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耽误你找情人了?”所以要报复我?
“我已经找到了。”祝颜面部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那您挟持我做什么?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我放了吧,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大学生,没钱没势没姿色,和您这样的大人物,简直连路上的蚂蚁都不如。您放过我,就当是走路的时候不经意躲开了一只蚂蚁,行不行?”安宁可怜兮兮地看着慢慢皱起眉头的祝颜。
看着本来面无表情却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变得变色不善的祝颜,安宁开始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
“你有脑子么?”祝颜的语气很认真。
“……”什么意思?
两人大眼瞪小眼。
安宁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直处于高速运转状态。但是,在和祝颜大眼瞪小眼的过程中,她几乎听到自己脑子里的齿轮嘎然而止的声音。
!!!!!!
“祝先生,我想咱们需要沟通一下。”安宁不是白痴。她之前是被祝颜的莫名其妙搞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正常的思考能力。现在,她想她是明白祝颜的意思了。不过,她情愿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情人么?她可不想变成千夫所指的小三儿。
“我也是这个意思。”两个人总算是达成了共识。
车子在一家叫做“幽兰”的高级会员制会所前停了下来。下车之后,安宁很自觉地脱下了身上的袍子。不过即使是身上的衣服,进这里,也有些寒碜。反正即使丢人也是丢祝颜的人,有没有人认得自己。带着这样的心态,安宁理所当然地跟在祝颜的身后走了进去。
站在包厢外,安宁有些紧张得说:
“包厢,就没有必要了吧!我们在外面谈就行了。”开玩笑,和这个人在这样一个封闭的包厢里,这不是找死么!
不过,祝颜像没听到一样径直走了进去。而安宁则倔强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两人就这样一个坐在包厢的真皮沙发上一个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还是祝颜先开口了。
“祝先生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是人,我也是人,人和人之间是需要相互尊重的。刚才您什么都不说就把我挟持到您的车上,这可以视为我的疏忽,没有过强的防卫意识,我可以不追究。在我明知道您对我是什么意图的情况下,还可能再和您毫无顾忌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您要是不愿意谈,我就走,没有关系的。反正,我想即使是谈了,咱们的意见也不会统一。”安宁也只是嘴上说说,但是她知道自己走不掉,因为还有四个保镖人墙一样站在她面前呢。
“进来。”祝颜不说废话。
安宁没有动,旁边的保镖动了。
用双手去争取
“既然你这样,那我就直说了。这事情,不可能。我死也不会同意的。”被保镖按住肩膀坐在沙发上的安宁满心都是委屈。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你哪里不满意?”祝颜看着安宁,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哪里都不满意。”安宁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就慢慢习惯吧!”祝颜起身,坐到安宁身边,示意保镖下去。
安宁趁机要跑出去,却被祝颜从背后抱住了。
“你放开我!!”安宁几乎是尖叫出来的。任何一个女性面对现在的状况,恐怕都会有这种表现。这是同时发自心理和生理的恐惧。
“坐下来,好好谈谈。”祝颜没有起伏的声音从背后传到安宁耳朵里。
“你别动我。”
两人再次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祝颜看着安宁,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他饿,发自内心深处地感觉到不可抑制的饥饿。这种感觉在第一次见到安宁的时候就有。陌生而奔腾的感觉,像是滚滚洪流,在心理和生理两方面折腾着。这是二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我不会做别人的情人,也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既不喜欢你,也不想做你的情人。但是,安宁已经吃到直白拒绝的苦头了,只能婉转地说。
“我做出的决定,从来没有收回过。”祝颜拿起茶杯,悠闲地喝了一口。
闻到淡淡的茶香,早晨只吃了两片面包的安宁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也拿起面前的杯子,狠狠喝了两口。茶杯很精致,也很小,所以根本不解渴。
“想喝什么,让服务生去拿。”祝颜及时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包厢的门。
“颜少,新进的大红袍,我给您送来尝尝鲜。”外面一个略为有些谄媚的男人的声音传来。
“开门。”祝颜吩咐服务生。
“颜少您尝尝,这东西稀罕,每年就能进一点点。”虽然声音有几分谄媚,这个男人却长得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只见他那和女人一样细嫩纤白的一双手灵巧的凤凰三点头,为安宁和祝颜各倒了一杯茶。
“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我到外面候着。”男人倒完茶,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安宁虽然不太懂茶,倒也闻得出着茶里散发出的阵阵清香真的是与众不同。如果不是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她还真有可能坐下来慢慢品尝一番。不过,她现在可谓是急火攻心,一心想着怎么打发面前的祝颜,哪里有心思品茗啊?只差拼命了。胡乱吹了两口,她又一口气灌了下去,仿佛想浇灭心中的怒火一样。
“祝先生,怎么说呢?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理想,然后我们每天都在为这个理想奋斗。有的时候走直线,有的时候走弯路,或快或慢一点点走向终点。我的理想,就是顺顺利利大学毕业,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再找一个平凡老实的老公,有可能的话,生两个小孩儿,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您……明白我的意思吧?”硬的不行来软的,文的不行来武的。天下,总还是有王法的。
“为什么是两个孩子?”祝颜的问题让安宁想吐血。
“我觉得,重点不是在几个孩子上面。”安宁觉得她像是秀才遇到兵了。
“那,为什么要是两个孩子呢?”祝颜问得很认真。
“一个的话,太孤独了。”一闪而过的伤感瞬间滑过安宁的脑海。那种感觉,仿佛让人喘不过气来。黑白色的,泛着昏黄,苍白而绝望。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名贵的茶水,谈判已久没有结果。
“祝先生,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还要去画画……你看……”放过我吧!
