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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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定终身-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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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那个叫刘昕玲的富家千金才是真正的后来者。”

蓝熙的一席话几乎摧毁了我十七年来的情感支撑——恨,我恨那个爱慕虚荣的明星母亲,我恨那个风流天下的富商父亲,我诋毁一切,孤僻冷漠地看待,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也因此受尽了郑氏家族的冷嘲。现如今,蓝熙告诉我格安彤是一个率性真诚的女子,郑启曜也曾真正爱过她,自以为是的恨意一时变得无处安放,他们分开,格安彤生下我,然后,自杀?这太不合逻辑了,我感到这件事后面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我该去向谁讨要这个真相?我想到那个男人,那个我曾发誓这辈子都不愿再见到的人,我决定去找他问清楚……

Chapter 61

夜色逐渐上升,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那所公寓的大门,迎面是一阵扑鼻的香气。会心一笑,放下背包,我小心翼翼地走近厨房,男人正在灶前忙碌,一只手翻起炒锅,金色的食物飞起又落入锅中。我小鸟依人地靠上他宽阔的背,从身后抱住他。

“怎么了?”谢天衍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累。”

“这才第一天。”他转过身来面对我,手里夹着一小块金色的板栗放进我的嘴里。“小心烫,试试味道。”

“无敌美味。”我嚼着嘴里的食物,我向他竖起大拇指。

“先上去洗个热水澡,一会儿下来开饭。”他弯下腰嘴唇轻轻沾了下我的小脸。

晚饭后,从浴室出来的谢天衍竟绕开我直径走向书房,那样子倒比临考的格某还要积极,我咬着笔靠坐在床上恨恨不已地K掉一百道数学题。夜已深,从床上跳下来转到书房,探着脑袋往里看去。

谢天衍背对门口正舒服地坐在书房的大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快速跳跃。我走近身,脑袋搭在他的肩上,从后面搂住他的颈,心下抱怨,这男人莫不是到这前已经被其他女人喂饱了?

感觉到我来,他大手往后伸掐住我的脸蛋笑道:“猫儿终于知道馋了?”

我扭头绵绵地吻上他的耳背,语气却不客气:“我和施琳娜比,如何?”

放下笔记本,他拉过我的手让我转到身前坐入他怀里。“何必揪着往事念念不忘?”

“你做得出来,还怕承认吗?”我赌气道。

“真拿你这记仇的性子没办法,我现在郑重道歉,你满意了?”

“只要不当着我的面随你怎么闹腾,你夜修罗岂是我格格能管得住的?”

“你太小瞧自己的杀伤力了,对女人的兴趣早已被你惯刁了,一般人如何及的上半个格格呢?上次我是在和自己较劲,但结局惨烈,发现自己再也容不得那些脂粉味,表面不服输但满脑子都是那个躲在角落里的小丫头 。”

“一般人及不上,孔雀公主玛郁莎呢?”

谢天衍笑着轻轻地刮了下我的鼻梁:“自古秋后算账都不嫌迟,你倒是逮着今晚和我列清单,用你那颗聪明过人的脑袋想想,只要是谢天衍看中的地盘迟早都会到手,捷径走多了也缺乏挑战的乐趣,还不至于把自己变卖换那几家赌场。”

“呦,照您那说法,我现在是皇恩浩荡 ,集万般宠爱于一身咯?”我一手环上他的颈,轻盈地吻上他的唇。

“一世英名尽毁于此。”他的大手抵上我的后脑狠狠地回吻住我,狂热的吻几乎让我窒息,把我撩拔到心猿意马,他却放开了。“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忙完。”

难得的理智!

“你知不知道,法国医学家尚巴尔提出的所谓发欲带,首先是耳,颈,唇……”我的小手顺着他身体的流线比划道。

“格格!”谢天衍皱着眉惊讶地看着我。

“解释一下你刚才在做什么。”蓄势待发的语气。

“实验!”我假装正经地吐出两个字。“你忙,我回屋睡了,天知道女演员是多么缺乏睡眠的工作。”我故作优雅地打着哈欠,左脚一退,奔回卧房。

在卧房的门框处被追上来的人打横抱起。“哇!”

“竟敢拿我当小白鼠!”我被放在大床上。

“啊……你知道吗?科学证明,任何哺|乳动物的|乳头与性都有很密切的关系,对于一个雌性而言受胎以后,卵巢便会向|乳腺发出一种特殊的荷尔蒙……但雄性,我就不明白早已退化的器官如何能刺激脑下垂体腺,甲状腺和肾上腺,从而让他们身上某处由多量结缔组织、动静脉与肌肉纤维纠结而成的部位充血。”我镇定地迎上他的挑衅,眼角得意地观察着那张渐渐阴沉的面孔。

“很好,格格老师,在你得出伟大结论前,秉着为科学献身的精神我就不停了,我们实践见真知。”

呃,这回真的玩火上身了,我认命地吐了吐舌头。

男人面色铁青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乖乖配合,而不是变着戏法招惹事端呢?”

