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全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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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寒全部+番外-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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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眯起眼来笑笑:“老婆,大早生气会生皱纹的。”
  洛美不睬他,去衣帽间挑配衣服的手袋,说:“我们几时抽空去拍几张合影吧。昨天那个佣人四姐就问我,怎么没看见我们的结婚照片,我说留在法国了没带回来。”
  听见洗盥间里只有“嗡嗡”的电剃须刀的声音,就稍稍提高了声音:“容先生,你听到了吗?”
  “我比较喜欢人家叫我容总裁的。”容海正终于出现在了洗盥间的门口,半开玩笑的说。
  “是,容总裁。”洛美打开衣橱,伸手取了条领带:“这条很配我的套装。”
  他扬扬眉:“为什么要穿情侣装?”从她手里接过那条领带,开始打结。
  “这样会给人我们夫妻恩爱的印象。”洛美一边说,一边替他理好领带结。
  他抓住了她的手,问:“我们不恩爱吗?”
  她没有回答,只说:“下楼吃饭吧。”
  早餐是西式的,洛美早晨起来吃不惯这些,将三明治里的烟肉挑了出来,将面包吃下去,吞了一杯牛奶了事。容海正是看着报纸吃掉早餐的,而后两人一同乘车去公司。
  照例,他们遇上了塞车。
  车塞得水泄不通,洛美见怪不怪,拿起车上准备的早报看,目光在花花绿绿的娱乐新闻里徘徊:“我们住在新海不是办法,每天早上,这段路是必塞的。”
  容海正说:“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搬到平山去住了。”
  洛美阖上报纸,问:“你真的有信心买下言氏家族的祖宅?”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再加上一点不择手段,什么事办不到?”容海正轻松的说:“这个世界上,最有用的就是钱。”
  洛美说:“大不了将常欣逼迫破产,你还有手段逼他们卖祖宅不成?那言家岂不是永远都翻不了身?”
  容海正扬眉:“我谋的就是这一步,你等着住平山的言家大宅吧。”
  洛美就不再问了。等到了公司,开完行政会议,容海正亲自将她引到她的办公室,并且打开了窗帘。
  “看对面。”他说。
  洛美往外一望,他们所在的宇天大厦对面便是仰止广场。宇天大厦与仰止大厦遥遥相对,她在楼下就注意到了。这时望去,整个仰止广场尽收眼底。
  “怎样?”他说:“我们和敌人是面对面的。”他指了指隔壁,那是他的办公室:“我们两个是肩并肩的。”
  洛美听他说的有趣,不由一笑,容海正问:“中午去那里吃饭?”
  洛美打开桌上的电脑,说:“才吃了早饭又要吃午饭?先去工作吧,免得员工说你偷懒。”
  容海正于是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小仙,你进来一下。”
  进来位斯文的女孩子,有一双颇有灵气的眼睛,声音也很好听:“容先生、容太太,有什么吩咐?”
  “洛美,这是你的秘书,她叫小仙。”
  洛美就笑了:“当真是人如其名。”
  容海正说:“公司里的事你先问小仙吧,我先回办公室了。”
 洛美点了点头,小仙便去抱了一大堆的签呈来:“容先生出去一个月了,所以积下了不少公事。您是他的特别助理,这些都是您要替他过目的。另外,容先生想必也告诉了您,亚洲是您的职权范围,我们在伊朗的输油管道出了一点状况,这是与当地政府谈判的记录。还有,容先生吩咐,要将我们对国内上市公司的控股情况给您过目……”
  洛美一下子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阔别数月的沙场。刀光剑影,金戈铁马,肃杀诡异,十面埋伏。
  她曾经从中挣脱过了,而且,她以为自己会永远的远离这种血腥的博杀了,可是,她又回来了。
  稍稍已生疏的快节奏,久已不闻的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久已不见的一溜小跑的职员、没有一秒空闲时间的时间表……
  是的,她又回来了。
第十一章

  中午与容海正在餐厅吃饭,她一边匆匆忙忙的咽着饭,一边一目十行的看一份报表。容海正就说:“别看了,吃饭吧。”
  她头也没抬:“我在吃呢。”过了半晌,又问:“我不明白,公司运营情况良好,为什么对银行的负债率这样高?”
  “又不是很高的利息。”容海正说:“正好让人看不出我们的虚实。”
  洛美说不言语,又过了半晌,才抬头说:“言少棣那个人很厉害,你将股权抵押,小心他玩花招。”
  容海正就问:“以你之见,言氏家族有哪几个人需要好好防范?”
  洛美放下报表,说:“旁支派系不足虑,他们掌握不了大权,在董事会说不起话。要担心的就是言少棣、言少梓、言正鸣、言正英,还有一个是王静茹,她虽然是个女人,但言正杰当年非常信任她,她手中抓了不少实权。”
  容海正说:“言正鸣不足为惧,他畏妻如虎,主要也正是因为他的太太是夏国江的独生女儿,所以才显得财大气粗。只要他和夏家大小姐离了婚,就成了一只病猫了。言正英是只老狐狸,最信奉明哲保身,以他的个性而言,只要我们挟雷霆万钧之势而来,他就会不战而逃。硬骨头就只剩了言少棣、言少梓和王静茹。言少棣是嫡出长子,家族目前的掌门人,是心腹大患;言少梓是言正杰最喜欢的一个儿子,给他的实权最多,也是个令人头痛的家伙;王静茹那个女人最工于心计,要对付她着实不易。”他踌躇的望向洛美:“你有什么好办法?”
