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挑美男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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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挑美男戏天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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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青天白日下,你在大街上被人拉在墙角里捂住你的嘴还用刀子架在脖子上,你会怎么想?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有过社会经验的现代人的第一内心想法就是:“糟了,遇到打劫的了。”

    此时的李孟尧也不例外地如此反应,吓得大气都不敢用力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刀子就划伤了自己的脖子。

    挟持他的男子个头少说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看起来经历过什么长途跋涉,沾满灰尘,凌乱不堪,脸上蒙面,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眸。

    李孟尧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眼睛往下瞟见他的腹部一道很深的刀伤,鲜血已经把黑衣染得湿漉漉,看得她心惊胆战。

    “只要你答应不反抗,我现在就放开你。”黑衣男子似乎很累,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李孟尧已经判定对方应该不是看上她的财物,倒像是被人追杀到此。身上的伤这么重,万一是个心狠手辣的杀她灭口就完蛋了,听到他好声好气地跟自己商量,不假思索地就照他说的用力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

    黑衣男子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后,立马往她的嘴里塞了颗东西,在她的喉咙处一点,就被她吞了下去。然后他跌坐在李孟尧对面,左手按住腹部的伤口,右手用匕首割下一段衣袍,手法熟练地对伤口进行简单的包扎。

    那真的只是一下的功夫,快到李孟尧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对方对自己做的事情后,立即把手伸进喉咙里想把吞进肚里的不知名药丸吐出来。

    黑衣人已经处理完自己的伤口了,看到李孟尧的动作皱了皱眉,冷漠地说:“别白费功夫了。”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李孟尧满腔怒火地冲他吼道。说话不算话的家伙,到底还是要灭口啊,不是死在他的刀下,却是死在他的毒药。

    既然如此,自己也什么都不顾了。李孟尧骤然挥拳向他腹部打去,黑衣人不想她竟然有点身手,从地上弹身而起,闪身避开攻击。李孟尧却突然改变方向一掌劈向他的右手手腕。

    “锵喨”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黑衣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神冷冽,李孟尧本想趁胜再出一招,被看得顿时毛骨悚然,动作停滞了一下。

    而就是这一瞬间,黑衣人已身手敏捷飞身而来抓住她的肩膀,一只手袭上,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寒声说道:“就算没有了匕首,我还是可以扭断你的脖子!”

    “反正我命都要没了,还怕早死这一会儿!”李孟尧冷哼一声,恨恨地看着他,心底暗暗无奈。自己学的本来就只是些防身术,遇上这些有真材实料武功的古代人,拼不了几招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突然,空气似乎一下凝滞,黑衣男子警觉地往天空望了望,连李孟尧都仿佛听到“嗖嗖”的衣物擦动空气的声响,一阵危险的气息弥漫周围。

    他面色一变,从怀里掏出一块古铜色的令牌,交给李孟尧,肃然沉声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内赶到古坎里,将这块令牌亲自交到府衙一个叫黄霑的人手里。到时你自然会有解药。”

    说完,还没等李孟尧答应,就从背后把她整个人抓起,抛向巷子的另一头。

    李孟尧只觉自己腾云驾雾般飞起,下一秒,一匹黑色的骏马奔驰而来,及时接住了她,如箭般迅速向城门外飞奔而去。

    猝不及防,黑马的急速奔驰颠簸得她只能下意识紧紧地抱住马背,耳边先是惊叫的人群声,而后便只剩呼呼的风声,带着春日湿润的气流,吹得她眼睛涩涩发干。

    她闭上眼埋首马背上,眼前一黑,委屈的情绪堵上心口。

    这些古代人会点武功了不起吗?说威胁人就威胁人,二话没说给人喂毒药把她当奴才使替他办事,马背还疙得人异常不舒服。还有徐进母子,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在哪里,自己现在是回不去找他们了,希望他们发现她不见后不要太着急。
第006章 白马唐僧
    李孟尧不知道自己被马带到哪里去,更不知道跑了多久。当她察觉到终于停了下来,耳边是悦耳的淙淙流水声。

    “噗通”一声,她疲惫不堪地直接从马背上滑落,背后立刻接触到柔软的草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似一路上奔跑的不是马,而是她。

    已是夕阳西下时,暮色模糊了澄净的碧空,红日只余半张脸,惹得远处的群山沾染薄薄明媚,一弯新月早早地升起,发出微弱的光亮。

    看着落日的方向,李孟尧知道这马没有跑错路。她了解过这个时空的人文地理,古坎里是天成中州的中心都城,相当于现代的省会,从凤乌出发大概要朝东南方向走。只是古坎里离凤乌可不近,那黑衣人只给了自己三天时间,就算是日夜不停快马加鞭,恐怕时间也很紧迫。李孟尧思索着,脑袋更大了,自己是在跟死神赛跑吗?

