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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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跟我回家-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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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上旬我就要返校了,因为大二要开始为期半个月的军训,唐玮买了我们两个人的火车票。靠在他的肩膀上,就算是坐上十几个小时的硬座也不觉得辛苦,这让我不得不感慨人类的潜能实在可供无限发掘。
  大二的学生被分成了两批进行军训,一批在怀柔的基地,一批在康庄。我被分在了去怀柔的这一批里,这里的住宿条件要比康庄的好,每个房间都装有空调,只是训练场在群山环抱之间,鲜有树荫,也就是说几乎整日都要在太阳暴晒之下度过。
  才不过三天我就说什么也爬不起来了,就算豁出去这一身皮囊不怕晒黑,可这阳光晒得我天天头疼、恶心,这就让人没法坚持了。
  我蜷缩在床上,一边用拳头捶脑袋,一边庆幸我没有头脑一热继承家业去当兵,否则绝对英年早逝,再世为人了。
  吴珊妮和我分在了一起,早上集合的时候她在我的床边叫了我半天,还不忘威胁我迟到的种种后果,在太阳地儿下站几个小时军姿呀,负重跑圈呀什么的。
  可我不怕,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还不如在这儿赖着,实在难受得爬不起来。
  没过多久就在我半梦半醒间,看见教官高大威猛的天人之姿伫立在眼前,我是在上铺啊,他站直身体竟然还能稍稍俯视着跟我大眼瞪小眼。
  我见过他,是负责此次军训的全部教官的头,某炮兵营营长,少校军衔。我在内心哀号一声,完了,被老大抓着了!我会不会被吊起来打?!
  我裹好身上的凉被,五官纠结起来,说出来的话有气无力还染上了哭腔,我说:“大教官,你行行好饶了小的吧,我再出去站一会儿,这小命可就不保了。如果我的家人知道我念大学念成这样的结果,他们会痛心死的。”
  教官的皮肤黝黑,不仔细看甚至分辨不出他的表情,突然,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好一会儿才分辨出来,是他的一口白牙露出来招摇。
  “你最好挣扎着出去站一会儿,等大川来了你就可以晕了。”
  他低沉浑厚的膛音说着标准的普通话,我全听清了,可还没反应过来意思是什么。
  他英挺的浓眉一蹙,在门口回身瞪着我懵懂的眼,“给你五分钟,立刻执行!”
  这话我听懂了,多么简单易懂的祈使句。
  罚站军姿的时候,虽然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可我还是反应过来教官的意思了,就是说他已经通知了大川哥,大川哥正赶来接我,我届时晕倒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被接走了?
  嗷嗷~果真!朝中有人好办事呀!许南川,我是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你呀!
  如火骄阳虽仍是那般让人难熬,可是抵挡不住我勃勃升腾起的希望,我急切地想要在清一色的迷彩间寻找不一样的色彩,例如那一身冰蓝,它就像是炙人的酷夏最清凉的一抹色彩,我如此渴望,它却变得忽远忽近起来。
  终于,它的主人抵达了我的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我的救世主——许南川挂着他并非标志性的温暖浅笑,穿越重重热浪将他的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
  这一刻大概就是我的极限了,已经不需要演戏,我的确支撑不住,双腿开始发软打颤。
  如果是电视剧,这个时候他无论身在何处也一定会出现在我身边,接住我下坠的身体,搂在怀中给我安抚的眼神。
  可是现实生活却没有这样多狗血的奇迹发生,我最后的意识是明显来不及奔过来的他的身影,以及超高温的水泥地面坚硬的触感。
  我自小就喜欢吃冰的东西,因为很怕热,出奇的怕。贺爷爷说越吃冰就越热,莫不如喝些热茶,发发汗就会觉得全身畅快清爽。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道理呢?我不明白,不过大川哥倒是将他姥爷的方法学了起来,我看他那么聪明的人都这样做了,我便也偷学着试试,抓了半杯的大红袍泡上,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忒苦了,从此认定能喝茶的人都是神人。
  空气燥热,我的身上烫的厉害,难受得连音节也发不出一个。天上的太阳突然下起了火,流星似的噼里啪啦落到地面上,砸出了一团又一团燃着火的深坑。
  四周群山的苍郁树木也都被流火燃了起来,我哭喊着想跑,可却被教官施了定身咒动也动不得,眼看就要被一团火光砸中。
  “小丫头!年年!”在一团火海间,清朗熟悉的声音如天籁一般在耳畔响起。

  
                  第一百一十章 许南川,让你跟我闹!(+1000)'VIP'
