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回头惊恐地望去,一只魅蜥蜴已到门口,只差最后的一下弹射,表妹不加思索地操起手里一直紧紧握着的东西用力抛去,跃在半空的魅蜥蜴把头一扭猛地一口咬住,“咔吱”一声,镜面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叭”的一声,表妹乘机带上门。“嘭!”失去平衡的魅蜥蜴横着身子撞到门上,门剧烈地抖了抖,表妹拉过桌子赶紧堵上,虽是惊魂未定但也是稍作停歇,有了喘气的机会。
门外响起不断的撞击声,“思思”声大作,其中的一种“思……思……思……”连续不断的声音显得特别清晰,在杂乱中突现,而且感觉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声音中还带着腥臭……不,那声音不是来自门外——它,它就在屋内!表妹全身寒毛倒竖,猛地一个寒颤转过头去。天哪!一双小红眼正睁着自已,近在咫尺,那雪白闪着寒光的尖齿已让表妹就近享受点点寒光遇之即溶的感觉……
表妹惊恐地往来桌子边退去,顶得桌子“吱吱”直响,由于晃动得厉害,桌子上一道寒光隐现,原来是马小可刨鱼剃鳞时插着的一把尖刀,魅蜥蜴有可能也是桌上的血腥味吸引来的吧!表妹一把夺过尖刀,双手颤抖地握着对准魅蜥蜴。魅蜥蜴似乎已是认准到嘴的美食,不急于进攻,两只鳍爪轻轻的搭上表妹的双脚,仰着头,张着露着尖齿的圆洞大嘴,双鳃缓缓鼓动,身子慢慢地向下沉去,突然间,前鳍发力鳍爪直刺表妹脚背的肉中,身子向上冲去。
“啊……”表妹痛得一声尖叫身子下垂,紧闭双眼双手举刀随着惯性向下刺去。活该魅蜥蜴倒霉,上跃中正好接住尖刀迅速咬紧,无奈细而尖的锐齿如何能拼得过钢刀,遇之即断,尖刀直透下颌,魅蜥蜴的头挂在了半空中,尖齿离表妹的手半毫之差,表妹用力地提着已忘了脚上的痛疼,时间似乎在瞬间停滞,魅蜥蜴的鳍爪在表妹的腿上刨了几下,直透肉里,头借力缓缓而下,表妹痛得双手将刀尖向上一翘,奋力向外甩去,魅蜥蜴也是痛得一时吃紧,尖刀转而钩向上颌撕裂唇鼻,鳍爪带着表妹腿上的血肉被甩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前鳍直扒拉着唇鼻。
表妹已是支撑不了腿脚传来的痛楚,双膝落地跪在了魅蜥蜴面前,不敢松懈,举着尖刀狂插魅蜥蜴的头部,只需几下魅蜥蜴已是头烂脑破,血流满地,只剩下两只鳍扑无目标地神经性扒拉着……
可能是闻见了血腥味,外面的魅蜥蜴疯狂地撞击着门,门似乎摇摇欲坠,表妹猛地醒过神来,死死地用桌子顶住门,不时地把周边够得着的东西拉来增加阻力,虽然稳定了许多,但撞门声依旧不止,表妹瘫坐在地上,用背压住拉来的东西,身子随着撞击一颤一颤……
看着腿上被拉出的伤痕开口很深很长,表妹急忙脱下衬衣,撕成条状扎紧伤口,红色透着布条不再渗开,血终于被止住。门外的无功之举也终于渐渐地停止了下来。
张文彪怎么还不来?表妹此时才想到自己求生的“稻草绳”,急忙去掏手机,手突然停住,她想起刚冲进门时丢出的东西,那就是手机,镜面玻璃破碎的声音犹在耳边,想想没信号也是无用,表妹痛苦地把头埋入两膝中,静静地哭泣,默默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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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哄得表妹开心,马小可自个作沉静下来,刚才捉鱼的情景他还犹目在心,当他注视着前方的时候,一只魅蜥蜴悄然来到他身边,那呼出来的气息就在他身边,距离不超过十公分,当时他回头时,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真至它嗅了嗅离开。
“可乐,我……我刚才打了个电话给姐夫……但是,但是没接住。”
“哦。”马小可拍了拍大腿,默然地站起来:“走了,陪我出去走走,容我再想想。”
肚子填饱了,精神也好了许多,表妹看着马小可的神态也不多语,心中虽是怕极,想想魅蜥蜴也不伤害马小可,就随着去了。
天气很好,虽然有几朵片云,但显得很空旷,海风吹来透着丝丝清爽,表妹挽着马小可除了时时提醒着小心自是不敢多语,土堤的远处几只魅蜥蜴偶现偶隐,凭添了几分恐惧。马小可经历了几次接触倒是无所谓,两人一直来到土地堤的外沿,站在土堤上望着大海,马小可心中凭添几分感慨:这一生我求的是什么,我得到了什么,难道真是和尚说的月圆则缺,物及心反,但我并没做错什么……
他心中惦记着王石说的二十万,是谁在陷害我呢?谁会花这么大的本钱?除非结了死结,他曾经想过郑副市长的小舅子,但很快就被否定,这事他征求过郑副市长的意见,当时他态度很明确,如果是违章就得按规章制度办,该拆就拆,难度自己理解错了,也难怪当初自己也是求功心切,过于心急,请示也是为了堵一下嘴,郑副市长不这么答又会怎么说呢……不会的,他应该不是这种人!马小可又很快被自己的心中否定。他真的有很多茫然,包括对张文彪,打电话给他合适吗?他毕竟是个商人,在利益面前他会为谁?
