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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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的春天-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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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朋友是个挺白净的眼镜男,身形瘦小,长相普通。但此人的话不是一般地多,基本上他睡醒后就一直在说话。虽然有些聒噪,可却是出乎意料的见识广博,对时政与时事看法也非常地独道。到后来,就连林戬也饶有趣味地支着下巴,听他侃侃而谈。
    到达云镇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车上车下一番折腾把我和林戬都累得够呛,找到预订的宾馆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旅游嘛,保持体力是第一要务。
    
    云镇很美。
    虽然在旅游广告与介绍里都是打着‘中国威尼斯小镇’这样称谓,但我觉得这并不贴切。同样是水城,这里并不华丽绮旎,有的只是淡意悠然。漫步行走在每条由青石板铺就的小巷里时,时间变得很慢,一切都显得平静而安逸。
    我拖着林戬在各个小巷穿梭着,看古意民居,看石桥流水。有时乱走一气,也会走到某小巷的深处,发现一家很有特色的小店。在店里东摸西摸了一阵,我最后看中了一条花色繁复的扎染小头巾。
    “五十块。”店家开价起来了毫不手软。
    “太贵了,二十五!”我砍得毫不犹豫。
    “二十五不可能,三十五块!”
    “三十块最多了!”
    “三十三!”
    “三十!”
    “好啦好啦,小妹妹,干脆点,三十二拿去啦。”
    “不行,我就出三十!”这是重要的时候,再咬紧点就能搞掂。
    可,冷不丁地边上的男人突然开口,“都干脆一点,四十块两条。”
    瞅瞅瞅瞅,谁说男人不会砍价来着,有砍价天赋的男人个顶个的心狠手黑。我一边感叹着一边接话,“就是,四十块两条也差不多了,你看看,这块还有点染花了。”
    店家不乐意了,“这也太离谱了,不行不行。”
    “那……”我才开了个话头,手就被林戬捏了捏,扭头一看,他正半侧着身子,脚尖朝外。脸却是看向我这边,下巴略略抬起,眼角余光扫过柜台,挺傲慢的口吻,“不行就算了,外面也有的卖,选择的余地也大。”说完拽拽完,很不耐烦地样子,“走了,不要浪费精力。这店这么偏,绕出去也要时间的。”
    我心里还是挺舍不得那特色头巾,但也觉得林戬说得很对。于是便跟着他走了几步,后面的店家声音就追了过来,“嗳嗳,等等,啧……刚开张呢,两条算四十五吧。”
    我心下一喜,就想扭头回去。岂料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捏得我呲牙咧嘴。只听见他慢悠悠的声音飘过去,“四十块。”
    靠,林老二,你不但狠,还狠得很到位。
    “四十就四十,过来拿走。”
    哎哎,所以说心狠手辣者占便宜嘛。我心头一热,突然脑残起来跟风压价, “四十还是贵了,三十五吧。”
    林戬捏着我的手一扭,眼刀就飙过来了。
    开始还觉得莫名奇妙呢,可很快我也就不奇怪了——人直接被赶出来了。大概那老板对咱这种出尔反尔的砍价模式感觉到灰常愤怒,索性连东西也不卖鸟。
    太丢脸了,我灰溜溜地低着头,任由林戬一路拖拽着走。走到巷口我才敢出声,“我,我刚才是不是太过份了啊。”
    “你说呢?”他抄起手,挺无奈的表情,“自己出的价自己再否定,这叫言而无信。”
    挺大的一顶帽子,压得我脖子疼。
    
