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有一点茫远,含着道不尽的伤感,那样的期冀和欣羡是做不得假的。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换个时间或许我总要说些什么的,可今天我心烦的承受不了其他人的负面情绪。
“对不起,我不该这个时候和你说这些。”她略带歉意地说。
我摇头表示没关系,拉开卫生间的门和他一起沿路返回。
走廊上的人一下子多了许多,还未待接近手术室,我和付婷芳就被一名便衣拦下了。
“对不起,你们不能再靠近了。”便衣的态度冰冷,面色严肃到没有一丝表情。
我猜是大川哥的父母赶过来了,估计他是安保外围,之前在酒店没见过我,才不给放行。
付婷芳和我只好跟他解释,澄清身份,后来又过来一名便衣,他似乎认得我,这才得以被允许进入警戒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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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怎么说啊,我现在继续写,有些筒子快要睡觉了吧?
夜猫子的童鞋,今天还有的更。
不熬夜的童鞋,明早就能看到。
第二百四十三章 顺利'VIP'
手术室外能来的该来的都来了,就这样也是精简后了的,不知订婚宴那边是如何处理的,不过同眼下许南川的安危相比,其他都不重要。
大川哥的父母,大伯、二伯、我父母、许叔叔的秘书、二哥……一干人等聚在门口,出奇的安静。肋穆洛慎和我爸还有许叔叔围站在一处,面色沉郁,蹙眉垂首。我妈坐在贺阿姨的身边,她们的眼眶还是红红的。
我停下脚步不敢再挪动,付婷芳问我怎么了,我只能说没事深呼吸接着朝她们走过去。无论如何我是年轻的那一个,该给他们支持的是我。
“贺阿姨……”我在她的身旁坐下,轻轻抱了了她一下。“救护人员说伤口不深,芳芳姐也说没割伤动脉。”
她长长地叹息,声音略带哽咽地说,“作孽哟,怎么就出了这样的意外。年年……这么大好的日子,真是对不住你。”
她柔软的指腹轻拍我的脸颊,微红的眼底有心疼担忧也有歉疚。紫色旗袍上的钻石胸针晃的我的眼睛也疼得想要流泪。
我摇着头说不出话,景女士在一旁代我说,“淑玉,说这个干嘛,都是一家人,只要大川人没事就好。”
“……是啊贺阿姨,大川哥没事我就觉着很幸运了,就高兴,哪有什么对不对得住的。”
最重要的寻觅到最终就会发现,永远是那些最简单最根本的东西,比如生命,比如空气。
十几岁的时候,我和阮宁清聊天,她说特希望将来男朋友住院,然后她就照顾他,让他体会到她的好。
那时我深以为是,和她的想法大同小异。
越是年轻越是恨不能将爱情上升到永恒的悲剧的高度,用彼此的凄惨衬托爱情的伟大。仿佛不够极端便也不可称之为爱了。
越是长大越是在各方面都敬畏极端,实是恨不能万事平淡顺风顺水,如一叶扁舟静静漂流。
我宁愿和大川哥此生永不相见,以此换得他一生健康平安,这便是我如今的念头。
一阵轻巧却杂乱的脚步声从彼端传来,很快许文如的身影便出现在视野中,她的脸色极差,似是下一秒就会昏倒一样。
那双清亮的杏眼此时略带混浊,她必定是狠狠哭过了,眼睛都红肿起来。
“爸……”她可怜兮兮地低唤,疾走几步直接扑进许震霆的怀里。
许叔叔的紧绷的神色出现了一丝松动,和大川哥肖似的墨眉拧起,厚实的大手哄孩子似的拍抚着她的脊背。
她无声无息的抽噎着,纤瘦的肩头微微耸动着。
“别哭了,你哥好好的,哭什么。”
文如姐听了这话有瞬间的停顿,随即摇晃着脑袋,模模糊糊地说着些什么。
“……那怎么能怪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去那边坐着等。别一会儿你哥出来了,你倒哭坏了身子倒下了,不是添乱。”
我起身走到他们身边,拍拍她的肩头,轻声说,“文如姐,许叔叔说的是,你先过来坐。”
“……”她回身望着我,眼神慌乱而挣扎,一颗剃头泪珠从眼角滑落,看着就让人心碎。她咬着嘴唇,原本失了血色的唇瓣被她肆虐的又白又红。
“年年,对不起,对不起……”她转身抱住我,瘦弱的身躯像是没有重量一般。
我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只是现在我还来不及考虑,更何况这并非她的错。
“文如,你先过来坐下。”穆洛谨扶着许文如的肩膀拉开她,再扶着她坐在排椅上。之后他摸摸我的脑袋,倾倾嘴角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缓慢流逝,缓慢到让人想推开那扇大门冲进去。我十指交叉握拳,闭上眼睛不住地祈祷。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说,“医生出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短暂的一瞬间每个人都行动起来围拢过去,像是新闻发言人面前一排又一排的话筒。
可显然活生生的人要比话筒生动犀利多了,一双双渴求的眼睛紧紧锁着他。也亏得心理素质好,这样的场面见得多,医生非常的镇定自若。