“因为我很委屈啊,每次都被你弄得很疼。”

“这是让你集中精神的唯一方法 ,看,眼睛又再转悠,想什么呢,警告你不许把那些奇怪的术语安在我身上,在这种时候不奢求你具备情调,但你能不能具备点动物性。”他抱怨道,雨点般的吻落在我的颈上。

“毅说第一次见面时那场赌局的全部意义在于你想要得到我,这具身体就这么吸引你?”说着有点凄然,以性为目的的情感实在缺乏道德美感。

“因为喜欢你,才想要得到你,似乎身体上的全部触觉都是为了感受你而存在的。”他淡淡地解释道,不是刻意讨好而只是在陈述事实。

“那我今夜努力配合,你可不可以轻柔点。”不知道是否情侣在床上都能像我一样理性地谈条件。

男人啃吻着我的颈,用行动来回应。

第二天全身酸痛索性逃课昏睡到中午,醒来时,枕边人已离开,楼下的餐厅里有他盖着的温热饭菜。孤独地坐在餐桌前面对一堆美味,细细嚼着,却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味道——热辣裹着点香甜。

Chapter 62

经过一段时间的拍摄,我已渐渐习惯轩辕骕旗下的剧组工作,摄影机前的他仍是威严不可触犯,收工后却能拉上我和泽一起开心地去宵夜,天知道这名苛刻的导演在前十分钟还把我们批得一分不值。

徐默大多数时候是沉静的,偶尔也能感觉到他的细腻,有一出戏,为了躲雨的韩樱子跑进美术学院偶遇庄笙。被淋湿的韩樱子穿过一道道窗户,忘乎所以地看着屋内那名穿着白衬衫坐在画架旁的男子,情感在那一牵一动中得到升华,发现韩樱子,庄笙扯下大大的纬布披在她身上,两人依偎在画室中。我一直把握不好韩樱子纯净而充满困惑的情感,在轩辕骕第三次喊停的时候,徐默把我拉到一边,没有批评抱怨,他只是以庄笙的身份对我道,他说樱子,我喜欢你,我相信你也有着和我一样的感受,我并不想亵渎你,我只是想给你温暖,衣服湿了,你冷吗?徐默将庄笙心里的秘密透露给我,那些沉默的爱在他的言语中得到了诠释,再次回到镜头时,我想我爱上了故事里的庄笙,由徐默为我描绘的庄笙。

四月,《樱祭》剧组进入紫雾山开始拍摄韩樱子童年时期的戏份,蓝熙随同剧组去了紫雾山,暂时没有排到戏的我、水轻泽、徐默终于空闲了下来,除了疯狂扎入书堆中补习功课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处理。

记忆中的四月芳菲散尽,水轻泽一早开着一辆宝蓝色保时捷在千竹轩的花园旁里等候,春风抚起他长至颈部的发丝,海蓝色的眼睛宝石般镶嵌在他绝美的容貌上,他眯着眼仰角抬望天空,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他似乎就来自那片湛蓝。

看见我走来,他笑若春风。

“真的决定去吗?”

“要不找你来干嘛?约会吗?”

“好主意!”他搂上我的肩玩笑道。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做为格安彤唯一的女儿,我却是这世上最不了解她的人。”我笑得自嘲。

“无论如何都有我陪着你。”水轻泽在旁安慰道。

在电影界,当你提起十七年前与世长辞的格安彤,反映都是热烈的,尤其是那些曾接触过她的人,演员也好,导演也好,普通的幕后工作者,无一例外的褒奖,无一例外的遗憾,没有人能告诉我她为什么会自杀,认识她的人都说当消息传出时他们都以为是圣诞夜的玩笑,但她走了,走得毫无声息,离开的前一天她还出席了一个平安夜颁奖礼,盛装出行,星光闪耀。

这段时间,我像个迷失的孩子,不断地向人打听关于格安彤的事迹。知晓内情的轩辕骕和水轻泽都很担心,我告诉水轻泽我要去找那个人,他说他会陪着我,除了他,谢天衍不在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依靠谁,我不敢独自踏入那个家,那个永远也不属于我的家。

郑氏宅邸座落在景岚市市郊的风景区里,汽车绕过长满林木的公路,郊外空气新鲜,飘着草木和花的香气,我将车窗拉下,尽情地享受四月的清新。

郑家的仆人为我开门,穿过带有假山池塘的花园,接到通知的郑氏老管家站在客厅的门口旁恭候着,见到我仍是恭恭敬敬地鞠躬道:“欢迎您回来 ,格格小姐。”他面容平静带着一丝憔悴,一副早已预测到我会来的样子。

“老爷呢?”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带头走在前面。

这是一座全中式风格的豪宅,前庭后院,亭台楼宇,风水造物随处可见,建筑讲究传统的隔景借景,花架上皆是标准的映月古流式插花,三支成型简单清雅。走过回廊进入后院,那院子里栽的一株樱树已是落英缤纷,粉色的花瓣落在鹅卵石铺成的庭中小道上,清风拂过在地面上翻起一层涟漪。此刻紫雾山上的樱花肯定要比这庭中的更加烂漫,等前面的剧情过去,一个星期后我和泽也将回归剧组,奔赴紫雾山。

主卧的门被打开,进去后的景象让我狠狠地倒吸一口冷气。一股浓重的针水味扑面而来,郑启曜,那个半年前还出现在我公寓里,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此刻正躺在卧房的大床上,面容惨白,消瘦如柴。刘昕玲坐在床的一旁削着一只苹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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