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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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夺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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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的意思,正儿八经的盯着她,像在等待她的答案,并只接受肯定的答案。

“你疯了,我无话可说,反正明天我就走。”窦寇又气又恨,不愿做任人戏弄的小丑,转身上楼。

“行,你走你的,沐沐得留下。”他在身后冷若冰霜道。

窦寇倒抽口气,彷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尖声大吼:“当初我们商定,共同拥有沐沐的监护权。”

无视她的暴怒,孔先云一脸云淡风轻,不痛不痒的说:“我反悔了。”

没错,他反悔了,而且反悔的岂止那劳什子的监护权,还包括他俩草率收场的婚姻!平静的表象下是剧烈起伏的慌乱无措,他,万万不可失去她。

24贰肆回

冷战油然展开,对此窦寇不可谓不熟悉,他们之间不知重复了多少次争吵、冷战、和好,再争吵、冷战、和好,好像中了毒一样,离婚则是他们寻到的解药,可惜堪堪缓解一年,毒性重发。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

秦空说她因为不知道现在想要什么,所以纯属庸人自扰。然则她并非不知道,却是太知道了才选择离开。孔先起心思想复合是在他失忆的前提下,他生生将两人感情如何破裂那段往事彻底忘掉了,以为他们仍处于热恋。坦白承认此时孔先对她的感情是真实的,但有谁保证他恢复记忆之后呢?他的感情还真实可靠么?

她不是赌徒,她不赌任何“万一”,而且“爱情至上”的热血年代也早已远去,她再没有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她只能理智理性的退出此局,做个冷静清醒的旁观者。

窦寇不断提醒和宽慰自己,眼下虽然看似艰难,但也是必经的一个过程,孔先的健康逐步好转中,胃穿孔那么要命都能愈合,何况小小的脑震荡?等他记事一切便各归各位,回到原有轨道。

岂料秦空另有一番见解,她说:“你有没有想过,孔大哥或许从没失忆,又或许永远无法恢复记忆,如果是这样你怎么办?你们怎么办?”

窦寇哑然,她确是没往这两方面考虑过,不过也不大可能吧?没失忆他为什么装失忆?至于永远无法恢复记忆,她不信毫无科学根据的假设。

秦空在电话那头低低的笑,“寇子,您老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找我唠嗑唠到天都快亮了,你确定你真能做到冷静清醒?”

瞥了眼时间,窦寇辩解:“熬通宵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何况这几天闲赋在家,觉什么时候睡不一样么?”

“我的亲姐姐诶,您闲赋在家,我可得上班,惨绝人寰呐。”秦空捶枕头。

窦寇掐掐眉心,“得了,别嚎了,赶紧跪安吧,离起床你还能争取眯半小时。”

秦空心碎了,然而窦寇没听她心碎的声音径自摁了挂机键,翻身看窝在一堆抱枕和毛绒娃娃里的儿子,小脸蛋让润黄的夜灯烘托得格外粉扑扑,两弯黑睫毛翘翘的怎么看怎么像洋娃娃,忍不住探手摸了一把,滑滑腻腻的好比绸缎的触感特别爽。

“小子,老爹老妈你站哪边?实在不行咱俩私奔好不好?”窦寇托腮,自言自语:“我咋变得越来越恶俗了?哎……”

一夜未眠,晨起送沐沐上娃娃车,孔先打个时间差逮了空儿出门上班去,窦寇回来满室空冷,搞不明白大家过得都不痛快做什么非要继续不可?

如此这般,日子依然匆匆滑过,二审结果下达,窦寇果然如钟文所料“金榜题名”,高中“榜眼”,第一名是新人元淳,第三名是早她几年出道的王寅晚,赶巧囊或了老中青三代人,欧阳羯办事就是靠谱,一碗水端平。

媒体把“羯艺”这次甄选喻为文化界一大盛事,而“羯艺”自然顺杆爬,颁布消息那天弄成正式的新闻发布会,引来无数记者围堵,争相报道。

窦寇和其他各类获胜者一块儿像是啥濒危珍惜动植物似的,人们那叫一个稀罕呐,镁光灯不要钱的闪不停,到欧阳羯上台挨个与之握手,欢迎他们加入“羯艺”时,窦寇差点睁不开眼,根本不懂哪儿跟哪儿,霍然一双干燥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她,把她吓得一愣,鼻端闻到一抹淡淡的木质清香,随后听见欧阳羯含笑的问话:“怎么还那么紧张呢?”

窦寇当场秃噜了一句本山大叔的经典语录:“我叫不紧张。”

欧阳羯噗嗤笑出声,“嗯,不紧张小姐,欢迎成为羯艺的一份子。”

如果不是担心拍摄画面的效果,她真想翻个大白眼,她这叫冷幽默好伐!欧阳羯幽默细胞太少,居然没觉察出来。

“往后请老板多多关照。”她淡淡应酬。

铺天盖地的闪光灯实际上主要冲着欧阳羯来的,他一移动光害立马少了大半,无巧不巧让窦寇看到海伦瞥向自己那讥诮不屑的眼神。窦寇很是困惑,她什么时候得罪她了么?若是因为一开始那次言语上的冲撞,海伦姑娘未免也太过小家子气。既然是对方的问题,便无需介怀,窦寇别开脸,注视焦点中的焦点欧阳羯。

