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进来。”马小可正在摆弄鱼骨标本,聚精会神。
“嗨,马指挥。”甜美带点娇气的女声让马小可在凝定中惊觉,一靓妹已经如云彩般飘到身边:“你好!”
“你好。”马小可急忙丢下正欲胶沾的鱼骨站了起来,距离有些近,感觉有些压抑,突如基来,慌乱地擦擦手握着伸来的纤纤五指:“你是……”
“唐妹。”前面的女人挽着韩式云髻,浅浅地笑着,长睫毛的眼睛带电般地看着他,似乎觉得已经俘获了什么,看见正在摆弄的鱼骨标本,很是惊奇,啧啧不绝:“嘿,马指挥还会做这个啊,真不错!好手艺,很漂亮。”
“哦,闹着玩的。”马小可急忙把鱼骨标本放回柜子里,简单地收拾了下桌上零散的东西,看了看手表,嘿,还挺快的,不到半个小时人就到了,似乎早已有所准备,而且,看来不请她坐下,那只有都站着的份了,有压力的女人!马小可很随意指着沙发:“请坐。”
略微退让斜身,马小可终于有了机会细细打量,紧身的黑裤子紧紧地裹住高翘的、宽大的臀部,弹性的紧身衣勉强罩住突出的胸部,怪不得刚才会感觉“距离过近”,看着她扭动着性感的腰身,婀娜多姿地坐下,真是一个让男人燥动的女人!
“看来马指挥真是多才多艺啊。”
“没有,没有,闲时玩玩这东西可以定心。”
“真的?几时我也跟马指挥学学。”
……
泡上茶,客套一番两人就从鱼骨标本开始聊起,第一个回合的约谈很是肤浅,这个女人很会聊!从公司简介、工程实践到布展效果一路聊得天花乱坠,似乎她所属的公司是全国第一、世界一流、宇宙仅有……
“唐经理,唐总。”马小可笑着举手打断话题。
唐经理扭妮着微笑说道:“什么唐经理啊,唐总的?在马指挥面前我这算什么经理,就是一个打工的,我的名字好记:唐妹……”
“哦?好,唐妹。”马小可怕唐妹又畅开话题,看看手表,急忙笑着抢道:“你讲得太精彩了,让你这么一说,我对这行总算有了些了解。今天也不早了,等会儿我还有点事,下回我们再聊,我看下回咱们聊点什么设计啊,预算什么的,你看怎样?”
“那?行。”唐妹见马小可好像真的有事,爽快地站起来:“马指挥,你真好说话,晚上有空吧,咱们一起吃个便饭?”
“唉呀,今晚正好有事,改天,改天。”
“对了,有个小礼品还请马指挥笑纳。”唐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盒。
“这就不必了吧,咱们认识是一种缘分,搞这套就见外了。”马小可可没心思看什么东西,急忙伸手把东西按回包里,拉住唐妹的小手抖了起来。
“这,这……”唐妹心有不甘地扭妮着,马小可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椎后往外推让,唐妹穿的是紧身短腰,偶尔贴着的肌肤,动感和跳跃的线条透着清凉,很有弹性,心中不免泛起波澜,好一个“小蛮腰”!
“下回见。”送走了唐妹,马小可瞧着有“感觉”的手,笑笑,真是个可爱而又难缠的女人!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效果谈得还不错,唐妹带来的技术人员总算能够讲出个一二三来,也能听得懂马小可的想法,双方很快有了大致意见,但随着谈判的深入,马小可越发地心神不安,压力很大,几千万的工程毕竟不是个小数目,不走程序就这么给定了?
他向陈指挥汇报过几次,陈指挥总是气闲淡定,用信任的眼光看着马小可:市领导交待的,没有充分的理由不好吧?再谈谈,大原则不要突破就行。到现在,马小可还不知道“市领导”究竟是谁,当然,也不好问。
每次会谈,唐妹总是不停地变换着服饰,如同时装表演,高挑的个子,突兀的身材,白皙的肌肤,加上由于高跟鞋绷紧的翘臀,时时透显着性感。每次来,总得先到陈指挥那儿转转,犹如捧了圣旨般回来吹嘘一番。
因为涉及到技术问题,“广告营销”出生的唐妹角色转入了旁听者,安静了许多,对于马小可提出的一些新想法,也是心存佩服,目光仰视。马小可基于陈指挥的态度,也只能谈下去,只是尽量把工作做得再细致些。
这日,谈得很晚,唐妹和技术人员听了马小可的意见很是佩服,马小可得到他人的充分认可也很是兴奋,待到收工时天色已黑,唐妹建议就近寻家茶餐厅庆贺庆贺,马小可仍在亢奋中,于是便应允了,三人同行前往。
王子;公主茶餐厅是滨东市不错的夜色酒吧,三人寻了间小包间,长桌沙发对排而坐,唐妹自然是不失时机地挤到马小可的身边。
点了几个菜,要了瓶红酒,一番庆贺加上奉承,很快一瓶见底,借着醉意,唐妹脱了细根高跟鞋,交替着黑色蕾丝袜的大腿,纤纤玉足有意无意地轻擦着马小可的小腿,无意识的搔痒让马小可醉意中揣摩着它的完美,腿毛透着轻风般微微纤动。
