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开朗大方,长的又漂亮,亲民对她有好感。他们边谈工作,边谈生活感受和对事物的认识,彼此发现对方的思想与自己十分接近。经过这段时间的采访交谈,相互了解到了对方不少情况,但陈圆圆始终没透露她是省委书记的女儿。他们的谈话内容越来越广泛,语言越来越投机,采访的十来天中,张亲民不仅管陈圆圆一顿饭,而是一个星期他们都在一起吃。本来几天就能完成的采访任务,陈圆圆有意找借口把时间拖长,并请张亲民帮她完成毕业论文。最后他们互吐爱意,确定了恋爱关系。陈圆圆说她毕业后要求到这个县来工作,她很喜欢这里的山山水水。
陈圆圆毕业要求到隆兴县工作,母亲知道后很是反对,圆圆从小就在大城市长大,突然来到山区小县,并要长期生活下去,担心她不适应受不了,也害怕小县交通不便,经济落后,信息闭塞,发展空间小等因素,影响女儿的前途。她去信问女儿要求到隆兴县工作的原因,女儿打电话把她与隆兴县副县长张亲民谈恋爱的事告诉了她。母亲一听,更加不同意,她规劝女儿说:“圆圆,你还小,不要感情冲动过早的考虑婚事,应把主要精力放到事业上。你先回吉林省城找个好单位打好基础,站稳脚跟后,再谈情说爱也不迟。省委大院有的是既有文凭,又有前途的高干子弟,凭我们姑娘的条件,随便找,随便挑。看不上公务员,可找有钱有势的年轻老板,或董事长、总经理的儿子。你不用费劲,别墅、洋车、花园等样样齐全,享不尽的福。你何必到小县城去受什么苦。”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 十 章 1,公主爱上县太爷(3)
圆圆生气了,说:“我才不要高干子弟、老板什么的,我要找一个靠自己奋斗的人,这个人就是张亲民。他不仅是人才出众,还很有本事,事业也很成功,还很有发展潜力,也很疼我,关心我,我们谈的来,我就要找这样一个人。”江小婉看劝说不了她,就把陈圆圆的事告诉了当省委书记的丈夫,陈振海一听恰恰和妻子的意见相反,支持女儿去边远小县创业锻炼,并说:“婚姻大事自己做主,但不能过早的考虑和轻易的确定恋爱关系。”
这样,陈圆圆来到了山区小县。一年后,两人情投意合,难舍难分。此时,陈圆圆也给亲民说了她的家庭背景,亲民先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辈子要找个省委书记的千金小姐,后来想到圆圆的父母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他问圆圆道:“我们的事情,你给你父母谈过没有?”圆圆说:“以前说过,他们没完全表态。”圆圆转问亲民说:“你能否下个月与我同去吉林,见见我父母,张亲民回答说:“突然去你父母会高兴吗?”陈圆圆说:“要的就是突然,到时听我的,就说我硬要让你来。”张亲民说:“那好吧,下月请假出发。”
张亲民和陈圆圆来到了长春,圆圆晚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妈妈接的,她问爸爸是不是在家,妈妈说:“爸爸、哥哥都在家。”她这时才说已到长春,马上到家。
开门的妈妈,看到女儿身后跟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士,忙问:“这位俊小伙是……”,没说完就转了话语说:“进屋坐。”妈妈审视了两位的眼神,意会到可能是带回来的男朋友,她忙叫陈振海出来陪客人,圆圆给他们相互作了介绍。亲民很有礼貌,他叫了叔叔、阿姨,把圆圆的哥哥也称大哥。父亲看到面前的小伙端庄大方,有礼有节,内心有股赞许感。女儿有眼力,选的人还是不错的。陈振海询问了张亲民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情况,又谈了些政治、社会和经济方面的话题,陈振海发现亲民很有观察、分析、判断问题的能力,理论素养也不错,他觉得亲民适合搞政治,很有发展潜能。接着陈振海又询问了亲民的家庭情况,亲民说:“我是孤儿,出生在河南,亲生父亲抗美援朝的时候牺牲在朝鲜战场上。在我一岁半时,父亲的战友,也就是现在的养父把我接到陕北。”
当陈振海听到亲民的养父是陕北人时,精神突然振作起来问道:“你养父也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亲民回答说:“参加过,还听养父说,他在朝鲜战场上为救一名团长,还受过重伤。”陈振海突然一阵兴奋又问:“你养父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在哪家医院治愈的?”亲民说:“准确时间不清楚,听养父说是在朝鲜战争第二年的上半年受伤,在丹东前方医院治愈的。”陈振海点了点头又问了他养父的名字和住址。
陈振海对女儿的婚事没有表态,亲民来到他们家也只是当作一般客人接待。以后的几天,女儿追问母亲同不同意婚事,母亲说:“你爸爸这几天忙,等他忙过了, 我们再商量。”陈圆圆又打电话问父亲,父亲说:“婚姻大事不能着急,等等在说。”两天后,张亲民和陈圆圆回到了广西。
第 十 章 2.找到了那个陕北人(1)
