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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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定终身-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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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的门打开!桓懿七层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安静,异常的静。走道两旁的房门紧锁,有别于一般的木质办公门,这里用的全是厚实的防盗隔音门。

“这里是哪里?”眼镜助教打开其中一间,示意我走进去,密集的仪器,房内还有一块被巨大玻璃分隔出来的空间,这里是录音棚!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我转向眼镜助教责问道,然后我看见她干净平易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变形的笑。

“开什么玩笑!”我大怒道,转身正欲离开。哪知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躬身抱着我的腰,将毫无防备的我猛地推进隔音间。“啊!”我吃痛重重地摔在冷硬的地面上,反应过来时……砰!来不及了,门已被反锁!

“欢迎光临桓懿娱乐,我本以为你最多撑不过三个星期,没想到你竟然像根野草一样顽强地存活下来,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懂得珍惜,要怪就怪你自己吧,顺便告知一声,这间录音棚一直到四天后才会有录音安排,在此之前,都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好好享用吧,你人生中,最、后、的、时、光。”眼镜助教阴毒的话语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哈哈哈哈!”邪狞的笑声表明她不是在开玩笑,这个女人要杀我!

为什么,为什么?只因我平日顽劣的态度,还是逃跑时无意踹了她?不成立,没有人会因为这点小事去杀人!“疯女人!放我出去!”我冲着她大喊,正想起身,脚踝处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啊——”我睁大眼睛,狠狠地倒吸一口凉气,天啊!我的脚!“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呀!”我拖着受伤的脚,狼狈地爬上前敲打那面巨大的隔音玻璃,眼镜助教绽开的笑颜在我心里渐渐放大成无与伦比的恐惧,她惋惜地摇摇头,表示自己听不到我任何的叫喊,她满意地笑着,笑声通过扬声器在我周围弥漫开来,我捂着耳朵,却抵不住脑袋传来阵阵疼痛。

“永别了,格格小姐,可惜了这么一位标致的美人儿。”她冷冷道,一只手轻轻地拨下电源开关,转身离去。

“你不能走,你给我回来呀,就算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我大喊,却只是徒劳,在这间专业的隔音室里根本容不得一寸声波的穿透。

脚上传来难以言喻的疼痛,黑暗笼罩,沉寂的狭小空间,人间酷刑莫过于此,我陷入深深的绝望中,出去了又如何,即便现在出去了我还能与柳依依同台竞技吗?想到这,我惨然一笑。

就这样死了也好,反正活着也是多余,被自己亲生母亲抛下的人,活着也只会是他人的负担,多么失败的人生呵。

谢天衍?如果我死了,他会伤心吗,他会像我那天一样紧张难过而无所适从吗,不会的,他是夜修罗啊,如何会为一个床伴伤心?腥风血雨的场面他早已经见惯,我甚至能想象他在看见我尸体时冷然不屑的表情,一如那天观赏吃人视频的纪悠然。

“我想你了!”他温暖的话语在残破的记忆中浮现,是假象,一切都是假象,他要的是我的心,如果他得到了我将变得分文不值,男人们总对得不到的东西念念不忘,我只是他的一场游戏,如果我输了,此生都将在伤痛中度过,他呢,一笑而过,笑得骄傲,我不能让这一切发生,不能输。

然而此刻,绝望笼罩,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身边。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无法舞蹈的我,轻轻地哼起不知名的曲调,随意的旋律散落在黑暗中,像死亡的伴奏曲。

【番外】樱祭*韩樱子

特此说明:下面这篇文文,是《格格》中轩辕骕电影《樱祭》的蓝本,剧情在正文中也会有所说明,此篇选读即可。如果能被读者们支持到全书完结,番外的分布估计是每五万字出现一篇,每一篇都将是精心打造的与文文相关的独立故事。莫莫有信心,这篇文——不会让你失望!喜欢的朋友,请不要忘记推荐和收藏哦!有你们同行,莫莫才能迅速生长呀!

1

那一年,离开紫玉河边飘满樱花的村落,穿越千山万水的注视,我来到这座空洞的城市。年幼的我被领到一所有着漂亮花园的大医院,在那间散溢着薄荷香气的病房中,第一次见到韩宇。他精致的脸庞漂亮的如同教堂壁画上的天使,孱弱的身子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像一片无依的浮萍,阳光穿过窗外梧桐树的叶子碎在他的身上,似觉查有人走近,他长长的睫毛艰难地颤动了两下,虚弱的目光投向我,然后浮起一丝如风的笑,轻声道:姐。

六岁时与韩宇相遇的一组画面被我深深地刻进心里,从那天起我告诉自己,要做他一生一世的守护,不离不弃。那年韩宇五岁,身染怪病。

2

“姐!姐快来!”晚上十点,韩宇焦急的声音击破凉夜的静寂从一楼传来。

当我从三楼舞蹈室奔下楼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韩宇与那悉正吃力地扶着一名身上沾满鲜血的男子挤进家门。

“先把他放沙发上。”韩宇对那悉道。

我的第一反映是上前抓住韩宇好好地检查一遍。

又到外面惹事了?伤到了没?

