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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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色的诱惑-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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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杀了。你有没有安排那盲人从后面出去,在一个约定好的地方等着?”

“老天,绝对没有。”

善楼把两只大手掌压住椅子的把手,把自己撑起来,站在地上,向下看向白莎,说道:“你要是想搞什么鬼,那就太不幸了。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有没有出什么错,但是我会盯着你找的。一旦给我找出来,是你站在我和破案之间的话,你知道我是六亲不认的。”

“当然,当然。”白莎说。

“我想今天的访问可以告一段落了。”善楼说。

“你真体贴。”白莎一面说,一面把他送到门口。

柯白莎等在外办公室的门里面,等她听到电梯铁栅门关上,开电梯的小童把电梯开下去,于是她走回去告诉卜爱茜。“给我接我停车的车库,快!”

卜爱茜能干的手指把电话拨好,交给白莎道:“好了,柯太太。”

柯白莎把话机拿起。“这是柯太太,有没有人立即可以把我车开出来?”

“有,有,不过离开你办公室只有一条街远呀。”

“我知道,”白莎不耐烦地说:“但是我不是要你把车开到我办公室大楼交给我。”

“喔。”

白莎道:“我要用走路走到第7 街,在第7街我乘街车沿第7街向西。我现在就离开办公室,我要你派个人开我车沿第7 街慢慢向西,我会在大马路和费加洛路之间找个地方下车。我会在一个安全区上站着等候我的车,我的车一来,我要坐在后座。你的人可以开我几条街,等我说可以的时候我会放你的人乘街车回来的,你弄清楚了吗?”

“是的,清楚了,柯太太。”

“这正是我喜欢的服务。”白莎说:“我现在要离开了。”

“你的车在3分钟后会照你指示离开这里的。”

“5分钟好了。”白莎说:“我要确定我们不会错过了。”

柯白莎挂起电话, 抓起她的帽子, 用一只手向自己头上盖下去,对爱茜说:“5 点钟你自己下班,有人问我哪里去就照直说不知道,我要去见一个证人。”她根本没有等候卜爱茜点她的头表示了解,自己匆匆来到电梯,走上阳光普照的街道,来到第7街口乘上街车,在大马路口下车,站在安全区前,等着,一面注意来车。

她也曾一路注意,没有人对她特别关心,也没有汽车在附近放乘客下车或在附近靠边停车,根本没有汽车引起她起疑。

她等了大概两分钟,看到车库的人开了她自己的汽车在车阵中慢慢驰来。

她做个手势,他把车靠过来停住,白莎把后车门打开,自己坐进后车座,说道:“加油,走。”

汽车突然加速,把她的背摔上汽车坐垫的靠背。

“在费加洛路向右转,”白莎说:“在韦尔夏左转,再直走4、5条街左转,停在当中的路边。”

车库来的人依白莎指示开车,白莎打开皮包开始擦粉,她把小镜子放在一个合适的角度,又改变这个角度使她可以充分观察在她身后的所有车辆。

当车子左转离开韦尔夏路后,白莎下车,她说:“可以了,我自己来开,你可以走回第7街坐街车回去,这是车钱。”

她给1毛钱,看看他不满意的脸色,加了一个2毛5分的硬币。

“谢谢你,柯太太。”

白莎含含糊糊的咕噜了一下以示回答,把自己坐进驾驶盘后面,把裙子拉得高高的使膝部的动作方便一些。把后望镜调整一下,坐着足足等了5 分钟。然后她在路当中把车子回转,又回到了韦尔夏路上,她右转上费加治路,左转,在两个街心里做了两次‘8 ’字型转弯,再开车到联合车站。她把车停妥,走进车站,东看看西看看,出来,进车,开车到梅西街。

当她开上直通圣般诺德的大路时,她心中已经笃定,没有车在跟踪她。

在各商店快要关门的时候,她到达了波摩那,她买了一只便宜结实的行李箱,选购了一件合乎高瘦女人穿的套装,一顶宽边帽子和一件深色,没有腰身的大衣。她把衣帽装人行李箱中,带着箱子又上车。

进圣般诺德后她又再一次确定没有人在跟踪她,然后停车在要找的旅社门口。她鸣车上的喇叭把门童叫出来,把行李箱交给他,登记从洛杉矶来的柯太太,要一间不靠街的便宜房间,不要旅社给她的214 号房,说是不喜欢这号码,最后同意了381 号房间。她告诉旅社可能她要用电话退房,所以她要把房租用现款先付,万一没带走的行李,要暂时保管,以便有机会时再来领取。她付了一天房租,取了收据,由仆役提了行李箱带她进住的房间。

