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 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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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 总统-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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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咳咳……看什么呢?”
  
  “你的伤。”
  
  真是越看越心疼。
  
  脸上的伤是在录像带里都能看到的,身上的伤却非脱掉衣服才能看清楚。荣景笙的左臂上青了一块,腰上大概是撞到门了,擦破了点皮。荣启元记得他腿上似乎也有伤,抓着脚踝把小腿抬起来一看,靠近膝盖的地方果然有片瘀青。抬头看到荣景笙的脸红了一大片,皱眉说:“怎么,还发烧了?”
  
  荣景笙:“……”
  
  荣启元往他脑门一拍:“我是你爸,你还不好意思了?”荣景笙挣扎着要站起来,“这算什么伤,没事。”荣启元按住他光溜溜的肩膀:“别动。我得看看你都伤在哪了,好给你擦点药酒。”
  
  又上下看了半天,荣景笙整个人红成了一只大烤虾。开始的时候他还有空把手在荣启元身上乱蹭,可是现在荣启元抓住他的时候,他只想躲。
  
  “爸爸,能不能让我先起来?”他觉得……自己有点快克制不住了……
  
  荣启元总算拍拍手站了起来,把浴巾扔到他腰上:“自己擦干。”荣景笙如获大赦,把自己整个都裹了起来。荣启元小声骂他:“当年光着在家里跑的时候也没看到你害羞!”骂完了下楼去找郑太太拿药。
  
  回来的时候荣景笙已经穿好了睡衣,正捧着杯水站在窗边吹风。荣启元一阵风进去,把药水瓶子放在床头的小桌上,威严地命令:“脱掉衣服,上床躺好。”
  
  荣景笙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荣启元却已经用棉签蘸好了药水,“动作快点。”荣景笙只得乖乖躺下,却不肯脱衣服:“卷起来就行了……”
  
  荣启元想想也对,先给他擦脸上的伤处。那药水有很大的刺激性,荣景笙咬牙忍着,没话找话说:“对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很多人……”
  
  荣启元当然知道外面有很多人。
  
  荣景笙获保释的消息一传出来,记者们立刻就把战场转移到了月亮宫的大门口。原本在警察局门口举旗抗议的花大学生也把“严惩暴徒”的条幅挂到了大门对面的树上。
  
  荣启元并不在意:“外面一直都有很多人。”
  
  荣景笙勉强笑笑:“这次好像有点闹大了……”笑的时候牵动了嘴角裂开的地方,痛得嘴都歪了。
  
  荣启元细细地给他擦好了药,又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没发烧就好。睡觉吧。”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荣景笙抓了个正着。荣景笙躺在那里,两眼看着他,仿佛不见底的深潭。
  
  “你……不生气吗?”
  
  荣启元回答:“生气于事无补。”
  
  其实他不但不生气,心里还有些高兴。荣景笙终于学会在乎他的感受。
  
  荣景笙抓着他的手臂坐起来,“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打人不对。可是那个时候我很担心。那个人的眼光太奇怪了,一看就不怀好意!如果我的两条手臂都是好好的,我就可以把他抓住按在地上。可是我只有左手能用,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从你旁边弄走,唯一的办法是一拳打下去……”
  
  荣启元叹息着抽手:“可是你毕竟打了人。现在也没有证据说他对我有什么企图,而他却受伤了。再说——我正奇怪,你怎么会以为他想对我怎么样?”
  
  荣景笙低头:“你忘了吗。前几天报纸上说有个医生,刚刚给一个女人做完堕胎手术就被人杀了。他问你那种问题……”
  
  荣启元点点头:“我知道了。”
  
  荣景笙担心地看他:“你身边那些人,反应太慢了,我放心不下。这次就不说了,还有上次,他们泼那个——如果不是安达亲王推开你——”荣启元已经不太想再讨论这件事,甩手说:“他们都已经尽力了,而且现在的安防也比以前严格了许多,你别没事想东想西的。还有,这次的事我们谁都没办法改变了,只能尽力应付。但是以后,如果再发生一次,我不会再给你请律师!”
  
  荣景笙定定地看着他,仿佛一条无可奈何的小狗:“我只是觉得……太危险了……”
  
  荣启元心一软。
  
  “你……不要惹那些人了……谁知道那个学生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呢,他们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荣景笙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近乎哀求,“不要惹他们……”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荣启元横下心说,“睡觉吧。明天有个记者会,我们都要出席。”说着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荣景笙冲着他的背影喊:“我不准你出事!”
  