“姐我没事,你快去拿医药箱来。”韩宇急道。

确定韩宇没有受伤,我连忙取来医药箱。受伤男子已被韩宇安置在沙发上,仔细检查,好在伤势不算严重。

殷红的血液从头部流出粘在他的脸上,我取出一块消毒过的纱布开始清洗伤口,白色的纱布走过男子分明的轮廓被染成红色,一张俊逸带着傲慢的面庞映入视网膜——霎时,一种似曾相识的奇妙感受不期而遇的涌入心间。

莫名的悸动让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男子沉淀的双眼缓缓张开,他看着我,静默带着感激。

“姐,这伤得要紧吗?”韩宇问了句。

无暇理会,我迅速止血、上药、包扎……

“姐,今晚得把他藏在家里,他伤得这么重,肯定没法回去。”

我起身面对韩宇,用手语问,你先老实交代事情的始末。

“我没惹事,你就放心吧。”韩宇强调道。

“樱子姐,我证明,这个人是我们在夜店里遇到的,之前根本没见过。”那悉解释道。

“那悉作证,我要真给你说了事情经过,没准你还要夸我见义勇为呢。”韩宇骄傲道。

爸妈出去应酬了,十一点之前会回来,我用手指比划道。

“糟糕!这事可不能被爸妈发现,那悉,快,把人抬三楼。”韩宇说着赶忙招呼那悉,我无奈加入其中,既觉得此事不可行,但又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呢。

翌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卷去夜的黑袍,我已换上舞鞋开始十几年如一日的早练。轻柔的舞曲拂过阳光的温柔回旋在明亮的舞蹈室内,生命的鲜活在零碎的舞步间悄然绽放。对自幼失语的我而言,没有比舞蹈更美的语言。

西村的《永远》终有尽头,不是一切都能像曲子里释放的期望一样——永远。如果有永远,我希望美丽的早晨永远不会消逝,如水的舞曲永远不会停息,飞扬的舞步永远不知疲倦。但——没有永远,那些关于永远的传说被留在枕边朦胧的梦境里,等待人去唤醒。

一曲终了,我微喘起身,一个人影忽然划入眼底。是他!

昨夜韩宇将受伤的他安置在三楼的客房内,而韩家的客房,正设在这间私人舞蹈室的隔壁。

被我发现后他显得有点局促,脸微微泛起红晕,道:“你跳得真好,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舞蹈。”

那声音像浸在云雾里的青色山峦,清新沉韵。

我上前,习惯性地使用手语。你醒了吗?伤口还疼吗?

然后我看到他茫然略带吃惊的眼神。“对不起,我……我无意……”

我浅笑摇头,表示不必介意,然后领他走进客房,取出纸笔。

我叫韩樱子。

“庄笙,叫我庄笙。”他道,略微紧张。“你能听见吗?”

能听见,你的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他朝我礼貌地微微鞠躬。

他们为什么打你?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我,那些人我见过,是华承美院的学生,算是同学,或许是我这个人平时不太注意与人相处,昨天在夜店里打短工遇见他们,一开始还只是起哄嘲笑,我怕丢工作就没理,哪知最后竟开始殴打我。”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这么蛮横?

“都是一群寄生虫,不学无术,靠家里的钱快活,靠家里的权惹事。”他道,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幸好,碰到两位热心人,是他们救了我,你知道他们是谁吗,就是把我带到这里的那两名男子?”

是我弟弟带你回来的,他叫韩宇,另一位是他的好友叫那悉。

“多亏了他们我才捡回这条命,只可惜这样一闹,工作怕是保不住了。”

你是学生,为什么要到夜店那种地方去工作呢,那里不安全。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穷得没办法,我来自紫玉河畔的一个村落,村里百户人家,全靠种地为生,紫玉河不稳定,一旦断流就会闹饥荒,到景岚市读书的路费是全村人给凑的,其余的全得靠自己。”

你们那里有樱花吗——不知怎的我竟写下这样一句话,尘封的记忆像脱落的茧,点滴开启……

3

认识庄笙的那个秋天,空白而萧索,我行走在记忆的年轮里,用欺骗装点幸福,韩家空荡冷清的豪华别墅里,没有太多真正值得眷顾的东西,除了韩宇。

父母总是太忙,难有时间照料孩子,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和韩宇就经常被留在这座大房子里,我无法说话,只能听韩宇给我讲,偶尔会比划几句,但多是静静地听,我喜欢韩宇为我编织的那些童话,凌乱却纯净。懂事以前的韩宇特别缠人,夜晚怕黑会偷偷钻进我的被子里,我们常常拥眠在温软的被中,一同等待鬼魅不安的夜。

十几年来,我将自己锁在华美的现状中,企图抛下那段被封印的往事……可是,不是所有的黑暗都能被星光照亮,亦不是所有的记忆都能被时间冲毁。那时我很小,只有六岁,幼小不代表忘却,孩子是奇怪的,你觉得他们稚嫩,面对变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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