其实窦寇的动机就是这么简单,可落进海伦眼里解读出来的意思却成了轻蔑与傲慢,她在心底冷笑,今天姑且给你得意吧,路遥知马力,咱们大可以走着瞧。

这两天的确是窦寇人生中最风光的时候,欧阳羯豁出本要把这事儿做大,不遗余力的大肆宣传,拉上他们四处展示,幸亏他们这拨人是搞幕后的,不像另几个力捧的演员,各类媒体专访应接不暇,维持着高强度的曝光率,她光看着都替他们觉得累,出名走红也是体力活啊。

极不真实如履云端的过了一两个星期,欧阳羯很有规划的开始着手筹备新戏,按入选排名,元淳的剧本自是首当其冲抬上议事日程,同时嘱咐窦寇和王寅晚修正剧本,务必精益求精、尽善尽美,为开戏做好充足准备。

窦寇便老老实实和一票公司企划一起开会讨论再讨论,修改再修改,此期间也隐隐约约略有耳闻王寅晚那边颇有进展,似乎继元淳之后他的戏也紧锣密鼓要正式排演了。

有比较才有差距,元淳因为是第一,她怎么折腾对于窦寇还算好接受,可明明王寅晚排名靠后,却突然超过自己,饶是心理素质再好,仍旧有些不舒服。

其实娱乐圈也是个“江湖”,混了五六年她并非懵懂的一无所知,如何把剧本上洋洋洒洒的文字搬上舞台呢?当然先决条件便是有投资啊,说通俗点就是有人舍得为你烧钱。

窦寇现在最常听见的一句话是:有了钱真方便,导演演员人人转,有了钱真方便,服装道具样样全。

可惜她并不以为意,直到海伦通知她重修剧本,删减所有战争戏,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的剧本虽写的是民国旧事,但两位主人公极重要的转捩点却发生在抗战时期,删去战争戏不等于抠掉整个故事的灵魂了么?排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海伦单手抚下巴,看着她笑,“窦编剧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这一场连着一场的战争场面得花多少钱?不删掉能行么?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就总监拨给你的那点经费,进一般三流小剧场凑合凑合都有难度,要不然你去拉赞助呗,你的后台不听说很硬的嘛。”

后台?她连搭个草台的本事也没有,哪有什么后台?窦寇甩甩头,有理说理:“战争场面又不是后来加上去的,由头至尾都明明白白写在剧本上,有难度吃不下来当初甄选的时候就别挑我的本子啊,既然挑了却随便删我的戏,太不负责任了吧?”

“哈~我们不负责任?!”海伦细细的柳叶眉高高一挑,也不怒不火,一副凡事好商量的口吻:“OK,窦编剧意见这么大,我可兜不住了,不如直接跟总监提吧。”

窦寇当下发懵,事情有严重到她们无法沟通,非要去惊动最高领导么?但海伦才不理她,径自转身快步往欧阳羯办公室冲,窦寇眨眨眼睛,一时也没辙了,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到了总监办公室,不清楚早她几分钟进去的海伦跟欧阳羯说了什么,总之欧阳羯的脸色很难看,抿着唇冷眼盯着她。

窦寇悄悄攥紧手指,揪着两侧裤腿,然后听见欧阳羯问:“窦编剧,剧本是我让改的,请问你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

欧阳羯给她一种“位高一等压死人”的感觉,敢情他是大老板,他想让你怎样你就乖乖怎样,屁都不该多放一个!窦寇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且别说那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耗费心血写的东西,做什么任人糟蹋却要保持沉默?

于是她昂昂下巴,振振有词将刚才对海伦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总监,剧本里的战争场面从甄选之初便一直存在,我相信以总监您的远见卓识,不可能没有考虑过将来搬上舞台需要的资金投入,那么让我通过甄选就表示您有这个能力,而现在居然拿经费不足当做理由,把本子删改得面目全非,是否太不负责任?”

窦寇话里的某个用词不小心摸到欧阳羯的逆鳞,他忽然一掌拍桌,大声喝道:“你嚷嚷什么?你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么?写民国戏你比得过张恨水超得过张爱玲么?让改改剧本怎么了?整个团队的人为了帮你拉赞助找投资忙得半死,将心比心不负责任的到底是谁!?”

窦寇一半吓住一半愣住,傻乎乎瞪着怒火中烧的欧阳羯。不禁想起前几天孔岫钟文他们还帮她开了个小小庆祝会,席间钟文拉着她说:“如今你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往后有啥好处可别忘了哥们儿我呀。”

看看吧,这颗“大树”刚几天的工夫,都没等她往上靠就“咔嚓”折了,真好笑。

25贰伍回

孔先轻轻搬开枕在自己大腿上睡得直打小呼噜的沐沐,扯来凉被盖盖好,小家伙含糊的嘟囔着什么,脑袋瓜子往枕头深处蹭,估计没了原来枕的有韧性,不习惯呢。孔先失笑,伸手抹开挡在他眼睫上的碎发,露出完全沿袭了他的粗黑眉毛,生命的传承有时候总让他不胜唏嘘。

这个相貌融合了父母优点的小娃儿两天来一直在跟老妈发脾气,就因为窦寇曾无意间说过“刘翔不跑了”,结果刘翔真的因伤退赛……世上最铁杆之粉丝儿沐沐小朋友怒了,与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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