  走过地路不知何时还会重走,遇到的事不知何时还要重遇,只是那时却会变换一副模样,如此的经历过,心境又怎会一样。
  “大川哥,大川哥……”听到许南川声音的我哑着嗓子呼喊他,喉咙像被烟火灼烤坏了,针扎似的疼。肋只听得到他的声音,却连个人影也看不见,我着急了,硬是挣扎着伸手想要去够他。
  一粒小火星就在我抬手的这个时候飞溅到我的手背上,像是渗透进皮肤,融在血管里,疼极了。眼看火势越来越大,就快将我湮没,我的心如死灰,呜咽着哭了起来。
  “小丫头,你别动啊,都滚针了,能不疼么。好啦,不哭了。”
  许南川清凉的柠檬气息丝丝缕缕蛛网似的缠绕住我,像是神秘的滇南蛊术以毒攻毒解了我的定身咒。
  我使劲儿的沿着他的气息向他贴近,抬起手臂环住他,委屈的蹭着,我有多害怕就蹭的多使劲儿。
  “小……年年”伴随着一串长长的叹息,一抹柔软的触感袭上了我的额头、眼窝、鼻尖、脸颊,甚至是嘴唇,所到之处无不感到清凉解暑。
  这让我心大悦,脸蛋像蹭小狗似的上下摩挲起来,接着却听到像是大川哥又不是完全一样的声音,低哑压抑的训斥我,“年年!别闹。”我本来就不是个胆小的人,你说我一句,还这么没底气的,我就怕了?我难受我就还要蹭。
  那人像是真的闹了,闷哼一声退开了一点,在我又要尾随而至的时候,大手掐住了我的整个下颌,那抹清凉的气息转瞬变得灼热。
  “她在生病!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道,你不能……”
  我已经听不清他嘟嘟囔囔在说些什么,意识恍惚又飘渺,很快便再次陷入一派混沌之中。
  不知道是因为太饿,抑或是出了太多的汗身上粘得再睡不着,我掀掀眼帘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景色惊得我心头一跳,那的确是可称之为景色的,是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正在沉睡着的许南川,可我还来不及欣赏他的容颜,再被目前的状况惊了两跳。
  如果在这张床的上方架设一台摄像机,那么在镜头中呈现的场景应该是这样的:我枕着许南川的手臂,额头与他下巴的位置齐平,手臂搭在他的腰杆上,不柔软有点硬,但又不是硌着骨头的那种感觉,应该是肌肉的略带弹性的触感。他的健壮手臂越过我的胳膊,手心贴在我的后背上,许是心理作用,那贴合的地方瞬间升温。
  我的双腿以一种顺从的姿态蜷起,膝盖抵在他的大腿上,他的两腿斜搁在床上,同上半身形成了一个折角,小腿抵在我的脚尖上。
  所以这样看来,场景的确十分唯美,可以拿来做文艺爱情片的开场,也可以当作尾声,无一处不适合。凡事都怕转折,但是这种状况挪用在我们身上,就是万万使不得。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叫他一声大川哥,他当我是邻居家的妹妹。即便是亲生兄妹,这样的年纪也不会这样搂抱在一起睡觉了,遑论我们上数五百年都不会是一家。
  “唔~小丫头醒了?”许南川睁开眼睛又眨了眨,一向清明的眸中还残余着迷蒙之色,他伸手摸了把脸,“呵,我居然睡过去了,好久没睡得这样沉了。来,大川哥试试有没有退烧。”
  他自顾自说着,又自顾自的行动起来,他所谓的试体温竟是用嘴唇贴上我的额头?!他有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嗯……”他满意的沉吟着点头,唇角高高翘起,弯翘的下巴勾了勾我头顶的发,“不发热了。”
  偌大的空间除了静默,就是西沉的太阳满满灌注的一天中最浓重的华彩,赤色的红流溢漫延,像是梦中的火焰在天边着染的色彩。
  许南川的姿势保持不变,呼吸和心跳也在我的耳边出奇的平稳,他悠然自得的不发一语,我却是肢体僵硬、声带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许南川有一下无一下的拍抚着我的后背,好像很小的时候奶奶就是这样哄我睡觉的,哦,还要加上一把蒲扇,轰蚊子的。许多年前蚊子都比现在的茁壮许多,咳,我在想什么。
  我活动了下手指,发现这里还是可以动的,预备用它去戳许南川,提醒他我们目前的姿势堪称诡异,应该保持距离,维护公众形象。
  手指曲起的姿势刚摆好,我的肚子急忙跳出来抢戏,它“咕噜噜”的声音在沉默的时刻显得格外的响亮。我面上一窘,埋在松软的枕头里说什么也不肯露出来。
  许南川轻笑一声,捉住我的两条胳膊用力往上一提,我整个人往上一蹿几乎要顶到床头上,脸还是埋在枕头里不肯出来看他。
  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每一次在许南川面前的我,总是处于一种没有最惨只有更惨的恶性循环之中?这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他的?
  这个问题和《名侦探柯南》给与我的疑惑同样难解,青山刚昌是有多憎恨柯南,才会让他走到哪里哪里没好事?
  我的各种悲催模样在他眼中想来已是司空见惯,可仍是执着的想要维持一点可怜的尊严,破罐子破摔这种心情决不会出现在我的字典里。
  “小丫头,小丫头,……你再不看我,我就……挠你痒了?!”他邪恶的哼了两声,当真动手在我腰间的痒肉挠起来。
  我超级怕痒,他是知道的。八岁的那年,我有一天又去翻贺爷爷家的围墙,本是轻车熟路的路径,那天却因为贪心,兜在裤袋里太多的杏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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