  洛美说:“一时之间,哪有什么好办法。”
  容海正笑了一笑:“先吃饭吧。”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容海正却想起一事来:“哦,对了,晚上部长请客,你记得早点下班回家换衣服。”
  洛美点了点头,吃完后两人上楼回各自的办公室。洛美因为刚刚接手,格外的忙,到了五点钟,才匆匆忙忙的回家去换夜礼服,陪了容海正往部长家里去赴宴。
  部长显然与容海正有很深的交情,而且与洛美也算是熟识,过去交际场中常常见的,所以开玩笑问:“海正,你怎么挖常欣的墙角?”
  容海正只是笑,正好舞曲开始了,部长于是邀请洛美。两人且舞且说笑,部长又是极爱开玩笑的人,十分的恭维洛美,又说:“如果我年轻二十岁,我是一定要去和海正竞争一下的。容太太,其实现在你如果不嫌我老,我也愿意去竞争的。”
  洛美是惯于这种场面的,答的也十分俏皮,两人说笑起来,引得舞池里人人都瞩目他们。
  与部长跳完了舞,容海正终于接过她,恰巧是一支慢舞,洛美说:“正好,刚刚的探戈转得我头晕。”
  容海正说:“这是我们第一次跳舞呢。”
  洛美无声的笑了,因为头确实有些晕,就靠在了他的肩上,两人慢慢的跳完了这一曲。容海正见她的脸色不是很好,问:“是不是饿了?我给你拿点吃的,好不好?”
  洛美也觉得是饿了,就点了点头,容海正于是去餐桌那边,洛美却叫住他,问:“你知道我要吃什么?”
  容海正笑笑,举起盘子:“水果沙拉,双份的朗姆黑提冰激淋,对不对?”
  洛美不由得一笑,容海正取了食物回来给她,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便又替她去拿了一杯果酒,洛美说:“谢谢。”容海正就用手指着她,她一下子想起在法国时的话来,忍不住“扑哧”一笑,别的人或在跳舞,或在谈话,纵有人看见了两人的情形,也觉得新婚夫妇,该当如此亲昵,并不多理会。
  洛美吃完了东西,容海正与熟人聊天去了,她便自己去放下盘子,因为刚喝了杯果酒,胃有些不太舒服,所以顺步往喷泉那边走去。喷泉池后有极大几株扶桑,将一架白色的秋千掩在其内,外面的光都被扶桑花挡住了,一丝也不能漏入,只有一地的月色如银,洛美觉得格外的有趣,就坐到了秋千上,冷不妨刚坐稳,后面就有人推了一把,秋千立刻高高的向前荡去,她吓了一跳,只笑:“你不要闹了。”满以为是容海正,谁知秋千往后一回,让她看见了架边站的人,正是言少梓。
  她脸上的笑顿时都僵住了。自从医院那天后,她是再也没有见过他了,现在看他站在那里,月光朦朦胧胧的,令他的整个人都裹在一层灰暗的不透明中。秋千的惯性仍在荡向前、退向后,他就在她的视线里斜过来、晃过去。她的脑海里,也只剩了一片灰朦朦的影子,在那里随着秋千一起一落。
  “容太太,”他开口,语气平和的听不出什么:“好久不见。”
  洛美只觉得手心里蠕着冰冷的湿意,像是有条小虫子在那里钻着,也许是出了汗,也许是抓着秋千索太紧,只听他说:“你与容先生的婚礼,并没有通知旧朋友一声,所以没能去向你道贺,真是失礼了。
  洛美听他说的客客气气,于是也十分客气:“哪里。”
  言少梓终于从花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月光照在他脸上,眉目并不十分清楚,但目光仍旧锐利如斯,他说道:“刚刚一见,差点认不出来。容光焕发,到底是新人。”
  洛美不由自主的攥紧了秋千索,淡淡的说:“那当然。女人一生,就是要嫁个好丈夫,不然,丢了性命都有可能。”
  他点头道:“很好,终于说到正题了。你认为洛衣的死是有人做了手脚?”
  洛美将脸一扬:“我不敢胡思乱想,但她抓到旁人不可见人的把柄,所以才会被杀灭口。言先生,不论怎么说,她是你的妻子,我没有想到,人性会卑劣到如此地步。”
  言少梓上前一步,抓住了秋千索:“洛美,说话要有证据!”
  洛美说:“是,凡事都要有证据,所以刚刚我也讲了,我并不敢乱说。”
  言少梓的脾气本就不好,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几乎是将她从秋千上拖了下来:“官洛美!我告诉你,我言少梓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去谋杀妻子和岳父!”
  洛美既不挣扎,也不吵闹,只静静的说:“是与不是,你心知肚明。就算你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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