    边上的马凑着小溪静静地喝水,不时发出呼溜溜的响鼻声。

    在马背上颠簸的时候除了晕还没什么感觉,此刻稍作歇息后李孟尧才发现自己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当她手脚无力地拖着自己的身体走到马身边,发现装干粮的包袱不见了,只剩自制的双肩包荡悠着一只背带卡在了马鞍上时,李孟尧很想直接饿晕倒地。

    祸不当行啊!

    想着黑衣人的马上或许还有些什么能填填肚子,却只找到一只空水囊。

    李孟尧无奈,只得拿着水囊往里装水,盼着再往前赶会路,也许能在天黑前找到城镇或者散户。否则不仅要饿肚子,恐怕露宿山林都不可避免了。

    这时,耳朵捕捉到一点声响,她凝神一听,果然有隐约的马蹄哒哒声慢慢靠近。

    李孟尧此时的位置刚好被溪边的一块大石挡住。她从枯草丛里望出去,树丛边的小道上,随着悠闲的马蹄声,马儿颤晃着身子渐渐进入她的眼帘。

    这是一匹形象甚奇的马,自头至尾通体雪白、毫无杂质,四蹄却是黑色的。就是李孟尧这样不懂马的人,都看得出来它十有**品种罕见珍贵。

    然而就是这样一头名驹,头上竟然扎着一朵艳俗的大红花,令李孟尧大跌眼镜。

    大白马似乎感觉到李孟尧的存在,迈着步子朝她的方向走来,停在了离她只有三步远的树下。

    等了好久,李孟尧都没有看到大白马主人影子的出现,而马背上分明还挂着马鞍。她的黑马已经按捺不住凑到了大白马的身边,不住地往它雪白无暇的毛上蹭。大白马似乎有些嫌弃黑马的风尘仆仆,不住地打响鼻,小心闪躲的同时透露着高贵优雅。

    对,就是高贵优雅。李孟尧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怎么会从一匹马身上看出高贵优雅来。这吸引得她也来到大白马跟前,不禁伸出手轻轻抚摸它的背,手上是一阵光滑柔软的触感。

    她的抚摸并没有使马受到惊吓,反而让它很享受般地往李孟尧凑近,脑袋在她的袖子上蹭了蹭。李孟尧更加同情大白马了,越看它头上的大红花越觉得艳俗。到底是怎样的主人这样欺负你?她想,或许红花的艳俗正体现了大白马主人的形象吧。

    眼尖的李孟尧在这时瞥见了马背上挂着的干粮,心下顿时一阵欣喜。做贼心虚地环视了一周还是没有看见有人的身影,便迅速地取下干粮装进自己的双肩包里,为了防止唯一剩下的一个包袱的丢失,李孟尧把它背在了身上。

    “哪里来的小贼,偷本公子的干粮!”一道清亮间带着慵懒的声音响起。

    李孟尧一听,被大白马的主人发现了,也不顾其它,猛然退后两步,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驾——”得一声火速奔离。

    第一次做贼就被逮个正着,真是倒霉到家了!

    马儿急速的跑着,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李孟尧脸色有些发白。刚刚情急之下,她忘记了自己虽然曾经上过骑术课,却也只是在跑马场里兜过几圈,哪里这样疾驰过。此刻黑马势如闪电,去势不可挡,她双手紧紧拉着缰绳,试图让马放缓速度,却徒劳无功。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迅速地追上李孟尧,两骑并驾齐驱的奔跑着。

    来人骑着大白马,穿一身水墨色宽身长袍,腰束朱红祥云宽边锦带,上缀一枚古朴沉郁的玲珑白玉,乌发用一根金丝带随意绑着。李孟尧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有高挺的鼻梁和紧紧抿着的嘴唇,呼呼的风中,他的长发交织着发带和着长袍飘动着,有种清朗轻盈的舒适感。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他的嘴角轻轻划出弧度,漾出令人炫目的笑容。

    “哪里来的小毛贼,还不束手就擒。本公子不过行个方便,就让你盗去了干粮!”

    他的声音在风中有些破碎,但是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入李孟尧的耳朵。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烧,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被人喊小毛贼,心里有些羞愧,嘴上也不知道要分辩什么。

    “小兄弟,俗话说小时偷瓜,大时牵羊,年纪轻轻就当贼可不好。”见李孟尧置若罔闻,男子也不气馁,继续说道。

    “你要有什么苦衷,我们停下来好好聊一聊,本公子帮助你改邪归正。”

    “诶,我看你身下的马品种优良。要是家里真的困难,它也能值不少钱啊!”

    “哎呀,难道这马也是你偷的?”

    “……”

    一旁的男子不停地聒噪着。明明是在疾驰的马背上,他却像在平地上一般自如地和李孟尧聊着,哦不,是自以为他自己正在和她聊着。

    李孟尧完全无语,敢情自己是遇上个唐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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