全国省委书记工作会议在西安召开,散会后陈振海驱车按照亲民提供的地址来到陕北,他们路过延安,当红旗小轿车行驶在延河大桥时,陈振海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打开玻璃门窗,把头伸了出去,他仔细的观看宝塔山,又深情的望着延河水,他多想在这里下车好好看看他原就读的军政大学所在地,看看当年住过的窑洞,以及杨家岭、枣园等老一辈革命家生活工作过的地方。司机小刘看出了陈书记的心思说:“陈书记,我们是不是在延安住一个晚上,好好瞧瞧你曾经战斗过的地方。”陈振海说:“不行呀,小刘,我何尝不想在这里住十天半月,好好回味一下那段如火如荼的生活,走访一下过去的故交、老同志,我和妻子就是在这里相遇,相识,结婚成家的。多少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我在朝鲜战场上的救命恩人,现在有点线索,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淮安县西岭村吧,延安以后有时间再来。
陈振海来到了张启贤家,张启贤正从窑洞外的石墙屋出来,两人互视对方,久久都没说话,陈振海已从张启贤布满皱纹,黑黝黝的脸颊里探出了朝鲜战场上那个年轻陕北人的影子,张启贤似乎也感觉到以前在哪里见过面前的这个人,陈振海打破沉闷问道:“你是张启贤吗?”对方回答:“是的。”他又问:“你参加抗美援朝战争时双腿受过伤?”对方回答:“是的。”陈振海继续问:“你是不是在青水河战役中受的伤?”张启贤说:“是呀,你怎么知道?”张启贤搬出了两个凳子,让陈振海和司机坐下,给两人各泡了一杯水,点了一支延安牌纸烟。三人坐定后,张启贤拿出了旱烟袋,塞了一袋烟丝,点上火,抽了起来,他从不抽纸烟,他说纸烟不过瘾。陈振海又问:“听说你是为救别人才受的伤?”张启贤说:“是的,都是过去的事,不值一提,我都记不清了。”
实际上,他现在已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当年救的那位团长。
陈振海说:“我是专门来这里的,你能回忆一下当年救人的经过吗?”张启贤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是抗美援朝战争第二年的上半年,青水河反攻战打响了,志愿军派出了三十八、三十九两个师围歼敌人,两支部队的进军号同时吹响,官兵们迅猛往前冲。不一会儿,战场全乱套,排找不到连,旅找不到师,我和身边的一名三十九师的团长并肩朝前冲。这时,从山后突然飞出了一架歼击机,飞机越飞越低,我们来不及开枪射击,飞机打开窗门,一名美军端着冲锋枪朝地面一阵猛射,我立即转身扑到了身边的团长。等我醒来后,到了三十九师的战地医院。不几天,把我转到丹东前方医院。半年后痊愈,我提出退伍回家了。”
陈振海从叙话中断定当年的救命恩人就是张启贤。听他说到这里,陈振海立即起身,双手握住张启贤的手说:“当年的那个团长就是我呀。”张启贤点点头说:“你问话时,操湖南口音,我就觉得有点面熟。后来,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年的团长。”陈振海把张启贤从凳子上扶了起来说:“终于找到你了,我的恩人。”两人相互拥抱着久久没分开,陈振海问道:“你还记得我们并肩朝前冲,累的气呼呼的一段对话吗?”张启贤说:“记得,怎么不记得呢!你问我是哪个师的,我说是三十八师的。我问你是哪个师的,你回答说是三十九师二团团长,湖南人。”你又问我说,听口音你是陕北人。我回答说,是的。你说你在延安住了好几年,还去过陕北很多地方,说我们是半个老乡。”
第 十 章 2.找到了那个陕北人(2)
陈振海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就在这时,敌机突然出现了,你扑向了我。一阵扫射后,我翻起身,只见你身上鲜血直流,我急忙撕破衣袖,绑在你双腿伤口的上方,大声喊叫卫生员。这时卫生员拿来了一付担架,我与他把你抬到了我们师的战地医院。那时,战斗还没结束,我急忙回去找部队。临走时我告诉医生:一定要把你治好。两天的战役结束后,我返回战地医院看你,医生说,你已转回国内到丹东前方医院救治。朝鲜战争结束后,我来到丹东前方医院找你,我询问了许多医生,查了很多伤员档案,没找到跟你一样的记录。这时,我碰到了一名老一点的外科军医,我向他描述了‘陕北人’的长相,大致的进院时间和受伤部位后,这名医生告诉说,你半年前治愈后离开了医院,但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后悔在战场上没问你的姓名和住址,使我找你的愿望受阻。但庆幸的是,打听到你还活着。
两人的拥抱慢慢的分开,眼睛都湿润了,陈振海继续说:“回国不久,我就转业到地方工作,现在吉林省任省委书记。”陈振海继续又说:“我一直在寻找你,特别是近几年里,我寻找你的愿望更为强烈。晚上我睡在床上,有时迷迷糊糊,眼前就会浮现你躺在我身上挡住子弹的情景。没有你,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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