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难道你真是乌龟吃秤砣——铁了心?”
“对!我就是铁了心。我只爱史婕,不爱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郝宇的话冷冰冰的,眼睛里竟然冒出了火苗。
余秋菊的脸马上变得冷冰起来:
“我要是死了心就不会让你换这套衣服了。今天晚上,不,现在,现在我就和要你成婚。”
“你这个无赖!”郝宇几乎要跳了起来。
“无赖就无赖吧,只要你跟我走就行。”余秋菊说着,就朝门外走去。
“我不可能跟你走!”郝宇狠狠地说着。可奇怪的是,他觉得余秋菊身上有一种巨大的磁力,牢牢地吸着他,他乖乖地跟着走了出去。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片黑瓦白墙的平房。平房比较密集,家家都种着树。一些穿现代人衣服的鬼魂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很热闹,好像是一个住宅小区。
“这可能就是余秋菊在阴间的家了”。郝宇想。
果然,余秋菊和几个熟悉的鬼魂打着招呼,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郝宇也跟了进去。
屋内的摆设非常简单,除了床、被褥、桌椅和锅碗瓢盆外什么都没有。雪白的墙上挂着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在看书。
“这一定是余秋菊的儿子了。”郝宇想,“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到余秋菊对自己的种种要求,最终目的是为了照顾孩子,他感受到了母性的伟大,对余秋菊也没那么大气了。
余秋菊给郝宇倒了一杯水。
郝宇摆摆手。
余秋菊笑着转过身,关上门。又走到窗前拉上窗帘,便解开扣子,脱下了外衣。
里面是件鹅黄色澳毛绒衣,那细细的腰肢,丰满的乳房曲线毕至。
郝宇产生了幻觉,好似妻子史婕就在眼前。
“婕——”他冲上去紧紧搂住了她。
“别急呀……”余秋菊娇滴滴地说,心里充满了欢喜:“我就不信,还有不偷腥的猫儿。”
郝宇猛醒:“她不是史婕!史婕从来不这样撒娇啊,史婕只用眼睛说话!”郝宇想着,推开了余秋菊。
“没关系,我是自愿的。宇,你占有我吧。”余秋菊以为他不好意思,笑着说。加快了手的动作,绒衣、衬衫、裤子,一件件丢到了地下。最后,她满脸含羞地脱下了贴身小褂和*,又摘下乳罩,把奶油般的肌肤,丰满的胸部和那诱人的*毫无保留地裸露在郝宇面前。
郝宇再次产生了幻觉,好似回到了家中,目光也变得温柔了起来。他也开始*服,可怎么也脱不下来。
“宇,过来,我给你脱。”
余秋菊让郝宇先躺在了床上,然后双手摸着他的衣领,边念咒语,边像给人治病的气功师那样,平展着双手,从衣领开始往下运行,一直运行到裤角。控制郝宇的唐装自动离开了他的身体。
他抱住了余秋菊,把手伸向了她的*。
“啊……啊……”余秋菊只觉得浑身发热,发苏,发软。喉咙里发出了阵阵呻吟,手向郝宇下身伸去。
“你,你不是史婕!”郝宇猛然清醒了过来,把余秋菊推开。要不是余秋菊主动*,郝宇就真的把她当成史婕了,余秋菊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因为,*时史婕从来不会*,只是瞪着小鹿一样的眼睛温柔地承受着,尽情享受着郝宇的爱。
余秋菊惊愕了:“难道还真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8)?”
郝宇慌乱地下了床,抓起唐装就要穿,一抬头,见余秋菊眼中闪过一阵惊喜。他猛然想起唐装是紧箍咒,扔到地上,穿着内衣*就往外走。
“宇……”
郝宇忽听一声娇呼,却不是余秋菊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床上一个美女似曾相识,正大胆的看着他。那百合般洁白的*丰满而娇嫩,如玫瑰般红润的脸上,明媚的微笑就像清晨里的第一缕阳光,他陶醉了。
“这是谁?”他本能地搜索着记忆: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在临潼华清池里,墙上挂着的贵妃出浴图┅┅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人鬼婚(四)
“宇,我是杨玉环,听说你品德高尚特来会你。”杨玉环轻揉着丰满的乳房,睡眼惺忪地说。
“不怪唐明皇‘万千宠爱集一身’啊,杨玉环的美真是不可抗拒”。郝宇想着,不由自主地向床前走去。忽然,史婕哀怨的眼神又出现在他脑海里。
“不,我只爱史婕!”他大喊一声,转过身子。
“宇郎,快来呀!”又是一声呼唤。郝宇一回头,杨玉环不见了,一个姑娘半卧在床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秋波暗送,羞涩的微笑使那瓜子脸微微泛红,如微风下的荷花,雪白的肌肤细腻而柔润,眉弯处隐藏着一丝矜持,两条颀长的玉腿,私密处芳草萋萋……
“这不是‘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的西施吗?”此时,西施正一手托腮,一手拂乳,一腿平伸,一腿蜷曲,轻轻地摇晃着。
“对我来说,真正有魅力的只有史婕!”这回郝宇没有丝毫的犹豫,疾步向外走。刚走到门口,只听“当啷”一声,门闩上又加了一把锁。
郝宇知道这一切都是余秋菊弄的法术,下意识地回过头。
西施不见了,余秋菊正在穿衣服。
“哎!”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本想,古代四大美女总有一个会打动你,可没想到……唉,你真是个难得的好人……”她说不下去了。
“你还是带我去找史婕吧!”郝宇祈求地说。
余秋菊摇了摇头,她的心已经凉到了冰点。
她走下床,念起了诗句:
一生被许多人喜爱
也许是幸运的
一生被一个人爱彻底
那是幸运中的幸运
郝宇知道,那是郭新民《被一个人爱彻底》中的两句。
“史婕呀史婕,你虽然是个短命鬼,可你比所有女人都幸运,你是幸运中的幸运啊!郝宇对你忠贞的爱是不可亵渎的!我怎么就碰不上呢!”余秋菊好像有点儿歇斯底里了。她一边几近疯狂地大喊着,一边想起了妈妈对她说过的话:“真爱不是他对你时时刻刻的牵挂,也不是对你无微不至的关心,而是为了你,他可以拒绝别人对他的爱。”
“看来,老人的话是人生哲理,是一生经历的总结呀。当初自己为什么就没听妈妈的话呢!”