仆役猛力表演了打开窗子,把台灯打开,告诉白莎电视机怎么开法,又去洗手间确定一下该有的毛巾都有了。

白莎站在床边看他的表演,当一切就绪,她抛了一毛钱在他的手掌里,犹豫了一下又加一个5分的镍币。

“还有什么要我服务吗?”他问。

“没有了。”白莎说:“我要洗个澡然后睡一下,请告诉他们所有电话都不要接进来。”

白莎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走廊侧的门把手上,把灯熄了,把门锁上,提了她的行李箱,找到楼梯,爬到4楼,找到420室。420 室也有一块请勿打扰牌子挂在门上。

她轻轻地敲门。

“什么人?”高朗尼的声音问。

“柯太太。”

她听到他手杖的敲击声,然后是门闩的打开声。高郎尼打开房门,他看起来老了不少,佝楼了一些,缩小了一号。

“进来。”

白莎进入房间,房间里有久未通风的气味,高朗尼在后面把门上,又上了闩。

白莎道:“老天,这里快闷死了,窗又关紧,窗帘又都密不通风,你干什么呀?”

“我知道,但是我怕有人会看到我。”

柯白莎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到一侧,把百叶窗拉上去,把窗户打开。“这里没有人看到你的,你的房间是靠外面的。”

“我抱歉。”高朗尼心平气和地说。“瞎子这一点不太方便,他没有办法知道房间是外靠外的,还是靠着内院,正对面另外有个窗正好看得到他。”

“说的是。”白莎说:“我了解了,你怎么知道发生那么多事了?”

“电台广播。”他说,用手微动地指着房间床头侧的一角。“我摸到床头的无线电,对我言来复杂了一点。看来还有定时装置和不少特别的开关,要付钱才能用。”

“是的,”白莎道:“1小时1毛5分钱。”

“我费不少时间才弄懂,我听音乐和新闻,然后我听到这件事的广播。”

“你怎么办?”

“打电话找你。”

“在你找我之前,那么多时间,你一直在这里?”

“是的。”

“为什么?”

“孟吉瑞叫我等的。”

白莎道:“好了,我们谈一谈,把奇%^书*(网!&*收集整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

“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他说:“要由你来告诉我。”

“那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了。”

“我——有一个司机。不是一个人雇用的,还有几个别人,一起——”

“是,这我都知道。”白莎说:“从见到姓孟的开始说。”

“第一次遇到他,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抛了5个1元的银币进我的罐子去。一次抛一个。连续地抛。而——”

“这一节免了,”白莎说:“这一节我知道。”

“我当然会记住他。我记得他的脚步声,他身上还有种特别的味道,是一种特别的烟草,有很辛辣的气味。”

“好吧,你记得他,第二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昨天。”

“什么时间?”

“大概中午的时间。”

“发生什么了?”

“他差不多12点的时候到我住的房子来,他说:‘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但是我要问你一些问题。要是回答正确可能对你很有意义。’他以为我不认识他,不知道那是抛5 元硬币给我的人。我也不拆穿,人们不要我知道,我就装糊涂。所以我只是笑笑道:‘好吧,什么问题?’。”

“于是他问我有关你的一切,他要知道我雇用你后,你为我查出些什么来。当然,我不会告诉他太多。我的答话也就含糊了一些,我和他,除了那一次他抛5 元钱送我罐子之外,可以说完全是陌生人。我不准备给他很多私人的资料。我告诉他,他应该来向你请教。”

“之后呢?”白莎问。

“之后他告诉我,曾经送给我一件礼物的年轻女人,想要见我。不幸的是,她不能到我这里来,但是我可以去,她会真正高兴我能去看她。他说我们可以一起用晚餐,在见了她之后,他可以送我回来。”

“之后呢?”

“也许你不会了解,我们盲人过的日子是非常单调,没有变化的。最难受的就是寂寞。我们生活在一个大都市中,车水马龙在你的身边,从人潮中听惯了认识了不少人,但是他们从不和我们说话。即使说话也只是同情立场。甚至你会希望他们不说还好些。”

白莎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他看不到点头。她说:“我懂,你说了,我懂你的心情。说下去,我要你尽快说下去。”

“当然,我也希望趁他说话的机会,打破一些常规,过一次正常人的社交活动。”

白莎想了一想,突然遭:“上次你来看我,你身上有不少钞票,做乞丐有那么多油水吗?”

他笑道:“老实说,乞丐能剩的不多,这一行根本没什么干头。我真正收入早已不靠这一行了。”

“那你何必每天要坐在那里——”

“只为了渡日子,觉得自己仍是社会的一份子。我开始这一行的时候根本没有选择,我没有教育背景,没有资本,也交不上我想交的朋友。”

“那你现在投资的本钱那里来的。”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好了。”

“有一个男人一向对我很慷慨。他说我曾给他带来运气。他给了我几股德州油矿开发——他把那股票投入了我的罐子。我不会看,他说了就算,我把它放在一边。

“老实说,过了一阵子我根本忘记了。那男人有一天来看我。说他找过我,我没回他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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