“你需要钱?”祝颜的声音略为有些激动,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样。
“我需要什么,就用我的双手去争取什么。”安宁回答地斩钉截铁。
“一起吃午饭。”祝颜说话的同时,察言观色的服务生已经把两份装饰精致的菜单分别放在两人面前。
“这里的饭我吃不起。”安宁还没注意到菜色,倒是先注意到后面惊人的达拉伯数字了。神啊~让我晕过去吧!
“我请。”祝颜回答得很干脆。
反正知道没有祝颜的允许,她也走不了,安宁只能乖乖地点餐吃饭。酒足饭饱之后,祝颜还算比较讲理地把她送到了俱乐部。
安宁高兴了,张坤那张苦瓜脸都快哭出来了。因为,安宁回来了,祝颜也留了下来。张坤也顾不得赶进度了,只是吩咐那些制造噪音的工程先停下来。颜少喜静,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和颜少的心情比起来,进度算个毛啊!
因为祝颜,白白浪费了将近半天的时间,最后结束的时候,安宁只画了一幅半。本来的规定是,如果有半幅的话,工资算在第二天里面。可是安宁是什么人啊?能让颜少陪一整天的女人啊!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张坤也早早就吩咐了财务部,依旧按两幅画的价格给。
安宁心理那个叫憋屈,却又不能真的去找祝颜要误工费。她甚至在犹豫明天还要不要过来。虽然给的钱多,可是这是人家的地盘,虎穴龙潭啊!
拿了钱,安宁故意忽略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祝颜,径直走向大门口。不过,就在安宁等公交车的空闲,随着等车人群的一阵小小的喧哗,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她面前。
“上车。”车窗落下来,露出一张让安宁深恶痛绝的脸。
那边司机已经下来打开车门了。安宁看了看正向这里驶来的公交车,再看看保时捷后面那辆车上蠢蠢欲动的保镖们,最后还是咬咬牙,一口气跑向公交车。
随着公交车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司机气急败坏的声音。不过,安宁并没有停下来,而是错过公交车继续向前跑,及时拦住了紧跟在公交车后面,同样发出刺耳的刹车声的出租车。
当那群保镖追过来的时候,安宁还隔着车窗向他们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放了祝颜的鸽子,也就是说,明天不能再去俱乐部打工了。
“姐姐~”吃完饭,一直没有机会和安宁亲近的宝宝趁着王英和沉俊在书房里谈事情的空隙,偷偷跑到厨房,从后面抱住安宁的腿。
“乖~姐姐一会儿陪你玩~”安宁回头看了弟弟一眼,继续洗碗。
“姐姐,爸爸和妈妈都好奇怪……闷闷的……”都说小孩子是最敏感的,果然不错。
安宁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之后,一把抱起情绪有些低落的弟弟,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蛋。
“大人的世界很麻烦,咱们想也想不通。叔叔和妈妈可能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过两天就没事了。就像宝宝牙疼一样,疼一会儿就好了。”安宁虽然这样安慰弟弟,可是心里也有一些疑惑。虽然她回来之后在家里呆得时间不长,却也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气氛有点怪。
“啊?原来爸爸妈妈牙疼丫!那是不是要拔牙?”可怜的宝宝从小就喜欢吃糖果和巧克力,中年得子的王英和陈俊也是尽可能的满足孩子的愿望。结果,小小的宝宝刚长牙没多久就有了虫蛀牙,享受了一下销魂的拔牙服务。从此以后,小家伙看到糖果干流口水,说什么也不敢吃了。
“哈哈~宝宝你太可爱啦~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