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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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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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头剧烈地疼痛起来。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哭得这么悲痛过?
  哦,对了,他想起来了:那时候她滚下楼梯,孩子没了,她当时明明昏迷,可是当救护人员在救护车上对胡骞予说:孩子保不住的时候,她仿佛在昏迷中听见了一般,就是那样闷声的剧烈的哭泣。
  
  那时候她抓着他的手丝毫不肯放,大概是恨透了他吧,指甲割进他的皮肉,现在还留着浅浅地疤痕。
  胡骞予蹲下身体,用手替她擦泪,动作集锦轻柔,他觉得委屈。
  那个孩子也是他的,她却不跟他说,要他自责一辈子。
  现在,她这样子哭泣,却不肯让他听见一点哭声。
  哪怕他只是哭出了声音来,她也不会那么痛,他,也不会那么痛。
  她打开他的手,不准他碰自己。他便垂下手,拥抱她、
  她没有力气啊,推不开他,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却又轻柔至极。
  他说:“怎么?你是要我感激姚家吗?感激他们,感激他们做了这些,所以才让我和你有这么多牵扯,才会磕磕绊绊的分不开彼此的命运……”
  为零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哽噎,无法自已,“托尼他……”
  
  “你去问问托尼,他有没有告诉我,你知道我差点害死了他,你到最后却还是选择要原谅我。
  还有,
  问问他,为了得到他的资金,我和他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我,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的车祸是一场戏,托尼和我联合导演的一场戏,对不起……
  你要恨我,就恨……别离开我就可以。
  我说过的,你不能离开我的……”