技术人员很是知趣,借着叫酒的机会闪人,身着黑色低胸紧身斜边连衣裙的唐妹端着高脚杯,更是摇曳生姿,走到门边调暗了些灯光,又调高了些轻音乐,让包间充满了诱惑力。
“小马哥,我叫你小马哥好吗?”唐妹柔柔地斜搭在马小可的肩上,马小可轻轻地挽过细腰,胸肌强硬地抵住“保龄球的蹂躏”,有些醉意朦胧:“好啊……”
“乓……”高脚杯清脆的碰击声在空中荡漾,品了一口,香肠唇已然复上马小可干渴的嘴唇,带着红色葡萄酒液“蛇”般钻入,口中吱唔着:“小马哥……小马哥……”
马小可血液沸腾,心跳在玫瑰酒色浸泡中麻木而又强壮,相互缠绵展转,所有的神经未梢如触电般延伸……
唐妹的小手轻轻滑过,插入马小可的衣衫,柔软的身子贴了上去……马小可爱惜地托住丰臀,的手感格外地温润圆滑,随着它不断地下行,感受着逝去的臀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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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前方不远处的景象又让其停滞,一具骷髅如同带着枝干的老树根般斜插在泥潭中,头顶上的那朵黑云,不断地膨胀、缩小,发出轻轻的“嗡嗡”声。黑隐蔽了他的存在,枝干般的手骨极力扩张,空洞的眼眶和脱臼的下巴里一团白色而细小的蛆在蠕动,蠕出的蛆沾着黑液不时地掉落……腹腔已被撕破着打开,溅起的大块黑团“沾”住,不停地摆动几下掉落,前面摊着一堆蠕动起伏的东西,应该是脱落的肠子吧!不时地有东西探进探出,一大群黑团不停地从四面八方向骷髅聚集,堆高复又跌落,地块如同复活般在黑色地火煎熬中沸腾,吸食于无极的中心黑洞……
三人慢慢地贴近,吴永福此时也显得额外谨慎,马小可和郑友竞更是颤抖着挪步前行。可能是接近的极限,突然间,黑色地块不再颤动,一切塌陷般归原于平息……
三人条件反射般静止,闭住呼吸凝视,时空在瞬间停滞,骷髅腹腔破碎的皮肉边漆黑中转出两个绿点,随之绿点越来越多,密密麻麻,闪着寒光……
寒气不由得从脚底骤然升起直冲头顶百会穴,毛骨悚然,马小可不知几时已掏出手机快速点按,早已忘了对焦和取景,轻声问道:“跳跳鱼吧?”
“嗯!”吴永福握紧拳头肯定地点点头。
“哇……”郑友竞见些情景已是忍耐不住,呕吐物喷射而出,在黑水潭中漾起层层“黑波纹”,打破了暂时寂静的平衡。跳跳鱼黑团随之惊动,成片地贴着泥涂弹跳而来,溅起黑水花,撒下点点黑水纹……
“快跑!”吴永福惊叫一声,使劲挽起快要瘫软的郑友竞急速后撤,马小可惊觉中跑了几步,不小心拌了一脚,摔倒在支柱根上,黑团随之涌近,马小可转过身惊恐地盯着,眼球急欲而出,脚已经软得不知道如何撑起身子,拄着手肘死命地后挪,心如狡兔般乱窜,血液已是倒灌脑浆,更是觉得有些昏厥,黑团已经涌上裤脚,麻木而又冰冷,完了!
吴永福见马小可摔倒无力爬起,很是紧张,丢下郑友竞急忙往回跑,黑团正在不断地涌上,已经盖住了马小可的小脚,马小可穿着长裤的双脚由于痛疼麻木,一动不能动,也不敢动,覆上的跳跳鱼未受到惊拢,隔着布料尚未反应过来,反倒多了一份安全。
马小可在惊恐中已经忘却了如何挣脱,心中越急越是使不上劲来,额头的青筋已是蹦出,双眼布满血丝地突兀着。远处空中的黑团“嗡嗡”地跟随着飘来,罩在黑团上方,原来是苍蝇,绿头的、红头的一大片,其间掺杂着林间长脚大蚊,近得可以看见腿上的毛绒,似乎正欲扑面而下……
吴永福站在旁边不知如何动手,四处寻找不到合适的物件,直接肢体接触自然是不敢了,急得直跳。慌乱中他掏出竹筐里的网兜摊开撒向马小可腿下的黑团,渔网本来就是鱼儿的天敌,沾了网兜的跳跳鱼一阵蹦腾,难以挣脱,后面涌上来的又被拌住,空中的黑团被突如其来的巨大黑影打散。
乘着空档,吴永福大叫一声,挽住马小可的两只胳膊肘用力往外一拉,网兜带着跳跳鱼从裤腿上滑落,在外力的作用下马小可惊醒过来,顾不得痛疼连滚带爬地起身逃窜。
郑友竞已不知所措,脚依然发软地迷失了方向,吴永福转身猛地冲过去将其扛在肩上,三个很快钻出了“地狱之坑”的外围树林,跳跳鱼大部队似乎没有跟出,也许里面的东西更值得留恋,也许已经逃出了掠食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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