽的下手,帮罗泽端着墨盆,或者是调好了色的大盘,画国画总是要画画停停,等纸上的水分产生变化后再画下一笔。等待的时候,罗泽和朱小旗就说会儿话,到餐厅里去喝茶。

“高度不够。”罗泽说买房子的时候怎么会忽略了这个问题?当时想不到要画这么大的东西?

“搞一个旧车间就好了,改造一下,那高度足够。”朱小旗说。

“这主意不错。”罗泽马上停止了画画儿,站起来,和朱小旗说起这档子事来,说搞那么一个大车间,把里边分隔一下,既要有客厅又要有画室,卫生间什么的样样都不能缺,最重要的是,可以画大幅作品,可以从上边往下看画的效果。也可以把画挂起来看。

“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搞到这种车间?买或租。”朱小旗说。

“咱们每人买一套。”罗泽说。

“车间的好处不单单是有高度,主要是有纵深感,从光线上讲就是有纵深感。”朱小旗说现在要想买一个车间不是件好办事,城里的厂房差不多都拆光了,房地产开发商恨不得把市政府都拆了盖商业用房。

“咱们的想法总是落后一步,搞艺术的都是这样。”罗泽说。

“遗憾也是一种美,完美才是不美。”朱小旗说。

朱小旗说古代的许多东西就美在残缺,美在让人感到遗憾,比如许多名画和法帖。

“感情也一样。太完美了就不美了。”罗泽皱着眉头说。

画大画儿给了罗泽前所未有的*,笔触和墨的效果是小画儿无法可比的,墨这种东西就是奇怪,一旦遇到水,一旦泼洒开,就是有让人想象不到的效果。

罗泽现在才知道了什么是铺张,铺张就是使用大量的纸和墨汁,罗泽已经用光了十多瓶墨汁和十多刀纸,罗泽总是用装日木清酒的那种大玻璃瓶装墨汁,和朋友在日本料理做得最好的“洪来饭店”吃完饭,罗泽总是把这种大瓶子带回来放墨汁。罗泽的画案下边,一瓶一瓶放的都是这种大瓶子,罗泽画画儿只用北京特制的“一得阁”墨汁,他有一盒清代的好墨,黄小石送他的,有二百多年了,墨已经裂成了一小块儿一小块儿,让人不知道该怎么用它。

“要是真能买间工厂车间该有多好,改造一下,外边看是一个车间,里边是既有画室又有卫生间又有客厅和卧室有多好。”这几天,罗泽几乎对每一个来看他画大画儿的朋友都说起车间改画室的事。说画大画儿对房间的要求必须是要有高度。必须可以从上边往下看画儿的效果,必须可以把大画儿挂起来看。

“要不,借一个礼堂用用。”朱小旗对罗泽说。

“那不行,离开我的画室我的灵感就没了,到了陌生环境我一般都不行。”罗泽说。

“包括*?”朱小旗说。

“不包括,*凭*,你别把岂术和*往一块儿混。”罗泽说。

“搞艺术也离不开*。”朱小旗说。

“*和*不同。”罗泽说。

“*还有什么不同,*就是想上。”朱小旗说他最近总是很*,他老婆一怀孕就不准他再碰她,他想不到女人身上的母性会那么厉害。

罗泽现在的心思都在画儿上,他对性的兴趣暂时被转移到了画儿上,罗泽把和朱小旗对性的探讨转到绘画上来,虽然他们一起去找过几次小姐,罗泽说*和*当然不同,不同之处就在于有大有小,罗泽说画小幅画儿的时候*就小一些,只是一种欣赏,对自己笔墨的欣赏,这一笔好,或那一笔好,或者是这一片的水墨效果好,或者是那一片的水墨效果不好,而画大画儿才是*,罗泽现在苦于无法看到自己大画儿的整体效果。

“问题是,画儿这种东西平放在面前是一个样,挂起来又是一个样。”罗泽说。

“书法也一样,平放着看是圆的,挂起来有时候就是扁的。”朱小旗说。

罗泽现在整天都在画画儿,从早晨一直画到晚上,中午有时候和朱小旗到院子对面的面馆里去吃碗面,中午稍休息一下,下午一点就又开始工作,一直画到晚上八点多再吃饭。罗泽总是在吃饭前把笔和放颜料的碟碟盘盘都洗了,然后再去吃饭。吃完饭接着是洗澡,在浴缸里泡到晚上十点多再起来吃点小点心什么的,十点以后有时候还会看一会儿电视,有时候就和顿珠互相发发短信或者打打电话。

第六十五章

65。

这一阵子,安琴忽然很少打电话过来。罗泽觉得自己的生活终于又安稳了下来。

那天,朱小旗告诉罗泽,安琴是出去旅游了,她妹妹安梅陪着她去了湘西。

“去湘西?去湘西剿匪?让安梅把全湘西的流氓都剿死。”罗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天晚上,罗泽又和顿珠通了电话。

“你现在在做什么?”罗泽问顿珠。

“没事。”顿珠说,从声音听可以听出顿珠闷闷不乐。

“你知道不知道我在手机上亲你。”罗泽说。

“亲哪儿?”顿珠说。

“亲眼睛,”罗泽说。

“还亲哪儿?”顿珠说。

“亲鼻子。”罗泽说。

“还亲哪儿?”顿珠说。

“亲谁也看不到你也不让人看到的地方!”罗泽笑了起来。

“我现在才知道你真是个*!”顿珠在电话里说。

“这怎么说?”罗泽说。

“我不说。”顿珠在电话说。

“你怎么啦?”罗泽说。

顿珠不说话了,一直不说话,罗泽不知道顿珠在想什么?

