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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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色的诱惑-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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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1万元呀。”白萍说。

“假如他决定不把财产留给姓梅的后代,给我1 万元也不算多。”戴瑟芬坚定地说。

“你替他工作多久了?”

“快两年了。”

“那就是5千元额外一年。”

“没错,”戴瑟芬突然冷硬,涩涩地道:“等于是5 千额外一年,算是很慷慨的贴补了,是吗,柯太太?但是你不明就里,也千万别依你的立场看——反正还有什么用呢?能不能请你回家,让我来整理这些东西?”

“那个车祸目击证人,”白莎问:“好像姓孟,是吗?”

“是的。孟吉瑞。他看到车祸,我想他是想藉此弄两个钱的,有点老吃老的样子,我实在忙了一点,我一定还要从皮箱拿掉点东西才行。”

“孟吉瑞死了。”白莎道。

她把皮箱第一层的东西小心地拿出来放在床上,她说:“至少有一件事只能忍耐,我只好穿一双鞋子走天涯了。”

她把皮箱里已装好的一双鞋子拿出来,拿在手里走向大木箱,突然停下来,转向白莎,她说:“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

“孟吉瑞死了。”

戴瑟芬笑道:“恐怕你错了,我昨天下午和他谈过话,几个小时之前他又打过电话来。我看——假如我把——”

“他是死了。”柯白莎道:“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前,他被谋杀了。”

“谋杀!”

“是的。”

一只高跟鞋自戴瑟芬的手弯掉落地上,跟下来,第二只也掉了下来。“谋杀!1个小时之前?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白莎说:“他跑去找你的朋友,那个盲人,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是的。这一点我了解,我告诉孟先生,极可能找开始过马路的时候,交通灯号已经改变了。他说,他可以找到一个证人,肯出庭作证,他先听到撞车、煞车的声音,然后是交通号志改变的铃声。我当时没有会意过来,现在想来当然他是在说那位盲人。他很可爱—一老是很谦卑。快乐、乐观。我送了他些小礼品。柯太太,你确定孟吉瑞是被谋杀的?”

“是的,他是在去看盲人时被杀的。”

“柯太太,你说的是你自己绝对确定的吗?”

“千真万确,”白莎道:“是我发现的尸体。”

“有捉到什么人干的吗?”

“还没有。”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不知道,警察在找那个盲人。”

“胡闹,”戴瑟芬道:“他连一个苍蝇都不会去伤害,他是绝对没关系的。”

“我也是如此想。”

“你怎么会正好去发现尸体的。”

“我去看那个盲人。”

“你很喜欢他,是吗?”

“是的。”

“我也喜欢他,我认为他非常值得尊敬。我很想问问他有关贾玛雅的一些事,上个礼拜我见到她和他在聊天,现在想来是我的错,我没有对玛雅先多了解一些,至于这个姓孟的,你认为——我知道我实在不应该说死人的闲话——但是这个姓孟的,你认为——”

白莎说:“你说对了,我不管他是活的死的,我都要说,他是个‘狗屎’。”

“老天,你不走不行了,我和你聊得起劲就赶不上时间了,至于那车祸的案子,我是死了心的抱这种态度,你即使等到明天也没有办法改变我的心意的。”

柯白莎慢慢地,不太情愿地自椅子上站起来,疲乏地走向门口。“好吧,”她说:“再见了,祝你新职位愉快。”

“谢谢你,柯太太,晚安,祝你幸运。”

“你说对了,我需要的是一卡车的幸运。”白莎有感地说着走出房间。

第十九章

计程车把柯白莎带到了一位她认识的林豪杰医生的住宅。白莎按门铃,林医生自己出来开门。白莎道:“医生,我想你还认识我,我是——”

“喔!是的,柯太太,大侦探,进来,进来,柯太太。”

“我想请教一些专家的意见。”

他不懂地看看她。“有什么不舒服?我看起来你健康得很呀。”

“喔,我没有问题。我想问你些医学上的问题。”

“好吧,这里来。我在家里也有一个房间可以应付急症病人,有的病人也只能在晚上来看病。坐下来,我能为你做什么?”

白莎说:“真抱歉,这时候到这里来找你,不过我的事不能等。”

“没关系,星期天晚上我本来也睡得很晚,可以看点书,你说吧,有什么事?”

“我想要一点毒药方面的知识。”

“是什么?”

“有没有一种毒药,混在早餐里吃下去之后,会在一个小时左右发作,引起恶心;想吐,嘴巴干、喉咙烧灼,肚子极痛,又会死人的?”

“多久之后死的?”

“当天下午4点。”

林大夫打开一本急救手册。“有腿肚子肌肉的抽痛吗?”

“不知道有没有。”

“拉肚子?”

“也许,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一直到死都有恶心的吗?”

“好好坏坏,是的。”

“有治疗吗?”

“皮下注射。”

“胃和肠子会痛吗?”