……
雨停了,天空也已变得清朗,月光给滩涂又重新披上银装。雨水打湿泥巴,带走污垢,马小可感觉身子清爽了许多,四肢也有了感觉,头也不痛了,耳边可清淅地听见汐上来的声音。
急欲起身,肋骨一阵剧痛,可能是骨折吧,复又躺下,头可能受过撞击,用力后感觉一阵晕眩,马小可动了动肢体的各零件,摸了摸全身,感受了下受伤的部位和程度。除了头部撞击,肋骨断了二条,脚似乎还有些麻木,特别是左脚没有知觉,左手中抓着什么东西?感谢上帝,可能就是没有继续下滑的原故吧!
“唉!感谢佛主,感谢菩萨,感谢上帝……”马小可心中很是庆幸,把中外的神都赶在了一块儿,捏了捏左手中的东西,软软的,心中一阵毛骨悚然,不禁打上个问号——什么东西?轻轻地摸索着,有点温暖——表皮——按了下,应该有骨骼——抹开淤泥,一排小肉团,大小不一,1、2、3、4、5——是脚!活的脚!
“梅……雪梅……”马小可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是他经常感受的胖小脚丫!自从在家庭影院第一次握着胖小脚丫,他就非常喜欢握着拿捏,特别是表妹骑在背上按摩时,捏着胖小脚丫,体会着细腻、丰满、无骨、如水般的温柔,五个葡萄般的脚指肚,每次都让马小可恨不得咬上一口……
“雪梅……”马小可努力侧转着,忍着剧痛,也许是孤独带来的恐惧,也许是爱的期待,嘶哑地吼叫着,用力而无力地拉扯着:“雪碧!”
“可乐……”表妹动了下,迷迷忽忽地应答。
……
“我们在哪?”因为有熟悉的声音,表妹惊醒后不是过份的惊恐。
“我们都在这时,我们在一起,我想……”马小可深思了很久:“应该是土堤塌方掉下来了……”
马小可巡视下两边,木桩支撑着薄薄的土堤,犹如意欲吞食的恶鲨,“恶舌舞台”——马小可在梦中似曾相识。好你个林总工!这样的工程让马小可着实气愤,伸手抓了块石子意欲丢去,稍一用力碎成粉末,原来是边坡风化石!已被海浪掏成碎石块,这才焕然大悟,悔之晚已。转念一想,还幸亏林总工,不然今晚非死在这不可,回去得好好“谢谢”!
“可乐,我们在这有多久了?怎么掉下来的?怎么会在这?……”表妹还有些迷忽。一连串的问号,让马小可不知如何回答:“你先看看有没受伤?手、脚、脖子能动不?痛不?”
“你怎么样了?”表妹紧张得带有哭腔,坐起来伸手拉马小可,又滑下些许。
马小可急忙伸手托住,甚是感动:“没事,就是脚还麻着。”
表妹使劲地拉扯着,坡滑,根本用不上力,反倒滑下许多,抱着马小可的头很是自责地哭泣。
“别哭,别哭。”马小可心疼地劝慰着,看着潮水上涨心中更是着急:“快!看看你的手机能不能用。”
恐惧、伤心、疼痛加上女人受保护的天性,表妹已是方寸大乱,一味地哭泣。
“听见没有,潮水上来我们都完了!”马小可用力摆了下头,挣脱表妹怒斥道。
“哦,嗯!”表妹慌过神来,急忙掏出手机:“还能打,但是没信号。”
滩涂上信号很差,时有时无,马小可稍稍深思了下:“这样,我托你上去,往回走,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求救,记住打给你姐夫,不要打110,也不要打给别人,要不然没办法解释。”
“看你脸上脏的。”马小可忍着剧痛往上挪了挪半坐着,伸手轻轻地抹了抹表妹脸上泪痕,脸更花了,深情地亲了下:“再哭就不漂亮了。”
“去你的。”轻轻的一句话让表妹涕笑皆非,但也瞬间充满了“神力”,转身往上爬,很滑,滩涂上的泥经雨淋后,一踩一个坑,根本踩不上脚。
马小可使劲往上挪着方向,背靠斜坡,寻找到着力点:“来,踩着我的头上去。”
费了好大的劲,表妹终于以最难堪的狗爬式爬上了土堤,几次的滑落踩得马小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最后集合运用各个器官硬顶上去。
“先找找看,有什么管子没有,潮水淹过来我得呼吸。”看着涌过来的汐,马小可有些紧张。
“哦!”表妹回头应了声。
“小心魅蜥蜴。”
……
惟河治污停排后,土堤上少有人来,已是长满杂草,望着表妹赤脚走得蹒跚,马小可心有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