“你到底和谁在一起?”好一会儿,顿珠才又说了话。

“我一个人,告诉你我现在是一个人,一个人!”罗泽说。

九月底,顿珠的突然出现让罗泽大吃一惊。吃惊之余又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天快接近中午的时候,有人在外边按门铃,罗泽正在画一幅山水,是一张小画儿,这幅画又是给季老师画的,季老师说还是为了儿子调工作的事,上次那幅画儿给了院长,书记那边也张口想讨一幅,只好求罗泽再给画一幅。

罗泽说给那个书记画儿可以,但要给他落个款,以免他们把画儿拿去到处卖。罗泽的画儿总是随着季节变化而在画面上也有变化,比如现在是秋天,罗泽的画面上就总是秋山秋水红叶黄草。要想知道罗泽的画是在什么季节画的也很简单,一般看画面就能分析出来。

听见有人敲门,罗泽忙去开了门,手里还拿着那支毛笔。罗泽吃了一惊,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顿珠,头发披得很长,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皮肤黑黑的印度留学生,这个留学生皮肤真是黑,十分黑,但人很漂亮。

罗泽忙把顿珠让进屋里,最近罗泽已经把厅子收拾了出来,他的大画儿已经画完了,罗泽是个喜欢整洁的人,厅里现在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光线太暗,即使是中午也很暗,罗泽把厅里的灯打开,请那个印度留学生在厅里坐下,然后说还要趁画上的笔墨没太干要补一遍。

“要是完全十了就不能画了,一张画就废了。”罗泽说。

罗泽手里拿着笔去了画室,顿珠也跟了过去。

“想不到你的画室这么小。”顿珠说,跟在罗泽的后边。

“我喜欢小,大了不自在。”罗泽说。

“画大画儿怎么办?”顿珠说。

“就在地上。”罗泽指指地板,说前几天刚刚画完那些大画儿,在地上画可以蹲下画画站起来看看,效果比在画案上都好。

“这次送我一幅好不好?”顿珠把罗泽画案上的一摞小画儿轻轻翻了翻。

“没问题,你随便拿。”罗泽掉过脸,忽然小声问顿珠:“怎么会想起来带个印度留学生过来? ”

“什么关系?是不是你和他谈恋爱?”罗泽说,想让自己的表情正常一些。

“哪有这回事!”帧珠说她只不过是带他过来看看,让他熟悉一下中国的民间生活。

“你?你为什么陪他?”罗泽说。

“你忘了,我的身上有印度血液。”顿珠说。

“你,印度血液?什么印度血液?”罗泽记不起顿珠说过的事了。

“有什么好吃的。”顿珠问中午罗泽给他们吃什么饭?

“你们,你和他,不是你和我?这么快都‘你们’‘你们’了?”罗泽刚笔指指外边,忍不住了,顿珠一进画室他就忍着,他歪过身子看看外边,那个印度留学生正在看画册,看得很投入。罗泽转回身,猛地把顿珠抱住,但马上又放开,又歪过身子看看外边。

“这是赭石,这是化青,这是藤黄,这是一绿。”罗泽说。

顿珠就捂着嘴笑了起来,把那块很大的绿松石放在了罗泽的画案上。

“你是不是想拿这东西来安慰我?”罗泽把那块绿松石在耳朵边比了一下。

“我怕你不敢戴。”顿珠说。

罗泽这才发现顿珠已经不戴眼镜了,罗泽说:“我说话算话,手术费我马上兑现。”

“别说这些。”顿珠说。

“你到底带他来干什么?”罗泽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你带他来是啥意思?”

“我是你的学生,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顿珠说。

“难道你是他的女学生?”罗泽用手里的笔指指厅子那边,靠近了顿珠,罗泽觉得自己的欲望一下子就来了,欲望有时候也是很*的,罗泽的两眼亮亮的,他早上刚刚洗过澡,头发很干净很蓬乱,因为打了些“维纳斯”特硬嗜喱水,罗泽的头发亮亮的,好像还没干。罗泽穿着条苹果牌牛仔裤,下边光着脚,穿着日式木拖鞋,上边穿了件纯白色的薄毛衣。

“你真是小气,就不能交个朋友?”顿珠说这个德尼加是尼赫鲁国际大学的讲师,在尼赫鲁大学任教,教东方美术史。

“以后通过他的关系你也许可以当一回访问学者。”

“是访问画家吧?我还能是学者。”罗泽说。

“不管怎么说,多认识一个外国人,你就多一个可以出国的机会。”顿珠说。

“这我倒看不出,我还以为他是留学生。”罗泽说。

顿珠从画室里出来的时候,这个名叫德尼加的印度小伙子还在翻看放在茶几上的画册,沙发中间摆放的茶几上的那只宝蓝色的花瓶插着黄|色的雏菊,沙发旁边的茶几上的大均瓷碗里放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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