“首长……”他摘下口罩,视线瞥见到许震霆时愣了一瞬,眼底的诧异一闪而逝,微微颔首,“许委员,手术很顺利,患者肝左叶有一处长约0。5厘米的浅层钝伤,用加垫片1—0无损伤线缝合,外部皮肤组织间断缝7、5、7、8、3针,术中、术后分别输血200毫升和300毫升。采取局部麻醉,患者无休克状况,无生命危险,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医生的话让每个人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若是仔细着,似乎还能听见“砰砰”的落地声似的,长舒口气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
“谢谢你,辛苦了,刘主任。”
我爸的话音刚落,那扇白色的金属门沉缓开启,一辆担架车从里面被三个人推出来。
先是看到了他黑油油的头顶,随着距离的接近我看到了他侧脸的线条,清晰的侧脸,肤色依旧苍白,但表情却不再痛苦不堪。
许震霆和贺阿姨还有文如姐很快凑上去,他们惊喜不已,轻声说着什么,像是怕惊动了他,极力克制着。
大川哥虽然仍旧虚弱,隔着人我看不清楚,但他似乎扯了下嘴角,像是在笑。
他一笑,我也想笑,可我学着他扯动嘴角,却是留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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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
第二百四十四章 水晶'VIP'
“怎么不进去?”有双温厚的手掌搭上我的后颈。
“爸……”我回身挽上他的手臂,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帘无力的半垂着,说出的话都软绵绵失了力气。“我好累。”
“累就回去休息,你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爸爸理所当然地说。肋我的脑袋蹭了蹭,摇头,“大川哥会找我的。”
……
“爸,我在想要不要到庙里做场超拔,趁着正月的时候。这段儿和医院频繁接触,太晦气。”其实还远不止,那些破烂事儿,一股脑接踵而至,烦都烦死个人。
“胡思乱想……几个小时你受得住?”
“嗯。”几年前盂兰盆节列席过一场**式,三十度的高温跪在地上几小时,真有点受不住,大半程都是半坐着的。三九天的,怎么也比那样的日子容易过。
“初一跟奶奶一起拜访静波法师吧。”
“好。”流年不利,就会寄希望于精神层面寻求安慰,只是没想到父亲竟这样容易就答应了。
我不禁要揣测,莫不是父亲也觉得气场诡异,该作整理?
“爸,酒店那儿宾客怎样了?咱们都不在,会不会……”主角全都消失了,谁能不疑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纵使不会传到外面去,圈子里的人当个奇闻咀嚼一番,也够糟心的。悲催的“订婚宴上的血案”,这种会在《名侦探柯南》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在现实中发生了,能赶上也是一种奇迹啊。
“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客人都差不多安排好了,咱自家有人在那儿照应着,那个时间原就该结束了,你不用跟着惦记。”
“他们会不会知道大川哥……”还有三哥和阮正民,一串事儿扯出来可是大大的丑闻一桩。
“我看谁敢乱嚼舌根。”我爸眉毛一提,眼睛一瞪,连我都不敢说话了,更何况是别人。
可老爸,您能不能别跟个土匪似的,要搁旧社会您还不得拔枪啊。
“二哥……三哥呢?”见穆洛谨走过来我问道。
我之所以对穆洛寒那样生气,是因为那个把大川哥弄伤的人不是他就是阮正民,左右出不了这两个人。
不管他们谁气得想把谁杀了,结果都是大川哥受了池鱼之殃。如果是他出了事,那我全部的怨恨就只会加诸于阮正民的身上。可现在,他们一人要分一半。
幸好大川哥现在没事,万一出了个三长两短的,我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也正是因为大川哥没事,我又开始内疚用那样的态度对他,无论如何他是我哥,无论如何他也不知道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我怪他,他又何尝不难受地在责怪自己?
越是冷静,有了心思想这桩桩件件,越是怨自己总是冲动地拿行为支配大脑。
穆洛谨飞速地瞄了眼我爸,略带无奈地说,“被大伯禁足了。”
“年年,我哥找你。”许文如脚步微微踉跄的从病房出来,扶着门框说。
护士正在调整仪器,医生在和许震霆轻声交谈,贺淑玉倾身在床沿,手指轻抚大川哥的额头,絮絮地说着什么。
我走到床边站在贺阿姨身边,略倾身看见了他像是一下子凹陷了的脸庞。他也看见了我,眼睛眨了眨,指尖稍稍抬起,朝着我的方向微微动了动。
我像是条件反射似的想要抓过去,可碍于长辈还在,按捺住没动。他居然还有力气蹙眉,手指倔强地伸着,就是不放下。
“年年,来,他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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