“是的,他痛得厉害。”

“皮肤发灰,出冷汗?”

“没有仔细问。”

“兴奋?还是沮丧?”

“不知道。”

林医生用手敲着桌面。他问:“私人意见,还是正式询问,将来要出庭作证的吗?”

“你知我知,不会向任何人提起,”白莎保证:“绝不要出庭作证。”

“砷中毒,”他说:“砒霜。”

“症状相同?”

“几乎是个典型病例,恶心和喉咙的烧灼感很典型。胃肠极痛也很像,假如你想证实,可以问问有没有拉肚和小腿肚子的肌肉抽痛,病人也会感到沮丧。再来就是看看他吐出来的东西,砷中毒吐出来的液体像是米汤。”

柯白莎站起来,犹豫一下问道:“我该付你多少钱。”

“没有关系——只要我不被传询,又不必出庭作证,这是小意思。不过要叫我出庭作证,那又是另一回事。”

白莎和他握手道:“抱歉那么晚打扰你,不过这是件急事,我又希望今天晚上知道这件事。”

“没有关系。我没有上床,我12点以前不会上床。我办公室事情8 点半才完,我本来就是在轻松休息。柯太太,你的合伙人好吗?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赖唐诺。”

“是的,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好像脑子快得要命,那件一氧化碳中毒案,他推理得出神火化。我认识这件案子里好几个医生,有两位在医师界是大大有名的。”

“我知道,”白莎说。

“他好吗?”

“他入伍当海军了。”

“太好了,我想你会想念他。”

白莎生气地说:“他没来之前我混得不错,他走了我一样混得下去的。”

“你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事?”

“我希望他回来的时候,公司还在,他有事可做。”白莎说:“老天,真希望这小杂种能平安回来。”

“喔!他会没有事回来的。”林医生说:“柯太太,再见了。”

“再见。”

跨进她坐来这里计程车后座的时候,白莎的脸上开心地在笑。“去哪里,夫人。”计程司机问。

“都会大旅社。”白莎把自己的肥躯舒服地在厚厚的车座一垫子上坐定。“告诉你没关系,我总算上了路了。”

“上了路了。”

“上了有油水的路了。”白莎胜利地笑道。

“我为你高兴,”计程司机说:“我听过老一辈的人总是用油水来形容钞票,我第一次听到油水的路。”

“是呀,我正在路上.爬上去的时候有点溜脚。但是我现在在上面。”

在都会大旅社里,白莎直接走去内线电话问道:“你们有一位梅克理先生住在这里?”

“是的夫人,319房。”

“请给我接上去。”

一会儿之后,白莎听到梅克理半睡的声音道:“哈罗!什么事?”

白莎简单地说:“我有重要事要见你,l分钟之后到你房里来。”

“是什么人?对不起。”

“柯白莎。”她说,把电话挂上。

柯白莎大步经过大厅,进入电梯,一面说:“3楼。”

开电梯的疑问地看看她,好像要问她是不是本旅社的住客,但没有问出来。白莎根本不理睬他,到了3楼,大步跨出电梯,走上走道,找到了319室,停下,正准备举手敲门,梅克理把门打开。“对不起,”他说:“我已经上床,睡着了。我这样不太能见客人。”

他穿着睡衣,丝质睡袍,沙滩拖鞋。他双眼肿肿泡泡的,他的头发本来老是梳理很好,把头上秃的部份遮盖起来的,现在一侧长长的盖过耳朵垂到颈上。使他的头有不平衡的感觉。

白莎道:“我不太喜欢转弯抹角。”

“那太好了。”梅克理说。一面把白莎请进去,让她坐在一张椅子里,自己坐在床上,又搬两只枕头放在背后,靠在床头板上。“有什么事这时候要找我?”

“好吧,”白莎机关枪似地开口道:“让我们打开天窗来说明话。”

“你说吧。”

“你的堂兄到底留下了多少财产?”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和你有关系吗?”

“是的。”

“我想至少50万元以上,也许还要多一点。”

“你只能拿到1万元,就扫地出门了?”

“这有什么办法,不过柯太太,请你原谅我,这是老消息了,不值得你半夜三更大驾光临呀、我们两个人都知道这个事实不少时间了。”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头而已。”

“好,开头已经开过了,有什么请你快说。”

白莎道:“好的,遗嘱是配了装甲又保险的,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弄的。你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的,我个人言来,你堂兄根本没有在自己的意识下立过这样一张遗嘱。看起来,那第2 页遗嘱,是被人强逼着立下来的。也许他们有他什么把柄,恐吓他立下的遗嘱。”

“但是,这和戴小姐,还有那个包保尔的说法不符合呀。”

“这要看你从什么角度去看这件事。”白莎说:“设计得良好的圈套是不容易脱身的,和戴瑟芬同住一个公寓房子的贾玛雅,事实是替你堂兄监视她的。她也认识那管家,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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