余秋菊谈恋爱时,妈妈给他讲过姥姥和姥爷的爱情故事。
姥姥读书时是公认的校花儿,工作后居单位三大美女之首。1960年全国闹饥荒,饿得姥姥几次晕死过去。当时她的上级,一个小科长看上了她,总想占有她,可姥姥就是不肯。无奈之下,小科长就送粮票和钱给姥姥,拼了命地追姥姥。要知道,当毛主席的孩子都和全国人民一起挨饿时,粮票是多么珍贵啊④!可他还是被姥姥拒绝了。姥姥倒不是信奉什么“三从四德”,而是深深爱着搞科研的姥爷,在她心里只有姥爷的位置。
姥爷也是一样,心中只有姥姥。当年,他作为一个科研项目的负责人,带领六人科研小组到一个国家进行为期半年的考察和学术交流,那个国家一名漂亮的女翻译爱上了姥爷,对姥爷死磨硬缠,可姥爷就是不动心。
当年自己和孙承继谈恋爱时,妈妈就觉得孙承继不把握,才和自己讲了这个故事。当时,自己还以为是妈妈瞧不起工人,故意编故事阻止自己和孙承继好,因此固执地结了婚。现在看来,妈妈的话是对的。
“为什么我得不到真正的爱情呢?”想到这里,余秋菊不觉悲从中来。
“不行,像郝宇这么好的男人我决不能轻易放过!”她暗下决心。
余秋菊穿好衣服,刚才还是柔和的脸变得阴冷阴冷,用小刀一刮都能刮下一层霜来。
“你看了我的身体不能白看,休怪我不客气!”说着,她一摆手,屋里蓦地凭空多了两个鬼卒。这两个鬼卒长着黑色的皮肤,绿色的眼睛,红色的头发;嘴大大的,两个嘴丫子竟咧到了肥大的耳唇下边。
郝宇一看,原来是两个吃人的罗刹鬼。他读过许多佛教经典,唐代高僧慧琳的《音义》就看了两三遍。佛教经典里对罗刹鬼有详细的记载。罗刹鬼是阴间第一恶鬼,它们不仅吃人,还非常残忍,经书插图上的罗刹鬼就是这个样子。
“他们会给你找休息的地方!”余秋菊恶狠狠的说,说完就不见了。
两个罗刹一左一右,架起郝宇就走,把他拖进一间漆黑的屋子里。 。。
第七章 囚禁(一)
这是个不大的小屋,黑暗闷热。一个个怪异的黑影在空中不住地摇摆晃动。屋角的尘网和满屋的灰尘被不时地煽起,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人难以呼吸。郝宇掏出手绢捂住了鼻子。
过了一会儿,他的视觉慢慢适应了黑暗,这才发现,桌子上有一支刚刚熄灭的蜡烛,蜡烛的焾上还残余着丁点儿火星。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蜡烛,烛光如豆。在昏黄的烛光下,桌子上的笔筒、茶壶、茶杯等都挂着摇曳的阴影。他想起了元稹 “残灯无焰影幢幢”的诗。
屋里除了一张桌子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铁门和从门缝钻进来的一丝极其微弱的光亮。
因为不通风,屋子里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看着光秃秃的四壁和地面,他伸了伸疲惫的身子,想躺一会儿,但找不到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逃出去呢?”郝宇苦苦地思索着。
突然门开了。两个罗刹和余秋菊一起走了进来,罗刹手里端着吃的、喝的,把它放到了桌子上。
“已经是傍晚了,吃饭吧。”余秋菊说。
郝宇早饿了,端起饭碗就要吃。忽听到余秋菊说:“我们再谈谈咱俩的事吧。”
郝宇“啪!”的一声,把饭碗扣到了桌子上。“我决不再娶,不管是人是鬼,我只爱史婕!”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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