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挑美男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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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挑美男戏天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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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死人身上,李孟尧已经很佩服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尖叫出声了。

    然而她没有尖叫出声,地上的“死人”却发出了闷哼声,吓得她再次惊恐地往后爬开几步。

    那人似乎很痛苦,手在心口处不停地揪着,嘴里不时发出呻吟声。

    月光下,面色与雪相映白的女子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锁。

    不是死人,倒像个快死的人。

    自己是不是该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犹豫再三,李孟尧深呼吸了几口气,稍稍平复了自己有点缓不过来的心跳,颤头颤脑地慢慢靠近地上的人。

    原先半躲在云里的月亮缓缓露出了全脸,光亮随之变大,洒下一片白茫茫的光芒,照亮了躺在李孟尧眼前的人,也让场景更加诡异了。

    躺在地上的是个男人。只见他一身紫金锦服,翡翠碧玉束带,墨发如丝,眉色淡淡,因疼痛而紧锁,丹凤眼微微狭长,脸颊上透着病态的潮红,明明并不十分英俊,却似月光都集聚在他周身,一股清华高洁的气质缓缓流出,让人感觉他下一秒就会谪仙般乘月光飘然而去。

    李孟尧眉头微皱,想起了聊斋里的经典故事:自己就是那单纯无知的书生,地上躺着的人则是半夜出来迷惑人的妖精。

    看着他似乎越来越痛苦,李孟尧并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伤口,想来应该是内部哪里出了问题了。

    “药?”把耳朵凑近了他的嘴边,才听清楚他的呻吟声实际上是模糊不清的只言片语。同时也明白过来,原来他并不是用手在揪心口,而像是在找药。

    李孟尧颤悠悠地刚准备顺着他的手伸进他胸前,一个淡青色的小瓷瓶从他胸口掉了出来。

    打开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血红色的圆形药丸,也不管其它,只往男子的嘴里塞了进去,他很自觉地把药丸吞咽入喉,倒省了她很多事。

    药丸的药效似乎很快,不一会李孟尧就见他眉头渐渐舒缓,便打算把药瓶放回他身上。

    然而,她的手才刚触碰到他的胸前衣料,男子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手劲之大让人意想不到,哪里是一个病人了。李孟尧惊呼一声想要摆脱,却见男子仍旧闭着眼,并没有醒来,更像是对危机的条件反射,心中暗骂一句“**!”,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当作敌人!当下便把心中积聚的对自己深陷如此莫名其妙状况的怨气化成力气,完全不顾及他还是个病人,发狠地一口咬上他的手腕。

    即便是这样,男子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放手,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紧锁起来,闷哼了一声李孟尧才感觉到他力道的松懈,立即一把挥掉他对自己的束缚。没想到男子还不死心,才被李孟尧甩掉的手无意识地往她的胸口抓去。他似乎感觉到手上的触感有些不一样,掌心握得更紧了。

    李孟尧有一瞬间的愣怔,几秒后终于反应过来,对方正在吃自己的豆腐,再也控制不住最后一丝理智,放声尖叫,一脚踹向男子腹部。

    “你妹——”

    短促的叫骂声在夜色中响起,迅速蔓延,惊起远处的寒鸦,“噗哧”着翅膀飞离树林。

    漆黑的树林里,隐没在夜色里的一群黑衣人停下了搜索的动作,领头一人侧耳辨别隐约回荡着的破碎的声音,然后手势一挥,一群人迅速奔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这边李孟尧也不管自己的“临走一脚”是不是会把他重新踹回阎王殿,已经离开了“案发地点”,一股脑像无头苍蝇般一路狂跑。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李孟尧向来自认为自己的心智比同龄人成熟,遇到事情能够迅速地镇定情绪,分析情形,采取果断的处理办法。可是现在呢,一切都是那么诡异,处处都透露着古怪,之前强迫压抑的慌乱已经决堤,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奔腾翻滚。

    对了!一道精光猛然袭进李孟尧的脑海里。她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撸开左手的袖子,白皙的手腕上一道红色的抓痕还在,而她的视线却是停留在滑落在手臂内侧的手表,莫名地笑了。

    是的,就是这只手表!今晚睡前忘了摘下它。

    这是一只看起来很普通的指针表,银白色的方形表面,紫红色的表带,此刻的时针和分针刚好重叠在数字5上。

    李孟尧一个晃神,爷爷这时是不是已经在火急火燎地寻找自己了?