  全文完结

  
  “你……”林为零想说话,开了口才发现语不成言,喉间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
  胡骞予剪紧双臂,把她禁锢进胸口,她不再试着挣脱,他也不松手。
  可是她依旧得说,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东西隐瞒对方,她想:是该说明白的。
  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状态,只会把彼此的心拖的更疲累。
  “你对姚氏下手的事,是托尼告诉我的。”
  托尼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不是已经放弃了么?依照李牧晨的说法,托尼不是准备抽身事外,不再过问新加坡任何事宜了?
  托尼欺骗她,她可以理解,因为托尼必须顾虑她和胡骞予之间这混乱的关系。
  可是他为什么要欺骗李牧晨?
  托尼和姚家、林家、胡家的恩怨,李牧晨完完全全是个外人。托尼何苦要欺骗李牧晨?
  胡骞予的手似乎有了一丝的放松,可是刹那间他又抱紧了她。
  他对此不做任何解释。
  “李牧晨还在欧洲替他打拼,他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李牧晨知道自己被欺瞒的那么惨,还会心甘情愿为他办事?他不是指望着李牧晨替他看着偌大家业的么?”
  胡骞予只是扯了扯嘴角,她被他抱着,看不见他略有些无奈与讽刺的笑。
  无奈的是,托尼这个人,太可怕,他身边的人被他算计和利用了个遍。李牧晨有多少斤两,值不值得信任,托尼看的比谁都要清楚。
  而,讽刺的是,这个女人原来还被蒙在鼓里。
  但胡骞予并不准备告知她。她被这样瞒着,也好,她并不如这些男人强大,她如果知道了真相,本就低落的情绪,不知又该有多少恶化。
  她绝不能成为第二个露西。
  托尼大概也是因为有了这一层考虑,才选择不告诉她。
  可胡骞予无法理解的是,托尼把他想要吞并姚氏的事告诉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为零只知道此刻这个男人又不说话。
  他对她,依旧没办法和盘托出。
  林为零身体都被他拥抱地疼痛起来,她能怎么办?他不松手,不放开她。她觉得自己是被禁锢了,不仅身体,连头脑和心都是。
  困在了这个男人的囚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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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断彼此之间沉默的是胡骞予的手机。因为此时太过安静,手机震动声分外明晰,胡骞予的手臂松动,扳住她的肩看看她的脸。
  她没再哭了。很好。
  他起身将为零拉起来。转身拿起他的手机,看了看号码才接起。
  胡骞予和对方通话时间不长,为零没有心思听他们说了什么,她取出镜子补妆,眼泪晕开了她精致的妆容,她看自己的脸,觉得快认不出自己,一时有些慌神。
  这边,胡骞予已经断了电话,他下午还要见姚氏的股东,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与她吃午饭,却不料搞砸了。他看看林为零,这个女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他的视线惯有地具备一种强烈的存在感,林为零放下了化妆镜,并无意外地与胡骞予对上目光。
  胡骞予垂下颈子,自然地收回目光,他说:“抱歉,搞砸了你的午餐。”
  “……”
  “我今晚会抽空回家,我们一起吃晚饭?”
  “……”
  他走到她面前,习惯性俯身吻一吻她的额头,“我现在得走了。晚上见。”
  他转身要走的时候被她叫住。
  “我的护照还在那里,你……”她看得见他眼中的自己,他的眼睛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深沉的夜,那里面藏了太多秘密,他表现在外的所有喜怒哀乐又有几分是真?
  他抱得她那么用力,又有几分是真?
  他听见她提到护照时眼中凝结起的愣怔,她真的能够相信?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从不曾轻松过,却每每在疲累的时候,这个男人的拥抱成了她唯一的支柱。
  为零深呼吸,然后说:“我得亲自去一趟大马。”
  胡骞予思考良久,只想到一个可能性:“去见托尼?”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说着:“之后我会回美国。”
  “……”
  “不要这样看着我,这个决定不是什么心血来潮,这两天我都在想这个问题: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该做一个了断。”
  “……”
  她继续对他说:“我预祝你成功夺取姚氏,不过很遗憾,我不能亲眼目睹了。”
  “……”
  “我和池介演给媒体的那一出戏,也算帮你让姚氏更加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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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他的沉默中微微笑,脸上的表情无懈可击,笑容却刺痛他双目。他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竟然一句话不说就走。
  不拒绝,更不可能答应。
  林为零看着他的背影说:“晚上我在家里等你,记得把我的护照带过来。”
  他蓦地停下脚步,回头,缓慢地说了三个字:“你休想。”
  他说的平静,可就是这般的毫无波澜才最令人恐惧。
  他盯着她的眼睛说话,林为零没有躲开他的目光,异常清明地回视他,如果说之前还对这份感情抱有一星半点的奢望的话,那么现在,她觉得自己豁然开朗,整理好了感情的她,也许可以比这个男人看的更清楚:他和她,以后的路,真的不适合一起走。
  “我们这样耗着,防备着彼此,你不觉得累?或许你内心强大到,根本不会去在乎身边的女人到底存了什么心要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行。我一直在努力,只是现在才发现自己办不到。”
  她近乎劝导地这句话说出口。
  胡骞予动容了,可惜他额动容只有一瞬间,为零眨一眨眼,他又恢复了之前那副丝毫不肯退让的样子。
  他如同面对下属,下命令一般:“我可以给你时间。”
  “……”
  “三个月。”
  “……”
  “恒盛和姚氏的事,我抓紧一点的话,三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可以处理好。”
  “而这段时间里,你在美国进修也好,游历也好,时间一到,我接你回来。”他替她做决定。那么霸道,不讲情理。
  为零收拾好了自己的包,和他刚才一样,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顾自朝外走去。为零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停下:“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为零觉得这个男人和自己,似乎又在进行一次谈判。如之前那次一样,谈判的筹码,是她的去留。
  为零偏头,深深的看他一眼,这个英俊的,智慧的,强势的,蛮不讲理的,心狠手辣的男人,现在却在问着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
  他会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吗?
  她对自己说:最后一次了,她最后一次告诉他,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想怎样!
  “放下你的恒盛,抛却所有你心心念念的利益。就像……像你出车祸前我们约定好的那样,你抛出部分恒盛股权好,全权交由董事局去处理。不得交还给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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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为零此话一出,胡骞予竟忽的笑了出声。
  她一时呆住。
  他在笑她?讽刺她的不自量力,讽刺她又一次把她自己和他想要的利益放在同一个天枰上来衡量?
  胡骞予迅速泯灭笑容,正色而言:“我终于知道托尼把我吞并姚氏的事告诉你,到底是为什么了。”
  “……”
  “怎么?你还不明白托尼这么做的用意?”
  “……”
  “他猜到你这个女儿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一定会按捺不住来找我谈判。我如果不答应你,则会失去你,而他依旧可以借我的手除掉姚亦琛,而我到手的姚氏,同样要与他共享。
  如果我答应了你,放弃了恒盛和姚氏,他便可以独吞姚氏,胡家放弃了恒盛最大股东权益,更是和了他的意!”
  托尼这个人隐藏的这么深,策划的这么周全,他们都不过是他的棋子。他恨胡家,恨姚家,这样一箭双雕地解决了……他才是最大的赢家。
  正如他母亲所说,这个男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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