    虽然有这么不愉快的一段,但接下来的行程却是很舒心欢快的。云镇里的特色糕点与地方小吃很多,还有顶顶出名的麦芽糖与花雕酒。我买得欢快,吃得也欢快。林戬 多数时候就在一边看着,除非我喂他,否则他从不主动尝试。
    这么走走停停,打打闹闹也过了两天,却是意犹未尽。我们前两晚住的宾馆是在云镇水城的外围,后来打听到水城内围有供游客居住临河民居。考虑到出行的便利与不同的住宿享受,没犹豫就退了宾馆住了进来。既然是特色民居了,那价格自然是不菲,放平常咱肯定会犹豫一番。但,身边跟着只金猪就是爽,人家极利索地掏出卡一拍,搞掂。
    开的是两套比邻而居的临河小间,推开窗户就是一脉清幽绿水,闭上眼的时候只觉得河水就在脚下流动,忍不住有些荡漾的感觉。此时的云镇还未到旅游旺季,沿江的凭栏早早就灭了大半的灯火,仅余零星的几盏,珍珠一样地缀在树梢尖。
    水城内围的夜晚很安静,对于习惯喧嚣城市人来说,真太安静了。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还是无法入睡,闭上眼耳边净是潺潺的流水声,偶尔还能听见细碎的水花飞溅声。不知道是小石子儿滑进了河里,还是躲了一天游人的河鱼上来换气。总之我被这些平时压根不会注意到的零碎声音给扰得睡不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翻出一些刚买的糖与糕点。想现在也不过九点多钟,林戬也可能没睡,索性捧了一捧去找他。
    敲了半天门才开,我挺不耐烦地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干嘛呢你,老久才来开门。”
    他往后身看了看,欲言又止。我这才发现他房间里竟然有人,仔细看了还挺眼熟,居然是那个陪朋友出行的医生。他背靠着窗户,手里提着一个细颈大肚的酒瓶,脸却是正对着门,此刻正冲着我微微地笑。一瞬间我脸就涨红了,那感觉就好似被人抓那啥在床一样。
    林戬往我面前一挡,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脸烧得厉害,又忍不住好奇往里张望,“他怎么在你房间里?你们以前认识?”
    “不是在火车上认识的么,他也住在这里,碰见了就聊聊天。”他的目光有些飘移不定,“你找我有事?”
    莫名地就有些泄气,我把糖果什么的往他手里一兜,“怕你晚上肚子饿,给你弄点吃的。”
    他抿嘴笑,“都是甜的?”
    “有咸的,小肉粽子。”我又往里张望了一眼,努力让自己口气不那么不好奇,“那你忙吧,我回去睡了。”嘴巴上是这么说,可口气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只是他也一点没有挽留的意思,就这么站在门边看着我。
    没办法,咱一未婚女青年,怎么着也不能厚脸皮地钉在一个未婚男青年门外。更何况,现在那男青年房间里还有一枚不知婚否的男医生。
    这注定是个令人辗转反侧的夜晚,我和煎饼似地在床上摊了老半天也没办法入睡。满脑子的问号, 林戬是个处事谨慎小心的人,从不轻易与人来往。那医生在火车上还没和他聊上两句呢,怎么他就放人进房间了呢?而且,这两人还在一起喝酒了啊。
    越想越不对劲,越琢磨越睡不着了。索性起床,踱步到窗边,支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好吧,我知道这行为太猥琐了,就和听人洞房似的,可这也是架不住好奇么。扒在窗边听了老半天,脸上被蚊子叮了三四个包,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我怒了,今晚要不把这情况弄弄清楚,咱还不睡了!
    夜半十二点的时候,终于听到隔壁传来椅子拉动和开门关门的声音了。我振作精神,趿上拖鞋拉开门往外冲。巧得很,那医生已经回到自己房间了。而林戬的房门才关了一半,咱眼明脚快,一腿就插到欲掩上的门缝里。霸道地撬开之余不忘低喝道,“不许动。”
    
    作者有话要说:意外,意外,真是意外,电才来。
    所以这里不能说很多了。
    原来是打算上H,但修来不及,所以分成两章,明天不纯洁的时候上不纯洁的东西。
    
    
    
    看到三眼挤不上车,暗笑的炯:
    嘿嘿,你也有今天
    
    
    受打击的三眼。
    
    
    
    哔~
    “不许动!”
    里面的人果然不动了,我趁机推大门缝挤了进去,反手呯一声关上。他退了一步,略显错愕地看着我。此时他上衣已经脱下捏在手里,大概是准备去洗澡。我顾不上孤男寡女啦,男人没穿衣服啦之类的细节,劈头就问,“那医生,那医生到底找你嘛事啊。”
    他半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慢吞吞地说道,“他找我有什么事,关你什么事?郝炯,你倒是对他挺上心的。”他伸出手指凌空虚点了我鼻子一下,“你当心点,我可看着呢。”那表情,那口气,居然吊儿啷当的。
    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发神经啊你。”这时才注意到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记得这种味道像是本地酿的某种特色花雕酒。那天去酒坊的时候,酿酒师父就说了,这种酒度数高,后劲足,很容易就喝醉了。看他现在的模样,虽然人没有东倒西歪的,但眼神表情明显不对劲。
    我心思一动,脚尖朝外扭头正欲打道回府,没成想脖子一紧,人就被勒了过去。尖叫与挣扎是必然的,拳头和头锤也必不可少,连着听到他闷闷地哼好几声。可手臂还是箍着我的脖子,只不过力道放轻了很多。
    我干咳了几声,吼道,“你干什么?”恰好在此时,门被人轻轻叩响,“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心里有鬼和正在做坏事的人都比较心虚体软,好比现在,外面的人不过一句话而已,我就吓到手脚发凉全身发软。相较于我的紧张,林戬却丝毫没有慌乱,他的手臂往下滑了滑松松地扣在我腹间,俯首耳语道,“应一声,说没事就行了。”
    他说话的时候敲门还未停,我只得听他的,结结巴巴地应了声。敲门声戛然而止,随后门内门外皆是一片的寂静。
    果然是没事了。
    可,真的没事了吗?
    
    他搂着我往后一退,直接坐回椅子上。下巴支在我的肩膀,恰好合在锁骨间的那处凹陷,微微的刺痛。他一手拢着我的腰,一手握着我捏紧的拳头,挺有耐性地一根一根地掰着手指,低声说道“看看,像你这种笨蛋,挑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到这里来你想干嘛?”
    轰一下脸就烧熟了,脑袋也里像是撞进了一群小蜜蜂似的嗡嗡响,结结巴巴地,“我,我我能干嘛?”再怎么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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