    她记得7岁那年自己刚被李博士带回家,陌生的环境让她拘谨而不安。尽管李博士把她送到了学校里面,希望她能够从老师的关爱和同龄孩子的热情里渐渐地放开自己,她还是不能适应,每天依旧一个人默默地呆在角落里。有一次放学后,李博士有事耽搁了没有及时来接她,当时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方向感和辨别能力还很差,就试图自己走回家,结果迷路了。最后自己误打误撞找到了警局,总算有惊无险。

    那次事情过后不久,李博士就把这只表戴在了李孟尧的手上。他摸着她的头,满脸慈爱地告诉李孟尧:“尧尧,戴着这只表,以后要是找不到爷爷了,只要按一下侧面蓝色的按钮,爷爷就能找到你了。”

    多年来,李孟尧一直戴着这块表。当然,回家的路她早已深深地烙印在心里,并不需要这个特殊功能了,她戴着的,是自己和爷爷扯不断的爷孙情。

    她知道李博士一定是在手表里安装了定位仪或追踪器,自己只要打开开关,他就能很快找到自己的方位了!

    内心的欣喜刚刚涌上来,突然不知从哪飞来一群寒鸦呼哧而过,李孟尧受到惊吓一个踉跄,脚下一松,顿时整个身子下坠,无尽的黑暗登然袭来,紧接着脚踝处像是被什么咬到,传来一阵剧痛。

    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李孟尧的内心在叫嚣着。

    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
第003章 安据凤乌
    凤乌是天成王朝西北部的一座小城。虽说只是隶属天成的小城,但出了凤乌,往北通过凤乌岭的茫茫林海,便到了邻国北祁的地界。凤乌就这样成为了天成和北祁间相通的唯一陆路。

    几百年来,政治的强硬渐渐因为两国密不可分的经济往来而松弛。凤乌城墙内外早已不似早年,处处军队罗列齐整、严阵以待,只备以普通的军事准备。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凤乌,城门缓缓打开,主街两旁鳞次栉比的商铺里伙计在门口打着呵欠,路边的摊贩也陆续出现,阳光普照时,人流穿梭,商旅往来,整个凤乌开始了新一天的活力。

    “驾!”

    一声清厉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匹黑色的快马扬起哧溜溜的马蹄,踏在还未完全融化的雪地上,溅起飞扬的雪水,蹄声铿锵,从城外疾驰而入,在熙攘的人群里开出一条道,惹得几个小摊贩极为不满,讪讪地对着已经消失的人影破口大骂:“大清早的赶着去投胎啊!”

    快马直达凤乌客栈门口。

    马还没停稳,马上的人已经一个飞身从马背上跃下,快步走进客栈。

    凤乌客栈后院西边小楼的主房内,厚重古朴软塌上,侧躺着一名身着淡青色描金华服的男子,墨发披散在他肩头,眉色淡淡,虽是一双丹凤眼,却不显凌厉反透露着温和,脸色有些病态的白,反衬着唇色异常的红。香炉檀香袅袅里,他支着一本《凤乌志》,津津有味地看着,不时眉头轻蹙,闭目思量着什么,睁眼时又恢复如常。

    日头白得透明,碧蓝清空,万里无云,阳光肆无忌惮地洒在瓦檐上。房门下只站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静谧的院子透露着层层叠叠的密不透风感,仿佛周围的草木花丛间隐藏着无数的高手。

    远处,一个剑眉横飞的青年男子健步如飞地逼近,正是刚刚快马而来的人。

    两人交头细语了几句,中年男子面露疑色,转而带着青年男子走进房内。

    “主子,允明回来了。”

    两人恭敬地站着好一会儿,华服男子猛然发出一阵咳嗽,才似不舍地放下书, “说吧。”

    “主子,达达在我们暗示下,与其它三个部落私下达成协议,于三日前趁着还未融化的涌金河偷袭天成的平叛大军,主帅定王中箭受伤,至今下落不明。其他将领怕动摇军心不敢声张,已经封锁了消息,如今密报正在送回金印的途中。”被叫允明的青年说。

    华服男子呡了口茶,淡淡地向中年男子问道:“忠叔,你说定王一事是真是假?”

    忠叔始终恭敬地站着,答道:“主子心中已有定论。”

    “难道定王一事有假?”心急口快的允明按捺不住发问。

    “允明,你还有的学。”华服男子顿了顿,继续道:“让人假装要截密报,然后把定王生死未卜的消息散布出去。后面的事情,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是!”

    浑水得搅得再浑一些。

    “还有……”允明欲言又止,

    华服男子示意他往下说。

    “太后来了好多封信了……”

    华服男子目光顿时一寒,凤目眯起,身上再无一丝刚刚的温和存在,冷漠地凝视着烟雾缭绕的香炉,良久,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貌似不相干的话:“三哥在朝廷里也折腾够了。”

    忠叔和允明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温陡然下降,极快地互看对方一眼,准备一起退下,华服男子突然淡淡地看了忠叔一眼。

    待允明的身影消失在院落里,忠叔才说:“凤乌岭的猎户和凤乌城周围的散户还是没有传回消息。城里也照主子的意思复查了好多遍,依旧没有找到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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