  荣启元顿了顿,没有回头。
  
  月亮宫的记者会在第二天下午两点准时举行。
  
  此时,离开庭的日子还有十七天,离花都大学特别预科入学考试日还有十八天。
   

作者有话要说:请叫俺无敌勤劳小蜜蜂~
一年到头了,都出来说声新年发财吧~
筒子们,新年快乐!

我的专栏,爱我就收藏~




25

25、史上最跑题记者招待会'倒V,看过勿买' 。。。 
 
 
  荣启元其实并不算讨厌记者,害怕就更谈不上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自信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经得起来自任何角度的挑剔。他们挑衅也好,歪曲他的原意也好,他都可以一笑置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面对来势汹汹的质问的人并不是他。他的幕僚们商量了整整一夜,最后“善意地建议”由荣景笙一个人出席记者招待会。
  
  荣景笙没有任何面对媒体的经验。眼下的场面就好像把一个初生的孩子直接扔进了狼群,他会在眨眼之间被撕得粉碎。
  
  荣启元站在发布厅外,静静地听荣景笙背诵新闻办公室给他准备的讲稿。
  
  他真正关心的是后面回答问题的环节。荣启元打算,如果荣景笙严重冒犯了记者们,他就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救场。他还记得,上次他在记者会上晕倒的时候,荣景笙突然冲了出去抱住他,并且恐吓记者。他现在忽然很能理解荣景笙那个时候的心情。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谢谢各位。”荣景笙终于磕磕绊绊地背完了讲稿,长吁一口气说。鲁娜例行公事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各位,今天的记者会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嗯?提问环节取消?
  
  “不是还有提问吗?”
  
  荣启元刚刚在心中无声地疑问,荣景笙在外头就大声问了出来。荣启元想,鲁娜她们大概还是担心荣景笙会临场出状况,所以就把提问取消了。
  
  果然鲁娜很镇定地说:“这是临时的决定。”又把声音加大了些,“谢谢大家!”
  
  记者们当中顿时炸出一片抗议声,敲桌子声和叫喊声响成一片。荣景笙似乎很不高兴,大声说:“等等,你们怎么能这样言而无信?你们说我背完了讲稿就让我自由回答问题——呃——”
  
  “……”
  
  抗议声被静默取代了。背完了讲稿。背完了讲稿……
  
  荣景笙竟然当众承认他是在背讲稿。
  
  这简直就是一个学生考试作弊的时候主动向监考官坦白:老师!我在抄书!
  
  记者们显然已经不知道应该拿什么表情面对了,所有人都只是张大了嘴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荣启元终于忍不住拉开一个门缝看里面的情景。只见荣景笙站在那里,有些抱歉地向鲁娜说:“不好意思……好像说漏嘴了……”
  
  记者们:“……”
  
  鲁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瞪了他半天,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荣景笙耸耸肩,走回到麦克风前面,咳嗽一声:“那个,正如大家刚才听到的,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我自己想说的话。那些都是,新闻办公室的人给我写的。他们说这样说对我和爸爸——咳,也就是总统先生最有利。但是我想说的是……那些,不是我真实的想法。”
  
  记者们已经忘了震惊。
  
  荣景笙滔滔不绝地说下去,“那么……大家也许会问……我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呢?我,我为什么会打那个,看起来很无辜的学生?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大家,这不是误会,这里面没有误会!我打他,是因为他威胁到我爸爸!我荣景笙,是一个讲原则的人。我的最高原则,就是要保护我爸爸!大家自己想想吧,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爸爸走在街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神经兮兮地问你爸,‘老头儿,你以前偷过东西没’?一边问,还一边做出奇怪的举动,你会怎么做?你会不会推开他,然后大声地告诉他‘离我爸远点’?!”
  
  荣景笙说着举起自己的右臂,说:“大家都很好奇我这条胳膊为什么会骨折,我今天一起说明好了。我是为了给爸爸摘他喜欢吃的树叶,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的。虽然很疼,但是我觉得值!因为我总算能给爸爸做点事了……”
  
  有个摄影记者愣愣地说:“树……叶?总统……喜欢吃……树叶?”
  
  另一名记者大声问:“荣总统的小名叫小叶子,是否和他喜欢吃树叶有关?!”
  
  他话音未落,立刻又有人问:“总统是喜欢吃所有的树叶还是只喜欢特定的树叶?”
  
  荣启元觉得现在似乎是时候出去阻止他说下去了。他正想推门,白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先生!这一次,就让他自己来吧!”说着不由分说把他拽开了点。荣启元担心地看里面,“好,好,我不进去——”
  
  他们于是挤在那里接着看。
  
  荣景笙左手挠头,“只有一种。好像是叫香椿吧?”他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于是又向鲁娜求证:“鲁女士,我掉下来那棵树是不是叫香椿?”
  
  鲁娜的声音冷得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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